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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你小子还会讨价还价

 

2你小子还会讨价还价

方乙认出着衣那位正是给他开门的男人,男人见方乙错愕地盯着自己,便端起一杯水信步走到方乙面前,侧身坐到床边,道:“辛苦了,喝一点水吧。”

他姿态温文尔雅,对方乙态度意外地客气。方乙回过神,闻言有些受宠若惊,不敢怠慢对方,忙忍着腰酸背痛坐起,小心翼翼用双手将水杯接过来,全程不敢与这个男人对视。

男人却不在意他拘谨的态度,自顾与他搭话,语调温和,“我叫邢钧,我们不是他是我弟弟刑钦,我们是同卵双胞胎。”

“哦,哦……我是方乙,”方乙挠了挠下巴,“我还以为你俩是一个人。”

“我们确实长得很像。”邢钧笑了笑,“今晚出了些意外,阿钦遭到了暗算,我们迫不得已才联系的中介。他情况紧迫,对你有粗暴之处,还请你谅解一下。”

方乙哪敢跟他们俩谈谅不谅解的,连忙摇摇头,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没、没关系的,你们是客户……应该的。”

听他这样说,远处的刑钦忽然嗤笑了一声,刑钧也是微微一笑。方乙并不懂他俩笑点在哪里,但也听得出不是什么友好的笑声。直觉告诉他这两位容貌出众的男人并不能招惹,况且方乙不善与人打交道,他能应对的方式只有少说少错,因此他闭紧了嘴,默默低头喝水。

耳鬓处忽然抚上来一只手,方乙被烫到似的一激灵,僵滞着偏过头看向手的主人。刑钧垂着眼皮,嘴角微弯着问他:“你是天生这个肤色吗?”

“……嗯,”方乙心头重重一跳,不自在地缩了一下脑袋,“最近又晒得更黑了,因为要去星际码头搬货。”

“搬货?”刑钦不知何时也坐到他身侧,与刑钧同脸却不同表情,他脸上基本没什么起伏,或许是刚才做过亲密行为了,他没什么顾忌,直接把手伸到方乙腿根里,“做这个,钱不够?”

方乙闻言,脸色有点儿难看,他忍着怪异,低声道:“……搬货的钱不够,才做这个。”

“你总做体力活吧,”刑钧的手已经越过耳畔抚摸方乙的脖颈、而后又顺着脊椎一路流连而下,在腰窝的位置停下来,“难怪身体这么紧实。”

该说不说,还是刑钧的语言委婉,方乙这正儿八经搬砖搬出来的身材,好听些叫紧实,直白点儿就叫壮实,他营养不太良好,该长肉的地方多数只有层皮,包裹着薄薄的肌肉,摸着甚至还有些许粗糙,手感称不上多好。加上又是一副毛寸头、浓眉大眼的长相,怎么看都与精致的“这行人”不沾边。

然而这人一身黑皮腱子肉,浓密的体毛底下却长着道会出水的花穴。刑钧与弟弟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意味深长。眼看着两人动作越发肆无忌惮,方乙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个……我是不是该走了?”

“你们的服务就这么草率?”弟弟邢钦冷冷道,同时两根手指用力插入阴穴深处,指头尖旋转着狠狠一顶,方乙教他给捅得混身颤栗,险些咬到自己舌头。

三人行对他这个乡巴佬来说还是过分超纲了。方乙惊慌失措地朝邢钧望去,眼底带着不自觉的示弱与求助:“别这样……邢先生,中介没,没说过是两个人啊!”

半道却被邢钦钳住下颌强硬地掰回来,对方森森道:“中介也没说过,不是两个人。”

方乙震惊不已,瞪圆眼睛盯着邢钦,说不出话来,对方见他注意力移回自己这边,便继续刚才的动作,直到把阴穴插的出水连连,这才将方乙抱到自己腿上,掰开他双腿将阴茎再次挺进去。

这姿势不但进的深,也将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近,方乙躲不开邢钦灼热的呼吸与坚实的胸膛,只好被动地与他紧贴在一起,巨大的阴茎整个包裹在穴里,很满很涨,方乙两颊潮红,眼眶发烫,小腹发酸。

但他脑子里还想着刚才邢钦的话,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暗自忧伤片刻,忍不住凑到邢钦耳边,一边喘息一边愁眉苦脸问:“一定要两个人吗?”

邢钦看他一眼,锋利漂亮的眉微微蹙起,不明白这个人在做爱的时候为什么还有精力考虑别的事。不等他开口,方乙耳侧忽然传来邢钧轻轻的声音:“不可以么?”

方乙转过头,与邢钧近在咫尺的眼睛对上,他的瞳孔颜色与邢钦如出一辙,同样的深邃,同样的捉摸不透。他还是那副温润的面孔,分明与双胞胎弟弟生着一张别无二致的脸,却与弟弟有着截然不同的气场。

邢钦的气质极其冷漠,不论言语抑或行为都是说一不二、我行我素。而邢钧看上去随和,有些时候给人的感觉甚至是温柔的,但方乙这会儿看着他时,总觉得云里雾里看不真切,仿佛这个人戴着张好先生好脾气的面具,至于面具底下是什么东西,方乙想不到,也不太敢想。

他本能地朝着邢钦怀里瑟缩了一下,像只受惊的犬类动物,眼皮耸落。邢钦垂着眼没什么表情,手动了动,反手圈紧了他的腰。却见方乙黯淡着双眼,那是一种视死如归的神情,他半是忧愁半是妥协地对邢钧说:“好吧……但那是另外的价格。”

邢钦:“……”

邢钧:“……”

邢钧差点儿笑出声。

结果并没有遭遇三人行,方乙被邢钦黑着脸狠做了两回,最后操得他疲惫不堪昏死过去。等方乙再醒来时已经到了后半夜,酒店房间空无一人,他口干舌燥地爬起来干完一整杯水,而后发觉搁在床头柜上的个人终端“叮”地响了一声。

方乙随手抓起,看到屏幕的一瞬表情难以置信,他又反复看了好几遍,确定上面足足打进五万通行币,方才软着脚跪到地毯上,他低头发了片刻呆,缓过那阵心脏超速跳动的紧张感,忽然发觉转账底部的备注上写着一行字:

另外的价格

3又见金主

方乙没有提供额外的服务,却得到了“另外的价格”。这钱他不知当拿不当拿,那对双胞胎兄弟瞧着气质不菲,非富即贵,或许对他们来说这钱顶多算个小费,但对方乙来说,简直是巨额,甚至比中介付给他的工费还要高出几倍。有了这钱,短时间内追债团伙不会再来寻他麻烦。

方乙老实本分地等了一段时间,没等到有人联系他,最终于心不安地收了钱。

他拿出一部分通行币用来缴纳房租和日用费,首都星不比他的家乡伽马星,生活成本过于昂贵,而且他没能签下合法的联盟通行证,相当于是跨星系黑户,没办法找正式的工作。尽管如此,兼职得来的工费也比在伽马星工作高数倍。

那之后过了一个月,首都星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罢工潮,服务行业严重缺工人,因此方乙得到了一份来自某高档会所的短期服务生合同。工作内容没什么难度,但是由于他的外形与会所画风不太一致,面试官考虑很久之后才勉强同意。

培训后,方乙换上会所统一的工作服,带着载满酒水的机器人,满怀敬畏之心,敲开了面前厚重的包间门。

然后他看到了坐在包间沙发上的刑家兄弟。

那一瞬间方乙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想拔腿就跑,但他做不到,这是他签下合同的第一个夜班,这份难得的工作来之不易,他不能轻易放弃。

于是方乙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将酒水一一码到桌上。好在光线昏暗,那兄弟二人始终都没注意到他,弟弟刑钦正低头刷终端,而哥哥刑钧则在与另一位中年男人交谈,三人身边都围坐着年轻的男女,各个长相靓丽。

刑钦依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谁都没法撼动那张兴致缺缺的臭脸。刑钧却如鱼得水,他随意地靠在沙发背上,半边腿上坐着个纤细美少年,他一手松垮地搭在少年的细腰上,与中年男人言谈甚欢,间或还能张嘴接过少年递过来的水果。

方乙忍不住瞄了一眼那个少年,后知后觉地明白经理口中的“画风”是这个意思。他用最快的速度战战兢兢码完酒瓶,起身准备走,忽然有人喊住他:

“怎么不开瓶盖?”坐在刑钧腿上的男孩责怪道,声音脆脆的。

方乙顿时心灰意冷,只好又折返回来挨个起瓶盖。这项工作原本该是这些男孩女孩来做,按照客户需求的量来提供酒水服务,但这个少年有自己的小心思,他不愿从刑钧的腿上下来,于是方乙遭了难。

方乙不敢抬头,他暗自祈祷刑钧和刑钦没工夫注意他,匆忙开完几瓶后就想走。

刚摸上电子门把手,又被人叫住了。

这一回方乙的心都凉了,他只觉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好半响才转回身,望向那个冲他温柔微笑的英俊男人。

“不帮我倒杯酒就走吗?”刑钧说。

方乙那一瞬想起了那笔昂贵的“另外的价格”,毕竟没有付出同等的代价,他很怕刑家兄弟会把钱要回去,他目前根本拿不出那么多的通行币,如果不还钱,等待他极有可能是一纸诉讼,如果被调查官发现自己是跨星际黑户,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不但会被遣送回伽马星,还极有可能被告上星际法庭。

到那时要面临的巨额罚款与牢狱之灾就不是他所能承担的了。

方乙想的冷汗都下来了,他沉浸在自己恐怖的脑内风暴里,丝毫没注意到由于刑钧的一句话,包间内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了他身上,包括刑钦。

还是男孩清脆的声音将他敲醒:“——喂,你怎么回事,没听到刑先生说话吗?他让你给他倒酒!”

方乙吓得一激灵,连忙快步走过去,提起酒瓶就给刑钧的杯子满上,他紧张地手抖,一不小心倒的过满,一部分液体洒了出来,还非常有幸地洒在了刑钧的西裤上。恰逢此时,坐在他另外一条腿上的男孩很应景地补刀了一声尖锐的惊叫,方乙当时心脏病都给他叫出来了,手一时没稳住,结果倒地更猛了。

那透明的液体不要钱地往玻璃杯里吨吨吨直灌,还是刑钧将方乙手里的酒瓶夺了过去,才阻止他往自己可怜的裤子上继续灌酒。

空气凝固了两秒,直到旁边传来一声很轻的嗤笑,方乙才回魂似地望过去,只见刑钦一手支着下颌,目光戏谑的看着他。

“干得漂亮。”对方用嘴形无声道。

4怀孕也不会负责

方乙从背井离乡的那一刻起,就必须不停想方设法赚取薪水,而后再杯水车薪地填补他沉重的债务,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多年,并且还会继续持续下去。

但是方乙一向是个乐观的人,人类纪元发展到这个时代,人均寿命已经高达200岁,长寿者甚至可以活至250岁,对一个普通人来说,这个数字极端漫长,但对方乙来说,这个数字则让他充满信心。

时间充裕,钱可以再生,总有一天债务会消除,而余生也足够他做很多事。

但是当方乙被刑钧抱起来,摁在会所厕所的门板上操逼时,他那些积极美好的品格已经消失差不多了。他无比后悔自己为了赚钱选择了走捷径,如果他没接这个鬼单子,就不用接连被两个同性侵犯了。

刑钧身材高大,宽肩窄腰,仗着力气惊人,几乎将方乙整个架在自己腰上,那根粗大的阴茎则与他彬彬有礼的嘴相悖,它太不礼貌了,一味凭着蛮力横冲直撞,根本不考虑被他捣腾的方乙,每一下都恨不得捣烂他的女穴。

方乙被操得泪流满面,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奈何刑钧大开大合的动作使得他脊背不停冲撞身后的门,那声音可不是他捂嘴就能解决的。他终于受不了,开口哀求道:“刑……先生,停下来好吗,好深、太深了……”

刑钧闻言竟真的停下动作,略一挑眉,低声问他:“深到了哪里?你给我说说好不好?”

好歹是停了动作。方乙忍下抽泣,辛酸地抹了抹眼泪,居然也顺着他的疑问,伸手往小腹方向摸索,那上面隐约有干涸乳白的液体,是他方才被操到爽的证明。他不好意思地扒拉掉,然后指着肚脐眼更下方的位置,认真回答刑钧的话:“至……至少有这么深。”

刑钧看着他,目光渐渐发沉,嘴角却在上扬,他忽然更用力地挺了一下腰,方乙瞪大了眼,一刹那感觉体内庞大的龟头似乎破开了某一个口子,汹涌的快感顺着脊椎过电似的直冲天灵,他腰软了,险些从门板上滑下去。

刑钧及时圈紧他,接着又问:“这是什么地方,是不是子宫?”

方乙不知道,他无法回答,这种程度的操弄让他想起那天晚上被刑钦侵犯的时候,对方也是执意要往这个位置深入。这感觉说不上好,很疼、很涨,也很酸,他应该是流出了更多的体液,底下交接的地方湿的一塌糊涂,刑钧的阴茎像是泡在了一滩黏糊的水缸里,抽动时还会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刑钧却不依不挠,他这个时候反而恶劣的很,摆出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一边猛操,一边强求方乙开口:“嗯?说话,到底是不是?”

“是、是!”方乙崩溃道,接着他惊恐地发现,门外有脚步声响起,那脚步似乎一直走到他们这扇门口才停下,隔着一扇门板,没了动静。方乙浑身都要炸毛了,他抓住刑钧的肩膀,哆嗦着凑到男人耳边:“有人……刑先生,外面有人!”

刑钧却似笑非笑道:“让他听不好吗?”

当然不好!方乙都快哭出来了,死命摇头,刑钧一边语气温和地安抚他说别怕,一边下半身挺得活似马达,把方乙操成了一滩失魂落魄的水,他浑身发抖,又不敢出声,在最后的冲刺中几乎痉挛到恍惚,阴茎却没射出东西,只是花穴紧绞,最后一次高潮持续的时间并不短,刑钧摸了摸他底下发肿的穴瓣,都不由感慨,他的水是真多,上面喷泪,下面喷水。

刑钧射完后毫无留恋地抽出阴茎,随手拿纸擦净精液塞回西裤里,如果无视他大腿上被酒浸湿的痕迹,那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好先生模样。反观方乙,上衣凌乱,下身赤裸,身上痕迹斑驳,没了刑钧支撑,浑身发软地跪倒在地上。

像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

刑钧收拾好,也没管他如何,直接打开门锁将门推开,方乙受惊一般直起身向后缩,企图将自己藏起来,但地方就这么大点儿,他又能躲哪里去。他任命的回过头,然后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刑钦。

刑家两兄弟并肩站在一起,同样漆黑的发色与深邃的眼睛,瓷白的皮肤与高级西服,如同一对精致的复制体,居高临下看着方乙。那种压迫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来的,方乙匆匆低下头,手忙脚乱开始套自己的裤子,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会所的套装质量过得去,除了皱巴外没有别的破损。

“抱歉,”刑钧忽然道,“刚才忘了戴套,直接射进去了。”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像是在说天气不好忘记带伞多多担待,但被抱歉的人却说不出半个不好,方乙总不能回答他没关系,下次一定吧,因此他只能保持沉默。

“会怀孕?”刑钦这时问了一句。

应该不会,方乙在心里默默回答,他体质特殊,医生说生育率远比拥有正常器官的女性低得多,几乎不可能怀孕。而且他现在没工夫细想这些,刑家兄弟审视的目光令他站立难安,他只想赶紧出去继续他的工作,再晚恐怕要被经理追责。

见他不说话,两人以为他默认了,刑钧于是无奈道:“好吧,记得吃避孕药。”他微笑着补充了一句,“事先告诉你,就算怀上,我们也不会负责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刑钦漠然地看了方乙一眼,也跟着走了。

5告诉你不要乱捡野男人吧

罢工潮持续了两周,最后在政府挤牙膏式福利下,经济瘫痪的各大系统勉强开始复工,经理看方乙老实能干,对他印象不错,便与他延长了合同。

首都作为人为操纵环境的人工星系,最大程度模拟了古地球时代适宜人类生存的自然天气,拥有联盟难能一见的四季。这时节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方乙结束夜班的时候天空飘起飞雪,他在回程的路上捡到了一个男人。

他原本不想捡的,但是人都走出五十多米远了,忽然想起曾经得到的一大笔救急费,他还是败给了自己的良心。看着男人阖着眼皮,昏迷的面容平静,却狼狈地坐在肮脏的巷子里,他忍不住问道:“你是刑钦还是刑钧啊……”

将一个比自己高大的成年男性扛回去,天知道费了方乙多少功夫,冰天雪地的温度里,硬是把他热出一身汗。好在离家不远,他回去把男人安顿在卧室床上,自己忙去冲了个澡。

等出来时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方乙愣了愣,刚要转过头,突然有人从身后掐住他后脖颈,猛一用力,转瞬间他就被死死摔摁在床上。方乙的床垫可不软,这一下差点儿没把他的脑浆和内脏迸出来。

后面的人膝盖卡在他双腿间,沉着声森冷道:“你不想活了么?”

方乙冷汗直冒:“啊……啊?”

“谁给你的胆子把我弄我到这里?”

方乙感觉自己后颈要被掐断了,他惊恐地话都有点儿不利索:“我,不是,我,我看你一个人在那……我想救你来着……”

“救我?”刑钦大概是觉得匪夷所思,“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喊救命?”

“我……”方乙害怕了,听他这调调总觉得自己那只幻听的耳朵也要不保,他想都没想地求饶道,“我错了……刑先生,我,我下次不敢了……我,我下次不救你了!”

刑钦这时忽然不说话了,方乙觉得这姿势实在难受,他天人交战片刻,求生本能令他鼓起勇气小声问道:“刑先生,您可以先放我起来吗?”

片刻后卡住他后脖的手劲松开,压迫感消失,方乙得了自由,连滚带爬转过来,捂着脖子用生平最快的速度龟缩到靠墙的角落,惊疑不定地看着刑钦。男人浑身上下就一条内裤,白皙的皮肤裸露在空气里,匀称的肌理生得实在完美,但那黑如锅底的脸色让他看起来却着实可怖。

“你脱我衣服。”他乌黑的瞳孔紧盯着邢钦,嘴皮动了动,方乙几乎怀疑下一秒那薄薄缝隙里就能吐出信子。

他快哭出来了:“我,不是,您,衣服脏了,我,就帮您洗了。真的、真的,我没有撒谎,就在洗手间挂着,不信您去看!”

刑钦看着他,脸色有些古怪,他上下扫了一眼方乙,这人穿着廉价的大白体恤和大裤衩子,头发半干不干,毫无形象可言,确实不像是要勾引人上床的样子。半响后他眼神平静下来,对方乙招了下手,道:“过来。”

方乙不敢动,刑钦没什么耐性地放下手,面无表情看着他,方乙最终在对方逐渐危险的目光下慢蹭蹭挪了过去。刑钦抓住他肩膀,查看完他后颈,居然道:“医疗箱。”

方乙缩着脖子,想说没事一点小淤青明天就好了不劳您费心的,但瞄到刑钦说一不二的神色,只好灰溜溜地把医疗箱提过来,这位置他自己不好上药,于是刑钦接过亲自帮他。

方乙背对着他,全程坐立难安,忽然听到对方在离自己耳根极近的位置低声说:“洗澡了?”

“……嗯。”方乙有些不自在,他盯着自己的脚尖发愣,突然下一秒,腰上缠来一双坚实的手,修长的指头直接顺着他睡裤的松紧口摸进去,直奔底下的肉穴。方乙一个激灵,下意识就想往前爬,奈何自己已经被整个拢进刑钦的怀里禁锢住,对方力气很大,他动弹不得,只能绝望地感受私密处被男人的手指肆意蹂躏。

“……你,你不能这样!刑、刑钦……你是刑钦吧!”方乙害怕极了,同时又很惊怒,甚至忘了称呼他先生。

刑钦头一次听他开口喊自己的名字,有些意外地顿了顿,轻哼:“为什么不能,你把我带回来,不就是为了让我干你?”感觉已经揉出水了,于是他开始接连往穴里插入手指。

“我……没……”方乙咬牙,不一会儿失神地垂下头,因为源源从下腹涌起的快感,脸色渐渐变得潮红,他身子被这两兄弟开发的有些不正常,他从前不这样的。刑钦将下巴垫在他肩膀上,脸上神色没太大起伏,粗硬的阴茎却隔着一层内裤戳在方乙的后腰上。

方乙肩膀抖了抖,感觉自己后臀被抬起来了,睡裤被扒掉,然后腰间被死死掐紧,属于另一个男人的阴茎不容拒绝的插入他被拓湿的女穴里。方乙眼眶发烫,他感觉很荒谬,他从没想过要和男人连续发生关系,然而明明心理十分不愿,但是身体却好诚实,那根巨大的东西甫一插入,他就浑身颤抖地朝吹了。

方乙的心理防线崩溃了,他一边哭,一边极力否认:“不是,我……我真不是要跟你做……”

“不是我?”刑钦一顿,脸色霎时间冷下来,那眼神称得上恼羞成怒,甚至比刚醒来时发觉自己处在一个陌生地方时更甚。他开始重重的向上顶,“那是谁?我哥?”

“不……我……!!”突然被顶到了某一点上,方乙瞪大眼,无声地尖叫起来,他浑身痉挛起来,二次高潮无缝衔接,底下的水几乎是喷涌出来的,却又被巨型龟头尽数堵在里面。

“你是不是,很希望捡回来的是邢钧?”

6金主人帅多金鸡巴大买一送二你快偷着乐吧你

刑钦最后也没能得知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他把方乙干得三魂七魄只剩魂魄俩字,这瘦的没二两肉,却依然不算纤细的男人撅着屁股伏跪在床褥里,脸埋在橙枕头里,要死不活地抽噎个不停。刑钦烦了,拎着他后领把人翻成侧入体位,捏住他下巴不耐地问:“你哭什么?我干的你不爽么?”

岂止是爽,方乙都快被操成一滩水了,他肤色深,但浑身的红潮依然明显,因为没什么体力而答不出话,只能嘴巴微微张着,眼珠转向刑钦的位置,目光迷蒙而疲惫。

瞧着分外可怜。

刑钦不觉抿了抿唇缝,他突然俯下身,宽阔的肩膀乌云压顶似的笼罩住方乙,狠狠啃上那张总是哆嗦个不停的唇。方乙没和人接过吻,被迫仰着头,忽然感觉刑钦下身开始了冲刺,他瞳孔不自觉缩紧,畸形生殖器官带来的源源快感在这一瞬紧迫到令人窒息。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汁水横溢的绞肉机,当然绞不烂也绞不断任何东西,只能徒劳的,一寸寸将侵犯进自己身体的肉棒绞进更软更深的地方。

方乙像是被海浪拍在岸上的蚌,离了水无所依即将命毙,生命的最后时刻浑身痉挛蜷缩成一团,刑钦却不管不顾,残忍地掰开他的壳,寻到他最柔软鲜嫩的内里,毫不留情拆吞入腹。

最后一刻无限漫长,他如同死过一遭意识涣散,连刑钦退出自己身体都没发觉。良久后方乙回神,感到自己被擦净抱起来,不一会儿家务机器人换好干净的床单,他又被放下。

灯关了。方乙闭上眼,意识完全沉下去前,感到刑钦躺在了他身边。

方乙醒来时已经是天光大亮,他垂死病中惊坐起,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满世界寻找终端机看时间,他窸窸窣窣的动静太大,以至于沉睡在旁边的刑钦也被吵醒,男人顶着一脑袋乱毛,脸色活似刚上过一遭坟,里外发青,扬手一把将方乙摁回枕头上,咬牙沉声道:“你做什么?”

方乙没想到他起床气这么大,顿时不敢动了,欲哭无泪说:“要迟到了……”

“迟个屁,今天不是工作日。老实点!”刑钦边说边把被子扯回来,把方乙捆严实后又闭上了眼。

方乙:“……”

不是工作日也不能继续这么睡下去吧!

方乙日常作息规律,早睡早起三餐不短,这会儿实在饿得前胸贴后背,他在被子里憋了三分钟,等身边人呼吸声逐渐均匀,他这才小心翼翼爬起来从另一侧翻下床。

快速穿衣洗漱完后,他去厨房里设置午餐菜品,看到几人份的选项时,他迟疑一下,最终选了两人。等待机器人做餐的时间,他终于得空在沙发上休息片刻。

到底是年轻,昨天被折腾到很晚,经过一夜一早的休息,他精力很快就养了回来。除了腰酸外身体没什么不适,方乙摸了摸小腹的位置,只有这里被贯穿的酸涩感清晰至极,直到现在都萦绕不散,这个深度他曾经想都不敢想。

接连被破开最里面,会不会坏掉啊,当代惜命好青年方乙有点儿惆怅,感觉自己应该去医院看一下。

发呆的时候,刑钦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穿着昨天方乙洗过的衣服,头发湿漉漉的,身上搭着条毛巾,看到他这个动作,一顿,问:“怎么,不舒服?”

方乙吓了一跳,从沙发上弹起来:“没,没有……”

刑钦上下打量他一眼,“哦”了一声,转身朝厨房位置走去,嘴里还嘀咕了一句:“还挺耐操。”

方乙闻言脸都烧红了,他是有些羞愤的,但是很快气馁了,他一向不是个敢于招惹是非的人,尤其是刑家兄弟这种一看就惹不起的。很多事在他看来忍一忍就过去了,好比如现在,他就盼着刑钦能尽快主动从他家离开,从此以后永远不再和这对双胞胎沾染半点关系。

谁知刑钦非但不走,还把厨房刚出的餐盘端到餐桌上,十分自觉地拿起餐具开始干饭,方乙早饿的不行,无言片刻,跟着坐下一起默默吃。

他这间公寓是是首都星租房质量偏低的那一档,位置偏僻,户型简陋,配套的家务、厨卫机器人也是功能最基础的型号,能烹饪的基本只有简易的快餐,口味勉强能入口饱腹,自然不比富人家里的高档电子管家做出的高级美食好吃。

方乙吃惯了,没什么感觉,他从来吃饭快,等扫完盘子里的东西,再抬头时发现刑钦只动了半份就放下了勺子,正百无聊赖托着下巴瞧他,见他吃完,张口便问:“你很缺钱?”

方乙刚喝了口水,闻言呛了一下,他拿不准这人什么意思,谨慎答道:“……还好。”

耳根忽然一热,他猫咪炸毛似的捂住半边耳,上半身差点儿没飞出去,扭头惊疑不定地看向始作俑者。只见刑钦突然整个人凑过来,压迫力极强地附在他颈边,低着头似乎在嗅他身上的味道。方乙远离的动作也被腰际缠住的手打断,对方掐住他腰,不容拒绝地将他拖近。

方乙被一对强有力的手臂箍紧,转身间就被抱到男人的腿上,他心中警铃大作,浑身僵直,不得不扒住刑钦的肩膀,尽量将距离卡在一个不那么危险的位置。

“刑先生……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冷汗又冒出来,“我以为上次已经把钱还清了!”

“什么钱?”刑钦莫名道。

“就是……就是你们额外给我的钱啊。”

刑钦这才想起那笔“另外的价格”,脸色不由垮掉,“谁跟你说这个了。你还给我哥的,关我屁事。”

刑钦黑着脸埋在他肩头嗅了半天,方乙又尴尬又不自在,几乎以为自己身上真的有什么味,对方才抬起头,说:“我给你钱,你只和我做,怎么样?”

方乙怔住,又听他列出价格,“每个月三十万通行币,够不够?”

三十万?

三十万!

方乙有点儿晕,他一听这个天价,就下意识开始对比自己的房租、薪水甚至债务。他房租一个月两千通行币,薪水七千,债务八百一十万,最后这个数字还在源源不断利滚利。如果、如果每月固定三十万收入,那他……

方乙在心里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他使出了莫大的意志力才摁死自己的念头,艰难开口:“抱歉,刑先生,我不做这个了……”

刑钦沉声说:“你不想和我?”

“不不不!”求你别随便脑补啊!还有我不是不想和你,我是谁都不想!

“那什么意思?”

“我……那个,”方乙斟酌道,“我虽然很缺钱,但是……”

“五十万。”刑钦忽然张口舔了一下他侧颈动脉处的皮肤,含混加了价。

方乙一个激灵,顿时瞪大了眼,低头和刑钦抬起的目光对上。他刚张开口,对方半边眉微微一抬,似乎他只要说错话,这个阴阴沉沉的男人下一秒就要给他颜色瞧。于是方乙闭上嘴咽了咽口水,再张开时已经从善如流改了主意:“您需要我做什么?”

刑钦满意了,“什么都不用做,我会来找你。”

“……哦。”

“把厨卫ai换掉,要贵的,”说完他把手伸进方乙衣服里,末了还记得补充,“我给你钱。”

方乙:“……”

7大冤种又带着另一个野男人回家耶

虽然莫名其妙多了个金主,但好在没妨碍方乙每日去会所上夜班,刑钦来找他的次数不算少,但也不多,绝大部分时候会直接去他家里等他下班,偶尔在会所的地下车库载他回去,睡一夜后中午再载他一起离开。

这个男人看起来脾气差劲,任性妄为说一不二,但真正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后,方乙发现这位金主并没想象中那么难伺候,甚至远比他从前那些个资本家老板好说话得多,当然,最主要的是出手阔绰,每月早早就给他汇了全款。方乙看着终端上面多出几个零的存款,辛酸地抹了把眼泪,心说第一次感受到钱原来这么好赚,虽然很掉面子,但他由衷地希望刑钦不要太早厌倦自己。

这样离他还清漫漫债务又近了一步。

开春的时候刑钦要去外星出远差,算算时间两人将近一个月要见不着面,方乙闻言,浓眉大眼的一张脸写尽失落,一边打开终端一边不无可惜道:“那您要早点回来啊。”

刑钦当时正在翻一本纸质书,听他说这种话简直感到不可思议,书也顾不上看了,抬头道:“怎么,舍不……”

“得”字儿还没蹦出来,差点儿没被这愣头青的下一句话噎死,只听方乙看着终端上的存款数字,喃喃道:“……不然我一个月的薪水就没了啊。”

气得刑钦火冒三丈,直接把他轰出房间睡沙发去了。直到第二日离开都没再和他说一句话。

方乙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忐忐忑忑等了三天,等来了月初的巨额汇款。谢天谢地,金主没有一脚蹬了他!方乙心想就算是刑钦以后真的要跟他翻脸,他也会心怀感激无怨无悔的!就在他喜滋滋从厕所隔间出来时,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少年小小的抽泣声。

方乙闻声,出于服务主义,还是走近问了一声:“您好,客人,请问需要帮忙吗?”

“——走开!”那声音徒然尖利了几分。

方乙吓了一跳,同时也听出这声音的主人并非哪位顾客,而是他同期的同事,一个刚满十八岁的男孩,上次坐在刑钧腿上的那位。因为上回那件事,这小孩一直对方乙心怀不满,态度阴阳怪气,向来不给他什么好脸色。

方乙无奈下只好转身离开,谁知身后的门突然“彭”地一下被推开,男孩冲出来抓住方乙的领子,劈头盖脸凶神恶煞喊道:“方乙!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好笑!很活该!暗地里看不上我巴结人,觉得我下贱、觉得我——”

方乙惊讶地看着他:“你说啥呢,我没有!”

“你放屁,你脸上都写着呢!”

然而方乙脸上只有被他喷的口水和眼泪,以及一对无辜的眼睛,赵晓安怒气腾腾恶气冲冲地瞪了他半响,起伏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终于放开了方乙的被抓地皱皱巴巴的领子,而后蹲下身开始默默流泪。

他缩成一团不无理取闹的时候,显得格外弱小,方乙去洗手池洗了把脸,回头看到这一幕顿时有点儿不知所措,擦擦手上的水珠,沉默地从口袋摸出纸巾,蹲到他面前递过去。

他不会哄人,有点笨拙道:“你,那个,我真没笑话过你,你别胡思乱想啊。”

他哪有那个心思笑话别人,他自己都还傍着个金主呢。

赵晓安毫不客气抓过纸巾,一边抽抽嗒嗒一边恶气狠狠:“撒谎,你都没正眼看过我,你就是看不上我!”

到底是谁看不上谁啊,明明是你从来没正眼瞧过我。方乙被他指控地一脑门问号,无奈道:“我没有……呃,这个,你看我整天那么忙,你也是。那个……我,我就是想看你也没时间啊……”

方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放什么屁,赵晓安却仿佛被说动了,他梨花带雨地抬起头,迟疑道:“真的吗?我平时那么对你,你不生气的吗?”

“不气啊……”方乙没撒谎,他是真的对周围传达的情绪比较迟钝,再说他也是真的没时间和别人掰扯这些,毕竟他确实太忙了,每天招待会所客人外加伺候刑钦已经够他身心俱疲,旁的实在分不出更多精力了。

“……哦。”赵晓安低下头,半响小声说,“你人还怪好的嘞。”

鉴于他平时阴阳怪气惯了,方乙分不清这句的好赖,他也没在意,又把口袋里的纸全塞给赵晓安:“好了,你快洗把脸吧,还得继续工作呢,当心别让经理看到了。”

说起这个,赵晓安抬起头悄悄看了他一眼,忽然别别扭扭开口:“你……今天晚上,谢谢你帮我拦住那个糟老头子啊,如果不是你,我今晚就……呃,还……还连累你被经理骂了。”

“害,举手之劳罢了。经理只是嘴上教训我,他其实也看不惯。”方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他当时看赵晓安被灌酒灌到不省人事,工作服都差点儿被扒下来,实在看不下去,就找了个笨理由把人带走了。那客户是个死要面子又不要脸的无赖,揪着他就要去经历面前投诉,一行人愣是折腾了半晚上。

结果方乙赔上了这周的工费,才息事宁人。

“放心,我会还给你工费。”赵晓安擦干净脸,“我这人从不欠谁人情!”

方乙摆摆手,这时终端传来经理的消息,那头又来活了,他随口安慰赵晓安几句,连忙离开了。

下了班已是深夜,早春天凉,方乙还裹着厚羽绒衣,走到门口时突然看到有道熟悉的身影立在会所外不远处的街边,似乎刚送走什么人。男人身着卡其色的长毛呢大衣,衬地整个人长身玉立,方乙远远看到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面无表情地点燃燃叼进了嘴。

不是说出差了么,而且他这金主什么时候有抽烟的习惯。方乙来不及深思,快步走近,有点儿紧张地打招呼:“刑、刑先生……”

对方像是有些意外,烟没取下,眼皮微垂斜眼看过来,目光带了些压迫的意味,方乙不敢看他,盯住他嘴里那根烟雾缭绕的烟火芯,大气没敢喘:“我……那个,我有时候说话做事不过脑,惹您生气不快了,您就当我纯属放屁,别跟我一般见识……那个,别生气了吧,好不好?”

等半天,没等到回答,他不知所措地抬起脑袋,就看到刑钦转过了眼,平淡地“嗯”了一声。好歹是没再气了,方乙松了口气,小心翼翼问道:“那我们回去吗?”

对方微微挑了半边眉眼,“回去?”

“不、不回去吗?”方乙又摸不透他心思了。

“不。”刑钦,不,应该说是刑钧,拿掉嘴里的烟摁灭在垃圾桶上,对方乙道,“走吧,回去。”

8被野男人吃逼

今晚不是刑钦开车,也不是他常用的那位司机,更不是之前见过的车型号,不过方乙显然也习惯了刑钦三天两头换司机和豪车的财大气粗行为。他自觉地打开导航传给车载地图,同时也自觉地和金主一起坐到了后排。

车子里暖气足,加上安静,脱了臃肿外套的方乙有些昏昏欲睡,但不好晒着金主,只能强打精神没话找话:“您不是说去出差了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临时有事,改天再走。”刑钧随口道,他和同胞弟弟生的别无二致,各自对对方的性格了如指掌,换身份的事干过不下百八十次,扮演起刑钦信手拈来,只要他想,就连亲妈都认不出,更别提方乙。

果然方乙不疑有他,应了一声,打开终端机不知道开始捣鼓什么了。刑钧瞥了一眼,发觉对方也不遮掩,全息屏上明晃晃地展示着账单信息,而后他听到这小子一板一眼道:“刑先生,上次更换家务机器人和浴霸的钱您给多了,余款我给您退回去吧!”

刑钧学着弟弟的口吻凉凉道:“退哪?转来转去给银行捐款么?”

确实,那点儿零头于刑钦来说塞牙缝都嫌埋汰,而且还得交手续费,实在犯不着。方乙被他噎回去,不尴不尬地收回终端,无言片刻,泛起困。刑钧不动声色地观察他,发觉这人在自家兄弟面前虽然说话毕恭毕敬的,但态度明显放松地多,他试探着凑近些许,低头在方乙耳边低声问:“困了?”

方乙果然没有弹开,也并未流露出第一次被他靠近时那种下意识惊慌失措的表情,而是面容平静目光迷蒙地看过来,点了点头。刑钧眼神有些玩味,他近一步伸手揽住方乙的腰,试探道:“坐腿上吧,嗯?”

若此刻是刑钦,必然不可能问这句话,而是直接上手。刑钧久违地扮演弟弟,不免露出马脚,然而方乙困意上头,没发现这个致命点。他只是顾忌地看了一眼前座司机,但仍然顺从点点头,并且主动揽住刑钧的肩膀,方便对方抱起自己。

刑钧感到有些微妙,他看着这个面对自己时本该草木皆兵、如临大敌、退避三舍的人,竟老老实实坐上自己的腿,还自觉在肩膀处寻了个舒服位置挪靠过去,缓缓闭上眼。

刑钧心里翻江倒海,面上不动声色,他偏头时不小心在方乙颈边蹭过去,谁知这人还醒着,突然轻道:“刑先生,我换回了之前用的那款沐浴液,这个味道应该不难闻了吧……”

他话说到一半岔了气,因为刑钧在他脆弱的动脉处轻轻咬了一口,方乙下意识缩了下脖子,但很快舒展开肩膀,让刑钧能够更便宜地舔舐他的皮肤,接着自然而然继续喋喋不休:“您要是还不满意的话,我可以再……”

他的话再一次被一声低低的“嘘”打断,接着后脑勺被摁过去,一个带着温热气息的吻落在他嘴上。刑钧刚准备撬开方乙的牙关,谁知对方顿了顿,下一刻居然直接门户大开,由着自己探舌进去肆意翻搅,包容的不像话。片刻后他退出去,看着方乙不白的肤色泛起红,脸上居然有什么抗拒的神色,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刑钧一时不明白自己此刻是个什么心态,他本应觉得稀奇、玩味或是恶意得逞,谁知统统不存在,反而有那么点儿被添了堵的郁闷。

“我们之前接过几次吻?”他微微撇了下嘴角。

“啊?”方乙叫他给问住了,看了看前座安静如鸡的司机,对着他耳朵小声道,“您问这个做什么,我记不清了啊……”

是亲过多少次了,这还能记不清?

刑钧微微笑了一下,这个笑可不太“刑钦”,方乙看得一迷糊,直觉告诉金主没能得知准确答案或许生气了,他连忙脑内搜索往前的所有亲吻,答道:“应该,二……嗯……三四、五十多次吧,具体我真的记不得了……”

这下直到回了家,刑钧都没开口说过话。刑钦本人话就少,方乙这楞不拉几的货从来就没摸清过他心思,不知哪里又惹着他了,只能先带人回去安顿下来再说。他找睡衣时顺便把刑钦的睡衣睡裤也翻出来递给刑钧,然后自己率先进了浴室。

“一起吧。”身后的人突然说。

刑钧却见方乙有些迟疑,一挑眉,心说难道这两人还没进行到……不由分说推着人进了浴室,谁知下一秒明白方乙究竟迟疑在哪里了。

因为这间浴室小到只能容下一个人。

“您不是一直嫌小吗?”方乙也很应景地问了一嘴。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刑钧一边解开衬衫扣子,一边沉声道:“脱。”

刑钦一向说一不二,方乙不得不硬着头皮脱干净,跟他一起挤进去。

赤身裸体擦枪走火再寻常不过,方乙感到自己的金主今日似乎格外有兴致,喷头下湿漉漉的双手不停地在他皮肤上肆意流连,不过片刻抚摸到他隐秘的下体处。虽然金主动手动脚,但方乙没有忘记自己是正儿八经来洗澡的,于是一边敞开腿方便对方摸,一边手也不闲着给两人打上沐浴露。

“您近一点吧,我够不到后背。”他任劳任怨地搓出泡泡,其实对兴致上头的金主能顺着他话凑过来这事不抱有希望。谁知今晚的刑钦似乎格外好说话,不但贴近了他,还耐性不错地问道:“这样?”

“哦,哦,可以的。”方乙顿时有些差异,也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帮他涂后背。这期间对方又垂头吻住他,花穴也插进了两根手指,方乙腰眼有点儿酥麻,他是想放松的,但既不是女人也不是学跳舞的,身体条件着实不允许他摆出更柔软的姿势。

没一会就让插出了声响,刑钧退开几分,贴着方乙的唇缝低低戏谑道:“水真多。”

方乙有些尴尬,底下不自觉夹紧了,突然手指从穴道抽了出去,他觉到不自然地空虚,抬头疑惑地朝刑钧看去,却只见男人抬起手送到薄薄的唇边,不假思索张嘴含住了那两根沾满他体液的、还在拉丝的手指。

方乙顿时满脸爆红,他那顶寸毛都快烧起来了,眼看着对方仔仔细细舔了干净,他才如梦初醒地喃喃道:“刑先生……你你你……怎么吃了……”

刑钧看着他表情,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概多此一举了,但同时他从刚才起就莫名不太顺的心情顿时通畅了许多。方乙还愣着,忽然被他抱起搁在了浴室的水池台边,便听刑钧直白赤裸地问:“我没吃过你的逼?”

“啊??”方乙涨红着脸连忙否认,他不知道为什么刑钦要明知故问,但还是好脾气解释道,“没……当然没!你,你怎么会吃我的……我的……”

他话没说完,就被男人的动作打断了。却见他一向高贵冷艳的金主说一不二地拉开他腿,宽阔的肩膀伏了下去。方乙瞪大了眼,感到自己浑身上下最脆弱的位置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碰了碰。

好烫。好烫。

烫的他那块地方像是被烧着了似的要融化了。

刑钧埋首在他腿间又吸吮又舔舐,如同沉浸在一个缱绻湿漉的法式深吻里,方乙像是坐在了云端,原本的惊慌失措被涌动的快感淹没,他目光涣散地落下去,直觉这画面不甚美观,一个男人给另一个男人舔逼,还是给一个体毛不算少的五大三粗黑皮男。

怎么瞧怎么怪异。

但是很舒服,他很给面的潮吹了两次,第二次的水几乎是喷出来的,并且溅了他金主半张帅脸,对方最后一个表情有点儿空白,那一瞬让方乙想起第一次去会所的晚上,他给刑钧西裤上吨吨吨炫酒时,那男人不可思议的脸色。

回神时人已经被扛出去摔到了床上,一根粗的要人命的大鸡吧恶狠狠草进了他喷个不停的嫩逼里。

9家被偷了刑二速归

事实证明,双胞胎就算是鸡吧也是一摸一样的,捅起来同样地令人欲仙欲死,也同样地要人狗命。方乙被翻来复去操了几轮,最后还被挖走女穴的淫水用来润滑后穴,生平第一次被人开了后门。

那种地方又不能天生作性爱,紧致地要命,好容易拓通畅,阴茎卡进去却进退不得,方乙活死被人从中间劈开,哭的脸都皱了,刑钧也实在不好受,把人拽怀里安抚了好半响,这才把操穴提上进程。

好在方乙不仅耐操,还十分好操,因为他前后都有感觉都能流水,好家伙操哪哪爽,天生一副欠操样。刑钧干到最后几乎失控,红着眼骑在方乙身上驰骋,这逼男人玩的还挺花,整个儿一端水大师,玩完前穴玩后穴,反反复复轮着插。

做到后面方乙的两口穴都麻木了,分不清到底哪个穴正被干,究竟有几个人在干他。

实在受不了就求饶,反正他在金主面前一向没尊严。他艰难地扭过头,企图唤回金主的神志,岂料对方充耳不闻,就着这姿势居然吻了过来,方乙被亲的七荤八素晕头转向,期间刑钧终于射了,而他也吹了一回,身体痉挛着颤个不停,无意识地眼白翻起,张嘴呢喃出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阿,阿钦……”

刑钧闻言脸色微变,他掐住方乙的下颌,顾不上马甲,不可置信问:“你叫他……我什么?“

方乙回过神,他脑袋还处于高潮后的空白宕机状态,压根没意识到对方的异常,又缓缓说了一遍:“阿钦。”

刑钧对自己胞弟最了解不过,除家人外,若非刑钦允许,没人有资格叫他小名。而方乙这种一根筋胆小怕事的货,更不可能主动叫他小名。

那只能是刑钦指使的。

刑钧目露复杂,半响后他放开方乙被他掐出浅印子的下巴,转而拨弄了一下软软的耳垂,声调很凉:“你今天别叫我这个。”

方乙不解,也有些尴尬,他挠了挠下巴,心说以后可不敢乱叫了。不过他一向对金主说一不二,于是从善如流改道:“好的,刑先生。”

“也别叫刑先生,”刑钧躺到他身侧,把被子拽到两人身上盖严实,而后赤身果体搂紧了方乙。

“……那叫啥。”方乙觉得他有点难伺候了。

叫什么呢,刑钧冷冷清清地垂下眼皮,一时心烦意乱,他靠着角色扮演,名不正言不顺地躺在他胞弟小情人的被窝里,还十分不是东西的对着人俩的小昵称斤斤计较。

总不能跟这小子说我是你大哥。

“叫先生吧。”他轻声道。

方乙眨了眨眼,心中一动,他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这感觉像极了刑钦第一次要求他喊自己小名时,不知是不是他错觉,这两个称呼都过分亲昵了。他背对着刑钧,看不到对方表情,不由试探道:“先生?”

“嗯。”刑钧把脸埋进他背后,声音有那么点阴沉,“以后我让你叫先生的时候,你再叫。”

“……哦。”

“现在叫一声。”

方乙感觉自己后颈肉被轻轻叼了一下,一阵电流窜上发麻的头皮,他咽了咽口水,小声道:“先生。”

“嗯。”

刑钦出差回来已是一个月后,他坐的大早上的飞梭,到达方乙家门口时恰好是中午,方乙刚扔完垃圾走出小区,就跟他打了个照面。炫目的日光照得方乙暖深色的皮肤格外健康,他穿着普通的卫衣卫裤运动鞋,瘦削的窄腰隐没在宽松的上衣里。

“先……刑先生。”方乙弯腰从车窗外冲刑钦打了个招呼,“您出差回来了啊?怎么这时候过来,我刚准备去上班。”

刑钦点点头,对他说:“上车。”

方乙看了眼驾驶座的司机,心想怎么又换回先前那位了。他拉开后车门,刚坐上后座,旁边就伸来一只强有力的手,卡着他腰将他整个人用力拖拽过去,方乙惊了一跳,“等等等没没没关门呢!”

刑钦含吻住他凉冰冰的耳垂,含混不清道:“别管,自己会关。”

方乙感觉自己松垮的运动裤里伸进来一只修长的手,顺着小腹肆意往下抚摸过去,他打了个颤,下意识往前排默默无闻开车的司机那头看了一眼,顿时紧张地绷直身子,刑钦一边上下齐手,还不忘顺口问他:“我不在的时候,做什么了?”

方乙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被撩两下就憋不住火,隐忍的微弯身子,双腿也不受控地夹紧刑钦的手,他红着眼低下头,很想让自己的喘息声不那么粗重:“没做、没做什么,就是上班来着。”

“张腿,“刑钦压低了声,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冷道,“让你夹了么?”

方乙被他插得两腿打颤坐立难安,闻言苦着脸不得已岔开腿,门户一开,刑钦的手指如同入了水的游鱼,湿漉漉地直接滑进了甬道,紧接着往上狠狠一顶,这一下可太刺激了,方乙毫无防备险些尖叫出声,他头晕目眩地抓住刑钦的手,忍得手腕上青筋毕露,不由求饶道:“别……别这样……”

刑钦这时候格外冷酷无情,一言不发地逮着这要命的位置狠插,方乙眼泪快出来了,奈何挣扎又不敢太大动静,竟然叫两根指头草的扭曲难耐,险些升天,没几分钟就给插去了一回。他大脑空白眼神呆滞的时候,忽然感觉穴眼里塞进来一个质地柔软的布料状东西,将里头流出的水全数浸了回去,并牢牢堵住了穴口,做完这一切,刑钦抽回手,难得体贴地帮他把裤子提好,末了拂袖去,深藏功与名。

塞了个什么玩意。方乙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刑钦瞥他一眼,面无表情给他答疑解惑:“尿不湿。”

方乙:“……”

“怎么,不喜欢?”

方乙不敢怒也不敢言,低头支支吾吾:“呃,没有啊。”

“喜欢就塞着吧。”刑钦似笑非笑道。

方乙脸红了,想到要塞着这么个鬼东西上班,他简直想死的心都有,真是钱难挣,屎难吃啊。会所在中心街区,开车过去差不多得半个多钟头,这会儿又正是高峰期,车子在路上多堵了十几分钟,尽管如此,还是比方乙乘坐轻轨要快得多。

到达时刑钦正闭着眼仰靠在座椅上,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真的睡着了,方乙不好打扰他,轻手轻脚打开门准备离开,谁知手就被拽住了,他又又又被拖了回去。刑钦从身后拢过来,下巴搁在方乙的肩头,方乙从来只有依他行事,叹了口气,麻木地坐等圣旨。

“我晚上过来,到时候跟我走。”

这人大约刚从浅眠里醒过来,好听的嗓音低低的,带了点儿不易察觉的黏糊,方乙被他黏地缩了缩脖子,耳根有些烫,刚才被插得高潮迭起时都没这么不自在。他又下意识瞥了眼前座,谁知这动作不知怎的惹了刑钦不快,对方薅紧他,几乎将方乙整个后背裹在了怀里,那点儿绵软的黏糊劲被森森冷哼代替:“我跟你说话呢,老看他做什么?”

方乙满头大汗,余光里那位莫名膝盖中箭的司机先生也打了个激灵,方乙连忙抓住刑钦的手,顺毛似的扒拉了好几下,好声好气道:“好好,别气别气!我跟您走,我跟您走就是!”说道这他还忍不住嘀咕,“我不跟您走我还能咋办……唉不是,求您放开吧,刑先生,我真的要迟到了!”

结果方乙卡着点上了工,险些被经理犹如实质的目光杀死,赵晓安手背撑在嘴边,对方乙小声逼逼:“他脑子里该不会植入了什么电子芯片吧,比打卡机还会倒计时!”

方乙仔细思考了他猜测的可能性,不赞同地摇摇头:“我听说联盟严禁芯片植入人体实验啊,被发现要吃牢饭的。”

赵晓安无语,耸着肩膀走了,“你这人好无趣勒。”

今夜有个私人酒会,无趣的方乙难得清闲,他的工作是整理酒库,只要清点机器人码好的酒品种数就大功告成,带着机器人长车从酒会大厅二楼经过时,他看到了坐在一楼沙发上的刑家兄弟。刑钦换掉了下午回来时穿的那身休闲服,两位高大亮眼的双子穿着款式接近的高定西服,修身笔挺,远远看背影,方乙几乎分不清谁是谁。

不过两人一转头,便显而易见。面无表情那位的是弟弟刑钦,谈笑风生那位是刑钧。方乙很久没有见过刑钧了,此刻一看见那张如同嵌在俊脸上的温润笑面,就想起当时被摁在厕所隔间叫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凄惨情形。他不由打了个寒战,默默退到阴影处,带着机器人夹紧尾巴匆匆离开。

刑钦垮着脸,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旁人喋喋不休的恭维声,忍住了打哈欠的冲动。忽然瞥见他哥正仰头看二楼的方向,目光沉沉也不知在看什么,刑钦跟着看了一眼,那里除了观赏盆栽空无一物。

“怎么?”他顺口问了一句。

刑钧回过神,微微笑道:“没什么,眼花了,以为看到了一只小狗。”

“狗?”刑钦莫名,蹙眉说,“天天念叨,少废话想养就快点养。”

“家里多一张嘴,这不是怕你不愿意。”刑钧耸了耸肩。

“一只小玩意,我还养不起么。”刑钦哼了一声,翻开个人终端的网购app,竟然直接去看狗粮了,嘀咕道,“你要养早点说,我尽快把别的买了。”

刑钧闻言笑了,他这回是正儿八经真心实意地乐,“看把你急的,到底谁想养?”

“你跟我有差么。”刑钦眼皮都不带掀,购物车转眼加了一长串。

刑钧却不说话了,他和刑钦一母同胞,从出生到现在基本没分开过,小时候好到穿同一条裤子,白天打架打到头破血流,晚上还能无事发生地睡上下床。长大离家后买了同一套房子,即便二人不在同一行业工作,名下房产遍布,然而不论多么忙碌,他们每月多半时间都会回到这个只有彼此的“家”里。

没别的意思,单纯习惯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的日子,双子默契的行为也昭示着,无论如何他们也会无限期一直在一起住下去。

阿钦跟他自然是没差的,他俩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短一个谁,另外一个都得落个抽筋剐骨。刑钧想,那方乙呢?如果刑钦哪天真的把方乙带回去,他们三人当如何相处?或是等刑钦厌了倦了,再一脚踹了这愣了吧唧的傻小子。刑钧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毒气,冷眼想着,到时候自己再悄悄捡回去,给受伤的小傻狗上眼药水,非得里里外外cpu一番。

阿钦、阿钦,五迷三道没大没小的,阿钦是你能叫的么?

刑钦低头扫荡宠物网络商超的时候,没看见他哥在背后冲自己翻了个惊天大白眼

10你逼里有他的小手帕

方乙清点完酒库,时间还早,他伸了个懒腰,关上灯,打算出门去别的地方看看还需不需要人手,谁知身后忽然冒出来一双手一把将他抄起快步走到角落处。方乙心脏病都给吓出来了,心想哪里冒出来个鬼,一扭头发觉是邢钦,这才稍稍平静了点儿。

“您怎么在这里?”

对方嘘了一声,黑暗里的面孔看不真切,方乙听到他说:“叫先生。”

“……先生。”

邢钧暗自笑了笑,低头狠狠亲了一下他后颈。方乙打了个激灵,捂着脖子转过头惊讶地瞪了一下邢钧,他对金主有求必应,但并不限于公共场所,他扒住邢钧的肩膀,使了些力推开他,“先生!”

“在呢。”邢钧回的很顺口,也很适用。

“有监控啊!”方乙紧张地小声道。

“这里看不到。”邢钧一边哄着他,一边马不停蹄开始解他皮带,方乙总觉着面前的“邢先生”有什么不对劲,但他一时也思考不到太深,因为底裤已经被男人掀了开,对方一把便摸索到了还塞在穴里的不知名软布。

邢钧手一顿,火气莫名其妙往外出,立刻便想开口质问这东西是谁塞的,嘴刚张开忽然被当头一声闷响敲醒,又悻悻然闭住。

还能是谁放的?

他后牙根磨了磨,这个三丈火怎么着都轮不到自己来冒。但是出小气总是可以的,他一点点把这软布从方乙有些干涩的穴里缓缓抽出,拿到面前看了一眼。

“这是……手帕?”方乙显然也很好奇这堵了他一下午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嗯。”邢钧看着手帕,无言以对。

这手帕是真丝的,邢钧忘了是哪年哪月从祖母那里收到的生日礼物,他与邢钦一人一只,个自的手帕角上绣着一个小小的名字。邢钦这只绣着“钦”,他那只绣着“钧”,字体玲珑秀气,十分美观。

这帕子说不上多珍贵,但好歹也带了好多年,就这么随手塞进方乙的穴里,多少唐突了些。邢钧嘴角凹陷下去,有点儿好笑也有点儿无奈,他顺手把手帕揉成团塞进自己口袋,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方乙身上。

近一个月没见他,方乙还是那副低眉顺目愿打任挨的老实样,此刻安安静静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温顺地不像话。

首都星富人圈之大,鱼龙混杂无奇不有,邢钧见识过各类型的人数不胜数,绝大多数卖个人设,实则各个心怀不轨,为的是博得金主青睐,好飞上枝头变凤凰。

不过方乙的傻大概率不是装出来的,他看起来是真不聪明,至于有没有心怀鬼胎,邢钧暂持保留意见。

他垂着眼皮,冷酷无情地想,也就吃软不吃硬的邢钦会上套。不过,估摸着他弟弟过一阵子就会厌烦到眼不见为净,他倒要看看,没了邢钦,方乙这小子到时候会怎么办。

邢钧一边满怀恶意,一边对着方乙上下齐手,玩完逼还不忘把手帕重新塞回去,最终在方乙状态恍惚的状况下,低声对他道:“待会我过来时别叫先生,听到了么?”

方乙有些腿软,半靠在邢钧身上,似乎隐约嗅到了些许烟草味,闻言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哑声慢吞吞道:“您想要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

邢钧一怔,胸腔在那一刻轻轻震了一下,在他意识到之前,手已经自发捧住了方乙的脸,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轻飘飘落在对方的鼻尖。

遭他妈的大糕了!

邢钧连着洗了两把冷水脸,都没把心头那把燎原火浇灭,这时身后厕所隔间出来个熟人,迎面走过来与他打招呼,邢钧勉强挂起笑面应对,交谈时顺手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水珠。

等那人走出去,邢钧翻脸如翻书,眉眼转瞬间冷凝下来,盯着卫生间镜子中的自己看了半响,面容阴晴不定。片刻后他打算再擦擦脸,谁知一看手里这块帕子上斑驳的痕迹,脸顿时青了。

这不是邢钦的那条么!

他顾不上再洗一次脸,更顾不上思索刚才和他交谈那人有没有看清这手帕上粘的可疑液体。邢钧快步走出卫生间,开始满大厅寻找自家兄弟的身影,岂料周围形形色色的名媛淑女政客企业大佬一瞧见他,纷纷聚拢了过来,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时人缘太好人脉太广也不是件好事,邢钧在心底叹了口气,同时也不无恶意的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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