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潮
这样广阔雄浑的景色,谁见了,不会自觉渺小呢?
他仿佛有些明白她说的意思了
“会的,一年,十年,一辈子。总会到的。”
遗光抬头看他,晨光像层薄纱轻轻的罩着他俩。
彼此的轮廓都有些看不清了,可他们都似乎能感受到对方在笑。
那些因为见了博大而产生的自怜自艾的空虚感伤,对前路的迷茫和彷徨,仿佛一下子消散不见了!
便如这黄河之水,我虽是天地间苍茫一粟,也愿奉献一生去追求正理公义。
年年岁岁,不舍昼夜
天有尽头为海,吾辈求索终可得!
一只羊皮筏子吹饱了气,躺在河面上飘着。
王老九领着他们走过去,近了,才发现,边上站着的是一个女人。
她太瘦了,像一个芦火棍,写满了苦难和折磨的脸见到王老九一行人却笑了起来。
“坐船?”
王老九点点头,
“老蔡呐?”
皮筏边,有堆雪白的影子闻声动了动。
他们目光被吸引过去,才发现有火星明明灭灭,
一只枯瘦的手爪解下羊皮袄,那人站了起来,竟然是个瘦削的老汉。
“王老九!”
王老九笑起来,走过去。
“我把人给带来了。”
他打量了一眼,两个年轻人看起来都很健壮,这男人高,女人也高。
特别是那包裹,鼓鼓囊囊的。
老蔡只看了一眼,点点头。狠吸了口旱烟,用根棍子捣灭火星,将烟枪往腰兜一插,大步朝皮筏走去。
陆金正想牵着遗光上船,那老蔡摆摆手,赶他们下去。
“还有人!”
他喝了一声,仿佛是在叫天,
土坡后有人吼了一声,很快,奔跑出个年轻的后生。
这时候,老蔡才招呼他们上船。
等遗光和陆金摇摇晃晃的坐下来,那青年也上来了。
“俺娃壮实,稳的住筏子。”
老蔡同他们解释。
看起来,是要开船的样子了。
那女人包着个兰花布包裹,却站在岸上不上来了。
“银菊,咋拧上了?”
女人—银菊笑了笑,人太多,坐不下哩!
俺等你回来再送吧!
老蔡哼了一声,回了几句。
似乎是说,他的筏子是最大的,载五个也不成问题。
那女人只是笑笑,
波浪推着皮筏晃晃荡荡,偶尔一个风头颠簸的剧烈。
遗光抚摸着因为胀满了气而略显得透明的土黄皮子。
毛孔的粗糙质感顺着指尖传递过来,她面色有些不好,低着头,觉得有些恶心。
大概是早上起的太早,又走路太累了吧。
她记得自己是从来不晕船的。
老蔡不再坚持,让儿子解了绳子。
陆金朝站在岸边的王老九挥了挥手,不知道为什么,那一脸朴实的汉子似有些欲言又止。
河面风太大,他们听不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那张脸渐渐的模糊了。
“陆大哥,这个人好像那天看到的。”
遗光悄悄同陆金耳语,陆金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老蔡的儿子,似乎就是那天树林见到的后生。
他的相好,好像和王老九认识。
陆金想了下这关系,觉得也许正是这样老九叔才会推荐老蔡来撑筏。
他笑了笑,不再深究。
将视线投到了这奇绝壮阔的河面之上。
太阳升起来了,浑黄的河水仿佛也泛起了金光。
王老九还站在岸上,扶着后腰,眯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金水一样的河面。
扑通
好像有人跳下了水。
他伸长了脖子,好一会儿,像确定了什么。
像一张紧绷太久的弦,陡然松懈了下来。扑通一声,
他也跌坐在了地上。
………
好久没上来了,因为忙和懒。
还有觉得没脸。
我最近很浮躁,写不出什么好东西,尝试几次都不行。
今天狠下了心,终于感觉恢复了点状态。
之前姐妹说写的拖沓,我也有感觉,但是找不到状态,所以写不好,心情更不好,恶性循环。
谢谢还等待的姐妹们,我一直在努力,请继续爱我,我不会抛弃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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