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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在此处不合规矩, 侍奉你的宫人若是传出去, 与你名声不好听, 朕不会在这要你。”

秦渊背过身去:“朕先去看看三皇子, 在寝殿候你过来。”

陛下走后,青檀和筠雪才紧接着走进来, 将主子从浴桶里捞了出来。

筠雪禁不住偷笑:“从来还没听说过哪个小主正在沐浴的时候陛下不让出声闯进去的, 偏生又只是进来看看您, 什么都不做就去看三皇子了,可见陛下果真是喜欢极了您。”

沈霁笑一笑:“自从生下子昭以后,陛下待我的确是比从前更上心了, 我也感觉的出来。”

“宫里母子相系,密不可分,三皇子出生不易, 又自带祥瑞之象,陛下怎么可能不多疼惜呢,”霜惢侍奉着沈霁沐浴出来,又换上内侍省新赶制的丝绸寝衣,笑着低声道,“小主,都收拾好了,您这便去寝殿里头吧。”

沈霁拢一拢身上的寝衣,从侧殿缓缓走向内殿去,尽管屋子里到处供着炭火,可刚从热水里出来,难免有些凉。

秦渊这时候已经看望过三皇子,正坐在窗前的软塌上看沈霁倒扣下的一本书,听见声音便知道是沈霁来了,便不曾抬头,温声说道:“朕记得你入宫后,朕第一次见你是在皇后宫里,那时候皇后病中,你送去一本亲自抄录的佛经,字字娟秀,不曾错漏,朕当时便注意到了你。”

沈霁越走越近,他抬起头去牵她的手:“便是官家女子中也不是人人都识字看书,懂得风雅,你出身平民却肯学习看书,如今入宫无事也是看书,实在很难得。”

她一笑清浅,顺势坐到了陛下身侧,柔声问:“陛下为何喜欢女子读书?簌簌在宫里两年,也不曾听闻陛下喜欢读书的女子。”

秦渊屈指轻轻弹她的鼻尖:“见人之初,先是容貌外在,再是性格人品,最后是底蕴学识。朕虽赞赏女子读书是好事,可终究不是要后宫嫔妃来考状元的,不会说与人知,也是今日瞧你桌上倒扣着一本《诗经》这才夸你几句。”

沈霁娇笑着将头往陛下肩头靠:“那陛下是夸簌簌容貌外在,性格人品和底蕴学识都好了?”

秦渊挑眉看她:“你倒是往自己脸上贴金。”

说罢,故意又逗她一会儿才松口:“只是说得也不假。”

“后宫嫔妃虽多,可最让朕称心如意的只有你,能让朕用心思的也只有你。”

说这话的时候,身侧的沈霁正一眨不眨地认真瞧着自己,模样娇懒又专注。

她才刚刚沐浴完出来,一头乌黑的发半干不干的,松松散散的垂落下来。

身上带着玫瑰的香气,仿佛又有些梅花混合着,妩媚又孤冽,勾人又矛盾。

压下去的火气再度上涌,秦渊只单单看着那双眼睛,便有些按捺不住。

幸而此时本就入夜,他无需忍耐,也不会忍耐自己。

秦渊大手揽住沈霁的腰肢,将她往自己的腿上带,而后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间,他将她直接打横抱起,放在早就收拾妥帖的床上,光滑的锦被在烛火下闪着莹润的光泽,愈发显得她皮肤光洁如玉。

帷幔被放下,外头寒风呼啸,凛冬刮骨。

室内却旖旎满溢。

结束后,沈霁趴在秦渊的身侧,用头发打着圈圈让陛下发痒,埋在被窝里偷笑。

秦渊正要收拾她这个使坏的小妖精,门却被人扣响,传来张浦的声音。

好好的时光被打断,秦渊当即有些不悦,心里蓄了股无名火。

但这个时间照例是他刚去侍寝嫔妃宫里的时间,能打扰他,想必有什么要紧事。

秦渊沉下语气,问道:“出了何事?”

张浦自然知道这时候扰了陛下不好,只是林贵妃派人火急火燎的过来,他实在不敢推辞,怕怕出了什么岔子:“林贵妃身边的掌事宫女柊梅来报,说林贵妃身子有些不适,想请陛下去看看。”

这个节骨眼,林贵妃怎么又身子不适了?

秦渊的眉头皱起来,坐起了身子。

前几日去长信宫的时候,听着长乐咳了几声,说是染了点风寒未愈,今日林贵妃身子不适,恐怕是照顾长乐也染了风寒所致。

可就算林贵妃真是不适,宫里自有值守的太医过去请脉,她安生了几个月才刚复宠,怎么如今又有回到之前的趋势。

他前几日才撂下刘才人依了她,如今在渡玉轩,也要将他请去,刘才人便罢了,可沈霁到底是不一样的。

看出陛下的不悦和权衡,又结合方才张浦的话,她便猜出是怎么一回事了。

沈霁支起身子,柔弱无骨地靠在陛下的膝头,什么话也不说,就那么看着他。

方才还清媚灵动的一双眼睛,此时便水光盈盈的,眼看着是要哭了。

若是皇后娘娘有恙,便是陛下权衡她都会推着和陛下一道去,可林贵妃不论真病假病,病死了才好,沈霁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可怜。

她如今才刚复宠就试探着想来探测陛下的心思,想从她这里抢人,实在是好笑。

沈霁一合眼,豆大的泪珠儿便簌簌落了下来,她将眼里的冰冷尽数掩下,看向陛下的时候只有委屈和隐忍:“陛下,林贵妃身子不适,您是要去看望吗?”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勾住陛下的衣角,仿佛可怜极了的模样,眼里的泪花滟滟:“那陛下……还会回来吗?”

看着沈霁伤心落泪的模样,秦渊心头一揪,难抑的有些心疼。

从前因为林贵妃她就不知受了多少委屈,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事后如何补偿,沈霁都是那么乖顺的将委屈都咽下。

她懂事,乖巧,从不让他费心,便是子昭刚出生那般委屈,后来孩子没事,她还是轻而易举原谅了自己的无可奈何。

相比之下,林贵妃和他从前的青梅之谊早就在日复一日的作闹下几乎消失殆尽,余下的只有失望和对林氏的不满。

两权相较,沈霁才是那个他应当好好珍惜的人。

对林贵妃的心情和考量复杂,又事关朝政,秦渊总是不愿多言,可今日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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