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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节

 

沈霁娇嗔了句:“小心?小心什么小心。”

“你今日……那般模样,可有半点小心的样子?幸亏这孩子皮实没动了胎气,若非如此,你可是大罪人了,今日有你哭的。”

谁知秦渊非但没有生气,还扯唇笑了笑,摆出一副浪荡子的模样凑得更近了,暧昧道:“哪般模样?”

他的手不安分的游移:“这样?”

“还是——这样?”

沈霁浑身登时紧绷起来,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再闹我,我就将你赶出宸佑宫去,再不许来我这!”

秦渊低低一笑,收了手:“你和孩子在我心里是最要紧的事,不过是逗弄你可爱,我还能真的做什么不成?若非那样,我将你和孩子当成什么了?”

见他有觉悟,并非真的不安分,沈霁这才放松下来。

孰料还没放松下来片刻,自己就被拦腰抱起,搁到了床榻上。

纱幔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徐徐挑开,轻盈如云的垂落在床沿,朦朦胧胧一片红雾一般,将床榻内的一隅春色尽数遮掩。

沈霁莫名有些紧张,抬起胳膊抓住他一角衣衫,广袖轻垂,露出一截纤纤皓腕:“都说了不能,怎的……你怎的还……”

秦渊没作声,俯下身子吻她额角,嗓音低哑:“你知道的。”

“从前怀着子昭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日子还有这么长,你总不好叫我躺在你身边生生忍着。美人在怀,我又爱你入骨,簌簌,帮我。”

他显然已经动了情,喉结轻滚,连眼尾都泛着潮湿的欲。

沈霁猜出他说的是什么,有些羞赧。可架不住他这样深情专注,又将她夸成仙子一般。总觉得若不答应,自己就是世上最坏最不通情达理的女人了。

正犹豫之际,他不知何时已经轻柔地捧起了她的后脑勺,俯下身含住她的唇瓣动情的吸吮,唇齿交缠间,好似两个人都能彼此相融。

使坏的手渐渐不安分,沈霁微微合上眼默许,她媚眼如丝,眸光潋滟,令人心醉。

直到许久后,方叫了水沉沉睡去。

寝殿内安静下来后,新调来御前的小太监面红耳赤又不失疑问的低声问张浦:“干爹,皇贵妃不是今日有孕了吗,怎么陛下还能叫水?”

张浦被问的臊得慌,抬手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小孩子家家的,不该问的别问。”

“陛下自有他的用处!话太多,小心和三皇子一样被陛下处罚,届时可就不是抄字这么简单了!”!

承安十二年四月,皇贵妃诞下四公主,公主出生当日?,陛下亲拟封号为长宁,称长宁公主。

承安十四年年初,大皇子秦子稷满十五岁。出阁加冠,开府别住,正式领了官职,成为了陛下的左膀右臂。

此时,三皇子年八岁,永安公主六岁,长宁公主两岁。三个孩子在皇贵妃膝下一日日长大,偌大的宸佑宫整日充斥着欢声笑语。

子昭聪慧懂事,永安乖巧听话,长宁娇憨可爱。随着三人渐渐大了,不知何时养成习惯,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晚膳后粘着母妃讲故事,再让母妃亲自哄睡。

宸佑宫的寝殿宽敞华丽,光是床榻就十分大,足以容纳好几人睡卧,自然睡的下所有孩子,可她们母子四人其乐融融,却另有人心中不快。

沈霁这几天懒得应付秦渊仿佛没有止境的精力,一到晚上就派人通知建章殿那边说孩子睡下了。孩子已经睡了,秦渊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不会和孩子们争,真就耐着性子近一个月都没和沈霁同床共枕。

然而狼饿久了是会饥不择食的,秦渊忍了又忍,等了又等,直到后来才发觉沈霁这小没良心的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孩子们是喜欢粘着她不假,可她要是有心,当然腾得出时间陪他,这分明就是她在找借口躲着!

张浦带着宸佑宫近日已经听了二十几遍的重复说辞进了御书房后,秦渊一声不吭搁下书卷,起身道:“去宸佑宫。”

张浦犹犹豫豫:“陛下……可皇贵妃说皇子公主们已经……”

秦渊刮他一眼,淡声道:“你最近的差事当的越发好了。”

他觑向张浦,说出去的话却让张浦不寒而栗:“念在你劳苦功劳,朕有心抚恤你。近日京郊收回了一个庄子,朕瞧着不错,不如赏给你,你日后就在庄子上颐养天年,也不必跟在朕身边辛苦了。”

张浦叫苦不迭,急忙跪地:“陛下恕罪,奴才失言,奴才失言!”

陛下和皇贵妃,横竖里里外外都是他不敢得罪的,替这个说话不成,替那个说话也不成,真是伴君如伴虎!

这帝妃二人,平素甜甜蜜蜜要多亲热有多亲热,可近日几个皇子公主黏皇贵妃黏的紧,陛下嘴上不说什么,可建章殿这阵子像冰窖似的冷,也猜得出陛下心里不痛快。

陛下平素待底下的人都是十分好的,想来今日是不满到了极致,却又不能对着娘娘和皇子公主们发泄,这才将火撒在了他身上。

在宫里做奴才的,真是苦哇。

陛下冷冷的瞧他一眼,大踏步抬步离开,张浦知道陛下饶了他了,才敢苦着一张脸跟在屁股后面,半个字也不敢多提。

宫内宫外许多人说皇贵妃福泽深厚,子嗣美满,这才宠眷不衰,站稳了脚跟。

可张浦却清楚的很,在陛下心里,便是他们亲生的皇嗣也未必能与皇贵妃相较。

皇贵妃,才真真是陛下心头的一块肉呢。

坐上去宸佑宫的御辇,秦渊越想

心中越不满。

在身下的时候飘飘欲仙,下了床翻脸便不认人。

那种事情她若真的不想的时候,他何时逼迫过她?倒显得他像什么禽兽一般,只知晓贪欲,而不懂得温存。

宸佑宫。

灯火长明的寝殿内,沈霁穿着舒适贴身的丝绸斜靠在软塌上,手中捧着一卷书,青沉则抱着长宁坐在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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