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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珠

 

chapter2

罗云熙挣扎着想往后退,明明未挪动多少,那链子却已经绷直。越是挣扎,就越要将人往回拖,最后直至将人勒死。

这是南梁打造刑具与锁链惯用技艺,罗云熙并非不知道。只是他心绪早已乱成一团,哪里还会记得枷环与链子骤缩的缘由?

叶照商丢了珠子,欺身上前。他动作粗暴,双手按住罗云熙的腿,银色的护膝稍向下曲,冷冷抵上那人衣裙下软嫩的穴肉。

双腿被强撑着拉开的时候,罗云熙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双手不知哪来的力气,连带着沉重的铰链要去推开叶照商。

偏那双手被铰链拉扯住,由不得他挣脱半分。

空气潮湿积蓄心头,他仿佛又听到了雨声,密密匝匝,豆大的水珠一滴又一滴的砸在瓦檐上。昏黄的油灯被灌进来的冷风吹灭,却在电闪雷鸣间,映出一尊铜色古佛巨像。

然后是供台,是蒲团,是干硬冷涩的水泥地上被按倒的他。

黑暗中他睁眼,瞧见的是几个黑影,明明看不清五官,却像恶鬼一般。几个人嘲弄着他,手却还不由自主撕扯开他的衣服,用手拨弄着他最隐秘的地方。

那细白的长腿上同时按了很多只手,软嫩的皮肉又被茧子按压出深红色的花来,任他挣扎,自腰部以下也被按得牢牢实实,直到性器紧贴上穴口,薄薄两片阴唇被撑开,撕裂的瞬间痛感自腰椎向上蔓延——

罗云熙睁眼。

眼前不是漆黑一片,耳边也没有嗤笑声与雨声。

但甬道内的灼热与被异物填满的肿胀感却并未消失。

各式的锁链哗然落下,枷环也就此松开,被叶照商扔到一边。罗云熙被按倒在堆叠的稻草上,腰下硌着一双手,此刻颤伶着,仿佛失了力一般,随时会被折断。

无论是谁,揽住他的腰后,便都会如发情的野兽,带着暴戾,生硬的在他身下抽插,丝毫不顾及哪处穴肉磨破了皮和那白色的浊液里混迹的血丝。

罗云熙厌恶这种感觉,他被无休止的索要,得到的从来不是灭顶的快感,只有一次又一次袭来的疼痛伴随着丝丝酥麻意。

自很久以前起,他便是知道,那些人总爱在交合时盯着他看,骨子里藏不住的想要他从冷脸中逐渐深陷情欲。倘若他表现的真如心中一般,那要了命的欢爱便永远不会停止。

于是那最后一丝酸软,也在他假装情动,刻意描画的高潮模样中隐匿。

叶照商嫌他夹得紧,腾了手来,又破了两根手指挤进去。不同于刚侵入时的干涩,此刻甬道内的穴肉湿软,紧紧吸住了那两根手指。

“怕我?”叶照商压低身子,狠狠咬了一下罗云熙的耳垂,“被那么多人操过了还是夹的这么紧。”

罗云熙双手扶上叶照商的后背,分明是想推开,腕子却不由自主的软下来,轻轻落在叶照商身上。

倒是叶照商像个疯狗一般,见身下人半睁着双眼,蒙着阴翳的眸子里藏着厌恶——然而搭在他身上的十指指腹却柔软至极。

“怎么不敢睁眼看我?”叶照商凑得很近,忽地嗤笑,狎昵问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昏暗中,偏又一抹暖色的光停滞在罗云熙的眼角,映亮了眼尾挂着的一滴泪。

叶照商继续道:“皇城失守前,你完全有机会带着梁朝屿先行撤离,为何中途要折返回来?”

他双手按住罗云熙的腰,向前挺身,丝毫不顾身下人的疼痛,整根阳具插入穴内。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罗云熙掐住叶照商的后背,微微抬眼。他眸色晦暗,深沉得让人心慌。

“他为南梁君王,留下来与臣民共进退——乃是忠义之举,何如你所言那般要做弃城逃命之举?”

“诡辩。”叶照商对这个答案显然不满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闻此言,罗云熙并未作声,他咬着淡红透白的薄唇,微微昂起纤细的长颈,像是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思绪,抓住神识里最后的清明。

“你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你的话他可曾有听进去过一句?”叶照商拇指摩挲着罗云熙腰侧冷白的软肉,看着那一处渐渐变得粉嫩,“他老了,也糊涂了,放纵自己耽溺酒色,虽然嘴上答应你一定要……”

罗云熙搭在叶照商后背上的手不觉用力,心思百般纠结,尽数在叶照商背后的掐痕上体现:“答应我什么?”

叶照商没有回答,换了手隔着层亵衣去揉捏罗云熙的乳头。

自第一次施刑被泼了整整一桶冷水,到今日明明已经过去了很久,亵衣上的寒水却仍未干。后来又被长鞭狠抽,血渍在潮湿的亵衣上晕染开来。

那乳头便在轻薄的血色亵衣中挺起,叶照商更有玩意,直接从领口撕开亵衣。

布料撕裂的声音落下,身下万种风情尽数呈现。

被叶照揉搓挺立的乳头伴随着起伏的胸膛发颤,周侧的淡色咬痕还未尽数退去。瞧见这般光景,叶照商气极反笑,问道:“这些都是谁咬的?”

见罗云熙没搭理他,叶照商便用双指夹起右边薄粉色的乳粒,一点点加重力度。指甲掐在软肉上,顷刻可见痕迹,他俯下身,用舌尖一点点舔过罗云熙乳珠上被他掐处的凹痕。此刻身下人就算是再细微的反应,也能通过舌尖哪一点接触,酥到叶照商骨子里。

他一点点揉搓着罗云熙的胸膛,又一直摸到身后。许是被调教的动情了,身下交合处开始泛出温热的淫水,滋润着紧致贴合的阳具与穴肉。

叶照商终于忍不住,跪直在罗云熙腿间,将那双修长的腿拉高,夹紧他的腰。他猛然用力向前挺去,性器肆意地在湿热的穴道内冲撞。

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撞击,饶是谁也难抑情欲缠身。唯独喉间干痒,微张的薄唇间逃出一丝带着热意的喘息。

叶照商变本加厉,抽出性器。

那枚玉珠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叶照商手中,被他用拇指与食指捏着。珠子在黄灯的映照下泛着光,竟然看起来也柔和圆润。

叶照商搂着腰将人翻转过来,随后掐住腰,用拇指与食指夹着珠子,轻推入穴,把罗云熙整个人按在墙角。

珠身圆滑,被两片阴唇夹紧,却依然有坠落之意。罗云熙想扭动腰肢,胯骨侧却被一双大手钳制。

叶照商一手握住自己的性器,龟头磨过那人身下微肿的阴唇,他又掐起滚圆的臀肉,复用掌心揉搓按压臀尖肉,粉白的臀肉变得绯红。

他在罗云熙耳边倾吐着热气:“你在他身边百依百顺,装得那么乖,所有人都当你真的忘了当年那桩冤案——”

“可我还记得”叶照商一手环过罗云熙的半身,从身后反手掐住了那高昂的、却遍布血痕的颈子,手下力道一点点加重,丝毫不顾及那人的感受,“你的目的是要那些杀了晏鸿的人偿命。”

呼吸像是被颈间缠绕的红绳拦住,卡在喉咙。窒息感一阵一阵的涌上来,罗云熙的眼前也开始发黑。他额间渗了点点汗珠,又顺着眉梢滑下,松散的碎发贴着脸。知道听到“晏鸿”二字,他才费力抬眼,眸中失神,片刻又凝起平时的严厉,喘息着答道:

“他们杀人,理应……偿命。”

“那你呢?叶照商。高车驷马,腰金衣紫,哪一个你没有?”罗云熙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哽咽,明明是在质问,却没来由显出可怜来。

“你又为何偏要做那亡国之徒,亲手覆灭大梁,置梁朝屿于死地?”

这一声似哀怨,要泣出血来。

叶照商并未作声回答,而是侧头咬住那白颈。他知道,那高傲仰起的长颈纤细而又脆弱,经不起掐,也承不住这般撕咬。可那副好皮囊下,青色的血管里急速奔涌的血液,又使他着迷,忍不住想要去啃噬占有,如此欲罢不能。

他还是忍不住去想十几年前的那个冬天。

那天不过刚至寅时,北风凛冽至极,夹杂着大片的雪花重重砸向人间。可就是如此寒冬,是个多事的季节。多到半夜里还要他匆匆进宫,替梁朝屿分忧那朝政之事。叶照商坐在暖轿里,却依然要暗声咒骂老天不肯赏个好天气。

或许是这天冷得不像话,抬轿的轿夫手冻得也不轻,到了外宫门,轿身竟猛的一震,随后便停了下来。

半夜被急匆匆叫进宫,叶照商怨怒积聚心情本就不好。如此一来,更是直接将气都撒在了轿夫身上。

他掀开厚重的羊绒暖帘,怒斥道:“连顶轿子都抬不好,你们都是废物吗?”

和预期中的一样,回应他的自然是一连串的请罪声,叶照商觉得没意思,便准备缩了手放下帘子,可一个清脆的声音却又不合时宜的响起——

“你坐在轿子里,当然不知道那些在外面的人有多冷。”

叶照商反倒是一愣,来了兴致。预备缩回的手反向一伸,拖着厚重的玄色狐裘,起身跨下轿子。

对面既非裹裘佩玉的世家子弟,身侧也无撑伞掌灯的奴仆,只他一人孤身单影赫然独立风雪中。

天色昏暗,暖轿四角悬挂着的琉璃宫灯绽出的微光映着皇城的朱墙,顺带染黄了那一地积雪。

于是半明半暗间,叶照商看见那人被风吹起的长发、一身素色衣裳过分单调,轻薄得几欲也要被风吹动。

可就是如此恶劣的环境,那身影也依然傲立,在风中一丝不苟,端得一副仙姿玉质的好仪相——甚至不曾将手缩回袖子里稍作取暖。

“你是谁?”叶照商接过一旁随侍刚燃上的提灯,向前走去,质问道。

“我名云熙,无字,若想唤我,称名便好。”

叶照商终于走近,提高宫灯,这才看清云熙的容貌。

那人神仪明秀,清俊毓灵,长得极招人喜爱。此刻脸色冻得有些苍白,一双眸湿漉漉的,连着眼尾也隐约泛红,像是刚哭过。

不过短短几秒对视,几乎要将他的呼吸截滞。叶照商平复下心里短暂的慌乱,语气一如往常冰冷:“那你在这里做何?”

“我等天亮去敲登闻鼓,告御状,替家主澄冤。”罗云熙所言并无半句拖沓。

叶照商挑眉:“家主?澄冤?”

罗云熙垂睫,低声道:“是将军府的晏鸿晏大人。”

叶照商得了答案,心下了然。他没再问罗云熙一句,转身离去,却在上轿前轻飘飘扔下一句话。

“皇城未必只有他一家容身之所,我劝你还是早些脱身此事为好。”

罗云熙闻此心头一颤,想要上前再去追问,但他懂分寸,知道再多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目送着轿子被重新抬起来,进了宫中。而后高耸的宫门重新阖上,将他再次拒之门外。

在这个时候想起当年事最不意外,叶照商想,自己那时明明已经警告过罗云熙了,为何那人偏还要插足那趟浑水,非要在污泥里捞个清白?

而晏鸿,不过予罗云熙一个庇身之所,又哪里值得他如此认真地,要用十几年来偿还这一份恩情,去澄明一桩冤案?

他就那样看着罗云熙那份执念一点点加深,并因此周旋入朝廷里,把自己也纠缠进去,一点点变得身不由己。

他又想到很多次,朝恩殿旖香四溢,他与他的皇叔,梁朝屿,凭案共面而事。

而屏风后,深殿中,红帐内,是令他血气翻涌、欲望深陷的存在。

他几乎能想象到,那人此刻也许正伏在榻上,薄薄的胸口起伏,带着不满的欲望,痛苦的喘息着。也许身上艳痕靡熟,腰身软若春泥,一如他们初见时那般双眸含泪眼尾勾红,分外惹人心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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