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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金主人帅多金大买一送一可快偷着乐吧你

 

6金主人帅多金鸡巴大买一送二你快偷着乐吧你

刑钦最后也没能得知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他把方乙干得三魂七魄只剩魂魄俩字,这瘦的没二两肉,却依然不算纤细的男人撅着屁股伏跪在床褥里,脸埋在橙枕头里,要死不活地抽噎个不停。刑钦烦了,拎着他后领把人翻成侧入体位,捏住他下巴不耐地问:“你哭什么?我干的你不爽么?”

岂止是爽,方乙都快被操成一滩水了,他肤色深,但浑身的红潮依然明显,因为没什么体力而答不出话,只能嘴巴微微张着,眼珠转向刑钦的位置,目光迷蒙而疲惫。

瞧着分外可怜。

刑钦不觉抿了抿唇缝,他突然俯下身,宽阔的肩膀乌云压顶似的笼罩住方乙,狠狠啃上那张总是哆嗦个不停的唇。方乙没和人接过吻,被迫仰着头,忽然感觉刑钦下身开始了冲刺,他瞳孔不自觉缩紧,畸形生殖器官带来的源源快感在这一瞬紧迫到令人窒息。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汁水横溢的绞肉机,当然绞不烂也绞不断任何东西,只能徒劳的,一寸寸将侵犯进自己身体的肉棒绞进更软更深的地方。

方乙像是被海浪拍在岸上的蚌,离了水无所依即将命毙,生命的最后时刻浑身痉挛蜷缩成一团,刑钦却不管不顾,残忍地掰开他的壳,寻到他最柔软鲜嫩的内里,毫不留情拆吞入腹。

最后一刻无限漫长,他如同死过一遭意识涣散,连刑钦退出自己身体都没发觉。良久后方乙回神,感到自己被擦净抱起来,不一会儿家务机器人换好干净的床单,他又被放下。

灯关了。方乙闭上眼,意识完全沉下去前,感到刑钦躺在了他身边。

方乙醒来时已经是天光大亮,他垂死病中惊坐起,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满世界寻找终端机看时间,他窸窸窣窣的动静太大,以至于沉睡在旁边的刑钦也被吵醒,男人顶着一脑袋乱毛,脸色活似刚上过一遭坟,里外发青,扬手一把将方乙摁回枕头上,咬牙沉声道:“你做什么?”

方乙没想到他起床气这么大,顿时不敢动了,欲哭无泪说:“要迟到了……”

“迟个屁,今天不是工作日。老实点!”刑钦边说边把被子扯回来,把方乙捆严实后又闭上了眼。

方乙:“……”

不是工作日也不能继续这么睡下去吧!

方乙日常作息规律,早睡早起三餐不短,这会儿实在饿得前胸贴后背,他在被子里憋了三分钟,等身边人呼吸声逐渐均匀,他这才小心翼翼爬起来从另一侧翻下床。

快速穿衣洗漱完后,他去厨房里设置午餐菜品,看到几人份的选项时,他迟疑一下,最终选了两人。等待机器人做餐的时间,他终于得空在沙发上休息片刻。

到底是年轻,昨天被折腾到很晚,经过一夜一早的休息,他精力很快就养了回来。除了腰酸外身体没什么不适,方乙摸了摸小腹的位置,只有这里被贯穿的酸涩感清晰至极,直到现在都萦绕不散,这个深度他曾经想都不敢想。

接连被破开最里面,会不会坏掉啊,当代惜命好青年方乙有点儿惆怅,感觉自己应该去医院看一下。

发呆的时候,刑钦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穿着昨天方乙洗过的衣服,头发湿漉漉的,身上搭着条毛巾,看到他这个动作,一顿,问:“怎么,不舒服?”

方乙吓了一跳,从沙发上弹起来:“没,没有……”

刑钦上下打量他一眼,“哦”了一声,转身朝厨房位置走去,嘴里还嘀咕了一句:“还挺耐操。”

方乙闻言脸都烧红了,他是有些羞愤的,但是很快气馁了,他一向不是个敢于招惹是非的人,尤其是刑家兄弟这种一看就惹不起的。很多事在他看来忍一忍就过去了,好比如现在,他就盼着刑钦能尽快主动从他家离开,从此以后永远不再和这对双胞胎沾染半点关系。

谁知刑钦非但不走,还把厨房刚出的餐盘端到餐桌上,十分自觉地拿起餐具开始干饭,方乙早饿的不行,无言片刻,跟着坐下一起默默吃。

他这间公寓是是首都星租房质量偏低的那一档,位置偏僻,户型简陋,配套的家务、厨卫机器人也是功能最基础的型号,能烹饪的基本只有简易的快餐,口味勉强能入口饱腹,自然不比富人家里的高档电子管家做出的高级美食好吃。

方乙吃惯了,没什么感觉,他从来吃饭快,等扫完盘子里的东西,再抬头时发现刑钦只动了半份就放下了勺子,正百无聊赖托着下巴瞧他,见他吃完,张口便问:“你很缺钱?”

方乙刚喝了口水,闻言呛了一下,他拿不准这人什么意思,谨慎答道:“……还好。”

耳根忽然一热,他猫咪炸毛似的捂住半边耳,上半身差点儿没飞出去,扭头惊疑不定地看向始作俑者。只见刑钦突然整个人凑过来,压迫力极强地附在他颈边,低着头似乎在嗅他身上的味道。方乙远离的动作也被腰际缠住的手打断,对方掐住他腰,不容拒绝地将他拖近。

方乙被一对强有力的手臂箍紧,转身间就被抱到男人的腿上,他心中警铃大作,浑身僵直,不得不扒住刑钦的肩膀,尽量将距离卡在一个不那么危险的位置。

“刑先生……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冷汗又冒出来,“我以为上次已经把钱还清了!”

“什么钱?”刑钦莫名道。

“就是……就是你们额外给我的钱啊。”

刑钦这才想起那笔“另外的价格”,脸色不由垮掉,“谁跟你说这个了。你还给我哥的,关我屁事。”

刑钦黑着脸埋在他肩头嗅了半天,方乙又尴尬又不自在,几乎以为自己身上真的有什么味,对方才抬起头,说:“我给你钱,你只和我做,怎么样?”

方乙怔住,又听他列出价格,“每个月三十万通行币,够不够?”

三十万?

三十万!

方乙有点儿晕,他一听这个天价,就下意识开始对比自己的房租、薪水甚至债务。他房租一个月两千通行币,薪水七千,债务八百一十万,最后这个数字还在源源不断利滚利。如果、如果每月固定三十万收入,那他……

方乙在心里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他使出了莫大的意志力才摁死自己的念头,艰难开口:“抱歉,刑先生,我不做这个了……”

刑钦沉声说:“你不想和我?”

“不不不!”求你别随便脑补啊!还有我不是不想和你,我是谁都不想!

“那什么意思?”

“我……那个,”方乙斟酌道,“我虽然很缺钱,但是……”

“五十万。”刑钦忽然张口舔了一下他侧颈动脉处的皮肤,含混加了价。

方乙一个激灵,顿时瞪大了眼,低头和刑钦抬起的目光对上。他刚张开口,对方半边眉微微一抬,似乎他只要说错话,这个阴阴沉沉的男人下一秒就要给他颜色瞧。于是方乙闭上嘴咽了咽口水,再张开时已经从善如流改了主意:“您需要我做什么?”

刑钦满意了,“什么都不用做,我会来找你。”

“……哦。”

“把厨卫ai换掉,要贵的,”说完他把手伸进方乙衣服里,末了还记得补充,“我给你钱。”

方乙:“……”

7大冤种又带着另一个野男人回家耶

虽然莫名其妙多了个金主,但好在没妨碍方乙每日去会所上夜班,刑钦来找他的次数不算少,但也不多,绝大部分时候会直接去他家里等他下班,偶尔在会所的地下车库载他回去,睡一夜后中午再载他一起离开。

这个男人看起来脾气差劲,任性妄为说一不二,但真正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后,方乙发现这位金主并没想象中那么难伺候,甚至远比他从前那些个资本家老板好说话得多,当然,最主要的是出手阔绰,每月早早就给他汇了全款。方乙看着终端上面多出几个零的存款,辛酸地抹了把眼泪,心说第一次感受到钱原来这么好赚,虽然很掉面子,但他由衷地希望刑钦不要太早厌倦自己。

这样离他还清漫漫债务又近了一步。

开春的时候刑钦要去外星出远差,算算时间两人将近一个月要见不着面,方乙闻言,浓眉大眼的一张脸写尽失落,一边打开终端一边不无可惜道:“那您要早点回来啊。”

刑钦当时正在翻一本纸质书,听他说这种话简直感到不可思议,书也顾不上看了,抬头道:“怎么,舍不……”

“得”字儿还没蹦出来,差点儿没被这愣头青的下一句话噎死,只听方乙看着终端上的存款数字,喃喃道:“……不然我一个月的薪水就没了啊。”

气得刑钦火冒三丈,直接把他轰出房间睡沙发去了。直到第二日离开都没再和他说一句话。

方乙心知自己说错了话,忐忐忑忑等了三天,等来了月初的巨额汇款。谢天谢地,金主没有一脚蹬了他!方乙心想就算是刑钦以后真的要跟他翻脸,他也会心怀感激无怨无悔的!就在他喜滋滋从厕所隔间出来时,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少年小小的抽泣声。

方乙闻声,出于服务主义,还是走近问了一声:“您好,客人,请问需要帮忙吗?”

“——走开!”那声音徒然尖利了几分。

方乙吓了一跳,同时也听出这声音的主人并非哪位顾客,而是他同期的同事,一个刚满十八岁的男孩,上次坐在刑钧腿上的那位。因为上回那件事,这小孩一直对方乙心怀不满,态度阴阳怪气,向来不给他什么好脸色。

方乙无奈下只好转身离开,谁知身后的门突然“彭”地一下被推开,男孩冲出来抓住方乙的领子,劈头盖脸凶神恶煞喊道:“方乙!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好笑!很活该!暗地里看不上我巴结人,觉得我下贱、觉得我——”

方乙惊讶地看着他:“你说啥呢,我没有!”

“你放屁,你脸上都写着呢!”

然而方乙脸上只有被他喷的口水和眼泪,以及一对无辜的眼睛,赵晓安怒气腾腾恶气冲冲地瞪了他半响,起伏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终于放开了方乙的被抓地皱皱巴巴的领子,而后蹲下身开始默默流泪。

他缩成一团不无理取闹的时候,显得格外弱小,方乙去洗手池洗了把脸,回头看到这一幕顿时有点儿不知所措,擦擦手上的水珠,沉默地从口袋摸出纸巾,蹲到他面前递过去。

他不会哄人,有点笨拙道:“你,那个,我真没笑话过你,你别胡思乱想啊。”

他哪有那个心思笑话别人,他自己都还傍着个金主呢。

赵晓安毫不客气抓过纸巾,一边抽抽嗒嗒一边恶气狠狠:“撒谎,你都没正眼看过我,你就是看不上我!”

到底是谁看不上谁啊,明明是你从来没正眼瞧过我。方乙被他指控地一脑门问号,无奈道:“我没有……呃,这个,你看我整天那么忙,你也是。那个……我,我就是想看你也没时间啊……”

方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放什么屁,赵晓安却仿佛被说动了,他梨花带雨地抬起头,迟疑道:“真的吗?我平时那么对你,你不生气的吗?”

“不气啊……”方乙没撒谎,他是真的对周围传达的情绪比较迟钝,再说他也是真的没时间和别人掰扯这些,毕竟他确实太忙了,每天招待会所客人外加伺候刑钦已经够他身心俱疲,旁的实在分不出更多精力了。

“……哦。”赵晓安低下头,半响小声说,“你人还怪好的嘞。”

鉴于他平时阴阳怪气惯了,方乙分不清这句的好赖,他也没在意,又把口袋里的纸全塞给赵晓安:“好了,你快洗把脸吧,还得继续工作呢,当心别让经理看到了。”

说起这个,赵晓安抬起头悄悄看了他一眼,忽然别别扭扭开口:“你……今天晚上,谢谢你帮我拦住那个糟老头子啊,如果不是你,我今晚就……呃,还……还连累你被经理骂了。”

“害,举手之劳罢了。经理只是嘴上教训我,他其实也看不惯。”方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他当时看赵晓安被灌酒灌到不省人事,工作服都差点儿被扒下来,实在看不下去,就找了个笨理由把人带走了。那客户是个死要面子又不要脸的无赖,揪着他就要去经历面前投诉,一行人愣是折腾了半晚上。

结果方乙赔上了这周的工费,才息事宁人。

“放心,我会还给你工费。”赵晓安擦干净脸,“我这人从不欠谁人情!”

方乙摆摆手,这时终端传来经理的消息,那头又来活了,他随口安慰赵晓安几句,连忙离开了。

下了班已是深夜,早春天凉,方乙还裹着厚羽绒衣,走到门口时突然看到有道熟悉的身影立在会所外不远处的街边,似乎刚送走什么人。男人身着卡其色的长毛呢大衣,衬地整个人长身玉立,方乙远远看到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面无表情地点燃燃叼进了嘴。

不是说出差了么,而且他这金主什么时候有抽烟的习惯。方乙来不及深思,快步走近,有点儿紧张地打招呼:“刑、刑先生……”

对方像是有些意外,烟没取下,眼皮微垂斜眼看过来,目光带了些压迫的意味,方乙不敢看他,盯住他嘴里那根烟雾缭绕的烟火芯,大气没敢喘:“我……那个,我有时候说话做事不过脑,惹您生气不快了,您就当我纯属放屁,别跟我一般见识……那个,别生气了吧,好不好?”

等半天,没等到回答,他不知所措地抬起脑袋,就看到刑钦转过了眼,平淡地“嗯”了一声。好歹是没再气了,方乙松了口气,小心翼翼问道:“那我们回去吗?”

对方微微挑了半边眉眼,“回去?”

“不、不回去吗?”方乙又摸不透他心思了。

“不。”刑钦,不,应该说是刑钧,拿掉嘴里的烟摁灭在垃圾桶上,对方乙道,“走吧,回去。”

8被野男人吃逼

今晚不是刑钦开车,也不是他常用的那位司机,更不是之前见过的车型号,不过方乙显然也习惯了刑钦三天两头换司机和豪车的财大气粗行为。他自觉地打开导航传给车载地图,同时也自觉地和金主一起坐到了后排。

车子里暖气足,加上安静,脱了臃肿外套的方乙有些昏昏欲睡,但不好晒着金主,只能强打精神没话找话:“您不是说去出差了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临时有事,改天再走。”刑钧随口道,他和同胞弟弟生的别无二致,各自对对方的性格了如指掌,换身份的事干过不下百八十次,扮演起刑钦信手拈来,只要他想,就连亲妈都认不出,更别提方乙。

果然方乙不疑有他,应了一声,打开终端机不知道开始捣鼓什么了。刑钧瞥了一眼,发觉对方也不遮掩,全息屏上明晃晃地展示着账单信息,而后他听到这小子一板一眼道:“刑先生,上次更换家务机器人和浴霸的钱您给多了,余款我给您退回去吧!”

刑钧学着弟弟的口吻凉凉道:“退哪?转来转去给银行捐款么?”

确实,那点儿零头于刑钦来说塞牙缝都嫌埋汰,而且还得交手续费,实在犯不着。方乙被他噎回去,不尴不尬地收回终端,无言片刻,泛起困。刑钧不动声色地观察他,发觉这人在自家兄弟面前虽然说话毕恭毕敬的,但态度明显放松地多,他试探着凑近些许,低头在方乙耳边低声问:“困了?”

方乙果然没有弹开,也并未流露出第一次被他靠近时那种下意识惊慌失措的表情,而是面容平静目光迷蒙地看过来,点了点头。刑钧眼神有些玩味,他近一步伸手揽住方乙的腰,试探道:“坐腿上吧,嗯?”

若此刻是刑钦,必然不可能问这句话,而是直接上手。刑钧久违地扮演弟弟,不免露出马脚,然而方乙困意上头,没发现这个致命点。他只是顾忌地看了一眼前座司机,但仍然顺从点点头,并且主动揽住刑钧的肩膀,方便对方抱起自己。

刑钧感到有些微妙,他看着这个面对自己时本该草木皆兵、如临大敌、退避三舍的人,竟老老实实坐上自己的腿,还自觉在肩膀处寻了个舒服位置挪靠过去,缓缓闭上眼。

刑钧心里翻江倒海,面上不动声色,他偏头时不小心在方乙颈边蹭过去,谁知这人还醒着,突然轻道:“刑先生,我换回了之前用的那款沐浴液,这个味道应该不难闻了吧……”

他话说到一半岔了气,因为刑钧在他脆弱的动脉处轻轻咬了一口,方乙下意识缩了下脖子,但很快舒展开肩膀,让刑钧能够更便宜地舔舐他的皮肤,接着自然而然继续喋喋不休:“您要是还不满意的话,我可以再……”

他的话再一次被一声低低的“嘘”打断,接着后脑勺被摁过去,一个带着温热气息的吻落在他嘴上。刑钧刚准备撬开方乙的牙关,谁知对方顿了顿,下一刻居然直接门户大开,由着自己探舌进去肆意翻搅,包容的不像话。片刻后他退出去,看着方乙不白的肤色泛起红,脸上居然有什么抗拒的神色,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刑钧一时不明白自己此刻是个什么心态,他本应觉得稀奇、玩味或是恶意得逞,谁知统统不存在,反而有那么点儿被添了堵的郁闷。

“我们之前接过几次吻?”他微微撇了下嘴角。

“啊?”方乙叫他给问住了,看了看前座安静如鸡的司机,对着他耳朵小声道,“您问这个做什么,我记不清了啊……”

是亲过多少次了,这还能记不清?

刑钧微微笑了一下,这个笑可不太“刑钦”,方乙看得一迷糊,直觉告诉金主没能得知准确答案或许生气了,他连忙脑内搜索往前的所有亲吻,答道:“应该,二……嗯……三四、五十多次吧,具体我真的记不得了……”

这下直到回了家,刑钧都没开口说过话。刑钦本人话就少,方乙这楞不拉几的货从来就没摸清过他心思,不知哪里又惹着他了,只能先带人回去安顿下来再说。他找睡衣时顺便把刑钦的睡衣睡裤也翻出来递给刑钧,然后自己率先进了浴室。

“一起吧。”身后的人突然说。

刑钧却见方乙有些迟疑,一挑眉,心说难道这两人还没进行到……不由分说推着人进了浴室,谁知下一秒明白方乙究竟迟疑在哪里了。

因为这间浴室小到只能容下一个人。

“您不是一直嫌小吗?”方乙也很应景地问了一嘴。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刑钧一边解开衬衫扣子,一边沉声道:“脱。”

刑钦一向说一不二,方乙不得不硬着头皮脱干净,跟他一起挤进去。

赤身裸体擦枪走火再寻常不过,方乙感到自己的金主今日似乎格外有兴致,喷头下湿漉漉的双手不停地在他皮肤上肆意流连,不过片刻抚摸到他隐秘的下体处。虽然金主动手动脚,但方乙没有忘记自己是正儿八经来洗澡的,于是一边敞开腿方便对方摸,一边手也不闲着给两人打上沐浴露。

“您近一点吧,我够不到后背。”他任劳任怨地搓出泡泡,其实对兴致上头的金主能顺着他话凑过来这事不抱有希望。谁知今晚的刑钦似乎格外好说话,不但贴近了他,还耐性不错地问道:“这样?”

“哦,哦,可以的。”方乙顿时有些差异,也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帮他涂后背。这期间对方又垂头吻住他,花穴也插进了两根手指,方乙腰眼有点儿酥麻,他是想放松的,但既不是女人也不是学跳舞的,身体条件着实不允许他摆出更柔软的姿势。

没一会就让插出了声响,刑钧退开几分,贴着方乙的唇缝低低戏谑道:“水真多。”

方乙有些尴尬,底下不自觉夹紧了,突然手指从穴道抽了出去,他觉到不自然地空虚,抬头疑惑地朝刑钧看去,却只见男人抬起手送到薄薄的唇边,不假思索张嘴含住了那两根沾满他体液的、还在拉丝的手指。

方乙顿时满脸爆红,他那顶寸毛都快烧起来了,眼看着对方仔仔细细舔了干净,他才如梦初醒地喃喃道:“刑先生……你你你……怎么吃了……”

刑钧看着他表情,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概多此一举了,但同时他从刚才起就莫名不太顺的心情顿时通畅了许多。方乙还愣着,忽然被他抱起搁在了浴室的水池台边,便听刑钧直白赤裸地问:“我没吃过你的逼?”

“啊??”方乙涨红着脸连忙否认,他不知道为什么刑钦要明知故问,但还是好脾气解释道,“没……当然没!你,你怎么会吃我的……我的……”

他话没说完,就被男人的动作打断了。却见他一向高贵冷艳的金主说一不二地拉开他腿,宽阔的肩膀伏了下去。方乙瞪大了眼,感到自己浑身上下最脆弱的位置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碰了碰。

好烫。好烫。

烫的他那块地方像是被烧着了似的要融化了。

刑钧埋首在他腿间又吸吮又舔舐,如同沉浸在一个缱绻湿漉的法式深吻里,方乙像是坐在了云端,原本的惊慌失措被涌动的快感淹没,他目光涣散地落下去,直觉这画面不甚美观,一个男人给另一个男人舔逼,还是给一个体毛不算少的五大三粗黑皮男。

怎么瞧怎么怪异。

但是很舒服,他很给面的潮吹了两次,第二次的水几乎是喷出来的,并且溅了他金主半张帅脸,对方最后一个表情有点儿空白,那一瞬让方乙想起第一次去会所的晚上,他给刑钧西裤上吨吨吨炫酒时,那男人不可思议的脸色。

回神时人已经被扛出去摔到了床上,一根粗的要人命的大鸡吧恶狠狠草进了他喷个不停的嫩逼里。

9家被偷了刑二速归

事实证明,双胞胎就算是鸡吧也是一摸一样的,捅起来同样地令人欲仙欲死,也同样地要人狗命。方乙被翻来复去操了几轮,最后还被挖走女穴的淫水用来润滑后穴,生平第一次被人开了后门。

那种地方又不能天生作性爱,紧致地要命,好容易拓通畅,阴茎卡进去却进退不得,方乙活死被人从中间劈开,哭的脸都皱了,刑钧也实在不好受,把人拽怀里安抚了好半响,这才把操穴提上进程。

好在方乙不仅耐操,还十分好操,因为他前后都有感觉都能流水,好家伙操哪哪爽,天生一副欠操样。刑钧干到最后几乎失控,红着眼骑在方乙身上驰骋,这逼男人玩的还挺花,整个儿一端水大师,玩完前穴玩后穴,反反复复轮着插。

做到后面方乙的两口穴都麻木了,分不清到底哪个穴正被干,究竟有几个人在干他。

实在受不了就求饶,反正他在金主面前一向没尊严。他艰难地扭过头,企图唤回金主的神志,岂料对方充耳不闻,就着这姿势居然吻了过来,方乙被亲的七荤八素晕头转向,期间刑钧终于射了,而他也吹了一回,身体痉挛着颤个不停,无意识地眼白翻起,张嘴呢喃出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阿,阿钦……”

刑钧闻言脸色微变,他掐住方乙的下颌,顾不上马甲,不可置信问:“你叫他……我什么?“

方乙回过神,他脑袋还处于高潮后的空白宕机状态,压根没意识到对方的异常,又缓缓说了一遍:“阿钦。”

刑钧对自己胞弟最了解不过,除家人外,若非刑钦允许,没人有资格叫他小名。而方乙这种一根筋胆小怕事的货,更不可能主动叫他小名。

那只能是刑钦指使的。

刑钧目露复杂,半响后他放开方乙被他掐出浅印子的下巴,转而拨弄了一下软软的耳垂,声调很凉:“你今天别叫我这个。”

方乙不解,也有些尴尬,他挠了挠下巴,心说以后可不敢乱叫了。不过他一向对金主说一不二,于是从善如流改道:“好的,刑先生。”

“也别叫刑先生,”刑钧躺到他身侧,把被子拽到两人身上盖严实,而后赤身果体搂紧了方乙。

“……那叫啥。”方乙觉得他有点难伺候了。

叫什么呢,刑钧冷冷清清地垂下眼皮,一时心烦意乱,他靠着角色扮演,名不正言不顺地躺在他胞弟小情人的被窝里,还十分不是东西的对着人俩的小昵称斤斤计较。

总不能跟这小子说我是你大哥。

“叫先生吧。”他轻声道。

方乙眨了眨眼,心中一动,他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这感觉像极了刑钦第一次要求他喊自己小名时,不知是不是他错觉,这两个称呼都过分亲昵了。他背对着刑钧,看不到对方表情,不由试探道:“先生?”

“嗯。”刑钧把脸埋进他背后,声音有那么点阴沉,“以后我让你叫先生的时候,你再叫。”

“……哦。”

“现在叫一声。”

方乙感觉自己后颈肉被轻轻叼了一下,一阵电流窜上发麻的头皮,他咽了咽口水,小声道:“先生。”

“嗯。”

刑钦出差回来已是一个月后,他坐的大早上的飞梭,到达方乙家门口时恰好是中午,方乙刚扔完垃圾走出小区,就跟他打了个照面。炫目的日光照得方乙暖深色的皮肤格外健康,他穿着普通的卫衣卫裤运动鞋,瘦削的窄腰隐没在宽松的上衣里。

“先……刑先生。”方乙弯腰从车窗外冲刑钦打了个招呼,“您出差回来了啊?怎么这时候过来,我刚准备去上班。”

刑钦点点头,对他说:“上车。”

方乙看了眼驾驶座的司机,心想怎么又换回先前那位了。他拉开后车门,刚坐上后座,旁边就伸来一只强有力的手,卡着他腰将他整个人用力拖拽过去,方乙惊了一跳,“等等等没没没关门呢!”

刑钦含吻住他凉冰冰的耳垂,含混不清道:“别管,自己会关。”

方乙感觉自己松垮的运动裤里伸进来一只修长的手,顺着小腹肆意往下抚摸过去,他打了个颤,下意识往前排默默无闻开车的司机那头看了一眼,顿时紧张地绷直身子,刑钦一边上下齐手,还不忘顺口问他:“我不在的时候,做什么了?”

方乙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被撩两下就憋不住火,隐忍的微弯身子,双腿也不受控地夹紧刑钦的手,他红着眼低下头,很想让自己的喘息声不那么粗重:“没做、没做什么,就是上班来着。”

“张腿,“刑钦压低了声,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冷道,“让你夹了么?”

方乙被他插得两腿打颤坐立难安,闻言苦着脸不得已岔开腿,门户一开,刑钦的手指如同入了水的游鱼,湿漉漉地直接滑进了甬道,紧接着往上狠狠一顶,这一下可太刺激了,方乙毫无防备险些尖叫出声,他头晕目眩地抓住刑钦的手,忍得手腕上青筋毕露,不由求饶道:“别……别这样……”

刑钦这时候格外冷酷无情,一言不发地逮着这要命的位置狠插,方乙眼泪快出来了,奈何挣扎又不敢太大动静,竟然叫两根指头草的扭曲难耐,险些升天,没几分钟就给插去了一回。他大脑空白眼神呆滞的时候,忽然感觉穴眼里塞进来一个质地柔软的布料状东西,将里头流出的水全数浸了回去,并牢牢堵住了穴口,做完这一切,刑钦抽回手,难得体贴地帮他把裤子提好,末了拂袖去,深藏功与名。

塞了个什么玩意。方乙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刑钦瞥他一眼,面无表情给他答疑解惑:“尿不湿。”

方乙:“……”

“怎么,不喜欢?”

方乙不敢怒也不敢言,低头支支吾吾:“呃,没有啊。”

“喜欢就塞着吧。”刑钦似笑非笑道。

方乙脸红了,想到要塞着这么个鬼东西上班,他简直想死的心都有,真是钱难挣,屎难吃啊。会所在中心街区,开车过去差不多得半个多钟头,这会儿又正是高峰期,车子在路上多堵了十几分钟,尽管如此,还是比方乙乘坐轻轨要快得多。

到达时刑钦正闭着眼仰靠在座椅上,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真的睡着了,方乙不好打扰他,轻手轻脚打开门准备离开,谁知手就被拽住了,他又又又被拖了回去。刑钦从身后拢过来,下巴搁在方乙的肩头,方乙从来只有依他行事,叹了口气,麻木地坐等圣旨。

“我晚上过来,到时候跟我走。”

这人大约刚从浅眠里醒过来,好听的嗓音低低的,带了点儿不易察觉的黏糊,方乙被他黏地缩了缩脖子,耳根有些烫,刚才被插得高潮迭起时都没这么不自在。他又下意识瞥了眼前座,谁知这动作不知怎的惹了刑钦不快,对方薅紧他,几乎将方乙整个后背裹在了怀里,那点儿绵软的黏糊劲被森森冷哼代替:“我跟你说话呢,老看他做什么?”

方乙满头大汗,余光里那位莫名膝盖中箭的司机先生也打了个激灵,方乙连忙抓住刑钦的手,顺毛似的扒拉了好几下,好声好气道:“好好,别气别气!我跟您走,我跟您走就是!”说道这他还忍不住嘀咕,“我不跟您走我还能咋办……唉不是,求您放开吧,刑先生,我真的要迟到了!”

结果方乙卡着点上了工,险些被经理犹如实质的目光杀死,赵晓安手背撑在嘴边,对方乙小声逼逼:“他脑子里该不会植入了什么电子芯片吧,比打卡机还会倒计时!”

方乙仔细思考了他猜测的可能性,不赞同地摇摇头:“我听说联盟严禁芯片植入人体实验啊,被发现要吃牢饭的。”

赵晓安无语,耸着肩膀走了,“你这人好无趣勒。”

今夜有个私人酒会,无趣的方乙难得清闲,他的工作是整理酒库,只要清点机器人码好的酒品种数就大功告成,带着机器人长车从酒会大厅二楼经过时,他看到了坐在一楼沙发上的刑家兄弟。刑钦换掉了下午回来时穿的那身休闲服,两位高大亮眼的双子穿着款式接近的高定西服,修身笔挺,远远看背影,方乙几乎分不清谁是谁。

不过两人一转头,便显而易见。面无表情那位的是弟弟刑钦,谈笑风生那位是刑钧。方乙很久没有见过刑钧了,此刻一看见那张如同嵌在俊脸上的温润笑面,就想起当时被摁在厕所隔间叫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凄惨情形。他不由打了个寒战,默默退到阴影处,带着机器人夹紧尾巴匆匆离开。

刑钦垮着脸,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旁人喋喋不休的恭维声,忍住了打哈欠的冲动。忽然瞥见他哥正仰头看二楼的方向,目光沉沉也不知在看什么,刑钦跟着看了一眼,那里除了观赏盆栽空无一物。

“怎么?”他顺口问了一句。

刑钧回过神,微微笑道:“没什么,眼花了,以为看到了一只小狗。”

“狗?”刑钦莫名,蹙眉说,“天天念叨,少废话想养就快点养。”

“家里多一张嘴,这不是怕你不愿意。”刑钧耸了耸肩。

“一只小玩意,我还养不起么。”刑钦哼了一声,翻开个人终端的网购app,竟然直接去看狗粮了,嘀咕道,“你要养早点说,我尽快把别的买了。”

刑钧闻言笑了,他这回是正儿八经真心实意地乐,“看把你急的,到底谁想养?”

“你跟我有差么。”刑钦眼皮都不带掀,购物车转眼加了一长串。

刑钧却不说话了,他和刑钦一母同胞,从出生到现在基本没分开过,小时候好到穿同一条裤子,白天打架打到头破血流,晚上还能无事发生地睡上下床。长大离家后买了同一套房子,即便二人不在同一行业工作,名下房产遍布,然而不论多么忙碌,他们每月多半时间都会回到这个只有彼此的“家”里。

没别的意思,单纯习惯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的日子,双子默契的行为也昭示着,无论如何他们也会无限期一直在一起住下去。

阿钦跟他自然是没差的,他俩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短一个谁,另外一个都得落个抽筋剐骨。刑钧想,那方乙呢?如果刑钦哪天真的把方乙带回去,他们三人当如何相处?或是等刑钦厌了倦了,再一脚踹了这愣了吧唧的傻小子。刑钧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毒气,冷眼想着,到时候自己再悄悄捡回去,给受伤的小傻狗上眼药水,非得里里外外cpu一番。

阿钦、阿钦,五迷三道没大没小的,阿钦是你能叫的么?

刑钦低头扫荡宠物网络商超的时候,没看见他哥在背后冲自己翻了个惊天大白眼

10你逼里有他的小手帕

方乙清点完酒库,时间还早,他伸了个懒腰,关上灯,打算出门去别的地方看看还需不需要人手,谁知身后忽然冒出来一双手一把将他抄起快步走到角落处。方乙心脏病都给吓出来了,心想哪里冒出来个鬼,一扭头发觉是邢钦,这才稍稍平静了点儿。

“您怎么在这里?”

对方嘘了一声,黑暗里的面孔看不真切,方乙听到他说:“叫先生。”

“……先生。”

邢钧暗自笑了笑,低头狠狠亲了一下他后颈。方乙打了个激灵,捂着脖子转过头惊讶地瞪了一下邢钧,他对金主有求必应,但并不限于公共场所,他扒住邢钧的肩膀,使了些力推开他,“先生!”

“在呢。”邢钧回的很顺口,也很适用。

“有监控啊!”方乙紧张地小声道。

“这里看不到。”邢钧一边哄着他,一边马不停蹄开始解他皮带,方乙总觉着面前的“邢先生”有什么不对劲,但他一时也思考不到太深,因为底裤已经被男人掀了开,对方一把便摸索到了还塞在穴里的不知名软布。

邢钧手一顿,火气莫名其妙往外出,立刻便想开口质问这东西是谁塞的,嘴刚张开忽然被当头一声闷响敲醒,又悻悻然闭住。

还能是谁放的?

他后牙根磨了磨,这个三丈火怎么着都轮不到自己来冒。但是出小气总是可以的,他一点点把这软布从方乙有些干涩的穴里缓缓抽出,拿到面前看了一眼。

“这是……手帕?”方乙显然也很好奇这堵了他一下午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嗯。”邢钧看着手帕,无言以对。

这手帕是真丝的,邢钧忘了是哪年哪月从祖母那里收到的生日礼物,他与邢钦一人一只,个自的手帕角上绣着一个小小的名字。邢钦这只绣着“钦”,他那只绣着“钧”,字体玲珑秀气,十分美观。

这帕子说不上多珍贵,但好歹也带了好多年,就这么随手塞进方乙的穴里,多少唐突了些。邢钧嘴角凹陷下去,有点儿好笑也有点儿无奈,他顺手把手帕揉成团塞进自己口袋,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方乙身上。

近一个月没见他,方乙还是那副低眉顺目愿打任挨的老实样,此刻安安静静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温顺地不像话。

首都星富人圈之大,鱼龙混杂无奇不有,邢钧见识过各类型的人数不胜数,绝大多数卖个人设,实则各个心怀不轨,为的是博得金主青睐,好飞上枝头变凤凰。

不过方乙的傻大概率不是装出来的,他看起来是真不聪明,至于有没有心怀鬼胎,邢钧暂持保留意见。

他垂着眼皮,冷酷无情地想,也就吃软不吃硬的邢钦会上套。不过,估摸着他弟弟过一阵子就会厌烦到眼不见为净,他倒要看看,没了邢钦,方乙这小子到时候会怎么办。

邢钧一边满怀恶意,一边对着方乙上下齐手,玩完逼还不忘把手帕重新塞回去,最终在方乙状态恍惚的状况下,低声对他道:“待会我过来时别叫先生,听到了么?”

方乙有些腿软,半靠在邢钧身上,似乎隐约嗅到了些许烟草味,闻言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哑声慢吞吞道:“您想要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

邢钧一怔,胸腔在那一刻轻轻震了一下,在他意识到之前,手已经自发捧住了方乙的脸,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轻飘飘落在对方的鼻尖。

遭他妈的大糕了!

邢钧连着洗了两把冷水脸,都没把心头那把燎原火浇灭,这时身后厕所隔间出来个熟人,迎面走过来与他打招呼,邢钧勉强挂起笑面应对,交谈时顺手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水珠。

等那人走出去,邢钧翻脸如翻书,眉眼转瞬间冷凝下来,盯着卫生间镜子中的自己看了半响,面容阴晴不定。片刻后他打算再擦擦脸,谁知一看手里这块帕子上斑驳的痕迹,脸顿时青了。

这不是邢钦的那条么!

他顾不上再洗一次脸,更顾不上思索刚才和他交谈那人有没有看清这手帕上粘的可疑液体。邢钧快步走出卫生间,开始满大厅寻找自家兄弟的身影,岂料周围形形色色的名媛淑女政客企业大佬一瞧见他,纷纷聚拢了过来,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时人缘太好人脉太广也不是件好事,邢钧在心底叹了口气,同时也不无恶意的幸灾乐祸。

自求多福吧,小傻狗。

11真失礼,人家俩是纯爱

结果邢钧意想之中的捉奸情节并未发生。

他出门后不久方乙也出去了,半路被赵晓安截住聊了大半个钟头,这小孩嘚啵嘚起来没完没了,好不容易拽到一个闷不吭声肯听他扯的,趁着这会闲着,怎么着也得嘚够本。

好不容易从赵晓安嘴下抽身而退,方乙走往员工休息室的时候,忽然在尽头发现了醉倒在墙根的邢钦。这人约莫有个毛病,不管时间地点,喝醉了就就地一坐,先睡他个天荒地老,简单粗暴且任性。

方乙蹲到邢钦面前,看着他金主那张俊美无暇的面孔,无奈道:“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邢钦安静地闭着眼无知无觉时,那张生人勿近脸便显得柔和许多,也乖顺许多,方乙忽然左右看了看周围,见没人,便暗戳戳捏了一下金主的脸。

邢钦的皮肤很软很细,脸部轮廓流畅,生理年纪维持在最盛的二十五岁左右。他如果脾气再温和些,恐怕周围环绕的人不比他哥哥少。

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方乙捏完人家脸,又心虚地看看左右,这才把人背起来,就近去了员工休息室。把人放到沙发上后他呼出口气,有阵子没扛过货,体力有些跟不上。

方乙刚直起身,突然又被大力掐着腰拽后去,猝不及防就坐了下去,刚好坐到了邢钦的腿上。

方乙呆滞地回过头:“……”

不是,为什么金主那么爱搞偷袭??

他被邢钦掰成侧坐的姿势,两人对上面。这场面有些眼熟,方乙尴尬道:“您……醒了啊。”

邢钦没说话,漆黑的眼瞳一眨不眨看着他,方乙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盯的汗毛竖起,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只见邢钦的眼皮垂下,目光落在他的喉结上,下一秒忽然凑了过来。

最脆弱的部位被含住的滋味可说不上美妙,方乙大气不敢喘,紧张地心跳都不正常起来。他一时竟有些分不清,这感觉来源于被扼住咽喉,还是邢钦的动作。

邢钦吃糖似的舔舐了片刻才松开嘴。然后脑袋一歪,靠到了方乙的肩头,他的个人终端在这时打了开,全息屏在两人面前展开。方乙回过神,看到屏幕上一列表的宠物狗粮,清一色高级货,口味各异,价格不菲。

方乙有点儿小羡慕,毕竟他平时吃的食材都得精打细算着来。真是人不如狗啊。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听到邢钦说:“你爱吃哪个?”

方乙:“……”

他硬着头皮又看了一遍屏幕,确定自己没花眼,但不确定这人究竟是认真的,还是在捉弄他。方乙斟酌道:“嗯……我应该吃不了吧?”

“为什么?”邢钦问,听口气不太高兴。

方乙答得艰难:“……这是狗吃的。”

邢钦沉默了,方乙也沉默了。空气迎来短暂又尴尬的真空期,方乙窒息地想,要不自己干脆选一个算了,这种高档狗粮,人吃了也不会食物中毒的。

邢钦却忽然开口:“抱歉。”

这可直接把方乙吓清醒了,“啊?”

方乙看不到他表情,但是猜测他应该还处于醉酒状态,因为正常情况下的邢钦打死都不可能说出这三个字。男人的骨架宽大修长,几乎一只手臂就能圈实方乙的腰,于是他闲着的另一条手就顺着方乙的脊背来回抚摸,不带任何情欲的,如同在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方乙被邢钦温柔的举动搞的耳根子发烫,他不自在地缩着脖子,双手无处安放,只好交叠在一起捏了捏,片刻后小声说:“没关系的,邢先生,真的没关系。”

他脾气向来温和,自然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和醉鬼斤斤计较,何况这个人是他的金主。

邢钦并未停手,并且更用力地埋进了他怀里,湿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颈间,他感觉对方在自己裸露的皮肤外印了个吻。

空气不知何时黏灼起来,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近到方乙能感受到邢钦逐渐加粗的呼吸频率,并且生怕对方也能听到自己胸腔里震耳欲聋的心跳。

有那么一瞬间,方乙觉得自己正被某种大型野生猫科动物环伺着,巨兽藏起獠牙,罕见地展示自己温驯的那一面,甚至懒洋洋地打起呼噜。那只收起利爪的兽掌从他后腰一直抚摸到小腹,进而往下,方乙抿起嘴角,身上已经起了潮湿的薄汗。

他条件反射地张开腿,任由对方往更深的位置摸过去。

邢钦抚过阴蒂,引起方乙的一阵战栗,心满意足摸到了仍塞在穴心里的手帕。方乙感到那只作弄自己的手收了回去,而后嘴唇就被堵住了。

等他气喘吁吁地回过神时,听到邢钦贴着他嘴缝低声道:“送给你了。回家再取出来。”

方乙心中一动,低头对上邢钦深邃的目光,男人深色的瞳孔微微闪烁着,方乙忽然产生莫名的冲动,想要对这个隐晦的眼神回应些什么,但他不懂那种心情是什么意思,他一向对情感传达充满迟钝。

方乙凭着直觉,环住了邢钦的脖子,耳根烧的通红:“现在就取出来吧,先……呃……”

他想起刚才对方说过,不能叫这个称呼,于是连忙改口:“阿钦!”

即便身处黑暗,但方乙明显能感受到邢钦的目光亮了一下,像是一簇小火苗,烫的方乙快冒烟了,他晕晕乎乎地搂紧邢钦的脑袋,觉得自己cpu要烧废了。

“我,那个,我太久没有见您了……”方乙嘴皮子自顾自地动,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其实……其实还……挺想念您的。你送我东西,我也很喜欢,狗粮也好,还是这个、这个也好,我都挺喜欢的,真的,都很好,谢谢您!”

他句句是实话。他孤儿院出身,从小到大都是形单影只孤身一人,没人送过他东西,他唯一的朋友在他成年时骗他以自己的名义借走一大笔高利贷,至今行踪不明。

遇到邢钦以前方乙连想方设法活下去都需要极大的努力。但是自从有了邢钦付给他每月的巨额薪资,他潦倒的命运终于看到了逆转。

邢钦真的很好。

他虽然喜怒无常难以捉摸,说一不二任性妄为,但会时不时就来接他下班回家,偶尔什么都不做,只是来他家住一宿,隔天再走。有时候方乙甚至觉得不是自己在满足邢钦,而是邢钦在陪着孤独无趣的自己。

邢钦大概没料到他忽然能说出这么长一串话,被一通直球打得措手不及,短暂地愣了愣。他轻咳了一声,偏过脸,暗光中看不清脸色,方乙听到他硬邦邦道:“你不是想我,是想钱吧?”

嘴角却在往上扬。

方乙忙摇头:“不是不是!我真的想您了!您不在,我睡觉都不适应了!”

“哦,所以你只是想和我睡觉。”

方乙:“……”

方乙噎住了,他那口笨嘴拙舌是放不出什么好屁了。

邢钦嘴角陷地更深了,刚想说点什么逗逗他,头顶突然发出一阵鸣笛警报,来自中央端脑系统的机械女声道:

“警告,三层发生火灾!警告,三层发生火灾!请在场人员尽快撤离现场!”

邢钦脸色一沉,三层是酒会大厅的所在楼层。这时他的个人终端也急促的响起,接起的一瞬间,邢钧的脸随着全息屏弹出。

除发型略显凌乱外,他看起来和平时并无差别,只是那脸色极其阴沉,周围尖叫与嘈杂的人声此起彼伏。他目光快速瞥过邢钦身旁的方乙,像是确定了什么,而后才重新看向邢钦。

“是恐怖袭击,源于罢工潮的遗留问题。提出立法建议的安德森议员的夫人和女儿在酒会里,这次恐袭也是针对的那老东西。”邢钧快速道,“你们绕过人群,直接从消防通道去负一层,我们的人在底下等着。

邢钦反应极快,立刻起身拉住方乙向外走去,“你呢?”

“我找机会与你们会合,路上小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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