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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亲的时候赵玉笙终于哭了出来

 

“我晚上跟舅舅吃饭。”

赵珩挑起眉毛:“他想把你接过去住?”

赵玉笙萌生出秘密被戳破的羞耻感,顿时感到无地自容:“……嗯。”

“你想跟他一起住吗?”

这个问题问倒了赵玉笙,赵珩虽然是他的父亲,但他跟赵珩一直都不亲近,反倒是舅舅对他比较好,经常会来家里探望他,带好吃的零食,还会跟他一起打游戏,他也曾卑劣地想过,如果舅舅是他的亲生父亲该有多好。

“我不知道……”赵玉笙小心翼翼地回答,“但是舅舅对我很好。”

闻言,赵珩莞尔一笑:“那我们这样做如何,我先让你去跟舅舅住一个月试试,如何?”

赵玉笙怔怔地看着赵珩:“你不要我了吗?”

赵珩淡然反问:“你讨厌我,不是吗?”

“我没有……”

“撒谎对我没用,我知道你记恨我。”赵珩站起身子,“明天你好好收拾行李,我让你舅舅後天来接你。”

赵玉笙就这样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赵珩离去的背影,忽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这个家是如此空旷,冷冰冰的。

我绝对不要回来,赵玉笙赌气地想,我要去当舅舅的小孩,我不要你这个爸爸了。

虽然搬去跟舅舅住,但赵玉笙没有转学,只不过平常工作繁忙,於是接送赵玉笙的负担就落在了舅妈身上,从舅舅家到学校的车程有一个小时,不像赵玉笙的家,走路到学校也就十分钟的距离。

头三天舅妈还能保持笑容,一个礼拜後舅妈就爆炸了。赵玉笙经过客厅的时候听见舅舅跟舅妈在为了他的事情争吵。

“就算那个孩子可怜,你也不能这样对我们,你有没有搞清楚,我们才是你的家人!”

赵玉笙缩在门边,把舅妈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中,记在心里,他一直都明白的,对这个家而言,他就是个外来的闯入者,破坏了这个家的宁静。

不只舅妈不欢迎他,他的表哥表弟也不欢迎他,他的到来意味着侵占了他们的个人空间,原本他们是一人一间房间,但是舅舅为了给赵玉笙挪出空间,把表弟赶去跟表哥睡一间房,搞得兄弟二人都很不开心。

小孩子说话总是伤人的,表弟就曾对赵玉笙说:“要是你没搬来我们家住,我就不会被赶出房间了!”

舅妈一开始也对赵玉笙百般照顾,但是在舅舅看不见的地方,她卸去了她的伪装,对赵玉笙冷着脸,也不再去接送赵玉笙,而是让赵玉笙自己坐公车上下学。

赵玉笙回到舅舅家时,桌上永远只有吃剩的残羹剩饭,赵玉笙不得不承认,虽然他跟父亲的关系不好,但父亲从来都不会苛待他。

於是第二个礼拜结束,放学後的赵玉笙没有搭车去往舅舅家,而是转头走向另一边。

赵玉笙按响门铃,一分钟後,门被打开,看见父亲,赵玉笙不管不顾地扑进父亲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赵珩柔声说:“笙笙乖,爸爸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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