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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

 

在那段光阴中,莺莺主?动入怀,米糕般香甜软糯。

朦胧间,她未认出他是谁,缠着他说要找二?公子,只要二?公子,只想留在二?公子身边。

哪怕劝她别去,她都坚定不移,还闹起了脾气,不许他说二?公子半句坏话。

她亲口承认喜欢他,主?动拥住他亲吻,褪去所有隔阂,在他怀中入眠。

他亦是答应莺莺,会遵守她的底线,不给她恨他的机会,帮她排解体?内热意。

那一夜,潮湿的花瓣零落匕首之上,枝头玉桃一夜成熟,引着他沉溺与采撷。

他以为,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终于?迈过那道坎,欢欣地跑向他,他们本该亲密无间。

裴言渊抱着怀中的软柿子,细品枝头坠落的玉桃,吮着鲜甜桃尖,一夜未曾睡着。

他早已想到,或许莺莺醒来后会闹一场,却从未想过,她会全忘了。

她恪守礼制,不敢逾矩,寄人篱下也做不到巴结讨好,定下婚约也守着清白。

若她苏醒之后,知?道他们玩闹的花样?,定会怨他怪他,觉得真心错付,信错了人。

可?是现?在,他宁愿林知?雀破口大骂,甚至气恼失控地咬他几口,也不想彻底被她忘却,满目皆是惊惧忧虑。

因为,这样?他会抑制不住地想,昨夜的温存与爱意,是否只是一时兴起?

她说的那些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那份所谓的喜欢,是只对他一人,还是对任何人都可?以?

抑或是说,一切仅是春夜美梦,待到天亮了,梦自?然该醒了。

裴言渊的眸子幽若深潭,思绪漫无边际地发散,目光从她无地自?容的身上扫过,忽而明白了她的顾虑。

她与兄长指腹为婚,全心全意想嫁给兄长,以为被他侵占,夺走清白,应该伤心欲绝吧?

思及此,他唇角冷冷勾起,弧度之中满是嘲讽和轻蔑,指甲嵌入掌心软肉,眼尾泛点猩红。

一想到他与莺莺做过的事?情,兄长要再玩一次;他亲自?索取的地方,兄长要肆意戏弄;他烙下的印记,兄长要将其完全覆盖

裴言渊呼吸急促起来,心口蓦然揪起般生疼,俊容如同千里冰封的寒冬,眸光刀锋般凌厉骇人。

他恨不得立刻冲进兄长的屋子,一剑刺穿他的胸膛,让他再无翻身的机会。

不不对,兄长犯下的罪行,如此太便宜他了,还须倒挂在屋檐下,慢慢放干鲜血,曝尸荒野。

亦或是拥住林知?雀,寻个无人知?晓的地方,用牢固的锁链束缚手脚,此生都不会被人觊觎。

如此,她就只属于?他一人,再不会有人看到,他们此生只有彼此了。

裴言渊失神?良久,垂眸凝视怀中懵懂无知?的少女,体?内升腾起一阵热意,匕首抵得更加严丝合缝了。

无论怎样?都好,最要紧的是她忘却了昨夜一切,忘却了他们的喜欢和爱慕,贪婪与执念,隐忍与克制。

她怎么能忘记?她绝不能忘记!

他要她好好记着,这辈子都牢牢记着,一点一滴看在眼里,闭眼入梦皆是他们的娇缠。

“莺莺想不起来了,是么?”

裴言渊嗓音低哑,带着忍到极致的不忿与妄念,宽大掌心轻抚清丽脸庞,森然轻笑?道:

“无妨,我都记得,可?以让莺莺再来一次。”

刚说完,林知?雀尚未反应过来,下颌忽而被两指攥住,不由分说地向上一抬,迎上两片泛着竹香的薄唇。

她惊得小脸苍白,不可?置信地愣了一下,双颊羞惭地红了起来,一路蔓延到耳根,仿佛能滴落鲜血。

唇枪舌战仍在继续,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愈演愈烈,温软划过每一寸香甜,报复般撕咬与啃噬,仿佛要将她拆解入腹。

林知?雀招架不住他的攻势,拼命地摇头错开他的靠近,极尽全力紧闭樱唇,抵挡着外来的入侵。

只可?惜,他死死扼制住下颌与脖颈,让她如同掌心小猫儿一般,没?有任何逃离的余地,所有的努力都收效甚微。

她被堵得近乎窒息,羞愤恼恨的泪珠悄然滑落,滚烫地落在他的手背上。

然而,裴言渊不为所动,轻而易举地拂去泪痕,唇角笑?意更甚,仿佛她越是哭得厉害,他就越是欣赏和欢愉。

林知?雀久久地呜咽着,实在是经?受不住,忍无可?忍地伸出小手,颤巍巍抵在他的胸膛上,使劲将二?人撑开一段距离,千辛万苦换得喘息的机会。

谁知?,这一举动不知?怎么惹到了他,裴言渊目光一凛,单手横扫而过,猛然将她的手腕攥在掌心。

修长手指白净有力,如同牢固的皮绳,不管她如何挣扎都不能撼动半分,惩罚一般攥的更紧,很快印下红痕。

他微微支起身子,俯身在她唇间流连,一把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死死按在枕席之上,眼下再无阻挡。

春末夏初,天气温热,蜜桃在枝头缀了一夜,加之辛勤浇灌照料,似乎又成熟不少,桃核渐渐软和下来,满满当当皆是柔软果肉。

不过终究没?到夏天,蜜桃长出细软小绒毛,只有对着光才能发现?,一眼望去尚且雪白,唯有桃尖长得快些,不知?是否是揠苗助长的缘故。

山下背阴处,气候比其他地方都要阴凉潮湿,盛放的桃花还未凋零,手执匕首在花间穿梭,还能挑起沾着露珠的花瓣。

裴言渊扬起匕首,兴致愈发浓厚,体?内热意在夏日蒸腾而上,传递到她的身上,捂得二?人沉溺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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