第120节
“确实,感情的事情确实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过我想如果我真的能遇上那个人,我也甘之如饴吧!”
林音关上火,心里感叹:可不是,你表面上就写着你这种人要么不动心,要动心绝对死不回头。不过谁知道你动心会动心到什么程度。
林音把醒酒汤舀好,给了裴寻一碗,说:“你虽没喝多少,也可以尝尝,会好受不少。”
裴寻慢慢地搅拌着,等汤凉了,一口闷了下去。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居然觉得之前附在太阳穴旁边轻微的混沌都不见了。
林音接过碗,趁机问了一句:“那你怎么知道你遇上的就是那个人?难不成你能够一眼定情?如果第一眼你确定她是你找的那个人,等到相处过后,发现她不是你找的那个人,你该怎么办?”
“不是我找的那个人?”
林音应了一声,怕他不明白,特意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如果相处了之后,你慢慢发现她和你原来了解的不太一样,你还会继续喜欢下去吗?”
裴寻顿了顿,隐隐约约觉得这个问题是个关键。为什么相处之前和相处之后会不一样?难不成之前的都是那个人的伪装,如果之前都是伪装,证明这个人确实不值得交往啊。
所以他该回答不会吗?
说了不会会不会错失什么?
裴寻想不到,觉得特别纠结,回答的时候也变得特别谨慎,说:“我这个人基本上不会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即使第一面觉得这个人不错,也要慢慢相处下来才会确定这个人是不是我喜欢的人。如果她和我之前看到的有差别”
他顿了顿,不敢说,总觉得说出来了,可能要被判了死刑。
少女的眸子亮晶晶的,紧盯着他不放,似乎对这个答案很在意。见他停住了,还忍不住出声催促:“你会怎么样?”
杏眼流转,自带秋水,令人沉沦。裴寻嘴巴一张一合,竟是说出了答案。
代替者
“我应该会看她和之前的差别到底大不大,又是什么原因,如果之前她表现出来的不过是伪装,我肯定不会再喜欢她了。”
女孩的杏眼一眨,恍然大悟一般,脑袋绕了半圈,不依不饶,说:“那她之前并不是伪装,只是你们两个没进行深层接触的时候,没发现她的那一面呢?”
裴寻觉得自己离死刑更近了,他刚刚胡说八道个什么。现在他每一次呼吸都好像站在刀刃上一般,他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会和之前的不一样啊?”
林音被问住了,想了一下,说:“肯定会不一样啊,你没听说过恋爱中的女人会变得不一样吗?而且有些人和她做朋友的感觉,和她做恋爱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裴寻懵逼:“有吗?”
他沉静下来想想,好像还真是。他妈在他们面前和在他爸面前还不是不太一样的?
裴寻轻咳一声,给出自己的答案,说:“这个说不定的,要是那个时候我对她感情深,只要她不触及我的底线,我都能忍受。如果感情不深,她的一点点改变,我可能都无法接受。当然,这底线是什么也因人而论。”
他的话处处是道理,也处处是陷阱。翻译过来就是说,如果我足够喜欢这个人,底线也是可以为她改变的。这样应该不会被判死刑了吧?
林音不知是听出来了,还是没有听出来,她哦了一声表示自己懂了。
她是真懂了,这不就是说如果那个人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可能还真无法接受。宾果,之前是她想太多了。
裴寻是负责,也是好男人,但他的对象绝对是严格选之的,有什么地方不符合他的标准,绝对要“退货”的。也不知道她之前在想什么,居然觉得自己就是裴寻一生之中唯一的那个选择。真是丢脸。
人家还没仔细筛选过呢,好吗?
林音松了口气,端着汤要去休息室,什么话都没给裴寻留下。裴寻跟在她后面,不断在想自己到底有没有被判死刑啊,这个问题她到底满不满意。
如果说满意,怎么没有和他多说两句,如果不满意为什么看上去还挺高兴的。
还未来得及问,休息室到了。
裴寻扶额,走过去帮忙喂林安醒酒汤。林安喝醉了还挺老实的,醒酒汤也很轻易地喂了进去。
两个人忙活完,坐在休息室里,各自喘气。又相视一笑,裴寻率先打破沉默:“你今天还要忙到几点?”
林音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裴寻的表,裴寻十分配合地把表翻过去给林音看。
“现在三点半了。你今天找我真没什么事情吗?如果有事,我现在还来得及和江则说一声,晚上不上工了。让他不要接受预约就成了。”
裴寻犹豫了一下,说:“有事,但不是什么大事,你要是忙着,可以以后再说的。”
林音起身,伸了个懒腰,绕了出去。
裴寻有些莫名,她这又是什么意思。以前的裴寻从不觉得林音难懂,现在倒是越来越有这种感觉了。
林音没一会就回来了,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喝了一口:“你说说你什么事情吧,我已经请假了。”
她已经忙活了快一个月了,是需要点时间好好休息休息了。这个时机正好。
再说了,裴寻说的不是大事,未必就不是。这个男人太镇定,两个人对大事的定义一定是不一样的,她还是不要轻易乱赌了。
裴寻舔舔唇,把事情说了:“我今天来,一个是为了我朋友的事,另一方面是想约你去哪个清吧一探究竟。”
林音有些庆幸:“还好我请假了。”
裴寻笑了,笑容里是他都没有察觉的宠溺。
林音又喝了口茶,说:“你朋友是什么事情,你先把你朋友的事情说一说吧,晚点我们再去哪个清吧。你朋友的事情我能帮就帮,算是报答你帮我打探清吧的事了。”
她算得那么清楚,裴寻有些不满,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是说你也想医好他的腿吗?”
糟糕,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