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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快速抖动Y仙Y死

 

几天以后的一个夜晚,我下班回来,发现正房的灯和我的小屋里的灯是亮的。

天哪,他回来了,肯定的。

我急急忙忙的冲到正房里去,客厅没有,东辉的卧室里也没人,我转了一圈,没人。

难道在我的屋里吗?

我冲到我的小屋里。

东辉正躺在我的床上微笑地看着我。

我愣在那里,呆呆不知所措,这么日子没见,他经历了那么多事,脸上竟然有了沧桑感,可是,他依然那么迷人,那么英俊。更多了男人成熟的气质。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讷讷的说了一句话,我却没有掉眼泪,也没有要掉的感觉,甚至我很平静。

“下火车一阵了才回来”他回答我。

我走到床前,坐了下来,凝视着他,千言万语无从说起,这么多的日日夜夜,那么多的相思之苦,刹那间涌了出来,我趴到他的胸前,拥住他,这时候那么复杂的感情从我的身体里流过,我感觉很安全,很温暖。

他拥着我,很久很久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然后听到他很长的一声叹息,认识他这么久,我是第一次听他叹气。

我起来问他:“饿了吧”

他说:“有些,从北京一上车到现在都没怎么吃东西。”

我给他准备了几个小菜,下了碗面,开了一瓶他那时最爱喝的托县二锅头。

我和他碰了一杯,他一仰脖子喝干了。他的眼睛充满了忧伤地说:

“你回家没几天,我爸就没了”

听完这句话,我的泪水一下涌出来,我哽咽地说:“我全都知道了”

东辉看着我,像个孩子一样的无助,他显然还没有从那时的悲痛中解脱出来,我想那时的他一定也是这样的表情,我的心好像被揪了一下的很痛。

“这一生我崇拜的就是我父亲,我原以为他可以活一百岁,可是是我,害死他。”

我不知该如何安慰他,默默地给他倒了一杯酒,他又喝干了。

“这些天我陪着母亲回了趟东北,看了看老家的亲戚,在那里住了半个多月,本来想着早点回来,可是老人恋家,就在那里多住了几天,然后又去了北京我大哥那里,这几年我妈可能是不会回来的了。

大哥那里条件很好,我妈在那里会很好的。

他停了停看着我说:“我一直都很想你,真的,兄弟,在东北的时候我常想着你应该回来了,想着你一个在这里,一定是很孤单了。我恨不得马上回来。我怕你见不到我,会急,可我没办法和你联系。真的,我实在放心不下,这些天你都在干什么?”

我的眼泪涌出来,无从说起,我喃喃地说:“想你除了想您,没别的”

东辉紧紧搂住我。

那夜我们紧紧相拥,一夜无眠。

接下来的日子甜蜜又幸福,东辉单位的事情还没解决,离婚的事是迟早的。那些天东辉没有什么事,每天他那些狐朋狗友们都会来几个,赌或者是喝酒,仿佛又回到了他单身的时代。

我们每天都会激情到深夜,东辉对我的床上功夫赞叹不已,而且我会使他生理和心理上都产生很大的愉悦。

那一天晚上他的几个狗友们都喝得差不多走了,我照例开始收拾,东辉在浴室里洗澡,我熬了一壶绿茶,一会儿,满屋全是茶的清香味,我爱喝茶,爱它那股清香又干净的味道。

东辉洗完出来,我照例会给他倒一杯茶。他已经习惯了我对他的照顾,而且显得很自然。

我现在每天都睡在他的卧室里,我一度把这里当成了我的家,我们的家。

我洗完澡后,东辉躺在床上看电视,我跳在床上,坐在他的腿上,把他的手举到后脑,像要强暴他似的,然后吻了他一下。

东辉一笑,对我说:“哎,给大哥我做个全活。”

我说:“小本生意,概不欠账,先给钱再说。”

他一下把我摁倒在身下,装着恶狠狠的说:“我就要先干你,怎么样?”

每当他我压在身下的时候,我总是兴奋不已,我可能是喜欢被他干的缘故吧。可能是我迷恋的眼神对他起了刺激作用,他把他的大肉棒塞进了我的口中。

可能我是天生的同性恋的缘故吧,这种让男人愉悦的本事也是天生具来的,我会很精确的感觉到东辉的感觉,每次都会把他弄得飘飘欲仙,而且每次他到要射的时候我总是会缓一阵子。

我喜欢轻轻的用舌尖快速的抖动他的龟头,每次总是恰到好处的到他的临界点,总是弄的他的快感一波接一波而又不会射出来。

他时常会达到迷糊的状态,然后浑身无力,舒展得很,他特有的呻吟声会让我更加的着迷。

我的嘴上功夫越来越一流,东辉他每次几乎都在极度快感中射精。

我最喜欢他抚摸我的腰,我的大腿。

那一段时间是我至今最快乐、最幸福的。我想上天对每个人的幸福是平均的。我那时那么奢侈,把幸福都用光了,导致后几年天天都生活在忧伤中。忧伤就像一个寄生虫一样在我的身体里,无法除去。

我不是一个糊涂的人,并没有被这突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我有时会理智地想,我将会面临什么样的结果。

无结果。这是一个必然的定律。然而我却抱有一线希望,隐隐地,我希望和他天长地久,我竟然痴心妄想地有一天他会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同性恋。哪怕有一线希望我也会努力的。

现在想想真可笑。

真幼稚。

那一段时间很平静。东辉几乎没什么事可干。他的心情也恢复了往日的快乐。每天他的狐朋狗友像上下班一样的准时,他几乎天天都醉地一塌糊涂。

正合了我的心意。我喜欢东辉醉地样子。每当他喝醉了以后,他便会特在乎我,把我搂在怀里不肯放手,亲热的不得了,他时而会狠狠的搬住我的胳膊,露出凶狠的样子,他的手劲很大,我有时会疼得求饶,在他强壮的身体下,我会失去男人的兴质。这时我求饶的样子总是温存而又妩媚,我会轻轻地说:“大哥,饶了我吧。”

他的眼睛立即会闪出特别温柔的神情,恨不得将我含在嘴里化了。我会尽时机的脱了他的衣服,含住他的大肉棒,轻轻的用舌尖颤动他最敏感的褶皱住。他总是快乐地呻吟着。我觉得我可以给他带来别人不可能带来的快乐。

我会用尽我所有的本事让他快乐。我可以为他付出一切,毫无保留。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会忘记我的父母,忘记我的处境,忘记所有的一切。我会为他死,真的。我那时确实这么想。

更何况做爱,他比较喜欢干我。

从背后插入,他喜欢这个姿势。

我想可能这样更能让他有男人的快感。其实每次我都忍着剧痛,被人那样干很痛。

很多次我上厕所大便的时候都很困难,坐在马桶上拉不出屎来,屁股像顶了一根棍子似的疼痛,但我还是愿意。

他喝醉了的时候会很能干,有时候能一连抽动十几分钟。可能是他的身体素质好的缘故吧。

我最幸福的事就是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他的宽阔又温暖的胸膛,是我忘掉一切的地方。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两个月。这两个月期间,我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一个女人的角色,尽管我的外表,我的言行,在外人看来都很正常,可是事实上我已经彻底地成了一个同性恋。

也就是从那阵子起,我才真正的接受了这个事实。随即我便开始关注有关一切同性之间的事情来。我最大的关注的问题就是,现在城市里有多少人认可,反对,厌恶。

我想这可能是我为以后在着想吧。最佳的结果就是我们可以安全地,甚至是合法的生活在一起。

东辉离婚是在那年的四月份,一个春天来的时候。很多事情我已经懒得再提了,总之那天我们的心情还是比较好的。晚上我们在一家很上档次饭店庆贺了一下。花去我一个月的工资。

喝酒的时候,东辉说:“自打认识了你以后,以前所有的朋友我都不放在心上。只有你才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句话在他说来是真心地对我,可我听了很不是滋味。他难道还没有意识到这是同性之间的恋情吗,难道他还是当成朋友一样的吗。

但不管怎么说,他是真心的对我。

东辉很快也恢复了工作,这次他的权力好像更大了,那几年中青年干部都很受重用,东辉一向很受领导器重。他的前途是公认的,大大的有。

我当然替他高兴了。

五一的时候,东辉单位组织去旅游,我们去了北戴河,我结识了东辉单位的一个女人,刘莲。

刘莲据说已经是二十七、八的人了,未婚,她看起来像个少妇一样,很富态,很有气质,她是那种很爱装的女人,这当然是我看来了,事实上她的性格如此。装的意思就是她不直白,不像平常人那样心直口快,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像在作表演,心计很深,毫无真实感,但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漂亮。她在单位是一位名人,很多人追求她,但都被她拒之门外。

我敏感地发现她对东辉有意思。而且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关系。

异性之间的感情很容易觉察到的,我天生有这方面的感觉。我发现东辉和刘莲并不怎么说话,但是他们经常用眼神来交流,这点是一般朋友关系无法做到的。

到了目的地,已经是晚上了,给我们安排了宾馆住下,我和东辉同住一屋。

第二天,我们早早地就去了海边。

海,我第一次见海。在海的面前,我有些想落泪,无理由。东辉在我的身边,我还好受一些。我俩静静的坐了一会。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游泳的人欢呼着,打闹着,我们也逐渐地被感染了,心情激动地很。东辉一会也跳进了水里,游了起来。

我对东辉的依恋有百分之八十是他的身体。他让人心动的身体。

他赤裸的身体在阳光下发亮,是男人成熟的性感。强壮、有力、敏捷。他的脸庞如此的英俊以至于他的笑容都那样灿烂,那么可爱

刘莲也在水里。东辉一见她,立刻游到她的身边,教她游泳,两个人配合的很默契,有说有笑的。玩的很开心。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三个在一起。我并不很讨厌刘莲。而她对我也没什么感觉。我们三个在一起全是因为东辉。气氛倒也很融洽。

喝了几瓶啤酒。我和东辉便回屋睡觉去了。

东辉趴在床上,我给涂一些防晒霜。我问他:“那个刘莲在你们单位是干什么的?”

他回答:“一般科员。”

我说:“她长得挺漂亮啊,怎么没有男朋友呢?”

东辉笑了说:“我怎么知道"

我笑着说:“好像她对你有意思。”

东辉也笑了,没说话。

我也不吭声了,专心地给他涂油。我轻轻地擦着他的大腿根部,一会他的裤头就顶了起来。

我脱掉了他的裤头,他的大肉棒一下挺了起来。

东辉一直都很自然地干这些事,没有丝毫地窘迫和害羞。我其实挺纳闷他这一点的。他的意识里好像根本就没有同性恋这一说,也许是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这一点给我很多的启发。在他面前,我放得很开,同性恋怎么了,又没有危害社会,危害国家,这是两个人的事,只要双方愿意,没有什么不可的。

我轻轻抚摸着东辉的阴茎,他的大肉棒很粗,大概有一根黄瓜那么粗,我的手刚好握住。每次塞到我的嘴里的时候,我的腮帮子累得很,快要掉了的样子。不过我还好,慢慢地习惯了。

一会他便呻吟开了。我轻轻地含住他的肉棒,他发出一声快感地低吟。在我的吮吸下,他的快感越来越强烈。他总是在这时眯起眼睛,他的眼睛本来就不大,一眯起来便成了一条缝,但这时,也是他男人最诱人的模样。

我舔着他的龟头沟处,用舌尖轻轻的颤动,每次这招总是很管用的,东辉被我用这招弄得飘飘欲仙,他不停地说:“受不了,爽,不行了,不行,啊啊”

我总是把握着时机,一般我都能让他爽半个多小时,然后就加快速度和力量。随着他的高潮的来临。他的呻吟的声音也越来越快,随着他一下颤抖,便喷发出来。我伏在他的身上任精液喷在我们身上。他抱得我很紧,久久才放开。

我觉同性之间的感情百分之八十来自对方的身体。其次才这个人的性格。至少我觉得我和东辉是这样的。

我喜欢东辉抚摸我,深情地看着我。这样我就可达到高潮。他对我口交的次数很少,而且我也看出来他并不是很喜欢这样做,完全是尽一种让我喜欢的义务。说实在的其实我并不是很需要生理上的快感,我的快感的来源更多的是他的抚摸和拥抱。

我对东辉的身体的想往是每分每秒的,每一刻钟我都会急切地想拥住他,抚摸他。每次给他脱衣服的时候,都会给我带来极大的快感。尤其是解开他的裤带,脱下他的裤子的时候,这时我的欲望便会达到一个小高潮。

晚饭吃的海鲜,饭店的老板知道东辉是领导,更加的殷勤起来。海鲜各种各样,什么皮皮虾,这虾那虾。我也记不住了。吃完饭后,我和东辉回房间一边看电视,一边喝茶。

这时他的呼机响了。

我装做不关心的样子。其实我心里很在意。因为在吃饭的时候,刘莲好像要约东辉出来在海滩上散步。

东辉看看了,没说什么,穿上背心,对我说:“我有些事,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我没作声。

他很久也没回来。我躺在床上无心睡眠。爱上一个人,便开始受一种煎熬,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也不是异性之间能感觉到的,异性之间的恋情,想和对方表达,可以有千万种方式方法。

而同性之间呢,说句“我爱你”,那会显得很单薄,无力。我对东辉的表达只是默默地看着他,躺在他的怀里抚摸他。如果让我对他说:“我真的喜欢你”,那我一定是流着眼泪,痛苦地说着。

算了,过一天是一天吧。只要今天拥有,我已满足。

很晚的时候,东辉才回来,我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东辉轻轻地开开门,悄悄地上了床。一会儿便睡着了。

我上卫生间小便,上床的时候,我看了一下东辉的传呼,上面写着:下楼来,等你。苏小姐。

我扔下传呼,脑子里一片空白

第二天早晨,东辉起床来,到浴室冲澡。

我躺在床上听着水声,还有东辉乱七八糟的歌声。

我下了床。走进浴室,东辉背对着,从镜子里见我进来,说:“起来了,一看就没睡好,没精神。”

我没说话,从背后抱住了他,轻轻吻着他的脖子,他的背。镜子里的他那么英俊,那么强壮。镜子里的我那么幽怨,像一个怨妇。

一会儿,他说:“好了,好了”要挣开我。

我轻轻说:“不”更加紧地抱住他。

我握住他的双手,环住他,不知道怎么,我想一生都这样,从背后抱住他,永远永远不放手。

这在我心中已是永恒的记忆。每当我回忆起来这段情景,我总是嘴里发甜,不能自已。

“好了好了洗洗脸该吃早饭了。”他摸摸我的头。穿上衣服,离开了我。

吃早饭的时候,刘莲明显的活跃多了,眼神里充满了快乐。话也多了。她不停地在策划早晨的日程,东辉也是很兴奋的样子。

看着他俩很投机的样子,我感觉酸溜溜的,本来应该是我和东辉有说有笑,而且东辉也应该是理所应当由我来安排,谁知却杀出个程咬金来,不得不让人感到烦燥。一下子我好象成了多余的人了。

随着的几天,刘莲和东辉天天在一起,连越来越走的近了。而我被夹中间,成了个无用的人了。

玩了五天后我们便回了呼市,中途去了北京逗留了一天。

在北京更加让我难堪。刘莲甚至完全不注意我的感受,逛街也好,吃饭也好,完全她占主动,她说去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她说吃什么,我们就去。糟糕的是,我彻底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了,以前她干什么事情的时候还时不时问问我,征求一下我的意见,这下可好了,完全不在意我。最让我伤自尊的是,她很少正眼看我,从不主动和我说话。

我完全失去了玩地兴致。倒是东辉傻呼呼一直跟着。

我开始反感起来这个女人了。

平心而论,她确实极有魅力,她对人说话总是不卑不亢的,很得体,她的动作言行透出一种优雅和不凡,表明她出生不是一般人。

这种女人,我不喜欢。我喜欢的女人是那种质朴的,善良的。类似于妈妈、姐姐之类的。

我既然不喜欢她,自然神情就表露出来了。

东辉还是那傻傻的,我真的认为他其实很笨的,被一个女人骗的团团转。

回到家的那天晚上我心情坏到了极点。这个女人弄得我很不高兴。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俩脱了衣服,东辉递给我一根烟。我深深地吸了一口。

望着淡蓝色的烟圈,我的心情很忧郁,东辉搂着我,看着一部无聊的电视剧。

他抓住我的手,伸到他的内裤里,让我给他手淫,不知怎么,我无法进入状态,有些心不在焉。我轻轻地揉着他的阴茎,一会东辉被我给挑逗起来,翻起身来,让我跪在床上,他往阴茎上抹点润滑剂,便从我后面插了进来。

随着他一下一下的抽插,我不知怎么感觉到了一丝屈辱,我脑海里突的闪现出了一个念头,东辉在玩我,虽然就闪了一下,心里却很不是滋味。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远方的亲人,我的父母,我的大哥,他们怎会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他们最疼爱的孩子被人干着,被一个男人抽插着屁股。

东辉一点也没有感觉出来我的心理,依然用力的抽插着。大声的呻吟着,很爽的样子。我的心情却复杂的很。

他完事后,照例点了一根烟,我依偎在他的怀里,委屈地流出了眼泪来,这时会我多希望他说声永远爱我,永不离开我,只要他说这句话,我的心情一定会马上好起来。可是东辉看了看我,并没有问我为什么流泪,只是笑笑,搂紧了我。

他其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只不过很多事情他并不在意罢了。我在他眼里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小男孩,伤心只是一会的事情,根本无须安慰。过一会自然会好的。

我有一个要命的弱点就是不善表达。爱一个人越深,就越无话可说。

这时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我想不起来要对他倾述什么委屈。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无论将来我落到什么样的后果,我都不会后悔。

东辉抽完烟,关了电视。“睡吧”扭过身,睡了。

我搂着他的背,手握住他的手,脸贴着他的背。静静地流着泪,又一夜无眠。

东辉开始忙了起来,每天的应酬很多,几乎天天都是醉着回来,我们的关系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微妙起来。

两个人呆久了,感情上必然会淡下来,我虽然依旧每日渴望得到东辉的爱抚,渴望得到他的身体,但感情上还是由最高点慢慢的向下坡滑落。

从北戴河回来以后,我一直没有找到工作。搞乐队的朋友们对我说,如果我再这样的懒散,动不动就不辞而别,那么我最终的后果就是,没人再敢用我。我相信,这几次我轻率的辞去了工作,对朋友和舞厅的老板们的印象很不好,他们认为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那段时间很无聊,我每天的事情就是看电视,听录音,练琴,扒带。小宝经常来和我一起聊天,我一直都把他当成我的好友,虽然他常问我借钱,而且大多数都不还。可我还是很信任他。

和东辉的关系真的很微妙的,我一方面完全被他征服,而另一方面却有着我自已的个性和生活方式。毕竟我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男人,我不会像一个附属品一样,依附在他的身上。我有我的生活。所以有时我们会有一些尴尬,一些矛盾,虽然最终让步的还的我,可是我们的感情已经到了风平良静的阶段了。他对我的依恋已远不如当初了。

他和刘莲的接触却越来越亲密了。

尽管他一再的回避当着我的面前提起刘莲,可是刘莲在我们之间造成的尴尬还是经常表现出来。不可否认,这个女人很有魅力。一般的男人都不会拒绝。从各个方面来看,用她当做女朋友确实也是有面子。我觉察出来东辉以经接受了她。

那天下午,东辉很早就回来了。我觉得很奇怪,他兴奋地告诉我,刘莲要来吃饭。我当时心情就一下子坏了起来。但是我没有表现出来,我想我不能太小孩子气,同事之间来吃饭,合情合理。

刘莲那天打扮的格外动人,她把女人的妩媚,妖柔,表现的很出色。我觉得东辉很快就投降了,连说话好象都变得温柔了。看着他们很亲密的样子,我心理很不是滋味。

刘莲的家是乌盟人,她的父亲好象是公安系统的一个什么领导,据说是挺有权的。而且她的家族势力听起来也是比较庞大的。交这样的女朋友,对东辉来说,只有好处,而无坏处。他不傻,这一点还是明白的。

那天刘莲表现的格外出色,亲手作了几道菜,味道还是挺不错的,这更加的让东辉相信他的决定是正确的。他们在饭桌上谈论着单位的事情,讨论着领导层的局势,刘莲分析的头头是道,说的东辉连连点头,眼里闪硕着钦佩的目光。

我像一个傻子一样的在旁边听。、

刘莲几乎成了主人一样,她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可和我争斗的了,她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表情很不自然,有时还关心地问我一两句:“多吃点肉,看你瘦的,”

我根本不瘦。

吃饭的时候她问我:“你现在再干什么工作?”

我说我是弹贝司的。

她说:“贝司是什么?”

我撇了一下嘴,没有理她。她觉得有些没面子。

东辉觉得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看看我,然后对刘莲说:“贝司就是吉它。”

东辉明显有偏护她的意思。

刘莲说:“在呼市打了几年工了?”

我说:“我一毕业就在呼市打工。”

她说:“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说:“内工大”

她说:“怎么一直没有分配?”

我没说话,我觉得和她说话是一种受罪。

她看我不怎么理她,也就没有话了。

我草草吃完饭,离开他们,到客厅看电视,听见他们有说有笑,我心里很烦乱。

他们俩的关系我想已经完全的公开了。

刘莲走的时候,东辉执意要送,出门的时候,他们没有和我打招呼,就像没我这个人一样。

我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心情灰落的不知该干什么,电视里的剧情我一眼也没看进去。

东辉一夜未归。我在沙发上躺了一夜。漫长的夜晚,漫长的等待,活了这么大,第一次等人这么久。

我猜不出他们一夜在干些什么,我也不想猜。

第二天早晨东辉回来了,感觉他疲倦地很,和我打了声招呼,冲了澡,出来看见我,走过来,对我说:“昨晚和几个朋友打了一晚上麻将。”见我在沙发上睡着,对我说:“怎么不去床上睡?”

我懒懒地说“看电视看晚了,就睡着了。”

他笑笑,摸了摸我的脸,去睡觉了。

我越发觉得我们的关系根本就不是恋人之间的关系。完全是朋友加上性的关系。这种关系我想常人很难理解的。

东辉和我做爱,大多是他喝醉了的时候,平常他很少主动要求,一般都是我主动的挑逗他。这点足以说明他不是一个彻底的同性恋。

而我偏偏如此喜欢他。

随后的是日子他更忙了,几乎很少回家,大都住在单位里,而他和刘莲的关系愈发地密切了。经常两个人同时回来,一起做顿饭,聊天,喝酒。那段时间,东辉一次也没碰过我。我们之间的关系一下恢复到好像刚认识一样,连说话都是一本正经的。很客气的对待彼此,尽管我们彼此还是爱护着对方,关照着对方。可是少了一份默契,恋人之间应有的气氛。

朋友给我找了一家舞厅上班,在林学院附近,来回不方便,索性就在朋友那里住下了。东辉先是极不同意,但拗不过我,最后还是同意了,最后他对我说:“如果没钱就来找我。”望着他真诚的目光,我叹了口气,笑了。是苦笑。

这家舞厅的规模还是比较大的,音响也较好,乐队有七八个人,连管乐也上了,负责乐队的是个蒙古人,叫朝鲁,三十多岁了,从小学钢琴,水平极高的,科班出身,好像是中国音乐学院毕业的。我挺纳闷,中国音乐学院的怎么跑回内蒙来了?这家伙谱很大,一般人不放在眼里,介绍我来的朋友在呼市音乐圈也是小有名气,所以朝鲁还是对我还是挺客气的,这也就是我那两天没钱花,要不然当时我就决定不干。

在我看来朝鲁一点修养也没,在排练的时候他脏话连篇,令人呕吐,乐队里就我一个汉人,其它全是蒙人,这也可能是他们以前的交流方式,但是这家伙性子很直,他骂完以后,马上就忘的一干二净,完后就请吃饭,时间长了,我也就习惯了,时常和他对骂两句,他丝毫不再意,只要你水平高,让他干什么都可以,逐渐我们的关系便融洽了。

他们都是东蒙人,性格单纯,关系简单,相处容易。很快的,他们和我建立了良好的朋友关系,虽然语言上的交流不太容易,但更适合我,这样我们可以少说话,多做音乐,况且音乐的配合是无须用言语来表达的。在这个乐队里,我的即兴能力发挥到极至。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我感觉轻松多了,被东辉搞坏的心情也好多了。

那年夏天呼市的雨水很多,几乎每天都是阴天,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去东辉那里了,有一天我去拿几件换洗的衣服,顺便看看家里怎么样了。

我一进门,便发现家里乱七八糟的,烟头,酒瓶满地,厨房里的食物已经发霉了,东辉的脏衣服也一屋子。

我轻轻叹了口气,坐到桌子旁,看着我的东辉的合影,心里说:“我怎么就爱上你了呢?”

我时常这样的问自已,我也是一个男人,怎么会爱上另一个男人呢,而且还是这样的深。

我收拾了收拾,把碗筷都洗了,然后,拿起他的衣服,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感觉他留下的气息,味道。半年了,他的衣服都是我给洗,内衣内裤,袜子。我已习惯给他做一切事情。这些天我不在,也没人给他洗衣服,唉,还是我给他洗吧。闻着他内衣散发着的味道,我醉了。

爱一人深的时候,真的可以为他狂乱。

临走时,我又痴痴的看着我们俩的合影,在海边,他矫健的身体,迷人笑容,我在他的身后,搂着他的背,头靠在他的肩上,很幸福的样子,也很傻。

看着看着,我的心很酸,很酸。

晚上歌手唱了一首歌叫做“如果云知道逃不开纠缠的牢每当心痛过一秒每回哭醒过一秒只剩下心在乞讨你不会知道

爱一旦结冰一切都好平静泪水它一旦流尽只剩决心放逐自己在黑夜的边境任由黎明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想你的心化成灰烬真的有点累了没什么力气有太多太多的回忆哽住呼吸爱你的心我无处投递”

我实在实在的想他。

散了舞会,乐队的朋友一起去喝酒,我已习惯每晚喝酒来麻木自已了,那天喝的大醉,到了后来,我完全的被想他的感情左右,忍不住给他打了一个传呼:

“想你,想你。”

你知道吗?

秋天到的时候,我已经习惯了和东辉之间关系。这段时间,我们见过几次,他现在更加的忙了,权力一天天的增大,使他变得深奥了,见了几次面,他总是心事重重,和我说话时心不在焉,在官场上混的人多多少少心理都有些变态,或者说是敏感。

我那段时间一直在练钢琴,并且我和朝鲁的关系越来越好,我佩服他的功底,他佩服我的乐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谈论乐曲,谈论大师,时间过得很快,我会忘记很多东西,变得单纯。

往事过去十年了,我把我最纯洁的身体,我的感情通通给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那样的优秀,我所写的都不值他的十分之一,而我为他所付出地远远不止这些,很多很多的事情我都模糊了,现在写出来也是很苍白的了,但是他的身体,他的笑容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从那以后的若干年里,我没有对其它的男人感兴趣过。有很多男人确实很优秀,值得去爱,但我都没感觉,我对男人所有的认识就有一个模式,那就是东辉。

今年我三十一岁了,我现在的年龄还不及当时东辉的年龄,而我现在的思维,我的经历已经成熟了,我现在的感情很平静。可想而知,当年我要求东辉像我一样的付出感情确实是不现实的。

在他眼里,我始终是一个小男孩。需要爱的小男孩,他每天只能抽出一部分的时间来照顾我,他为我付出的远不及我的百分之一。年龄上的差距,经历上的差异,注定我们不会在一起。

这就是我痛苦的根源。

算了,一切让我一个人承担吧,我选择的,无法后悔。

家里来信了,让我回去,那几年家里全是事儿,大哥也离了婚,妈妈得了骨质增生,我想我得回去了。

还有就是我在这个城市很孤单,没有任何安全感。我从小就缺安全感,胆子很小,喜欢平静和安全的生活,喜欢有人照料和照料别人。现在没有了,我又恢复到以前那个样子。

和朝鲁辞行的时候,那家伙很爽快,拍拍我的肩,说晚上请你吃饭。我笑笑拒绝了。拉马头琴的牧仁,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用不流利的汉语说:“贝司手,我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笑笑说:“我一回来就先找你。”

他拥抱了我一下。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买了回去的车票,晚上11点的火车,晚上,我去了东辉那里。

路上我在想,他百分之百不在家,我只想见他一面,跟他说一会话就满足了,即便他再怎么留我,我都不会改变主意。我已经决定,要离开这里了。

到他家里,果然没有猜错,他不在,我甚至苦笑了一下。见他一面真难,如果他知道我要回家了,那他一定会回来看我的。

我想一定的。

为什么不打个电话试一试呢,我都快要走了,这点要求不太过分吧。

我的心怦怦直跳,手有颤抖,给他打了个传呼:“辉哥,我要回乌海了,想你,能见一面吗。”

我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等着他的回电。

电话铃响了,我急切的抓起话筒,传出东辉的声音:“张健,你要干什么?”

我说:“我今晚要回乌海了。”

东辉说:“什么时候回来?”

我停了一会说:“不知道”

“你在家等着我,我马上就回去”

一会儿,东辉回来了,满嘴酒气,眼睛发红,他一见我,眼神中竟然又找回了我以前熟悉的眼神,那种孩子气的表情。他看着我,极痛苦地说

“为什么要回去?”

我无话可说。

东辉说:“这些日子我很忙,没有时间照顾你,真的,你别走了。行不”

我没吭声。

他有些急了,蹲下来,脸几乎要贴住我的脸,说:“你说呀,别走了,过几天我带你去昭君墓玩”

我笑了说:“还有谁?”

东辉说:“就咱俩”

我说:“那刘莲呢。”

东辉皱皱眉头,干脆地说:“不带她。”

我一阵激动,看来我在东辉的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就在这时,东辉的传呼响了,他看了一眼,迅速地拿起电话拨了回去说:“喂,咋啦?"

那边刘莲的声音尖而亮,我听的一清二楚。

“你跑到哪去了,急死我们了?”

“我有些事怕过不去了,你替我应付吧”

“你你混蛋你,我能替你吗,这种事情是我能替的吗,你知道我把老爷子拉过来费了多少时间,一个礼拜,人家才有时间出来吃顿饭,行了,你什么也别说了,你快点过来,哪怕咱们早点完。行吧?”

东辉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好好你等一会儿”

他挂了电话,对我说:“你别走,我马上就回来。”

我点点头,他出门的时候,我从后背一下抱住他,用我全身的力气抱着他。东辉转过身来,用力地吻了我一下,轻轻地说:“别走了,噢,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等我。”

东辉走后,我坐下了使反复地想,回,还是不回,想得很多,家,父母,东辉,这里的乐队,想得很多,无法决定。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没有结果,离开车的时间也快到了。我有些焦急。东辉还没有回来。

回吗?还是不回。

只要东辉能接受我,我怎么都行,哪怕一个月见一次,能和他呆一天也是可以的。

别回了。

离开车的时间不远了,我的思绪烦乱的很,这时,大门一阵混乱,进来两个人,我一看东辉几乎是摇着回来的。醉得很历害,后面跟着刘莲。

刘莲一见我很惊奇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没事过来看看。”

刘莲笑了一下说:“有什么可看的,噢,对了,你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拿走,这几天你把你的东西拿走吧。我们要装修家了。别给你弄丢了。冬天我们要结婚了。”

东辉醉得很厉害,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没有吭声。正准备走。这时东辉不知怎么一下醒了,说:“兄弟,过来,你和我睡,别理她。”然后又一歪头睡了。

看着他可爱的样子,我笑了。

刘莲冲着东辉说:“有病,我看你是变态。你们俩个在一起,迟早出问题。”说完去了卫生间。

我没理她,叹了口气,走到东辉身边,蹲下来,望着他熟睡的脸庞,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他的嘴,他的额头。

转身离去。

回家的路上,我的思维都是空白,无法形容是忧伤还是难过,很平静的。

转眼已经过去六年了,六年之间我和东辉没有任何的联系,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充其量不过一年,而分开的时间却有六年了,他早就忘记我了。

这些年我一直呆在家乡,哪里也没有去,同学让我去外地打工,都被我一一拒绝了。我厌烦在外地漂泊的生活,心很累,我想找个温暖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

我三年前结了婚,很失败,去年离了。离婚的原因很简单,我实在无法忍受那个女人没完没了的唠叨,而且她经常把她的意愿强加在我身上。让我这么干那么干,天知道她哪来那么多的理由和事情,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情很烦,只要她一说话,我就心烦意乱。最后我实在无法忍受,冲破层层障碍,离了。

离婚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真的,我天生就不喜欢女人,让我和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就好像把磁铁的同极放在一起,生来是要排斥的。

家里人已经默许了我这种性格,只是母亲有时候会发愁,她看着我每天都很沉默忧郁的样子就心疼,其时我的性格就是如此,我健康,很充实。我不需女人来爱我,我也不会去爱她们。

父亲和大哥这几年事业很好,大哥开了一个粉磨厂,生产水泥熟料,卖给蒙西和周边的一些地方。这几年熟料比较紧缺,价格也高,所以效益一直都不错。

去年大哥又建了一个粉磨厂,完全由我来料理。有着这几年的经验,干起来还是比较轻松的。那段时间我的心情很好,虽然每天忙忙碌碌的,很充实。

厂里的基建安装完后,留了几个师傅处理遗留的问题,其它人就都回家去了,厂里需要几个临时工人清理一下。

我到了镇上找了几个民工来,谈好价钱,这几个民工要价挺高的,但是我没有还价,我这人不爱讨价还价,尤其面对受苦的人。

把他们带到厂里,安排了活,主要就是把留下的钢管、架板、钢球等等都收拾到仓库里。

几天以后,我发现了一个民工干活很实在,他不怎么说话,但是干活很利落,也不偷奸取巧。他的身体很结实,干活的时候肌肉耸起,很有力量。他人一说话的时候先冲你微笑一下,他的微笑很有特点,带着一些卑微的样子,他人长得也十分出众,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时间长了,我发现他长得很帅。真的,他浑身透出的气质很让我觉得亲近。不由得我对他产生了好感。闲时在一起聊的时候,知道他叫四疙旦,比我小两个月。乌盟前旗人,来乌海已经一年多了

最后一天干完活,我把他们叫在一起给他们发工钱,他们显得很兴奋的样子。看的出来,他们在这里干活很愉快。除了应给的工钱外,每个人又多给了点。他们觉得很惊讶,一般说来,雇主给钱的时候总是想方设法的苛扣一些,而我不但没扣,反而多给了,这在他们认为很奇怪。我这人就这样。

大家都满意地走了。

四疙旦临走的时候又对我笑了一下,他的笑容很纯,很真挚,略略带着一些卑微的表情。

我心怦然而动。竟然有些舍不得。

随后的日子里,每天很忙,我便将这件事忘了。

几个月后厂里正式生产,招了十几个工人,都是从各地的水泥厂高价挖过来的,比较有经验。

有一次厂里需要把库里的料倒换一下位置,这需要人力来干,厂里的工人都是技术人员,没人愿意干。后来大家一致认为去找几个民工来干比较合适,于是便找了几个民工来。

那天我去工地上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四疙旦竟然也在。他的脸上已经被汗水和泥水混在一起,花了。他一见我的时候,又露出他的笑容,牙齿细而密。见他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说不清楚的感觉。

那两天不知怎么,我没事就不由自主的去四疙旦干活的地方去看看,逐渐地便和他熟了。经常在一起聊天、抽烟。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情就会很愉快,而且我逐渐地发现他这个人很聪明,有一些技术活他很快地就会掌握。有时候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他会很轻松的处理了。

他在我心中越来越重要了。

干完活的那天,结工资时,我又多给了他们一些,对他们说:“大家辛苦了,多的报酬是给大家的喝酒钱。”

大伙欣然接受了。

干完活,大家都去了厂里的浴室里洗澡,我身上也全是灰,在厂里走一圈,全身就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四疙旦的裸体更有看头,长期的体力劳动使他的肌肉爆满,他的个头不是很高,也就一米七偏高,他身材很匀称,充满着男人的味道。在浴室里,他的身体很性感。我看着他,一种久违的快感从小腹传到喉间。

洗完澡后他显得更挺拔、更帅气了。

傍晚的时候,我意外地接到了四疙旦的电话,电话里他不是很善于表达,最后我听清了是说他们要请我到镇上吃饭。

不知怎么,我没考虑就答应了。

到了餐馆,哇,好些人,全是在我这里干活的人。他们的笑容都很真挚,朴实,没有任何的利益,让我很感动

那天我喝了很多的酒,到后来彻底醉了。大家说什么也不让我开车回去,因为从镇里回厂里全是土路,很黑,不安全。

后来四疙旦骑摩托车把我送回去了,路上凉风一吹,我清醒了很多,偎在四疙旦的后背,感受着他的体温,不知怎么,那种久违地感动又涌动出来。

到了我的宿舍,我说成什么也不让他走,我拿出一盒好烟,拿出几瓶啤酒,和他喝了也来。

四疙旦和我也比较惯了,他平常不爱说话,爱微笑。我喜欢他的微笑。

他那天也喝了很多,不住气的傻笑,我问他:“你笑啥”

他回给我一个傻笑。

喝了几瓶以后,他更不拘束了,眼睛眯着,醉了,对我说:“张哥,我头一次见你这样的老板对工人就像对自家兄弟一样。”

我笑了,没理他。

他甚至有些伤感,很想表达一下自已的情绪,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样表露,他深切地看着我,诚恳地对我说:“给你干活的时候,哪怕不给工钱,我都愿意。真的我真的这样,以前从没这样的想法,自打认识你以后,我就感觉到很亲,真的我以前干活,老板当我们驴使,跟你干活,才有人样。”

然后他低头不语。喝了一大杯啤酒。

我静静地听他说,也很感动,那天晚上闷热,可能要下雨,四疙旦热得脱下上衣,赤着上身。望着他,我有抚摸他的冲动。

我们一边聊,一边喝酒,时间过得很快,四疙旦给我聊了很多家里的事,他现在和他的姐姐、姐夫住在一起,他的姐夫我也认识,来这里干临活已经有很多年了。挺实在的一个人。家乡还有一个妹妹,没有出嫁,父亲早已没了,母亲和哥哥在一起住。家里的生活很艰苦,于是来这里打临工。说着说着,他有些伤感。

又喝了几瓶,我住的地方在郊外,蚊子很多,一会儿四疙旦后背就被叮了几个大疙瘩。他不停地挠,手够不着,很吃力的样子。我见了,取了一盒清凉油,给他涂上了,手触到他的身体,光滑的肌肤,结实的肌肉质感很强。我给他涂油地时候,他感动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神里充满着感激和不安。

那晚聊得很晚,把酒喝完了,已经是深夜了,他刚要说走,就被我制止了,我说:“你不能走,就在我这里住下。”

他不好意思地说:“那我就在地下睡吧,这么热,身体也睡不坏。”

我假装生气了,我说:“你要嫌弃我的话,就算了。”

四疙旦慌忙说:“哪能呢,哪能呢,主要是怕你睡不好。”

我笑笑说:“明天我没事,你也没事,能睡个懒觉。”

他顺从地上了床睡觉了。

晚上,一个雷打过,下起了瓢泼大雨,气温骤降,我拉过被子,给他盖上,我也喝了不少,一会儿就昏昏地睡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被子全在我的身上。四疙旦只盖了个被角。我笑了,这家伙还挺会关心人的。

起床的时候,我们抽了一根烟,我问他:“以后打算去哪里干?”

四疙旦说:“干一天算一天,我们这些受苦人,哪里还不一样。”

我说:“那你就来我这里干吧。”

四疙旦急切地说:“只要在你这里干,什么都行!”

四疙旦留下来,他确实是一个聪明又能干的人,然而他的到来也打破了我原有的平静的生活。

这些天我的脑海里总是浮现着四疙旦那憨厚、淳朴的笑容,他真得很特别,他的气质令我着迷。爽朗、善良、憨厚。

我喜欢他。

早晨我起床来,对着镜子,我看我自己,自我感觉良好。成熟的体魄,而且我感觉我不失男人的气质。略带着些儒雅、温柔。在女人眼里我是一个具有魅力的好男人,是一个善解人意,体贴的好男人。可她们怎么知道我的内心其实更加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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