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一记深顶后,蛇张开了红艳艳的唇短促地“啊”了一声,勾践如愿以偿地将精水泄进蛇温热的肉道里,伏在他身上平复呼吸。
疏星朗月悬挂在暗沉的穹顶,勾践不知这是哪里,蛇的鳞片在月光下有些黯淡,他们依旧贴在一起,翠阁青峰都隐入了长夜,唯有一池浮光,清清冷冷粼粼。
“叮铃铃~”
风铃慢慢地随着和风旋转,勾践抱起蛇,带他去池子里洗净身子。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好像谁都不会说话,好像最开始的呼唤是勾践迷离徜彷之下的幻觉。
这是幻觉,还是梦?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灵境不知人间岁,一晃眼,金乌与玉兔同时攀了上来,似乎有什么在晃,越来越晃,楼突然塌了,周围在分崩离析。
蛇挣脱开他的手,推了他一把。
勾践张了张嘴,就要叫出那个名字。
一只手不容置喙地捂住了他的半张脸,堵住了他的声音。
那条蛇在笑,但眼里全是泪。
滴答,滴答。
水珠坠在青石板上,啪地一下碎开。
“姒鸠浅、姒鸠浅……”
“随便记住我,然后忘了吧。”
“铮——”
不,等等——
“大王为何所困?”
巫医犹豫地看了看即将醒来的勾践,范蠡意会,示意他用动作比划出来。
于是巫医做了个十足傲气骄纵的表情,斜飞的眉梢,吊起的眼角,下颌直直地指着人。
范蠡怔住了,狠狠地颤了颤。
那是谁啊,那是谁啊。
那是榻上之人的不可告人,是跪坐之人的三缄其口,是所有人的心照不宣,是不为外人道。
是当年人,是过去事。
范蠡闭了闭眼,听到榻上长长吸了口气,知道越王已醒来,迎了上去。
“大王感觉可还好?”
勾践转过头去看他,视线越过臣子低垂的头,投向那幅画。
那画上依旧是洞天福地,空山幽谷,楼阁台榭,不似人间。
还有……还有什么……?
还应该有什么?
一阵剧烈的头痛,勾践扶额,挥退巫医欲上前查看的动作。
在强烈的疼痛中勾践想起一些微不足道的过去,那是勾践第一次随着父王入吴,无意间发现夫差的蛇身。
夫差为了收买他不把吴王室的秘密说出去,忍痛送了他一片鳞片。
那时候夫差年纪不大,鳞片浅绿浅绿的,透着翡翠般的光泽。
那鳞片跟了他很多年,直到姑苏台被一把大火烧尽。
他再也没有见过那泠泠的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