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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理太子惨遭毒手

 

几人进入塔内。

“两紫一蓝。操,死魔头好东西真多。”奕伏想了想道:“我怀疑他连内裤都是紫装。”

姜起突发奇想:“要不下次你把内裤也偷来瞧瞧。”

“你当我是变态吗!为什么又是我!我又不是盗贼!”奕伏照常发挥吐槽三连。

“我瞧你乐在其中。”

奕伏脸一下通红:“我呸!”

另一边轩辕宽实在忍不住开口询问:“请问你们二位说的颜色,是指什么?”

姜起和奕伏对视一眼,解释起来:“装备的颜色代表它的稀有度,顺序依次是灰白绿蓝紫橙金,越往后越稀有,金色都是传说等级。”

奕伏说完得意洋洋地弹了弹身上金光铠甲:“就如你眼前这件。我本来还有把金装宝剑,不过被珀尧那混蛋藏起来了。”

轩辕宽沉思半晌,指着眼前悬浮的画面道:“……这个又是什么?”

“我公放的装备信息,只有在塔内幻界可以看到。”奕伏回答,解释了下各个数值的意思,然后又公放了自己的人物信息栏,摆在旁边。

“我378级,他139,等级代表综合武力值,”奕伏说着对轩辕宽发出团队邀请和信息栏查看申请。

轩辕宽都同意了,他的信息瞬间蹦出来。

“刚进这里的人都是新手,等级不会太高,不过没关系,我们带你越级打怪,升得很快……”

姜起指了指信息板,奕伏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半晌才道:“操!一来就100?凭什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书生这么能打?”

“朕已过而立。”轩辕宽认真道。

奕伏看了看他,改正道:“幼儿。”

轩辕宽:“……”

“姜某听阁下自称……敢问阁下是?”姜起问。

轩辕宽抚袖微笑:“大理第十二代皇帝。”

“大理……不知为今朝何方土地。”姜起一阵恍惚。

他忽而一笑,朝他作了个江湖揖礼:“失礼。在下姜起,旧蜀藩王。”

轩辕宽也回了个江湖揖礼:“哪里,哪里,原来是蜀王,久仰。朕不再是皇帝,倒不该再如此自称。吾姓轩辕,单名为宽,字子相,敢与蜀王道一声兄。”

“那轩辕兄真是抬举姜某了。”

“姜兄才是客气了。”

“轩辕兄,幸会。”

“幸会,姜兄。”

奕伏看那两人一句话一个揖,看得头昏脑胀。

“你们俩能别拜了吗?”奕伏烦躁道:“练级!”

给他们的行程安排一锤子定音。

昏迷的人被一个个救回,神志不清地倒在后园茂盛的药草地里,每救来一个,珀尧身上的诡气便越发浓重。

骁望明在这几人里还算清醒,率先遭殃,他眼神刚聚焦,就被提着胳膊翻到了膝上,腰后迎来非常响亮的一巴掌。

他不可置信地瞪凝眼前草地,后知后觉地感到疼痛,从高高置起的后腰传导,疼痛过后便是溢满脑仁的酥麻。

他出身修仙名门,是望族嫡系,后来人类飞升的通道被关闭,到他父亲这辈,几乎彻底丧失仙力。被抓来后,他成日在魔界游荡,本来只是闲散买醉,麻痹自闭,后来发现这山庄影响力极盛,于是打起珀尧的名号卖奕伏他们不要的破铜烂铁。他平常不爱跟那些人瞎闹,所以很少受淫魔虐待,没想到一时失足,被耻辱地按在膝上,心中满是对此次参与的悔恨。

这件事的原委还要从清晨说起。

储藏室里里外外站了七个人,正在研究构造。据进去过的人讲,打开室门是间基础库房,房后被加了一道金刚门,那道门打开,里面又有一道钻面门,一层比一层收藏的东西要好。他们平时只开到过金刚门,再往后,材质过硬,没人再成功开启。

“汪!汪汪!汪!”

院外大傻忽然狂啸,凭空出现一层薄薄的黑雾。

“来了来了来了,快跑——”

一阵兵荒马乱,在黑雾尚未成型前,几人你推我搡地逃出房门,纷纷奔入后院光柱。

塔皆是诡气,会加重淫魔的月病,所以一般不会跟来。

进入血月之境,纷纷松一口气。

“他怎么发现这么快?”骁望明扶树大喘。

旁边薄肌男子抱着双臂,看上去不像他那么狼狈,淡说:“被偷得多了,防盗意识变强了。”

这名男子穿着一袭深蓝色锦缎长袍,腰带挂有柄长剑,剑鞘以上好黑檀木制成,配以银丝缠绕,尾端挂着一个小巧的玉石符,每当剑被挥动,剑穗轻轻摇曳,散发出隐隐光泽,仿佛在庇护它的所持之人。

名字叫银北涵,性子较为淡漠,和自己其实没有过正面冲突,但他就是看他十分不爽。

绝对不是因为珀尧把本该给自己的平安御守转赠给了他。

“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对付珀尧的妙法,原来不过偷鸡摸狗。”他讽道。

他时常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地溜进淫魔房中,过不久就会看见那人面貌一新地出现,翻舞自己身上多出的配件,高调炫耀。

神装碾压的滋味是让人上瘾的,无论原本多么羸弱的人,在神装加持下,都能越级挑战比自身强大许多的对手。奕伏有身金灿灿的护甲,姜起与轩辕宽有若干紫橙法装,不知让后面来的人多么艳羡。

“偷又怎样?偷到就是本事。本来就是他欠咱的。”奕伏毫无顾忌地说,穿过几个人,在高耸入云的哥特式塔前伸手拉开石门,大傻汪地一声,体型彭然变大,跺着硕重大步奔了进去,在前开路。

骁望明嘴角不自然地抽,一脸懊悔:“早知道不该跟过来。”

“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七人的最后,一美人反捏手中玉骨白扇,迟迟跟在末梢,不慌不忙,轻摇折扇:“你那破铺还缺一块镇店之宝。不过牺牲牺牲屁股,又不是没有干过。”

骁望明眯眸瞪视,李齐涯笑得好整以暇,眼光流转到另一头,那边酷帅的男人肩甲雕刻龙纹,正好奇地探头往塔门里张望。

他们每月月初都会组织攻塔,在小队的齐心协力之下,已经登上了第六十九层。每到整数是一个大槛,他们上次在第七十层前选择了返回,待修整完毕再来闯关。这次多位新人,而且看上去实力不弱,便又多了份信心。

今日不是月初,按照轩辕宽的卦中所算,月初攻塔,气运最佳,其他时日皆是下乘,但既然他们此时此刻都在,一群男人血气方刚,不免起了挑战之意。

“这就是轩辕兄说的百妖之塔?”那新来的男人指头顶灌入云霄的塔墙:“爬到顶,就能让我们回家?”

“是的,叶兄,塔顶便是修仙界,至于能否从修仙界回到人间,要看自己造化。”轩辕宽微笑。

他瞄见姜起行来,对他向里行礼,忙行礼回去:“姜兄多礼,你先请,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待于后方。”

姜起却坚持他的邀请:“后方也不安全,轩辕兄忘了,上次在六十九层你差点被偷袭至死。我通晓范围雷术,近战时还有一敌之力,不如由我垫后。”

轩辕宽还在犹豫,塔里声音传来奕伏不耐烦的喊“怎么还在外面墨迹?”。

“不若听我一言。”李齐涯踏着白丝绸鞋,近到跟前,拿扇尖指指新队友叶在廷,又点他背上好比人高的大戟:“叶兄刚得宠幸,初来乍到,还不晓情况,就待在轩辕兄身边,清扫妄图偷袭之人。姜兄还是跟紧奕兄的好,免得奕兄莽撞,被妖群包围,有去无回。骁兄和北涵兄搭配无间,便走在一起。这样大家两两搭档,必要时互相配合,随机应变,如何?”

搭配无间?他和银北涵有个屁的无间。这李齐涯明显又在使坏。

骁望明叱鼻。

他对这狐媚子也很看不惯。天天跟奕伏明里暗里地争宠,吵得他脑袋疼,吵完了奕伏总不免泄愤地去魔界四处砍人,那些人又会到他的铺子里告状,让他赔钱。

奕伏是淫魔的人,淫魔的人惹祸,凭什么找他赔钱,他身上每一分灵石都是自己辛辛苦苦赚的。

“你把自己省略了?”他眯看李齐涯:“你难道又准备披你那九曜披风,美美地隐身,直到结束?你不无聊吗?”

他还说着,李齐涯把披风向外一抖,绕上了肩,毫无压力地掸袖,笑道:“骁兄莫担心,各位哥哥英勇奋战,身姿煞是好看,令人赏心悦目,齐涯一点不觉无聊。”

“谁担心你无聊!”骁望明骂:“你坐享其成,如此窝囊,是不是男人!”

“我既得九曜披风,便是尧哥哥钦定的吉祥物。”李齐涯说罢一转,已然不见,只听声音:“你全然放心,倘若你不幸身亡,我将你尸首拖回府邸,等你从鬼界回魂,兴许还有一用。”

骁望明又要骂,但已经找不到人,银北涵似乎接受了李齐涯安排,很自觉地把剑带匣平放到他跟前。

“麻烦附魔。”

他抿唇,凝一阵摇晃着平安符的剑穗,丢了张符上去。

“焚敌真火,附于此兵。”

随意掐了个决。

银北涵抽剑,剑离鞘,带出一行赤焰,威力十足。

“外面两个,再不来,我们丢下你先上!”

“来了。”银北涵扬声。

最后只剩骁望明一人。

他不爱跟这帮人混,那让他感觉自己真成了魔界人口中说的后宫娘娘,但他不得不参与攻塔,这是回去人间的唯一途径。

他踏入门,逐渐适应殿堂里微弱的光亮,前方已经被清扫干净,红地毯上是一路的鼠妖尸首。

白妖塔并非真塔,而是一百层独立的试炼空间,每十层变换一个地形,需要重新研究应对策略。越往上,越艰难数倍。不过他们每次来闯,整体实力都会高出一截,刷的速度比之前更快,更轻松。前二十层对现在的他们来说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这次他们闯塔的速度更胜以往,也许轩辕宽的卦并非永远准确,他们一股气站上了第六十层。虽然在第六十一到六十九遇到了不小阻力,但在协商好应对策略后,都没有什么意外地通过了。叶在廷进塔后没多久便适应了节奏,据说他以前是名常胜将军,想必经历过不少沙场。

当踏入第七十层的光束,眼前地形景象又换,阴冷的空气略微刺鼻,眼前是座昏暗的岩窟。

轩辕宽打出光,照亮了窟穴,里头皆是岩石石壁,凹凸不平,洞壁上挂着粗糙旗帜,不知哪里传来细微的滴水声响,皮肤接触的湿气渗骨。

众人谨慎地握紧兵器。

大傻一头冲入,半晌,叼回一条绿油油的胳膊,哇地一声吐在地上。

奕伏蹲下,拿剑刃拨弄。

“是什么?”

叶在廷探头。

“看起来像哥布林?”

奕伏也摸不着头脑,转头看姜起。

姜起施展解刨术,胳膊皮肉分离,化为残破的布料和腐烂的肉块。

都是下等劣品,连爱捡垃圾的骁望明都看不上的东西。

哥布林是最低级的妖魔,通常出现在前几层中,不是在这里该碰见的玩意。

奕伏切地站起,钢靴把肉块踢开:“难度归零了,瞧不起我们吗?”

“不会有那么简单。”姜起沉稳道,往里打量:“毕竟是到了这里,保持警惕。”

“我当然知道,啰嗦。”奕伏挥手:“估计里面会是强化版哥布林。没什么,无非斧头锋利一点,皮糙肉厚一点,数量多一点。你们各自看好自己,别被冲散。都跟紧我。”

无人有异议。

他们往里行,一路好似迷宫错综复杂,通道狭窄而曲折,地面崎岖不平,两侧偶尔会出现分岔,通向更深的黑暗,绕着绕着,莫名又回到来过的分叉路口。

“队长,你确定没迷路吗?”叶在廷在队伍的最后道,声音放小:“这条路走过了吧。”

“没有贡献的人不准抱怨!”奕伏颇为烦躁地观察比对地形。

银北涵发话:“刚才走的是左。再之前是中,再之前也是左。”

“你不早说!故意等着看笑话?”奕伏怒。

“你又没问我。”银北涵无谓道。

“你——”奕伏胸口起伏,平常最难管的就属这人,如今新仇加旧恨,他咬牙切齿:“死镖头,我今天要是不给你点颜色我就不是队长——”

队长咬牙切齿地就要教训胆敢冲撞正宫的后来嫔妃,被姜起和轩辕宽拦住。

“行了行了,他就这个性子,你还没看出来吗,他就是天然呆。”

奕伏推开两个拉他的人,指右边唯一一条没走过的岔路,恶毒满满道:“后面都由你开路。”

被他瞪着的人没什么表情地望了望,朝骁望明招手。

骁望明一点也不想打头阵,但谁让他搭档不识大体,遭到了针对,现在他无奈被连坐。

所幸洞内碰上的都是低阶魔兽,这让他感到十分幸运之余也十分疑惑,通道越来越宽,直到来到一处大型洞堂,镶嵌银环的石壁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壁画,这让他略感不安,但又不知不安来源。

堂的中心有一道代表着通关的耀眼光束,正是通往下层的传送阵。

此刻的山庄里,珀尧正舒适地卧在裴隐为他铺的寒冰床。

魔界刚刚开完千年大会,魔帝容许珀尧放一个月的假,他终于能得享清闲。

他及时回巢阻止了家被攻破,躺进了钻石门内的床。这床通体明玉,是修行圣品,可清万咒,裴隐说也许可以助他化解一些诡气。

忽然之间……

哔哔哔哔哔哔——

浑身由守护之力刻印的契纹都在发出警报。

全部。

全部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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