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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此人如此顽固,完全不为所动,甚至缓缓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我觉得自己都快把自己疼白的脸憋红了,这才憋了句:“你就不能当做报答我吗!”
他的表情又变成了疑惑。
???
他眼瞎吗?这么大个帅哥都认不出来!?
我做了一套深呼吸,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他气的,有气无力地跟他解释那天的经过。
他听完之后恍然大悟:“原来那是你。”
可不是嘛,那是爷,快给爷道谢!
当然道谢是不可能的了,他只是勉为其难的坐在那陪我等医务老师,没过一会儿他又坐不住了,不耐烦地跟我说:“要不我来帮你。”
我心有怀疑地看了他两秒,没敢拒绝,我怕他一个不耐烦给我一拳,就勉强点了点头。
本来还想提醒他轻拿轻放,可是我疼到没力气说话,只能由着他来。
他收到允许后,蹲在了我的面前,也不嫌脏,直接把我鞋脱了,在我小腿肚上捋了一把拉直膝盖,手托在脚踝上。趁我不注意,一下猛地把我的脚掌往小腿方向压,我疼得叫出声,眼泪又出来了,差点虚脱。
我喘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义正言辞地谴责他:“轻点!”
没想到说出来的声音都是带着哭腔的,完全没有震慑力。话一出口,我就闭上了嘴,不敢再丢人,我发誓我没有哭,那是生理性反应。
他黑黝黝的眼珠子盯着我说:“你怎么这么……”皱着眉想半天才想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不耐草?”
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没听懂,但我的本能告诉我要反驳他:“我草你t才不耐草!你全家都不耐草!我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不耐草!”
当时在气头上,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他没说话,站起来后居高临下地看我,从头看到脚,又回到脚和头之间的位置停顿了一下,这才移开了视线。
我被他看得身上发毛,在他说走的时候叫他快滚。没想到他滚了两步之后,突然返回来,在我前面俯下身,他的脸在我视野中放大。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也没躲开,他鼻子吸了两下,也不知道在闻什么,然后又突然在我脸上捏了一把,最后扬长而去。
我这一下全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瞪着那扇刚关上的门,张着口不知道说什么——他在干嘛?他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