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蝎N(微)
他想。
温暖的舒适感从胃里往上逐渐充盈每个感官,连雾迷迷糊糊地闭合双目又再次睁开,视野也逐渐清晰起来。
整个身体被拥进一个陌生的怀抱里,抬起的小脸直面弹性十足的滚烫胸膛,如此醒目的禁锢感下,他不适地动了动身体,因生理反应仍隐隐闪着水光的浅色瞳眸也定格在了面前的雌虫身上。
虫崽刚一动,刚刚还在闭目低喘的罗亚德就敏锐地察觉到怀里的动静,不一会儿就调整好呼吸,既而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喂完一阵,估摸着小雄虫应该已经恢复了点力气,他下意识收紧环抱其后腰的手,简单整理了仪表后才收回遮天蔽日的巨型虫翅,让身影重新暴露在阳光下。
望向依旧虚虚伏在他胸口的金色脑袋,罗亚德悄悄松了一口气,在笼子里关了这么久,睁眼第一刻又见到陌生人,虫崽能不哭不闹已是万幸。
他用指腹慢慢扫过掌心,抬起眸刚要说些什么,就发现克洛里不知什么时候躲得老远,在空气里正飘荡的,属于幼崽的淡香中,甚至不着痕迹地挪开几步。
罗亚德愣了愣又再次低头看去,金发虫崽顺着他刚才的视线,正望着前方出神,无意识覆在制服肩头的小手不停地捏紧又松开,隔着仅有的一层布料反复摩挲间有种淡淡的痒意。
知道虫崽可能会有的不安,可肩上这似有似无的柔软触感依旧让感情淡漠的冷硬军雌一时不知该如何出口安抚。
“你……”直到用余光看见自己恍惚间同样被揉得发皱的军裤,他面上一怔,随后才终于下定决心。
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的年轻少将尽量减慢语速,重新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连雾动动脑袋,从眼神微妙的褐发雌虫那处缓缓转移视线,已经有了些血色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定定地看着面前差不多与自己视线平齐的赤裸胸膛,并没有启唇。
星际通用语也不会?罗亚德有些头疼地垂下眸,一点点教对此刻略显紧迫的任务来说,时间上显然不合适。
他把手掌再次覆盖到小雄虫的额头上,开始有点怀疑这个孩子是否在笼子里的时候已经被关傻了,但敛眉看去,虫崽空茫的瞳里并不是一片死寂。
只是静。
他换了一个方向继续询问:“会说话吗。”
连雾虚弱地半倚在金发雌虫怀里,睁着眼睛还是没有回应。
只看着他。
身体晃动间他微卷的漂亮金发随着呼吸轻蹭过罗亚德的颈项,幼崽的奶香和信息素的气息混在一起,整个小虫闻起来都香香甜甜的。
就这么静距离观察几瞬后,罗亚德一时有些犹疑,他看向在自己怀里微微发抖的身体,一时也拿不准虫崽的等级。
在黑市那时,从其看见自己无意显露的蝎尾后引起的突发性昏迷就能参透些许,还未产生精神力就恐惧虫态的雄虫中的大多数,这辈子都理应与高等级无缘,但从相貌看……
“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可还没来及细想,远处的克洛里就出言打断他的思绪。
他上前几步又溜达到树荫旁弯下腰:“来,宝贝儿,哥哥抱抱。”
连雾闻声再次转过头去,面上依旧是无悲无喜,对自己为何会出现在两个陌生雌虫中间没有产生丝毫疑问或惊恐的正常神态,只是摸着罗亚德肩膀的手在缓慢收紧。
褐发副官满脸笑容地看过去,紫色的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
眼神,并不像一个不谙世事的虫崽,这个年纪生长在黑色星域却能活到这么大,不是受虫庇护,就是深谙一定的生存法则,懂得巧言令色。
他看向虫崽无意识的小动作,又看了眼或许自己也没留意到已在其身上分神片刻的长官。
被当成雌父了,雏鸟情节。
他在心里,自嘲道,烂俗的剧本。
见虫崽依旧不答,克洛里并不打算自讨无趣,他前进的脚步一顿一转,很快又不知道晃到哪歇着去了。
耳边重新恢复清净,罗亚德紧跟着把默默注视连雾后脑勺的视线收回,抚在他后背的指节动了动。
“还饿吗。”
太瘦了,即使喂过了也轻飘飘得没实感,他很快做出决定,拉开衣服的半边。
“再吃一点。”
雌虫本没打算得到明确的回应,可这次话音一落,连雾却顷刻有了动作,用肢体语言切实地表现了“不吃”。
看着小虫崽倔强地偏过脑袋闪避,罗亚德只觉太阳穴突突跳,他轻叹一口气,一时有些拿怀里的小家伙没辙。
但接下来的行动少有安歇的间隙,对于娇弱的雄虫幼崽来说,一次性吃饱才能更易防患于未然。
“不管你经历了什么。”罗亚德顿了顿继续道。
“先吃饱……饭。”最后一个字他吐出的时候有些局促。
金发虫崽依旧未言,眼睑处投下的羽翼般的阴影忽远忽近,眸光颤动间似乎有所动容,一直搭在雌虫肩膀的小手悄然滑落,转而移向自己的膝。
他身体前倾,试探性地靠近面前香喷喷的软弹“奶源”,哺乳结束后流淌出的热液凝固并无多久,胸膛起伏间还隐隐散发着淡淡的奶香,自然变大的乳晕颜色加深,衬得中心熟透了的红果愈发晶亮可口。
像离开父母后初次独自觅食的小动物一样慢腾腾地弓起腰,连雾屏住呼吸,只余目光流连在这刚浅尝辄止的美味上。
耳朵微动着留意起周边的风吹草动,似乎是怕招惹不快,缓缓将鼻翼低伏的虫崽含蓄又内敛,一举一动间无不透着小心翼翼。
温热的呼吸打在乳肉上引起一片战栗,罗亚德揽住他腰的手一顿,既而近乎温柔地开始上下抚摸,宽阔的手掌稳健有力,于无声中尽力地安抚着年幼的虫崽。
终究在雌虫默许的眼神下,连雾再次低头含住他翘起的乳头,不再犹豫地大口吮吸起来。
胀大到铜钱大小的乳晕被吸到变形,舌根抵着奶孔蹭动着逼迫其吐出更多温热的乳液,雌虫盈满奶水的胸随之晃动,被浮动的气浪裹挟着挤压进喉咙里,帮助虫崽摄取着清醒状态下第一次主动汲取的营养。
由持续不断的机械动作刺激出的汗水润得金发虫崽浑身都湿漉漉的,脸色也变得更为红润,为了更好地觅食,他膝上的手再次挪动,也覆上了罗亚德托举胸部的手,将源源不断的香甜固定在唇齿间里。
没想到看着那么脆皮,喝奶倒凶狠,一旁在原地漫无目的地乱溜达的克洛里不知什么时候也停下脚步,捧着下巴看连雾吸起奶来。
虫崽柔软的唇奋力蠕动间透着股生命的顽强,即使是漏出的奶液也被从那张小嘴里伸出来的粉红舌尖快速卷进去品尝,耳边只有连绵不断的吞咽声。
许是感到疑惑,他不由自主地站直身体又凑近了点。
“不,许,再,看。”下一秒罗亚德警告的话及时地从牙缝里狠狠挤出。
胸肌上坠着的两点在不间断的折腾下已经从干净的浅粉变得挺立红肿,特别是被虫崽无比偏爱的左胸,晶亮中透着水光。
许是力气太大又或是对生的渴望,动作变换间卖力吃奶的虫崽似是要把它们生生吞下去般对着乳尖不断啃咬,刺激着雌虫进入哺乳期身体的敏感神经。
汗水快要沿着下颌滴落的时候,罗亚德快速扬起手背,胸膛急促起伏的样子看起来略显狼狈。
黏腻尚未在皮肤上晕开,罗亚德还没反应过来右胸又是一热,久没被虫崽触碰的另一边竟在此刻喷出奶水,像拧开的水龙头滴滴答答地开始兀自流淌。
从未经历过如此状况,短暂怔愣后,金发军雌赶紧上手去捂,可喷溅出的白色还是爆发力极强地浸湿了手掌从指缝溢出,蜿蜒的奶渍漫过紧致结实的腹肌,接着向下滴落濡湿军裤,让他整个虫都被染上了一种与其面上绷紧泛红的隐忍而言完全相干的情色味道。
虫崽疑似营养不良,现下可能因为年纪尚小,没有枯黄干巴只是苍白娇小,但经过哺育,体能得到补充后气力也渐渐回归。
在他的吸吮下,雌虫由浅淡变得深红的乳晕像果冻一样被他含在嘴里拨弄,乳头也跟着变大了点,因血液不循环像极了熟透的滑润葡萄。
平常的哺乳是不会有如此强烈的生理反应,但带有化学物质的催乳针显然不在“平常”的范畴里,偏偏体内的激素在亲昵的接触下持续攀高,不止是乳头,连其他地方也会被迫变得更敏感。
罗亚德深邃的眼睛里充斥的红色像无规则泼开的墨涣散没有焦距,只有立在中心的黑色瞳仁——那猛然拉直的犀利线条,尾端流过的寒芒闪着无机质的光。
神秘而危险,不寒而栗。
在持续不断的肌肤相贴下,雌虫的穴口渐渐也变得有点湿黏,罗亚德咬紧牙关把快到嘴边的不适宜声音强行吞到肚子里,紧皱的眉宇不曾放松,在做梦般的晕眩感中没收回多久的翅膀又在身后闪现舒张。
灰质翅膀亮而有光泽,尾部的尖刺带着刺骨的寒意,连雾适时地抬起了头。
从虫翅反射过来的冷光中,他在心里大致判断,金发的稚嫩孩童,随处可见的洋娃娃扮相。
蜜糖色的圆圆眼睛,与发色相同的睫毛长密而卷翘,眼瞳的颜色尤其看起来温柔无害。
连雾用这样一双眼睛看向沉浸在哺乳中的雌虫,和他背后微醺般来回舞动的狰狞蝎尾。
也在衡量我的价值吗。
那直立的瞳。
察觉到虫崽的视线和胸上突然停下的酥麻感,还没适应突如其来的空虚和空气的冰凉,胀痒难耐下,罗亚德身后像有独立意识一样欢快横扫的细长蝎尾弯了弯蜷缩起来。
“……怕吗?”
看着面前的金发虫崽瞳孔放大又死死咬紧下唇去寻着尾针的寒光变换视线,他喉咙一紧,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连雾轻缓地呼吸着,只盯着蝎尾没有回答。
片刻后,他用同样温热柔嫩的掌心代替雌虫乳头上突然失去的软唇触碰到了那躁动难安的蝎尾,像捋顺毛糙的线头一样,让它安静地躺在相合的小手里。
“不怕——”虽然极力掩饰不安,在压平尾音翘起的声线后,虫崽稚嫩的声音依旧又细又软。
意识还有点飘忽的雌虫在连雾努力维持出的平静视线下心中猛地一跳,终于从混乱的思绪中意识到了自己反常的失态,瞬间所有翻涌中的狂乱燥意都在此刻烟消云散,连同那非人般的恐怖竖瞳一起。
逃也似的从虫崽身上移开视线,又看了眼在他的搓弄下渐渐平复躁动的蝎尾,罗亚德用掌心遮住眼睛,好半天才不自然地从鼻腔里轻轻挤出一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