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瞿侍夫
“什?”听到这话,苏可一口气没喘上来,看到姜念的表情和想到之前的种种,苏可立刻跪了下来,“苏可对天发誓,我和那个人清清白白,几次接触都是随从在场的,若有谎言天打雷。”
苏可虽是自己从花楼中赎身回来,但是却有着他的自尊,这件事你在经历了两世人生不是不清楚,只是这个时候你或许还在介意上一世的结局,不由得这么说了出口。
在听到苏可这么说的时候,你确实松了一口气。或许是你的内心从一开始就想要相信他吧。
苏可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如当初第一次在花楼见到的模样。
“竹叶!”
听到姜念的话,房间门被打开,只是进来的并不是竹叶,而是一直跟在苏可身边的随从小吉。
小吉穿着一袭丧服,头上帮着白色发带踉踉跄跄走了几步,被按着跪在苏可身边。
姜念站了起来,绕过书桌走到他们面前,微微俯下身重复的询问了一下刚刚的问题。
“账本是不是你经手的?”
苏可脑内飞快的打着小算盘,徐韶触犯家法,妻主此时又问账本的问题,莫不是和账本有关。
若是妻主知道账本是小吉写的,那难道小吉和此事有关。但是徐韶为何要诬陷我?不对,他为何要调拨我和妻主之间的感情?
小吉毕竟是在花楼事情就跟在自己身边的人,苏可实在是无法将他供出去。
“那我告诉你另一个消息吧,你最想知道的事情。”见他未曾开口说话,姜念站起身,“徐管家是如何逝世的。”
这番话让原本垂着头衣服死气沉沉模样的小吉瞬间抬起头看着姜念。
“管家徐韶私通侍夫。”姜念只是这么说了一句,然后看了一眼苏可,不知道竹叶是什么时候来的,刚刚的话这人是否听见了。“这一点就足以按家法处置了。”
“不是的!”小吉激烈的反驳道,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被刚刚押进来的卫兵压了下去,将头抵在地上,“徐韶和侍夫没有关系,是我!是我和她有染……”
小吉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也不做挣扎了,姜念摆了摆手,卫兵才松开手退到后面。
“小吉……”苏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双手捶打着地面的小吉,这个自己看着长大,陪着自己时间最长的人为何会变成这样。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
“仆从小吉和管家徐韶私下有染,联合变卖府邸财产,勾结外党,将我府邸信息对外透露。”姜念声音冷冰冰的,没有带一丝感情,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小吉,“徐韶已经按家法处置,脊杖五十板。”
“小吉,小吉他身子骨一直很弱,打五十板吃不消的!”苏可听到徐韶的下场不由得抖了一下,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姜念,挪了过来伸手抓住她的裤腿,“妻主,求求你,小吉他,他毕竟跟了我那么多年。”
“来人!”
听到姜念这么喊道,竹叶走了进来,“仆从小吉,欺上瞒下,行为不端。私通管家,变卖家产,现在赶出公主府,不得踏入府邸一步。”
“谢谢妻主。”苏可松开手,伸手抚着跪在地上哭着一团的小吉,“对不起,要是我早点发现就不会这样了。”
姜念背过身,继续说道:“苏侍夫管教不利,闭门思过,没我的命令不准出门。”
站在门口端着汤水的招财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听到竹叶说话才赶紧过来扶苏可起来。
至于小吉,或许是之前听闻徐韶逝世就已经失去了大半求生欲,在今日之后就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苏可只能将自己的大部分首饰当做他的盘缠,帮他打点好行李站在自己的院落门口目送他离开。
徐韶因为勾搭侍夫不成,转而勾搭上他的贴身随从小吉,两人合伙变卖公主府财产,篡改账本。
不消片刻,这件事已经传遍了公主府,大部分都是新面孔对此事件的当事人并不了解,但是却对于自己的新主人有些新的认知。余下的一些旧人,都只是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听到传闻的随从快步跑进小小的院落,敲了敲门之后推开主屋的门踏步进去,进去的时候还小心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才快速关上门走进屋内。
随从将手中提着的餐篮放在桌上,来不及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就快步绕过屏风来到内屋,面色清秀的男子衣着整齐散着乌黑的长发坐在一旁的座椅上,手里还拿着一张刚刚开始的绣布绣着未成形的图案。
“公子。”随从匆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从怀里掏出一封有些皱巴巴的信件,“瞿家来信了。”
听到这话的瞿清宴不小心将针刺到自己的手指,但是他像是丝毫不觉得痛一般转过头有些不解的歪了歪了反问了一句,“你刚刚说什么?”
“我是说,老爷来信了!”随从有些激动的跑了过来,跪在瞿清宴面前,将手里的信件递了过去,“是老爷的字迹,是刚刚收到的。”
瞿清宴手里拿着刺绣,并没有接过这封信件,自从府里知道自己嫁到了三公主姜念之后就再也不曾联系自己。明明都快一年了,但是他看到这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心里变得五味杂陈。
自己不过是爹娘用来笼络四公主的道具,但是自己未能完成爹娘的希冀,不仅被四公主拒之门外,甚至嫁给了和四公主关系不好的三公主,爹娘一定是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失望透顶,所以才未曾对自己的书信有过回应。
只是这次突然来信,让他有些害怕。
“公子?”
“我……”因为太过紧张他的声音沙哑的像是沧桑的老人,他立刻闭上了嘴,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的桌上,接过信件,一边慢慢拆开一边安抚有些紧张的随从说道:“没事。”
随从眨着眼睛期待的看着自家公子,声音压抑不住的高兴,“怎么样,老爷是不是有办法接您回去?”
对于自家公子在这里一年间所受的委屈,他看在眼里,但是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于瞿家老爷能够想办法将公子从这水深火热中解救出去。
看到公子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量是他也发现了不对劲,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公子,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