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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他叹了口气,说道:“这事是侄儿自己的过错,若听赵琨劝告不出京,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去巫神庙或许能有解毒之法,救你性命,何况你对你母亲有孺慕之心,人之常情,”陆得生写完方子,抬起头盯着他,“他人算计你,那是他人的过错,莫怪自己。”

“是。”

陆得生的语气也缓和下来。“去吧,沐浴完睡一觉,什么事也没有了。明日这时候,二叔接着陪你去巫神庙。”

“好。”韩桃微微颔首,站起身来。

水是已经烧好了的,还有人伺候韩桃沐浴,只是韩桃羞于叫人见到身上痕迹,因此沐浴的时候都叫人出去了。

累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赵琨大概已经在隔壁睡下了,韩桃浸在浴桶中,渐渐洗得也有些困倦,想着等赵琨醒来之后,是不是要过去认个错。中途陆得生又进来了一趟,叫他喝下了清除余毒的药。

直至他洗完了重新换上干净衣裳,绞起头发来垂在颈边,用长巾一点点擦干,他又忍不住望向外头巡查的兵,旁边就是赵琨歇息的地方。

他起身来,披散着长发,开门又到了赵琨屋门前。

“侯爷,陛下正在歇息。”绣使拦到。

“我知道。”韩桃透过破旧纸窗,看向屋内。石头堆砌起来的墙冬暖夏凉,里头陈设虽然很质朴,却也不简陋,但与宫中相比天差地别,赵琨竟也睡得如此安逸,可见实在是累到了。

“不会打扰陛下歇息,”韩桃看向绣使,“本侯只是进去看看他。”

“这——”

“不必担心,待陛下醒来,便说是本侯的意思罢。”

门边两个绣使犹豫地对视一眼,最终还是闪开身,放韩桃进去了。

床帐遮住了屋外头照进来的光,赵琨果然侧身沉沉睡着,靠近了还带着细微的鼾声,韩桃俯身看了会儿,忍不住用手摸上赵琨鬓发,细细描摹眉眼。

“赵琨。”他轻轻喊了声。

赵琨低低应了一下,翻了个身,又没了声响。

过了会儿,他解开长衫,脱去鞋袜,也忍不住钻进被子里,他从后头抱住了侧睡的赵琨,用手臂环着人的腰,被子底下腹部与背臀相贴,热意弥漫,亲密无间。

韩桃最终抬眼看了下沉睡的赵琨,拱着头低低贴上赵琨的后背,很安心地闭上了眼。

赵琨趁桃睡着

月明阶下窗纱薄,这一觉一直睡到天黑。

赵琨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背后有一团热热的东西,他还因此被热出了些汗,翻过身来才发现是韩桃蜷缩在他背后,一下有些怔愣。

韩桃睡得很熟,呼吸绵长,赵琨抬手将人抱进怀里,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好在额头没有热起来。

之前韩桃刚来齐国的时候,几乎天天都在发烧,稍微说句狠话就会晕倒,脆弱的好像一件瓷器一样,以至于现在韩桃身体渐好,赵琨还有些胆战心惊。

他原本就觉得韩桃出宫未必安全,却也不能一直将韩桃拘在宫中,于是难得放手一次,谁能想到离京不过两日,差点就要生死相隔。

绣使急报回京说是承恩侯被人劫走,那一刻赵琨只感觉天旋地转。他大步走下台阶,清点军户,快马出京,一路不敢停歇半刻,如今韩桃确实是好端端的躺在他身边,但若是再晚一步,身死和蛊毒发作,赵琨哪一样都不敢想。

是韩桃坚持要走这一趟,却反而被自家舅舅算计,如今事态平息,他又如何能不生气。

“寡人就不该放你出宫。”

但韩桃还晓得偷偷爬上他床来,这一副可怜样又叫赵琨心软。外头秋蝉嘶鸣,更深露重,赵琨看着枕边人的睡颜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想着罢了。

他将韩桃抱得更紧些,手摩挲着后腰,摸了一会儿渐渐没了困意,鼻尖抵上人,低低亲吻着。

睡梦中的韩桃任他亲,被咬开了嘴唇也没反应,只是黑暗中渐渐传出些细碎湿黏的声音,过了会儿赵琨的手也探进韩桃衣里,抬手将裳裤往下扯了扯,接着摩挲着。

“嗯……”

韩桃眉头微微皱起,在他怀中,又软又烫。

又过了会儿,赵琨的两指并起,不紧不慢地揉摁着腰椎处,他感觉到韩桃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身子,于是很快又吻着人深入去,唇舌相缠,叫怀中的韩桃一点点适应。

忽然间,韩桃发出一声很轻的低吟。

“韩桃?”赵琨低低喊道。

怀中人没有反应,仍是没有醒。

赵琨见状越发放肆,将裳裤又往下扯了扯,薄被底下,赵琨麦色大掌深深覆住韩桃露出的地方,连着抓住的肉在指缝间,赵琨支腿吻着韩桃,呼吸声渐渐重了起来。

夜色深了,里屋好像能听见床板嘎吱的声音,间歇睡梦中的韩桃眉头紧皱,微微张开了唇。

梦里的他犹如被火坟烧一般,却有解热的水从他周围进去,汹涌澎湃,一下缓解了燥热感。

韩桃的眉头舒展开去,那水又挤开他,包裹他,梦中一切光怪陆离,韩桃恍然间又感觉自己被水沉沉浸没,直至那水化作秋千,裹挟着他低低地荡了起来,低低地掀起波澜。

他感觉自己嘴巴动不了了,身子也动弹不得,只有那水秋千裹得他很深,又逐渐越荡越高,他一下要失去重心摔下去,却被人接住搂在怀中,韩桃只感觉自己喝了许多的水,好像连腹部都鼓起,又有水在揉摁着他的小腹,叫他不至于太撑太胀。

他有些难受地哭起来,忍不住追寻那水源。

而黑暗里,吻声细碎湿黏,赵琨顺势抱住了怀中发烫的韩桃,掌心紧紧拢住他腰臀,亲密无间。

·

直至很久之后,赵琨才收回手,他小心翼翼地替韩桃扯上裤子,又擦掉那额上的虚汗,在眉心处印了个吻。

韩桃身子不烫了,睡得很深很沉,厚重的床帐拢住了床榻,窗纱外的绣使还在护卫与巡逻,谁也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他们的陛下是睡了又醒。而暗卫们在不远处的地方守着,还在思考着为啥下午他们的世子进去了,到现在都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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