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防空洞与布娃娃灵魂被吃掉的白骨
镇上的街道清冷,即便天上阳光明媚,但这里却像是被笼罩上了一层阴翳,再也没了之前两天的明亮色彩。
身着白衣的女人脚步轻若无声。
空荡的小巷里,不知从哪吹来一阵诡异的风,前方白黄色纸钱散落,零零散散飘飞在地上,说不出的凄凉。
云泱目不斜视,白裙下的脚步迈过那些纸钱,继续朝前。
防空洞在镇子的后面,那里是一座山丘,用来做防空洞确实比较合适。
防空洞的门大敞,里面白骨累累,云泱环视一周,根据骨架来判断的话,确实大多都是孩子和女人,不过,为什么她们也没能逃出去?
甚至于,连灵魂都没有了。
白裙微动,银丝边随着晃动荡出泛着光亮的弧度。
她继续朝里面深入。
女人大都在外边,孩子则是在最里边,被外面的大人保护着。
微弱的白气指引着她来到了最里边,云泱看见了被一具白骨抱在怀里的娃娃,白气就是由那上面散发出来的。
手指照旧勾出一缕,画面变幻。
“轰!轰!”外面炮火声不断,小小的女孩抱着布娃娃躲在角落里无声地哭泣,一旁的姐姐过来抱住她,轻声安慰。
“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的,我们的爹爹只是因为有事情耽误了,说不定,他们已经在外面找了另一个地方躲的好好的,对不对?”
大的女孩明明身体也在颤抖,却依旧用最温柔的语气哄着小女孩儿。
“真的吗?爹爹答应过我的,说要给我买一个新的布娃娃的。”她死死抓着娃娃,睁着大大的眼睛,带着期盼。
“他会兑现承诺的。”大一点的女孩儿语气坚定,不知这话是说给谁听。
画面消散成模糊的一片,新的片段转换。
大片的血迹铺洒在黑暗的洞中,被怪物进入了身体的男人们杀的红了眼,一路鲜血淋漓地来到最后的小女孩儿这。
“爹爹,我是囡囡啊,你说过,要给我买新的布娃娃的。”女孩儿抱着娃娃,眼中的刀却无情地落下。
殷红的血迹飞洒,染红了怀中的破旧的娃娃。
黑暗之中,云泱周身散着白光,站在过去的时光里,清晰地看到这群饿急了的恶鬼一口一口地将纯净的灵魂吃进嘴里,痛苦的尖叫声不断,他们却恍若未闻,将其一片片撕碎,又塞进恶臭的嘴中。
终于,再也没了动静,黑暗再次归于沉寂。
“孽畜。”云泱衣袖下的手握紧,嘴里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来。
她弯身,将布娃娃捡起,上面尚且还能看到血色斑驳,将娃娃的脸染的面目全非。
衣角拂过,她走出这一片白骨,任它们在身后随风散去,只余两个字萦绕在空旷的黑暗中徘徊。
“安息。”
世人总嘲笑他人的面目全非,但却不去探究那面具下究竟承载有多少血和泪,有多少痛苦和挣扎。
外面有雨落下,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黑线,却在落在云泱身上的那一刻被无形的屏障挡住,往旁边滑落下去。
她一双眼眸沉静,步履坚定。
倏然间,她想起了当初拜师时师父问她的问题,那天,也如现在这般下着大雨。
“云泱,你为什么想要修道?”
年轻的姑娘说出老掉牙的话语:“为了斩妖除恶,抹尽世间不平之事。”目光却毫无波澜。
师父和师叔们都说她天生情感淡薄,却在修道一途上天赋出众,前期修炼或许无人能及,但恐后期心性难成,成道艰辛。
她也确实如他们所说于心性一途上感悟不深,只能愈发勤加修炼,希望早成大道,但谁料飞升时出了差错,进了这陌生的地方,反而感受到了师父所说的“悟”之一字。
现在回想当时一句刻板的话如今也有了更新的感悟,这不止是口头上的空传,而是所有修道之人都要践行下去的一条准则!
黑夜潜伏着怪物,隐匿着踪迹,夜,浓稠的过分了。
中心祭台上,一身白衣飘然,云泱已经画好了繁复的阵法,站于中心,周身散发微微白光,恰似莲花绽放于污泥中,出淤泥而不染。
那边一行人跟着云泱给的指示来到一片墓地时,方才醒悟过来。
十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被挖出来,根据衣着来看,这分明就是他们十位玩家!
难怪,镇上的镇民明明都已经死了但还能看到他们,明明已经两天不吃饭了但依旧还感觉不到饿,他们,分明和镇民一样,在这个世界已经死了啊。
再回想自己吃的食物时,游客身份的几人不由地都有些反胃,那肯定不是普通的食物,给死人吃的,那能是什么?
“呕。”白芷拍拍胸脯,但换来的却是一声干呕。
宴晚原本娴静的面庞上也染上了几分难受,但没有白芷那么明显。
傅知安看了一圈他们的反应,不置可否:“那我们现在按照云泱说的去祭台?”
天色已经看不出到底是何时了,黑沉的可怕,但根据云泱说的,就是在挖出尸体之后去找她。
“是的。”高嘉林点点头。
几人准备离开。
身后的几具腐败尸体却在此时颤巍巍地站起来,周身黑雾缭绕,很明显就是被那些怪物附身了。
手指成爪,悄无声息靠近其中一人。
“动手!”傅知安瞬间转身,一把将其抓住,朝周围人喊道。
刚刚他就发觉了那些黑雾朝着这些尸体暗中涌入,就给其他人使了眼色,果不其然,这些寄生在人类身体里的怪物这么快就有了动作。
几人对上怪物操控的尸体。
虽然是八人对上十人,但他们这边却并不显出劣势,他们的身手都是在系统商城兑换点数强化了的,即便是灵魂,但实力却不容小觑,更别说还有各种道具加持。
祭台。
围在周围的黑雾几乎要成为实体,云泱岿然不动,手中兀自将几件带着白气的物件放在四周。
仁和客栈的算盘。
陈家祠堂的赵子龙。
防空洞的布娃娃。
以及,如花戏园的盛放了戏台白气的纸片小人。
一切都已准备好,她抬头,透过层层浓厚的黑雾,看向墓地的方向。
“轰!”阵法被敲击。
她起身,黑白分明的瞳中映出长满了触手的怪物,它挣脱了她在祠堂画下的阵法,想要阻止她的这场度化。
但,可不由得它说了算,发丝飞扬,白衣蹁跹,脚步向前,祭台上面画下的不知名铭文随之亮起。
一步,东方放着算盘的阵角一道光柱冲破了浓稠的黑雾直冲天际,照亮了小镇的一小片天空。
又一步,白色履鞋下生出大片符文环绕周身,微敛的睫轻颤,化为白羽,南方阵角的赵子龙像处的光芒冲破了污浊,象征着新生。
再一步,面前虚空划破,撕扯出来深渊的洞口,洞口周围金色符文蔓延,眉间朱砂一点如血,银丝蔓延至发尾,一道白玉缠绕冰晶的剑柄从深渊中现出,西方的纸片人化为灰烬,白气骤然绽放耀眼的白光。
法地嚼弄,翎皱起眉头,躬起的瘦腰似是难耐,又似是疼痛。
“唔,请,轻一点。”泪珠还是滑落下来,他眼中像是被水洗过的红日,滴出了泪,从晚霞上划过。
爱丽丝听到了,她很快就听话地放轻了力道,伸出小舌舔弄,好吧,它并没有什么味道,但是软软的,弹弹的,自己的乳头也像翎一样软软的,弹弹的吗?脑中突然划过这么一个念头,但爱丽丝很快就把它抛到脑后了。
小屁股不安分地扭动,柔软的私处蹭过挺立,翎像是浑身过了一道电一般,僵住了。
“到底是什么呀?”爱丽丝不耐烦了,那里一直有东西,像根柱子一样,兔子先生难道会在裤子里面藏一根棍子吗?脑袋已经成了一团浆糊的爱丽丝根本思考不了太多,只凭着感觉伸手握住了不老实的肉柱。
“爱丽丝!”翎叫了出来,挣扎地想要坐起来,但却被爱丽丝大力地按住,只能再次瘫倒在沙发上,衣服褴褛,跟个被玩坏了兔子玩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