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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铃

 

“哦,真难得。那么促使这只天然卷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理由是?”

“白天听总一郎君说你们休假了,我猜今晚可能遇得到你。”

甜蜜的、仿若砂糖和点心一般的气味又一次蔓延开,顺着银时的眼睛和脸颊一起涌动过来。土方的手指僵住、堪堪停在天然卷的耳边。他垂下睫毛,说:“是嘛。”然后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

和以往一样的流程:亲吻、抚摸、舔舐、润滑剂。银时黏黏糊糊地亲他的耳垂,或者突发奇想吹他的刘海,像小孩子玩布娃娃。话说谁家小孩子会拿勃起的阴茎抵着布娃娃的大腿啊?!土方咬着一角枕套,打定主意不多说话。不要再闻到更多的甜味了,不要再让他心怀侥幸。银时在他身后淡淡地开口:“话说,今晚你的话格外少啊。”

手上倒是一刻不闲,把土方的臀瓣揉捏一番,分开、用热乎乎的肉棒去磨蹭那个颤抖的穴,然后再去玩弄其他部位,极有耐心,像训练有素的猎手。被戳中了心事,腿根又被人抚摸揉捏,土方绷紧了身体,依然沉默。为什么啊?银时在他身后嘀咕:阿银做错什么了吗?别这么斤斤计较啦,土方君。跟我说话吧?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神经病!枕头里只传来一个咬牙切齿的词。银时撇了撇嘴,伸手绕到土方的胸口,抚摸他的心口和腹肌,贴在他脑后预告:“好吧,你不想说话的话就听我说。”

能说什么?这家伙每次翻来覆去说的不就是“再深点可以吧”“再来一次可以吗”“土方君明天别早起了陪陪我吧”之类的浑话?土方强忍着颤抖,把喘息声全部埋进枕芯。倒要听听你能发表什么重大意见——银时冷不防凑过来,低声说:“土方君,你知道你最喜欢被碰到哪里吗?”

……哈?

“我没看过gv啦!在遇到你之前可是连和男人做爱都没想过呢,所以我不知道其他男人是不是也这样。”说着,手指猝不及防去扯土方的乳尖,土方的腰剧烈抖动一下,差一点瘫软下去。银时专心地抚弄他的乳头,偶尔搓揉,不时向上提一下,土方哆嗦着腿,低头想要咬那家伙的手腕,冷不防看见了自己抵在床单上、彻底勃起的性器。

“土方君,你最喜欢被阿银玩弄乳头来着,你知道吗?”

“骗、人……”

是谎话还是真话,根本不需要土方去刨根问底,因为坂田银时身上的、甜蜜的香味再次席卷过来,从后面把他笼罩,贴着他的鼻尖,像浪潮一样。是真话。土方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的立场太危险,必须马上脱离这个状态。对了、骑乘吧,反正把这混球天然卷坐到说不出话不就——

银时的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在土方左边的乳晕附近画圈,懒洋洋地弹一下他的乳尖,并不多逗留,逼得土方差点挺起胸口去蹭。不行。他想:都已经是这样凄惨的炮友关系了,别让万事屋再更鄙视我了啊。他咬住嘴唇,死死地闭上眼,不去撒娇、也不去求饶,这样就好,不舒服也没关系,他只是想——

“土方君。”银时在他身后开口:“你就这么讨厌和我做吗?”

手指从他胸口抽走,不再欺负那对彻底变硬的乳头,土方忍住了一声呻吟,倔强地抓紧了床单。不是的,一点都不讨厌。他想:舒服得快死了,但是止步于此,无法再向前了。他的心意就这样带到坟墓里不也挺好的吗?银时哼笑一声,把润滑剂捂热,送进土方的腿间。黏糊糊地抽送、抚摸、摁压,蹭到土方最喜欢的那个地方,也只是轻描淡写地用指甲挠一下,再抽走。土方狠狠地别过头,去瞪身后笑眯眯的脸。别开玩笑了!你以为我为什么每次做爱都克制着自己啊?还不是因为怕神志不清说出对你的恋慕……银时似乎对他故作凶恶的眼神很满意,凑过来咬他的耳朵——被土方躲开了,于是不依不饶去咬他的脸颊和下巴,像戏弄人的猫。土方咬牙切齿地催促:“别逗我了……!”

“才没有,这是爱的安抚。”银时眯起眼睛,煞有介事地介绍:“接吻可以转移注意力,帮你放松一下,不好吗?”

“我没有不放松。”

“每次上床都绷得像木乃伊一样,害得阿银以为自己抱了条鱼干上床。”

“……只是有点不习惯。”

“啊,但是土方君如果射出第一次,往后就会变软很多。”

“我没有。”

“每次做到最后不都是射都射不出来了,还要用腿缠着我的腰使劲。上次?上上次?搞什么嘛,原来每次都有啊。”

“那是……太痛了……”

“骗人。”银时凑过来,盯着他的眼睛,笃定地说:“你明明就很喜欢和我做爱。”

这家伙在唬人吧?不是唬人。从坂田银时身上传来的甜香坚定地捧住土方的脸颊。他从来不对他说谎。土方再次把脑袋埋进枕头里,颤抖不已。银时抚摸着他的腰臀、抚摸他的腿根,然后猝不及防拉住土方抓紧被单的手,把两只手臂反制住,钳在手心里。这样下去会窒息的,于是土方整个人都被他拉起来,脸颊贴在墙壁上,感受到冰冷的硬。银时说:“我要插进去了。”土方咬紧牙关,没拒绝。

太久没做,虽然扩张了有一阵,但还是难以前行。银时一只手捏着他的腰,稍稍抽出来一点、再轻轻顶进去,每次都顶得土方发抖,轻微的痛感过后,腿间蔓延出细密的快感。那混蛋越是往里插,土方越是感到惶恐,至少这次也不能说出喜欢你这样的话——他上一秒还在警告自己,下一秒银时就一口气插进了深处,滚烫的、炽热的器官埋在土方的身体里,像是点燃一颗火种,噼里啪啦地往他身上溅出战栗的火星。银时抓着他的两只手腕,毫不客气地抽动起来。好舒服、好烫。土方咬着牙想:该死!每次都这样,精准地擦过他的敏感处,或者抵着那块地方戳弄。他勃起已久的性器随着剧烈的动作发抖,从冠头陆陆续续吐出黏液,滴答落在床单上。身体的相性很好,银时说得不假。

但是现在不行。土方想:绝对不行。他总是忍耐着不要高潮得太快,明明是个男人却能够被抽插到射出来什么的,连抚慰都不需要,不是很恶心吗?他捏紧了被反剪在身后的掌心,逼迫自己忍住高潮的冲动。像是又一次察觉到他的想法,银时喘息着、靠过来,他的胸膛紧贴着土方的后背,像嘴唇贴住嘴唇,心脏交叠。银时问他:“土方君,我很舒服哦。”

“什、呃……!等下、慢……”

甜香缠绕过来,抓住土方的喉咙。

“土方君,虽说是炮友,但是每次都很舒服,我真的很喜欢。”

“喂!我说了慢点、嗯、你在摸哪里……”

甜香抚摸着土方的嘴唇,撬开他的牙缝。

“你总是很笨啊,在各种地方。所以我想,如果从炮友开始发展会不会能让你意识到呢——”

“哈啊?你、难道……不行不行……那个……”

甜香涌进土方的喉咙,顺流而下。

“我没有正经的初恋,也不知道其他人的恋爱究竟是怎么开始、又怎么结束的。但是,土方君,如果我像小学男生一样拼命欺负某个笨蛋,只能说明我很喜欢那个人吧。”

“笨、蛋……!”

甜香抵达胸腔,温柔地拥抱了土方的心脏。咚!

“土方君,我喜欢你。”

前所未有的、浓郁的香气,混杂着白砂糖、水果、奶油和香草,一齐迸发出来,彻底笼罩土方的大脑。他张着嘴唇、舌尖瘫软、大脑空白,腿也在激烈地发抖。恍惚之间他意识到刚刚是高潮了。别说抚慰了,连床单都没蹭到,因为那句散发着香气的“喜欢你”而高潮了。这什么、白痴一样的反应?

那家伙还把嘴唇贴在他的后颈上,耐心地亲吻着,带着甜蜜的气味说:“好厉害。你看。”说着,放开了土方的手,把他翻了个面。还以为他要给自己看黏糊的精液或者被抓出的血痕,土方回过神来,抬头去看,发现银时静静地牵着他的手,把手指放在自己那张通红的脸上。

“土方君。”他说:“因为你看起来真的很喜欢我,所以我好高兴。”

“……我才没说……”

“就是说了。”银时笑起来,凑近一点,让他摸摸自己滚烫的耳朵、脖颈和嘴唇。银时问他:“难道说你就这么讨厌我?”

土方咬住了嘴唇。

“……我不想告诉你。”

“有这么讨厌我吗?”

“不想告诉你我的心意。”土方抽回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像脆弱的叶子一样发抖。他说:“白痴,我都这么拼命演戏了,你倒是给我装作不知情啊。”

“不要不要。”

“混球。”

“嗯嗯。”

“我喜欢你。”

“我也是。”

银时低下头来,拉开他的手臂,直视他湿漉漉的眼睛,说:“我也是,土方君。”

甜蜜的香气终于落入土方的腹底。

洗完澡、吹干头发、换好干净的床单,土方趴在床头找外套里的烟——没找到。啊,他嫌周围的苦味太浓了,所以暂时戒烟。结果闻了一晚上甜味,现在又想抽烟了,该死。结果银时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把半包烟递过来,土方莫名其妙,低头一看,是自己今早抽剩下的那包。

“喂,混蛋,解释一下。”

“诶?忘了吗?我今早在路上遇到吉米和总一郎君。他们让我给你带过来。”

“……”

“土方君,你的表情也太精彩了。”

“……那两个笨蛋没跟你说多余的……”

“说了哦,土方君现在是魔法少女,可以用鼻子判断真假。顺便一提,明天效果就会消失了。哎呀,幸好赶上了。”

“……你……”

“怎么了,想揍我吗?”

“……混球……为什么、你闻起来一直是甜甜的……”

“说什么呢土方君,因为阿银根本没和你撒过谎嘛。”

“那、那之前那几次?!你说什么舒服喜欢在一起什么的——”

“对哦,没有撒谎啦,都怪你太迟钝了。更有自信一点吧土方君,加油加油。”

床上那个颤抖不止的黑色的脑袋,又一次埋进了枕头里,只看得见一片通红的肩膀和耳朵。实在是太有意思了。银时凑过去喊他:“喂,土方君,喝水吗?”

“……那次……”

“什么?”

“第一次、那次。因为喝醉酒了我们俩……那个……那次。你真的喝醉了吗?”

沉默、沉默。天然卷在他手边变成一块僵硬的石头,一动不动。过了好半天,银时心虚地放大声音:“当然啦!阿银可不是那种乘人之危想要把人占为己有的混球——你不信任我吗喂?!好过分!”

土方抽抽鼻子,没说话。一分钟的僵持后,枕头里传来一声小小的:“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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