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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给他试试?

 

付沉连贺因渝都管不上了。他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就错过了贺因渝最后一眼打量的目光。

贺因渝懒散地靠上椅背,半眯眼。熟人都知道贺因渝的习惯,没人敢打扰他。贺因渝身边也没人。没情人。一个付沉,像木头一样杵在场子里。

付沉站了一会,莫名其妙说一句:“你们这样是不对的。”场子里寂然一瞬,接着哄堂大笑。付沉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他脑子乱哄哄的,酒精味道让付沉不清醒。本身看人是贺因渝带来的,大家也没仔细看,只在吞香吐雾中瞧着是个俊气的。此时笑过凝了神,从身侧美人颈后抬头。就怔住了。烟和酒精里。伊人明冽。有点凶。眼睛如此漂亮,凛风中脆弱的一道伤痕。赤裸裸站在那里,衣服穿到最上,眼睛却赤裸裸地招人疼爱。有人抽气了几声。手中的瓷杯转了几转。就停在男人的手中。想要沾手。付沉引来权贵们征服的欲望。他对此毫无所觉。安浦年拒绝了递过来的烟,美人盛的酒。他孤身一人坐在酒色场中,温雅的眉目不沾风俗。安浦年洁身自好,漂亮孩子争破头要坐在他的身边。

男人们看一看付沉,就错开眼神。贺因渝的人。不管是谁。不跟他触霉头。只是觉得可惜,自己怎么找不上这种……,勾人的,劲劲的。这么一想,手下动作就更重,卖身的姑娘娇呼出声,接着就哭着求饶。女孩身下已经见了血。场子里的人似见怪不惊。都在笑,笑着把自己抱着的玩得更重。男人故意放女孩一条生路,她果然跑了。年轻新贵起身去抱。女孩慌不择路竟躲在了付沉后面,她甚至还抓上了付沉的腿。女孩哭着求他:“救救我。”这下子,是真的安静了。男人们脸色变了又变,接着露出意味不明的笑。贺因渝这个人,玩具不多,但是喜欢干净。这脏女人碰了他,男人们心思就立刻活泛起来。那追人的也不追了,缠人的视线反而绕着付沉的脸转。他不好这口,但长成付沉这样的,上一上也没关系。付沉听到求救声的时候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堵住男人,接着又垂下手臂。紧接着。付沉开口:“你现在就违法了。”付沉说得认真。男人们则乐不可支。贺因渝到底从哪里拐来的宝贝。“违法?”“你定的,还是我定的?”年轻男人想要越过付沉,却故意摸上他的腰。摸了一把。心里风流一阵。就要在后面拥上付沉。女人被他踩了一脚。受伤的女孩跑不动,只能不断磕头,求饶。年轻男人还是有些害怕,他眼神始终瞧着贺因渝。贺因渝闭着眼没动静。男人有些摸不准。其他人观望,都跃跃欲试。

要是能玩。

今晚真是好乐子。轮个几回。确实销魂。男人闻着付沉颈后的气味。唇几乎要贴上他的软头。灼热的呼吸……付沉推了他一把,朝贺因渝的方向走。男人被下了面子,嘴唇笑容僵住。将火气都发泄在哭泣的女人身上。刚刚还一个宝贝,一个甜心的叫着。现在就能一脚踹上去。裤子都没提好,一场子衣冠禽兽。付沉忍不住回头,他把手上手机砸了过去。“对不起,我手滑了。”“能不能给我捡起来,我叫个医生给她。”付沉也不怕,戾气地对男人说。房间里玩乐的停下。好啊。看着贺因渝的面子不动他。男人一脚擦上手机,脸色沉下。显然在合作伙伴面前丢脸是大事。年轻男人刚加入的不懂分寸,他竟直接对贺因渝开口:“贺董,我那有点助兴的药。能让人快活上天。”“贺董能不能给他试试?”他这是要玩死付沉。付沉把女孩送出去,关上门。女孩感激地对他说了一声谢谢。付沉没应。贺因渝此时起身了。众人都关注着这边,就连付沉也紧张起来。他什么都没做错。付沉坚定地看贺因渝。谁知贺因渝只是在酒架上取了一瓶酒,自己开了喝。他也没管付沉,也没应谁的话。周围知道贺因渝作风的松了口气。这是不理。他们示意男人去取药。男人吩咐了服务生,很快就端上来加了猛料的饮料。“喝了。”男人把酒端到付沉跟前。付沉抿着唇。安浦年翘着腿,他似乎没看这边,安浦年独自端着一杯茶。见付沉不动,男人对服务生说:“给他灌。”这里的人做这种事很熟练,押着付沉就给他喂酒。付沉不想喝,他也不想打这些自己都被玩的人。看着弱唧唧。付沉都怕一拳下去住院了。他一拳就抡在了年轻男人脸上。付沉是冲上去把人拽过来,结结实实一拳。

付沉扬手拿一杯酒,呆滞住的服务生没反应,付沉就给他往下灌:“想喝吗?”“我喂你。”“操。你个婊子。”“够了。”一人出声。那人似乎在圈人里地位很高。他一说话,就有保镖进来收拾场地。地上的酒和血都被清理了。年轻男人和付沉也被人拉开。贺因渝不耐,他抬头,苍白的脸上一些红晕。贺因渝喝的酒度数不高,他朦胧看一群人进来,出去。“沉沉,沉沉呢?”贺因渝想起了什么。付沉差点气到没呼上气。他到底怎么回事?自己就那么透明?就这么不被重视?妈的人在眼前也能忘了。付沉立刻朝贺因渝走过去:“男朋友,我在这。”安浦年杯中的茶有些凉了。立刻有几个人去换温的。听到这称呼,众人惊了。什么东西?男朋友?那是什么东西?圈子里的人很少听到这个词。他们只有妻子和情人。男朋友这个词……少听。没听过。贺因渝拉上付沉的手:“沉沉在呀。”他露出一个笑来。美艳无双。众人却都别过脸。

谁不知道贺因渝是个疯子。他之前莫名其妙掏枪爆头的事还少吗?上面说贺因渝精神不稳定。让他们碰上了让着点。

出了事没售后。

付沉点头,却没离贺因渝过近,在一众目光下和一个男人亲昵,这让付沉无法接受。他只是虚假地笑了笑:“我不能喝酒。男朋友。带我出去成吗?”贺因渝听了,又好似没听,他牵着付沉的手,心不在焉给自己喂酒。美人喝酒是很好看的,尤其是贺因渝这样的姝丽美人,只不过付沉不想看,其他人不敢看。错过了好景色。酒液一杯一杯下肚,贺因渝隐约听到有人在说付沉的名字。他蹙眉问了一句:“沉沉,沉沉呢?”没有人叫付沉,贺因渝听错了。付沉疑惑看面前隔得很近的男人,不等他思考。先前提议要给付沉喂药的男人又来作妖。“贺董,很好玩的。给他试试。”年轻男人甚至凑近。“喝一杯,给贺董喝一杯。”贺因渝不理会,他就从付沉身上下手,竟然大胆地坐在了付沉右侧。玩乐的男人多少好奇看来。主要看好戏。付沉不想离贺因渝太近,但那年轻男人一点一点坐得近,他不耐,威胁似的瞪他。引来一声干笑。男人脸色难看,但性致更足。其他人也差不多这样,不过没他胆大。“操。”在男人大胆地摸上付沉大腿的时候,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又突兀地引起一阵的注视。付沉力气大,一站起来就蹭到了桌子,贺因渝正喝的酒倒了。付沉一米八多的个子。有人真的不满了。陪酒的上去劝,一众男孩女孩把付沉围起来,他们也不敢违抗老板的命令。每个人端着的酒里都不干净。作为当事人的付沉不能喝酒,他身上的伤别说喝酒,鱼汤也不能喝。陆衿白给付沉送来汤,好在付沉倒了。现在又是群狼环伺。他只感觉贺因渝真是太麻烦了。自己在这段关系里太被动了。贺因渝伸手去拿酒,这才发现他的酒洒了,风情的眉目不解,潋滟一片风波。贺因渝伸手扶正酒杯,液体浸湿了他殷红的手指。贺因渝皮肤真的很白,稍一用力就显出颜色。“喝酒。请喝吧。”“先生,您喝吧。”他们不离贺因渝近,只拉着付沉。贺因渝砸了酒杯。

安静了。

“喝了。”贺因渝冰冷开口。

付沉不可置信向他看去。房间里传来一阵哄笑,与上次不同,这次是明晃晃的觊觎。还有看好戏。年轻男人乐了。婊子敢打他,他今天不褪他一层皮他就白挣那么多钱了。付沉迷茫了:“男朋友。你要我喝?”付沉问他:“我是来陪你的。你来带我见你的朋友。”听到付沉这真心实意的答话,包间里的男人又笑了。贺因渝漠然看他,也没笑:“喝干净。”“我不想喝。”付沉和他对上。“贺董给你面子你还不喝?”年轻男人对着付沉腰窝就是一顶,付沉等着贺因渝的回应没有反抗。包厢里的人看到付沉被灌了两杯酒。整整两杯。陪酒的男孩女孩散了,年轻男人好笑地坐到一边。他们都在等药效发作。

安浦年身旁依旧没有坐一个人。不管谁来,他都温言拒绝了。一视同仁,不会让陪酒男女觉得被人看低了。安浦年性格温雅,对谁都是好脾气。他不抽烟,也不喝酒。放荡下流的场所,也能坚守底线去品茶。付沉想不通,他真的想不通。他都和贺因渝相处两个月了啊。他当然可以操自己。付沉他妈的求之不得。可是为什么?

付沉敛下表情,将眸底的种种情绪掩去。付沉的心脏是疼的,因为受了伤。付沉那天的刀扎在胸膛,绕开心脏,付沉自己知道,贺因渝也看见了。贺因渝给他叫了医生。陪他去学校。现在付沉就要坐在他身边,坐在他怀里。寻求保护。他全身已经热起来了,意识又很清醒。这种疼付沉曾经经历过,也没什么,扛一扛就过去了。付沉猛得吻上了贺因渝的唇。他身上没有汗,浑身燥热,呼吸急促,找寻着栖息之地。贺因渝顺应地跟他贴了两下。品尝少年的滋味。付沉和他喝的不是一种酒,两种酒液化开。付沉抱上贺因渝的腰,贴在他的怀里。贺因渝手缓缓向上。

他突然伸了舌头。付沉就哭了。贺因渝舌吻怀里发着情热的人,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实打实的接吻。泪珠砸在贺因渝的西装上。付沉不得不发出难堪的喘息声。包厢里的人像是打了兴奋剂般贪婪地视奸这一幕。随便抱起一个人发泄。少年的伤口裂开,可是身上发春。付沉视线模糊,他抓住的不是冰凉,而是刺骨的疼。想要的是冰凉,抓紧的是疼痛。贺因渝热情回应着付沉的主动,少年的鲜甜让男人们共享。付沉青涩地压抑自己的情动,却轻而易举地被攻池略地。他用肉体满足他们恶劣的性欲。付沉甚至都不喜欢男人。安浦年坐在一片风月里。他的眸扫向狼狈不堪的少年。有同情,有怜悯。

有让付沉恨的东西。安浦年没有欲望,他置身事外。安浦年是君子。他不会同流合污。他是完美的安总。付沉察觉不到任何人的目光,他只是抓紧贺因渝的腰。贺因渝杀死他也是可以的。少年咽下喉咙的血液,凶狠地吻了上去。又如此脆弱,不堪,羸弱的灵魂。贺因渝抱着怀里的少年,他们呼吸交缠。良久,贺因渝甩开人,似是玩够了。被挑起真正情热的付沉伸手。贺因渝闭着眼。付沉被迫不及待男人按倒在地。他粗暴地去扯付沉的裤子,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摧毁他。男人强硬地要把自己的东西塞进去,他去亲付沉的嘴。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贺因渝仰靠在沙发上似是睡着了。他白皙的脸上还残余红晕。“滚开!”付沉挣扎着说出这两个字。付沉竟从冲锋衣里掏出一把短刀,他就朝自己的伤口扎下去。男人惊得退后,朝后缩的时候对上贺因渝睁开的眼。贺因渝起身。付沉缩倒在地上。他身上都是血。

唇齿间也是。

贺因渝把那年轻男人摁在地上,一手就要去掏枪,没人知道他怎么想的,刚刚还好好的。还玩小情人,这一秒就不玩了。包厢里的人不想事情闹大,保镖去拦贺因渝,贺因渝没站稳,他扶住墙,手在腰间摸索。摸不到,贺因渝低着头沉默了一会。他跌跌撞撞意识不清地出去了。付沉还倒在地上。房间里的男人此时无心玩闹,一个一个收拾往外走,路过付沉的时候投来蔑视的目光。有人踢踢付沉,有人踩他的脸。但他们都没动衣衫半褪的男人。贺因渝为了他出手,就不是随便能带回去玩的。被贺因渝踹了一脚的男人举起酒瓶就朝付沉脸上砸,好在被人劝了下来。“你跟个婊子闹什么?”劝几句把人拉走了。包厢里冷清下来。陪酒的人也都离开了。安浦年坐在沙发上,他看着付沉。

安浦年向侍者要来了毯子,他走过去披在少年身上。没说话。安浦年也离开了。付沉闭着眼睛早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他提前打了急救电话。付沉好像预料到自己会发生什么。也不指望贺因渝能为他做什么。付沉不是脆弱的人,他根本就不是。“沉哥,您想通了?我就说嘛,男人都喜欢那个。什么知己啊,小白兔啊,都比不上床上风骚。”“嗯。”付沉淡定看护工给他换药,小护工脸蛋一直都是红的。付沉继续说:“上床不是很简单。”小护工手抖了。付沉眉头都没皱一下:“谁和谁都能干起来。问题是……”“这和爱不爱有什么关系?”

“……你,你怎么回事啊?”小护工奋力把给付沉擦脸的毛巾一摔。“你就不能等我走了……”付沉突然笑了一下,他转头:“你上过床吗?”男生嗫嚅。“没有。”“但是你不要把这种事挂在嘴边,好像,好像很随便一样。”男孩抱怨。付沉似乎考虑了一下,认真问他:“你都没做过,你懂?”“不一样的。”没有恋爱经历的实习生摇头。

付沉让电话那头的女明星等一会,他让护工给他扶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爱情就是,一看见他就怦然心动。”“不见到他就总是想。”男生小声说。“一直想。”“想得脸红心跳。头脑发胀。”“然后想一起和他在一起。”他对着付沉表白。付沉不知听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那你给我办件事。”“什么事?”男孩看着有点傻。“你有没有办法……让我有那种感觉啊?”付沉荷尔蒙的气息太近,小护工手忙脚乱。“什么意思?”付沉困惑:“我有个男朋友,我很想喜欢他。可是喜欢不起来。怎么办?”小护工只觉得兜头一盆凉水,心里又酸又涩,他打起精神问:“什么男朋友啊?你这么上心?”“他很漂亮。”付沉回忆自己对贺因渝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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