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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钓鱼偶遇前男友艰难憋尿泥地失

 

周末照例回了老宅,第二天早上才刚六点钟,庄祁钰就被他爸风风火火地叫醒了。

“臭小子还不起床,不是说好了今早陪我去钓鱼!”

小老头猛一推开门就气势汹汹地来掀他的被子,一股阴嗖嗖的凉意像蛇一样钻进暖融融的被窝,让他一阵激灵。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抢回被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随手摁亮床头的手机。

看见明晃晃的六点钟时,他不可思议地揉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这么早?”

“大夏天的,天早都亮了,中午那么热哪里钓得到鱼!快起来!”老头子拎着鱼竿,背包鼓鼓囊囊地背在身上,装备已经收拾齐全,就差换鞋了。

庄祁钰捏了捏眉心,一边穿衣服一边小声抱怨:“你也没说这么早啊。”

“嘟嘟囔囔什么,赶紧的赶紧的。”

他爸急匆匆地走到门口换鞋,他套上衣服,牙都来不及刷,拆了袋漱口水刚倒进嘴里,就被他爸赶着去换鞋出门了。

“唔唔”他鼓着嘴说不出话,换了鞋临时去靠门的厨房水池边把漱口水吐掉了。

上了车他还觉得口腔里火辣辣的,嘴角有些刺痛,他舔着嘴唇叹了口气,不知道他爸又去哪个直播间买的劣质漱口水,辣嘴。

车开了半路,他半梦半醒的,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嗯”手上下摸了摸,搭在了下腹上,一股酥酥麻麻的涨意窜上脑门,他随意岔开的腿颤了颤,才发现自己赶着出门都没来得及上厕所。

他烦躁地蹙了蹙眉,实在是太困了,在车上晃了晃又倚着座椅睡了过去。

反正到地方了也有厕所的。

到了地方,庄祁钰跟在他爸身后下了车,才发现这地方像是荒郊野岭,穿过杂草丛生的小路,他们才走到了宽敞的湖边。

他左右环视了一圈,也没看见什么像厕所一样的建筑物,周围都是及膝的草丛,湖对岸是黑乎乎的树林。

他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存了一晚上的尿,昨晚又贪了几口汤,说不涨是不可能的,多走几步路,尿意还更急迫了些。

湖边已经坐着一个人了,穿着宽松的黑色外套,带着个鸭舌帽,背影看起来很年轻。

他爸兴冲冲地大步赶过去和那人打招呼:“京勋,到了多久了?”

“庄总。”贺京勋客客气气地叫了声小老头,“我也才刚来。”

“哎呀,别这么客气,你和我的儿子差不多岁数,叫我庄叔就好。”

“哟,你都钓着两条了啊,”小老头看着贺京勋脚边的桶,眼里带着些羡慕,又不甘地回头拽住才赶上来的庄祁钰,“都是我这儿子不给力,慢吞吞地磨蹭着不起床,害我今天来的这么晚。”

庄祁钰沾了泥的崭新白鞋迈进视线,贺京勋抬手稍稍挪高了鸭舌帽的帽檐,眼神淡淡的,和庄祁钰对上。

庄祁钰一愣,没料到在这里都能碰见他,震惊过后慌乱地眨了眨眼,嘴唇微微一动,小声嘟囔:“阴魂不散。”

分手了再见面他尴尬的要命,贺京勋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坦然。

“这是我的儿子,庄祁钰。”

小老头不知道两人认识,还在兴致勃勃地做着介绍,又用胳膊肘怼了怼庄祁钰:“贺京勋,我和这孩子合得来!”

“京勋才和我谈了笔生意,你们认识认识,以后还有合作的时候。”

贺京勋朝庄祁钰弯了弯眼睛:“当然,我很期待。”

庄祁钰没理会他,隔着他爹几米开外的地方支起了折叠小板凳,默默钓鱼去了。

天色还很早,庄祁钰出门急,只胡乱套了个短袖,没料到靠近湖边空气都凉飕飕的,他弯着腰蜷缩着身体,被冷风一吹更想尿尿了。

小板凳很矮,膝盖支起来再一弯腰,整个人就像折叠了起来。他抱着胳膊不轻不重地捏,大腿挤着膀胱,下腹处又酸又涨。

“好涨”他小幅度地摩擦着大腿,脚尖点在泥地里,鞋缘已经沾满了褐色的微微湿润的泥,脚跟踮起来轻微地抖动磨蹭,光洁的鞋面就生出了无数条褶子。

艰难地忍耐着尿意,他看了眼身边一无所获的水桶,烦躁地埋着头低声抱怨:“老头也真是的,明明约了人还要叫我来,约谁不好还非得约他贺京勋。”

“冷吗?”

贺京勋冷不丁在背后开口,他吓得一哆嗦,回过头发现贺京勋不知不觉就走过来了,走路像猫一样悄无声息的。

怎么可能不冷。庄祁钰夹紧了腿,又转了回去,刚自言自语骂了人有些做贼心虚,说话都缺了点底气,声音软弱:“关你什么事。”

贺京勋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脱下身上的外套,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极淡的洗衣液的芳香笼罩住他的身体,还有外套内里残留的暖热体温,他整个人轻微地愣神,旋即灵活扭动身体,肩膀向外一扩,外套就掉在了地上。

“不需要。”

贺京勋弯腰捡起外套,拍了拍上面落着的泥,塞在了庄祁钰的膝盖上,他的声音很轻,伴着风吹草动的沙沙声:“穿着吧,这里偏僻,八九点才能热起来。”

明明手一压就能摁到庄祁钰鼓涨的下腹,他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收回手看着庄祁钰并拢的、微微晃动的双腿,低声提醒:“这边没有厕所,憋着了直接在草丛里尿就可以。”

他和庄祁钰谈了七年恋爱,庄祁钰的小动作哪里逃得过他敏锐的观察。

“你可以坐回去了。”庄祁钰直视着鱼线落进水面的那一点,目光和湖心一样波澜不惊,没有分给贺京勋半个眼神,只是碎发下的耳朵瞬间羞耻地烧红了起来。

“嗯。”贺京勋低低应了一声,抬脚利落地回了自己的位置。

庄祁钰不愿意妥协穿贺京勋的衣服,冷风吹得他浑身爬起鸡皮疙瘩,他做贼心虚般悄悄越过他爸的身体望向贺京勋,确认贺京勋没有看他后,偷偷把手塞进了怀里衣服的袖子里。

和贺京勋分手到现在已经快两年了,这两年他忙着创业四处奔波,再没和贺京勋见过面,没想到这几天竟然频繁地见到他。

熟悉的洗衣液香味氤氲在身边,他看着湖面,视线变得恍惚。

“哼嗯”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庄祁钰只觉得自己忍耐得度日如年,明明没有喝水膀胱也是越来越涨,满肚子的尿憋得他四肢发麻,手指冰凉。

“好憋想上厕所”他在小板凳上坐立难安地扭了扭身体,慌乱地环顾了一圈四周,看着成片一望无际不及膝盖的草丛,面露难色。

一想到会被贺京勋看到他就不愿意在这草丛里撒尿,其实他从小就是死要面子的小孩,上课宁愿憋死都不可能举手说要去上厕所,也可能就是因为小时候天天都在憋尿,到现在身体出了点问题,一点尿也憋不住了。

贺京勋以前对他憋尿撒尿的样子总是过分狂热,他每次都觉得羞耻又难堪,偏偏贺京勋不觉得,沾了一身的尿还紧紧把他搂抱在怀里接吻。

分明就是个变态。

“嗯嗯哈啊”他艰难地变换着姿势,下腹坠坠的涨,括约肌收紧了太长的时间,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尿道口也是酸酸的,整个人憋得直打颤。

他咬了咬下唇,盯着鱼线睫毛飞快地颤了颤,微微张开了腿,将贺京勋的外套一点点塞进了两腿之间紧紧夹着。

憋死了。

膀胱和大腿来回地挤压蹭弄,阴茎在一团柔软的布料里上下摩擦,他的身体突然就升腾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感觉,像是青春期尚且懵懂时难以分辨的欲望。

他的呼吸变得断断续续,可以说是急促的小口吸着气,盛满尿液的腹部随着吸气一抽一抽地收缩,脸颊逐渐变得燥热,做贼心虚地转动眼珠偷瞄了眼侧边的两人。

他爸刚接了个电话,怕声音惊动了鱼,走到边上的小路里去了,贺京勋坐在几米远的位置,正低着头在看手机,帽檐压得很低,整张脸都被笼罩在了阴影里。

眼看着没人注意他,他的手缓慢地从大腿外侧像下身探去,手指触摸到股间涨起来的会阴和睾丸,指腹一轻一重地打着圈揉搓。

阴茎在外套里蹭着蹭着就缓缓抬起来头,半勃着,尿道口热热的,他腰腹绷紧了猛地一颤,两腿就止不住地一阵哆嗦。

“呃唔”一股精液就顺着翕张的尿道口流了出来,内裤瞬间就变得湿乎乎的。

贺京勋抬头的时候,正看见了庄祁钰一副高潮脸的模样,嘴微微张开着,眼睛瞪大了,怔怔盯着湖面上疯狂乱颤的浮漂。

庄祁钰穿着简单宽松的衣裤,空空荡荡的下摆在没有风的空气里荡着波纹摇晃。

那副模样,是做了什么?

他起身大步走过去帮庄祁钰拽起了鱼竿,出水是一条六寸长的小鱼,他收了杆,将摆尾的鱼从钩上取下来,随手扔进了庄祁钰空无一物的水桶里。

“你这么不上心,咬着钩的鱼都能跑丢了。”

庄祁钰狠狠咬着唇制住急促的喘息,呼吸断成了几截,浑身都冒着热汗,垂在身边的手微微蜷曲着,抑制不住地颤抖。

高潮了,就像是青春期第一次梦遗一样,还没完全勃起,只是摸两下就无法抑制地流出了精液,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贺京勋自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是看着他僵硬失神抬起的头,眼眶通红又带着湿润,眸子极速地震颤,可怜地望着自己不说话。

他的手习惯地伸出去就要触上庄祁钰战栗的身体,又惊醒一般顿住,收了回去:“怎么了,憋得难受?”

他的视线扫过庄祁钰蜷缩的身体,将他夹在双腿之间充满褶皱的外套一览无余。

“怎么可能。”庄祁钰平缓了呼吸,清明的视线慌乱了一刹那,又故作镇定地直直对上贺京勋的眼神。

他拽着外套就要拿出来,突然想起自己的内裤湿了彻底,指不定这么挤压,液体早已经渗透了外裤,他的灰色运动裤上一点水迹都会清晰显眼。

他的手顿了顿,转了个方向团吧团吧外套,紧紧抱在怀里:“我就喜欢抱着东西坐。”

贺京勋抬抬眉,看破不说破:“嗯,你喜欢就好,我去撒泡尿。”

他转身往草丛里走,只走了几步,背对着庄祁钰开始解裤子,不知道是离得距离太近还是心理作用,庄祁钰听见的清脆的拉动拉链的声音。

贺京勋的胯微微向前顶,脊背慵懒随意地弯曲,一柱尿“簌簌”地穿过茂盛的草丛,伴随着清脆刺耳的“嗤嗤”声尽数浇在了泥地里。

庄祁钰条件反射地哆嗦了下,刚射了精本来就憋不住尿,一肚子尿在强劲的水声下蠢蠢欲动起来,他猛地越过身上堆着的外套,紧紧攥住了自己酸胀的阴茎。

“唔该死的”尿道口在流水声音的刺激下疯狂地翕张,他死死收紧了括约肌夹紧腿,抓着阴茎在小板凳上艰难扭动着身体。

一股又一股尿挤进酸胀的尿道里,他的内裤前端又一次变得暖融融,哆嗦着身体根本不敢动弹,耳朵里清晰的水流声,或者可以说是清晰的排尿声完全刺激了他的脑神经,让他憋了十来个小时的尿汹涌地翻腾。

“呃啊爽”贺京勋畅快地尿完,背对着他甩了甩尿道口残留的尿珠,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熟悉的词句让庄祁钰一阵火大,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他在学那天在公司撞见的时候自己说的那句话!

贺京勋整理好裤子,转过来朝蜷缩在小板凳上的庄祁钰弯起嘴角,眼里带着揶揄:“憋了一上午,这下舒坦多了。”

“京勋,帮我收一下鱼具,公司有事我得去一趟,顺便帮我把小钰送回家!”小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上了大路,远远朝两人挥挥手,不待庄祁钰反驳,上车疾驰而去。

贺京勋淡淡地看了眼庄祁钰:“看你心思也不在钓鱼上,走吗?”

庄祁钰哑着声音:“我自己回去。”

“你怎么回去?这里偏僻得根本打不着车,你准备走十几公里回去?”

“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庄叔托我送你回去,我自然是要办妥的。”

庄祁钰不说话了,他也说不出话,为了不在贺京勋面前出丑,贺京勋一转过身他就把手收了回来,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可实际上没了外力的阻碍,他的尿道根本锁不住溢出的水,一股一股尿正在连续不断地往外射,他感觉自己的内裤已经湿了大片,阴茎朝上放着,像个破损了的喷泉时不时涌出一股尿,顺着皮肤往下淌,大腿根也沾满了尿。

他觉得好丢人,二十好几的人了天天憋不住尿,如果贺京勋再咄咄逼人几句,他可能会哭出来。

看着庄祁钰埋着头像一只受气的鹌鹑,贺京勋叹了口气,蹲在了他的身边:“庄祁钰,不舒服了就说,憋着了就尿,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你起来,转过去背着我尿,我不会碰你的。”

他试图拿开庄祁钰怀里团着的外套,庄祁钰却紧紧攥着不松手,夹紧了的两条腿在挣扎中别扭地磨蹭着。

庄祁钰死死拽着自己最后的遮羞布:“放手”

“呃啊——”哪料到贺京勋真的放手了,他那边一卸力,庄祁钰就往后面仰,小板凳四条腿陷在泥里摇晃了下,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外套被拉扯到了胸口,他裆部湿了一块深色的灰裤子就暴露了出来,根本不等他反应过来,满肚子尿就找到了突破口,瞬间冲出了卸力的尿道。

“嗤嗤嗤——”憋了一上午的尿又多又急,硬生生冲破了两层布料在裤裆升起一座湍急的喷泉,迅速地涌出来。

他完全不知所措地摔坐在地上,屁股礅得发麻,瞬间的释放刺激到颅内神经,让他头脑一直眩晕,痛快得一阵阵打着尿颤,全身都舒服得止不住哆嗦。

喷了十几秒他才回了神志,裤子已经湿了大片,腿间一道道深色的蜿蜒尿迹,他狼狈不堪地攥着裤裆,还想要把剩下的尿憋回去。

“啊不、不要回去啊”

贺京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掰开,任由他无法控制地失禁:“都这样就别忍了。”

庄祁钰抬起头,双眼通红,低声呜咽着,声音都在发抖:“呜我不想这样的”

看着庄祁钰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子,比常人更为白皙的皮肤从里渗出绯红,贺京勋眼眸一震,松开了他的手。

他猛地站起来,冷冷地留下一句话就大步往湖边走:“我去收拾东西,你先上车去吧。”

两年不见,庄祁钰漏个尿就能把他看硬了。

手上一空,庄祁钰愣了下,就看见贺京勋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已经厌倦了吗?

裤子浸满的热度在空气里逐渐散发变得冰凉,庄祁钰站起来,屁股上全是浸湿的泥土,攥着手里干净的外套,指节不自觉用了力。

分明当初是他受不了贺京勋那怪异不堪的癖好才提的分手,如今贺京勋真真嫌弃起他,他却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贺京勋用遥控开了车门,庄祁钰仍旧站在车门边,没上去。

贺京勋收拾了两人钓鱼的工具,大步走过来,瞧见庄祁钰还愣愣地站在门边,有些诧异地打开后备箱,一边装工具一边开口:“怎么不上去?”

庄祁钰从前可是很懒散的,能坐着一定不会选择站着。

“”庄祁钰闷闷地站在那里,没说话,一副赌气的样子等在贺京勋来猜。

贺京勋多看他几眼,懂了。

他收拾好东西,从后备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套干净休闲服递给庄祁钰:“裤子都湿透了,换这个吧,才洗过的。”

庄祁钰的眼眶还是红的,不想在贺京勋面前更丢脸了,低着头接过:“你上车去。”

贺京勋知道他是害臊了,勾起嘴角偷笑了下,也没敢让庄祁钰看见:“好。”

他目不斜视地上了车,眼睛却控制不住地往后视镜瞄,将庄祁钰换衣服的过程看了个彻底。

庄祁钰回头确认了贺京勋没偷看他,连着湿透的内裤一起快速脱了下来,看着腿上沾满的尿水,又看了眼袋子里的干净衣服,面色变得为难。

隔了半分钟,庄祁钰咬牙又把湿裤子穿上了,朝贺京勋坐着的主驾驶座走。

贺京勋立马把头挪正,假装看风景。

庄祁钰敲敲他的车窗玻璃,他把玻璃放下去一半:“怎么了?”

庄祁钰抿嘴,眼神飘忽,耳根红了起来:“有没有纸”

贺京勋没忍住笑了下,从副驾驶找到一包抽纸递给庄祁钰,庄祁钰看见他的笑,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抢过纸又往车后面走。

他躲在了车尾,贺京勋只能透过后窗大玻璃看见他的上半身,弯腰又直起来,脑袋毛茸茸的。

庄祁钰换完衣服径直上了后座,一直到了他家门口,他们俩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等车稳稳地停在了庄祁钰家的院子外面,贺京勋终于回过头,直直盯着庄祁钰:“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他开车的时候摘掉了鸭舌帽,明朗的眉眼完全展露出来,嘴角带着一丝很浅的笑,像个花蝴蝶。

庄祁钰抬眉睨了他一眼:“我们应该不是可以坐在一起吃饭的关系吧?”

贺京勋愣了下,笑容不减:“分手了也可以做朋友嘛。”

庄祁钰没想到贺京勋脸皮这么厚,分手时一句挽留没有,两年里也没有一丝联系,现在又说做朋友。

“不必了。”他又想起刚才丢脸失禁后贺京勋嫌弃的模样,冷冷地回绝,伸手拉门把手,没拉开。

“开门。”他瞪了眼贺京勋。

贺京勋把锁解开了:“下次见。”

庄祁钰没理他,穿着不合身的衣服,风风火火地拎着一袋子尿湿的衣裤下了车。

半个月后的周家寿宴上,庄祁钰又和贺京勋碰见了。

他跟着父亲进了大厅,随手在侍应生手里的托盘挑了杯酒,一抬头就看见了周老身边站着的贺京勋。

贺京勋穿着黑色西装,领口带着点细碎的钻,在灯光下像星子点缀。他的头发向后梳起来,鬓角留了点碎发,与上一次见面又是另一种风格,成熟稳重,带着点疏离模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正在与周老交谈的贺京勋突然别过头,目光穿过大厅往来的人,与他对上眼。

他心头一惊,放下高脚杯就回头往别的地方走,却被贺京勋穿过人群大步赶上。

“又见面了,小庄总,”贺京勋伸手搭上他的肩膀,脸上扬起恰到好处的笑:“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

“”庄祁钰有些无语,在心底腹诽:我也没想见你,你追上来干什么。

他没接话,贺京勋也不在意,继续和他搭话:“白西装很适合你。”

像漂亮高贵的小天鹅。

庄祁钰再一次沉默,他承认贺京勋今天非常地耀眼,整个人站在人群里颇有鹤立鸡群的感觉,但他并不想恭维贺京勋。

贺京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走吧,我带你去和周老打个招呼。”

庄祁钰的嘴动了动,最后还是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其实他有点想先上个厕所的。

从公司下班还没来得及进家门,就被他爸拽着换衣服赶到这边来了。

“周老,生日快乐。”他跟在贺京勋后面,和周老打了声招呼。

实际上周老和他只是有过几面之缘,念大学的时候,贺京勋和他一个学校,但不是同一个专业,周老是贺京勋的研究生导师,他只在某几次找贺京勋的时候见过周老。

他爸说参加周家的六十寿宴时,他还不知道说的就是这个周老。

周老瞧见他,多看了几眼,展开笑颜:“诶,我记得你,你是京勋的那个朋友。”

“你们最近还好吧?京勋出国了两年,你们可不就是异地恋了。”

庄祁钰一愣:“什”

贺京勋抢过了他的话:“挺好的。”

庄祁钰不知道贺京勋这两年毫无联系是出国了,也不知道贺京勋是什么时候把他们的地下恋情告诉了自己的导师,偏头瞪了贺京勋一眼。

分手了还装什么要好。

贺京勋故作宠溺地看了他一眼,抬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腰,往自己身边带了些:“他就是庄家的孩子。”

周老欣慰地看着亲昵的两人点点头:“你最近合作的那个庄家?”

“是的。”

“不错、不错。”

庄祁钰不自在地就要躲开,突然反应过来贺京勋是在向周老引荐他们家,愣了瞬,不动了,任由贺京勋搂着。

站在那里听了一会儿,借着贺京勋的关系认识了几个老板,庄祁钰就觉得有些站不住了。

尿有点急,贺京勋的手握在腰上,那触感总是让他感觉腹部酸酸麻麻的,不由自主就收紧了腹,多站了点时间,括约肌都有些僵硬了。

这种场合他可不打算出丑,贴着贺京勋的耳朵低语:“我去上个厕所。”

贺京勋搂着他腰的手条件反射地紧了下,目光扫过他平坦服帖的西装:“我陪你?”

庄祁钰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微微蹙眉:“不用。”

他不着痕迹地拂开贺京勋的手,转身往走廊走,结果绕着这大房子走了一圈,他也没找到厕所。

关着门的地方他不好意思打开找,即使私宅的一楼一般不会有什么藏着隐私的房间,以他的家庭素养也不应该主动去。

本来想找个侍应生问一下的,结果一路绕回了待客厅,也没有碰见一个人。

庄祁钰顿住脚步,夹了下腿,觉得确实是有点急了,肯定是忍不到寿宴结束,虽然觉得有点丢脸,但他还是决定在待客厅找个侍应生问一下。

“尿完了吗?”贺京勋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

庄祁钰吓了一跳,身子一僵就觉得尿道里热热的,好在是没有被吓出尿来。他别扭地动了动腿,瞪着贺京勋:“说话文雅点。”

贺京勋弯起眼睛:“那上完厕所了吗?”

他总不能和贺京勋说自己找不到厕所吧,那实在是太丢人了,他只能故作镇定地回答:“嗯。”

“走吧,一起去吃饭,你和我坐一桌,以后公司和其他企业的合作会轻松很多。”

才创业的时候庄祁钰不愿意倚靠贺京勋的家族势力,总觉得凭借自己的实力就可以完成的事情没必要投机取巧,时隔两年再看以前的自己,确实是有些假清高了。

这世道,要么看钱,要么看权,有些东西没点倚仗,还真不是靠实力就可以得到的。

他看着贺京勋,就好像是看着两年前单纯的自己:“好。”

一坐到桌子上压力就更大了。

姿势的变化使得满肚子的水都开始蠢蠢欲动,他在桌布下翘起了二郎腿,把阴茎挤压在两腿之间,借着大腿的力堵着。

他原本想随意对付两口就下桌,结果一圈全是商圈的前辈,他不好意思先离开,只能陪着聊天。

越坐就越觉得急迫了,下腹已经开始坠坠地疼,牵扯着尾椎一根神经时不时地跳动,他不舒服又不能伸手去揉,只能挺直了腰让那股牵扯变得稍微弱一点。

庄祁钰有一搭没一搭地夹着菜,注意力都放到憋尿上了,桌子上的人说话他也没听进去,只知道点头微笑。

说着说着坐在对面的一个中年人率先起身,端起斟满的酒杯,对着周老点头哈腰地恭维:“周老,今天您是过六十岁大寿了,小辈在这里祝您海屋今朝又添筹,杖乡之年再逢春!”

周围坐着的人无一不端起酒杯起身敬酒。

“周老,身体康健,寿比南山!”

“老当益壮,长寿无疆!”

庄祁钰本是一点也不愿意摄入水份了,但这种情况也根本没有办法,他缓慢地松开腿站起身,尿一下就往下面冲,差点就漏出来。

“嗯”他闷哼出声,颤抖着躬下腰,微微顶起胯部,把阴茎用力顶在桌子边缘挤着,生怕前功尽弃漏出尿来,在这里丢尽颜面。

好在一桌人都点头哈腰的,没人注意到他姿势的异常。

他脸色苍白地干了那杯酒,小心翼翼地顺着人群坐下了,一桌的人再次乐呵地聊起天,他却是一点也没精力附和了。

憋得要命,他恨不得就在桌布的遮掩下解开裤子撒尿。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一杯酒下肚,都还没有流进胃里,他就感觉膀胱几乎要被新生的水给撑破了。

他憋得几乎直不起腰,微微驼着背,一坐下又紧紧把腿翘了起来夹住阴茎,不凭借这点外力,他恐怕真的无法忍受了。

贺京勋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微微低下头凑过去,用手背贴了下他憋得发烫的脸:“脸都笑僵了。”

贺京勋的手很凉,碰得他一个哆嗦,生怕自己的窘境被贺京勋看出来了,艰难地绷着脸色,在桌下交缠紧双腿。

小腿也叠起来,像拧麻花一样扭了一圈,他只觉得这姿势更挤压膀胱,尿意越发的清晰迫切,好在尿道口却完全被堵紧了,出不来尿。

他实在心虚,没敢抬头看贺京勋,在贺京勋眼里倒是显得更加手足无措的局促了:“我坐在这里,你不想笑可以不笑,他们不敢说什么。”

看他依旧脸色不太好,贺京勋压低了声音:“听见没有?别紧张。”

“嗯”庄祁钰这一声几乎是从喉咙里艰难挤出来的。

贺京勋给他夹了口菜,桌上的人看了两人亲密的行为,又看了眼贺京勋另一边欣慰的周老,忌惮起了这两个年轻小辈。

在饭桌上硬生生又忍了快半个小时,这群上了年纪的中年人终于都放下了筷子,又敬起酒来。

庄祁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喝下那几杯酒的,等到面色恍惚地跟着贺京勋回到待客厅,他只觉得自己一刻也不能容忍了。

再不去厕所他就要尿裤子了。

他的脚步挪动极其缓慢,手指垂在裤缝三番五次地想要去碰自己的下身,却硬生生地忍住,只是攥紧了拳头,指甲死死掐进手心的肉里,让自己竭力忍着。

贺京勋在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庄祁钰的急迫。

他原本以为庄祁钰是紧张才面色僵硬,低头瞥见他紧紧夹在一起的大腿,很刻意的把左手垂在下腹旁边拢着,还有小肚子不正常的凸起,才意识到他是在憋尿。

庄祁钰的腰挺得很直,屁股撅起来饱满又圆润,在白西裤下面绷出了内裤的边痕,看起来格外的色情。

贺京勋眼看着他的左手落在大腿根,手指慢吞吞地摸索进了夹紧的双腿之间,悄摸捏着横放的阴茎头部揉搓,再看他的脸色,又紧张地睫毛乱眨了。

贺京勋不禁失笑,庄祁钰的膀胱容量这么多年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他在桌上和别人交谈的同时还要分心去看庄祁钰的状况,明明吃饭前才说了去上厕所,怎么一个小时不到就憋成了这样,额角都渗出汗了。

有些心疼,手却蠢蠢欲动的想要触碰他。

于是就这样做了,贺京勋故意戏弄庄祁钰一般,把手贴上了他憋得微微发红的脸颊,庄祁钰甚至不敢抬眼看他,眼尾都憋红了,看着忍得实在难受。

贴近和庄祁钰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在庄祁钰紧抿的嘴唇上——想亲。

“小庄总?”

贺京勋回头叫了庄祁钰两声,庄祁钰才从恍惚中回过神,身体不受控制地就打了个尿颤,脸色愈发地苍白了。

一滴尿终于杀出重围,钻出了不断收缩的尿道,渗在庄祁钰干净的内裤上,明明只是很小的一点湿润,庄祁钰却吓得瞬间僵住了脚步,不敢动弹。

一滴,又一滴。

收紧到了极致的尿道依旧无法再容忍尿液的侵袭了,它们缓慢又不可阻挡地一点点漏了出来。

不行、不行要漏了、必须马上去厕所。

庄祁钰盯着贺京勋,被牙齿死死咬住的嘴唇细微地发颤,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好丢人,不想在贺京勋面前丢脸了。

贺京勋瞧着他的样子,也知道他是马上就要憋不住了,随口给他递了个台阶,怕把人憋坏了:“我说我去周老房间里取个东西,你是要陪我去,还是在这里等我。”

如果是正常时候,庄祁钰肯定能反应过来,冷着脸说一句“我为什么要等你”就转头离开,但他实在是憋得头脑一片空白了,呆呆地站在那里,僵硬地盯着贺京勋开口:“我我在这里等你。”

“好,我马上就回来。”

贺京勋转头的一瞬间,庄祁钰就微微弯下腰,再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注意到了他,狠狠用手搓了把裤裆,把那已经开始失禁的尿憋回去。

“啊、啊”他的眼里一瞬间就涌出了眼泪,喘息带上了可怜的哭腔,竟是要被尿给憋哭了。

下腹憋得胀痛,那几杯酒下肚又是更深的尿意,他的手攥着裤裆就松不开了,腿交叉着绞在一起,屁股就狠狠撅起来,把服帖的西裤撑得不剩一丝褶子,内裤痕都透出来了。

厕所到底在哪里?

他弯着腰大汗淋漓地抬起头,待客厅里已经是空无一人,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他揉着裤裆慌了神。

好不容易才又直起身子,他的被几乎无法完全挺直了,肩膀向内微微扣着,腿蹭在一起极缓慢地移动,才不会显得姿势怪异和憋尿。

尿道口很热,小孔疯狂地翕张着,他感觉整个阴茎都是酸胀的,肌肉用力到大腿根疯狂地颤抖。

来的是几个侍应生,推着小车,收拾待客厅的酒水甜点和果盘。

庄祁钰慢吞吞地走到他们身边,竭尽全力让自己看起来是正常的,向其中一个人求助:“您好,请问厕所在哪里?”

好在那人忙着收拾,没有回头看他,或许已经习惯了在这里被人询问厕所,随口回答:“在外面走廊尽头。”

庄祁钰道了谢,挺腰大步往门外走,一到走廊又一次无法忍受地弯下来腰。

“呃啊好想尿、呜”他的白西装已经生出了无数褶皱,目光痛苦地盯着走廊雪白的墙面,恨不得掏出来尿在墙角的大花瓶里。

他屈着膝盖半蹲着,手掌完全捏紧了整根阴茎,没料到自己已经憋得这么狠了,一步也多走不动。

“不行、哈啊哈真的、忍不住了”

在察觉到自己马上就会尿湿裤子的一瞬间,他哆嗦着手指拉开拉链,就站在走廊上,拼命拽着内裤把阴茎掏出来,一股再无法忍住的尿急促地喷在了干净整洁的地板上。

“啊不、不”他死命地搓着阴茎头部,手上也沾满了尿水才止住了失禁,咬着牙一鼓作气跑到了走廊尽头,依旧没有看见厕所,倒是看见了这私宅的后花园。

他几乎被尿逼得失去了理智,攥着不断漏水的阴茎夹着腿小跑进了花园,园里种着半米多高的玫瑰,有些已经长出了花苞,即将绽放。

庄祁钰迅速地穿过玫瑰丛到了墙角,即使是这时候了还不忘回头警惕地看了眼,确认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大门口的视角盲区,只要没有人进花园,他就不会被发现。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在别人家花园里撒尿实在是太不厚道了,但他真的忍不住了。

括约肌一松,一股粗壮又急促的尿柱瞬间喷射,“嗤嗤”地浇在玫瑰丛,像是晨霜布满了花瓣和叶,打得花叶疯狂地上下翻动。

“呃啊啊”爽死。

他仰起头,大脑因为下身急促的排泄而生出一种缺氧窒息的快感,他的眼前一片空白,转着光斑。

还没痛快尿几秒钟,贺京勋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眼睛直直盯着庄祁钰手里握着的那根不断喷尿的小玩意儿。

“在我的花园里撒尿?”

庄祁钰猛地回头,瞳孔微缩,声音发颤:“你、你”

他想止住尿的,可憋了那么多正是释放得最欢的时候,他试了好几次也没有收住,反而尿在被截住后的一瞬间猛冲尿孔,更加强劲地喷射出来。

他的头皮一阵发麻,被这几收几放刺激得腿软头晕,身子歪着往边上倒,贺京勋眼疾手快地扶着了他的腰。

“憋这么狠?”贺京勋看着他急促的、毫无停歇征兆的尿柱,揶揄打趣。

庄祁钰羞耻地两耳通红,烧得滚烫:“别看、你快转过去”

“羞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

贺京勋贴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撒尿身体就腾起一股热欲,压抑着想要更进一步欺负他的心理,没把走廊地板上看见的歪歪扭扭的尿迹说出来:“我在待客厅没见到你,侍应生说你去厕所了,结果竟然是偷偷在我的后花园里撒尿?”

泥地里冒起来了热腾腾的气,还散出尿的味道,庄祁钰止不住尿,只能丢脸地在贺京勋面前哗啦啦地撒:“什么你的后花园”

“你不知道这是我家?”

贺京勋讶然,才想起当初谈恋爱的时候庄祁钰根本没和他回过家,难怪找不到厕所,估计最开始说要上厕所就没去成吧。

“笨死了,不然你以为那些人为什么对我那么恭敬,还不是周老给我这个面子,帮他办六十大寿的宴席。”

“还没尿完?”他的头越过庄祁钰的肩膀,看着原本变得缓慢微弱的尿流突然又被一簇急促粗壮的尿柱覆盖。

庄祁钰哪知道自己憋了这么多,尿了快两分钟还有一股一股的尿喷出来,自己也忍不住:“关你什么事?”

贺京勋挑眉笑起来:“我看今年就属你脚下这片玫瑰开得最灿烂了。”

好不容易尿完了,庄祁钰的脸已经被贺京勋调侃地通红,他握着阴茎往裤子里塞,拉链偏偏卡住了内裤,进退两难了。

他急躁地拽着拉链,拉了十几二十秒才关上了裤门。

贺京勋还在他身后盯着,他简直丢脸得无颜面对,根本不敢回头。

还是贺京勋先起了话头:“周老给了我两张画展票,要不要一起去看?”

庄祁钰红着脸,也不抬头,大步就往花园外走:“我为什么要和你去看?”

脑子清醒了,就又开始划分界限了。

“你憋不住了在我的后花园里撒尿,我可是抓住了你的把柄,小心我在人后编排你。”

贺京勋咧开嘴笑,把其中一张票递到了庄祁钰面前。

庄祁钰知道他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明明不想接的,手却比脑子快了一步,收下了。

画展是在三天后的周末。

当天一早庄祁钰就自然醒了,瞧着时间才早上七点过。

他睡不着了,起床洗漱完决定去晨跑半个小时。

才将跑出院子沿着郊区公园的路跑了没十分钟,身后就赶上来稳健的脚步声。

来人的身体素质明显比他的要好,速度比他的快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减小,那人似乎是跟在了他的身后。

庄祁钰往边上让了些,想让那人超过去。

即使是那么快的速度,身后的呼吸声依旧是平稳的,不会打乱他的节奏,但他不喜欢领头给别人挡风。

那人几步上前与他并肩,身上是清新却略带熟悉的味道。

庄祁钰别过头看了一眼。

“好巧啊,小庄总,你也来跑步?”贺京勋微微低头看他,眼里带着笑。

庄祁钰有些震惊:“你怎么在这里?”

“晨跑啊。”贺京勋挑眉。

庄祁钰无语地回头直视前方:“你家离这儿不止十公里吧,你上这儿来晨跑?”

“这边风景好,也不远,跑着跑着就到了。”

庄祁钰没多说了,说多了怕贺京勋误会他自恋,虽然他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贺京勋是为了偶遇他。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合理,他人懒散,一年跑不了几次步,贺京勋也是知道的。

但事实上他还真的猜对了。

贺京勋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晨跑,甚至是一大早开车来他家附近的,就是希望有一天能碰见庄祁钰。

两人并排跑了半个小时,庄祁钰原先觉得很不自在,想甩开贺京勋,但贺京勋死皮赖脸地跟着他,他快,贺京勋就加快脚步,他慢,贺京勋就放慢脚步,总之就是要和他一起。

庄祁钰气急败坏地停下来:“你干嘛非得跟着我?”

贺京勋一脸无辜:“我每天早上都跑这条道啊。”

言外之意是没跟着你,你别多想。

庄祁钰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不说话了,“咕噜咕噜”灌起了水。

贺京勋握住他的杯底,微微用力往下带:“少喝点,才跑完别喝这么快。”

“要你管。”

庄祁钰瞪了一眼贺京勋,像是要和他作对一样,仰头大口大口把水喝光了。

其实杯子里总共也就半杯水,因为出门的时候他嫌装满的水杯太重了,在家门口就喝了一半。

跑步的时候还不觉得,一停下来反倒是有尿意了。

这儿边上就是个小公园,但他从来没来过,也不知道公共厕所在哪里。

他四处张望了下也没有看见,决定返程回家再上。

眼看着他准备往回跑,贺京勋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你不跑了吗?”

庄祁钰挣开他的手:“嗯,我要回去了。”

贺京勋从背包里摸出手机看了眼,面带轻微的不屑,刚好能戳动庄祁钰的好胜心:“才半个小时就不行了?我都跑了一个多小时了。”

贺京勋抿了几口水,嘴唇润红,声不急气不喘的,只有那湿了发尾的头发才能看出来他真是跑了很久了。

庄祁钰果然上钩了:“谁不行了,我还能再跑两个小时。”

“是吗?”贺京勋脸上挂起淡淡的笑。

“你不信?”

贺京勋知道这时候怎么说话对庄祁钰最有效果,他的嘴角勾的更深:“我信啊,你说什么我都信。”

庄祁钰嘴角一抿,揣好水杯就抬脚继续往前面跑,面无表情:“爱信不信。”

贺京勋计谋得逞,心情大好,悠哉悠哉地跟了上去。

又跑了接近半个小时,庄祁钰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呼吸变得急促,没之前的从容了。

一是累了,二是尿憋着了。

肚子有些涨,跑起来到底是没有走着平坦,颠簸着尿意就越发明显,腿迈开,抬起,落下,都牵扯着身体不舒服。

他一言不发地调转了下方向,朝着小公园的内道里跑去。

贺京勋还是一副没感觉的样子,连着跑了一个多小时气息还是沉稳有序,一步吸两步吐,跟着庄祁钰放慢了脚步。

他看着庄祁钰张嘴喘着粗气,笑了下:“累了?”

庄祁钰给他翻了个白眼。

他反应过来庄祁钰是以为自己在嘲笑他,实际上他只是看着庄祁钰就忍不住高兴罢了。

慢悠悠跑了十来分钟,还是没有看见厕所,庄祁钰有些憋得急了,颠着颠着总觉得尿道里热热的要漏出来尿,只好停下脚步慢慢走。

身上的汗早就把后背浸湿了,衣服面上看不出来,他自己的感觉却是强烈的,背上的汗黏嗒嗒的往下流,划过尾椎骨,他就不受控制地打了个颤。

想尿。

他的眼色变得焦急,盯着四周的建筑期待能看见公共厕所。

贺京勋在边上走着,边走边扯着衣领扇风,掀出来“呼啦呼啦”的声响,带过一阵阵混着洗衣液味的热风。

他眼尖,一下就瞧见庄祁钰拉扯了下运动短裤的裆:“裤子湿了?”

“还好。”

跑步的时候大腿根来回的摩擦,汗全浸进了内裤里,怎么可能不湿。

本来还是有些尴尬地在小心翼翼地拉扯,结果被贺京勋瞧见了,庄祁钰也就直接大喇喇地连同内裤一起抓着拉扯了两把,给被裹得严严实实的阴茎透下气。

拇指揪着龟头的皮了,有点疼,短裤里灌进点冷风,那股尿意就愈发强烈了。

他借着调整阴茎方位的姿势搓了两把裤裆。

多吹会儿冷风,身上的热散去了,衣服裤子浸着汗都凉飕飕地黏在皮肤上,就像尿出来了。

他抖抖腿,脚步加快了点。

贺京勋从包里拿出水喝了两口,递到他跟前:“渴吗?我看你刚才把水都喝光了。”

庄祁钰看见他的喉结滚了两下,脖子上的汗在阳光下闪着光,伸出来的手臂上攀着两根粗壮的青筋,说不出的性感。

他舔了舔嘴角,膀胱涨是一码事,跑了半个小时嘴里干又是另一码事了。

“谢谢。”

反正总能找到厕所,他伸手接过了贺京勋的水杯,也不介意,直接贴着杯口喝上了。

总之以前也不知道吃过多少贺京勋的口水了。

庄祁钰平心而论,贺京勋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当初也不过是自己的自负和幼稚导致了两人的矛盾,如果真的没感情了做朋友也是很好的人选,偏偏他心里又有坎,自己也知道是没办法真心做朋友的。

他把水杯递还给贺京勋,又继续往前面走了。

贺京勋看了眼他的背影,捏着水杯转了半圈,贴着他刚才碰到的地方将里面剩下的水喝光了。

直到又是半个小时过后,庄祁钰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他已经憋得快要忍不住,尿道口酸酸涨涨的,收着括约肌的同时也控制不住地不断翕张,时不时就要被剧烈冲击的尿意逼得顿住脚步。

但这小公园已经转了整整一圈,回到了最初的,他也没有找见厕所。

他走到一边的长椅上休息,很久没有锻炼的腿已经开始酸软了,小腹被运动裤的松紧勒紧,愈发涨痛。

尿憋得难受,他控制不住地抖起腿。

贺京勋没有坐下,站在他跟前,正好帮他挡住了迎面照过来的阳光,在他身上形成阴凉的阴影:“想不想上厕所?”

庄祁钰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率先提出来了这个话题,狐疑地扫了眼贺京勋突出点形状的裤子,反问:“你想上厕所?”

贺京勋挪动腿抵住他不断晃悠的膝盖:“有点。”

庄祁钰被他碰得一激灵,尿道突然就渗出一道水,一下就浸热了本就湿的内裤,他猛地并拢了双腿,屁股用力往下沉,收紧了括约肌。

“嗯嗯”他的大腿扭捏地狠狠蹭了下,咬紧了嘴唇。

在那一瞬间,时间都仿佛是静止了,他在失禁和尊严里挣扎,心里慌成了一锅乱粥,水一点点滑过他的大腿,他害怕得根本不敢呼吸。

直到感觉自己已经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他才梗着脖子缓缓呼出一口气。

终于把那股水逼停了,意识到自己过于剧烈的反应后,庄祁钰慌慌张张地开口,手却为了克制想抓裤裆的行为,死死抠着长椅的木条:“你别随便碰我。”

贺京勋自然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没答他的话:“但是我们刚刚走了一圈,我没看见有厕所。”

“那怎么办?”大概真是憋狠了,庄祁钰脱口而出这无脑的问话。

他慌张地眨眨眼,补充:“我是说你怎么办,我可不想上厕所。”

贺京勋沉默地盯着他看了两秒,依旧没有点破他:“可以打车去你家借用厕所吗?你家离这里近。”

庄祁钰恨不得能快点撒尿,顺着杆子下了:“那你打车吧。”

贺京勋打了车,他们俩就一起往路边走。庄祁钰站起身,回头心虚地看了眼长椅,在他坐过的地方,有一团湿湿的印记,不知道是身上的汗还是他刚刚漏的尿。

他丢脸的别过头,刻意慢贺京勋一步,躲在后边用手紧紧抓着裤裆。

从刚才漏那股尿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忍不了多久了,如果再不借助外力恐怕还没上车就得直接尿在裤子上。

事实上借助外力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现在就像游泳久了刚出水,一刻也忍不住尿的感觉,哪怕用手攥着阴茎,尿还是在抬腿间不断渗出来了。

尿液顺着内裤边流向大腿根,好在运动裤是速干的黑色,不吸水,根本看不出来他已经漏了,只有他的心理在受着痛苦的折磨。

眼看着就要走到了大路,怕自己在车上忍不住漏尿,他慌慌张张从背包里抽出来几张纸,叠着塞进了内裤里,纸不厚,内裤又紧,外观上也看不太出来。

车很快就到了,他跟着贺京勋上车,坐立难安地并拢了腿。

车子起步的一瞬间,他的尿控制不住地溢出来了一股,原本干爽的纸巾就变得湿润了,被他用力夹在双腿之间。

“呃嗯”他的喉咙里溢出一丝急迫难耐的呻吟,连自己也被那娇媚的声音吓到了,睫毛疯狂地乱颤,心虚地要命。

他不敢看贺京勋,只能默默祈祷贺京勋没有听见。

马上就回家了,再忍忍,不能尿在别人车上啊。

他掐着大腿给自己打气,没功夫分心顾忌贺京勋的目光了,贺京勋倒是慵懒地倚靠在座椅里,偏头目不转睛地看他。

他的眼睛眨几下,汗滑过鬓角,贺京勋的喉结就滚动下;他控制不住发出细弱的哼哼声,贺京勋的瞳孔就止不住微缩,压着上头的情绪抿一下嘴角。

贺京勋越看他越控制不住想和他说话的念头,于是随口抱怨:“我好急”

庄祁钰没理他,心里清楚现在不会有人比自己更加急迫了。

那纸浸湿的地方一点点变得冰凉,他的阴茎因为憋了太久的尿同时渗出了一些黏黏的液体,全部裹在头部,催生出更深的尿意。

“难受”贺京勋的手贴着座椅挪过来,轻轻碰上他的小拇指。

庄祁钰的手因为忍耐而死死抓着座椅,在那一刻根本无法躲开贺京勋的触碰,于是只能任由他贪婪地蹭了蹭。

他苍白着嘴唇,不知道是在安慰贺京勋还是在安慰自己:“没事,马上就到了。”

庄祁钰一路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憋尿上面,连车子到了家门口也没有发现,还是贺京勋低声叫他:“小庄总。”

庄祁钰惊慌地别过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像是遭遇绝境的流浪动物,警惕又可怜:“嗯、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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