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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当天晚上郭建川就用事实告诉了洛意他到底配不配。他抱着洛意在窗边猛操,双手托着洛意的臀部,将他抛起再任由他下落,洛意在悬空的刺激中犹如惊弓之鸟,胡乱地用力夹紧郭建川的腰,被迫被粗大的阴茎一次又一次贯穿,他的裸背不时蹭到身后深蓝色的窗帘,玻璃上的寒意和男人肌肤上的炽热将他夹在中间,激得他眼角和花穴都汩汩地流水。

“哥……哥,求你了,关灯好不好。”他攀在郭建川身上,哭着在他耳边求道。

“关灯干什么,看看你画的画。”

他说着抱着洛意转向窗边,轻轻地把窗帘挑起一条缝,只见窗上凝着一团水雾,中间被窗帘蹭花了一点,可以清晰地看见对面宿舍楼一扇扇橘色的窗户。

“你再看看你的样子。”

窗面上映着室内的光景,万般爱恋和缱绻在水雾中显得格外模糊。

洛意把脸埋在他的肩头,全身都簌簌地发抖,穴肉不受控地吸着,哆嗦着哀求道:“不要,不要,求你……哥。”

郭建川没再继续逼他,抱着他过走去关灯,每走一步他的耻骨便重重地砸在郭建川的跨上,阴蒂在猛烈的挤压中酸爽无比。灯一关上,他几乎是立刻在黑暗中陷入了高潮,搂着郭建川的脖子呜呜地哭个不停。

到了后半夜,洛意侧卧在床上,看着郭建川房间里简单的陈设,问郭建川说:“你这周不能和人换班吗?”

郭建川从他背后搂着他,说:“怎么,想夜夜笙歌?”

洛意没有回话,郭建川说:“谁愿意啊,连着上三周夜班。”

“那算了……”

“但是我平时冤大头也不是白当的,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卖我这个面子的。”

洛意拍了一下郭建川放在他肚子上的手,说:“你好烦,总是逗我。”

“没有,真没有。”郭建川笑了笑,“我下意识说的,因为我原来也跟别人换过,说实话挺难受的。”

“而且每天晚上呆在一起,干什么呢?总不能真的夜夜笙歌。”

如果郭建川能够安排,他巴不得周日再跟洛意一起呆最后一天,周一只在他任务结束后跟他聊几分钟天,周二在机场见面跟他打个招呼,周三在拍大合照的时候对望一眼,周四早上请半天假睡个懒觉错过去送他。之后按照之前说的,再多想他一个月。

洛意安静了一会儿,似乎是被他说动了,说:“那就不换了,我周二晚上还有饭局。反正都是要走了。”

番外二-手表

洛意的父亲有两个哥哥。大哥是标准的天之骄子,出身名门,名校毕业,从政后平步青云,现在是参议院多数党的党魁。二哥的情况可以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胎投对了,不沾黄赌毒就算成功”。

洛意的二叔在混到大学文凭之后,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年每天打球赛马的生活,终于在三十岁之前决定好好做个人,收购了一家高尔夫选手经纪公司,摸爬滚打好几年,把它经营成了业内的头部公司,如今商业价值高的选手几乎全在他的麾下。

二叔虽然已经当正经人很多年了,但是一些纨绔的习气还是改不掉,最离谱的一个就是他买起手表来就像他的女儿买口红。各家的新出产品册一放到他的办公桌上,他翻开就觉得每一块都想买,同一系列哪怕造型只是有一点点不同,他的想法都是“我全都要”。

当然,凭借着经纪公司的收入还有洛都每年的分红,这个“买表强迫症”还不至于对他的经济造成负担,但是他女儿可以每天换一种唇色,他要是每天换一块手表就有点奇怪了。

洛意的二婶虽然也是富家女,但家教颇严,无法容忍这种挥霍浪费的行为,勒令二叔不许再扫荡式买表,并且把许多他还没来得及戴的表都送给了子侄,洛意哥哥现在常戴的几只手表,就是从二叔的私库里拿的。

二婶同二叔是青梅竹马,也是当初对他说“如果你继续混日子那我们肯定不会结婚”的人,二婶一发话,二叔不敢不从,但这个毛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的。他还是忍不住偷偷地买表,买完了怕被老婆发现,就把玩几天再拿给侄儿们“销赃”。

在近的远的诸多侄儿中,二叔最喜欢的还是洛意。洛意本人是不爱戴这些玩意的,他觉得一块沉甸甸的手表挂在手上简直影响他握油门杆的手感。因此二叔每次顺路来部队驻地看望他,顺便塞给他一两块手表时,他都是一副“哥们先给你存着”的样子。事实上洛意确实送还过几块表给他二叔,以各类年节礼物的名义。洛意是随手拿的,但似乎歪打正着还了几块价格被炒起来的表,深得他二叔的欢心。

不过更多的还是被洛意送掉了,有送给同事的,送出去打点关系的,还有送给各个基地限定男朋友的。

郭建川和洛意结婚后,有一天他二叔又晃荡到部队驻地来看他,洛意在海军分给已婚军官的公寓里招待了他,以为他又买了新的手表。

但二叔这次不是来送手表的,他是来找洛意要手表的。他几年前给洛意的一块手表因为工艺绝版了,在圈子里突然受追捧了起来,甚至有点有价无市的意味。他给洛意描述了半天,洛意都对那块表完全没有印象,毕竟洛意每次拿到表后看一眼就收起来了,他也不懂得手表里的门门道道。

洛意带着二叔在他家里放贵重物品的柜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二叔说的那块表。洛意摊手说:“应该还有一部分在我宿舍里,家里可能还有一两块,等郭建川回来给你找,东西都是他收的。”

过了一会儿郭建川下班回来了,听了洛意二叔的描述,拿出手机翻了半天,翻出一张照片问:“是这一块吗?”

“对对对,就是这一块,原来在你这啊!”二叔惊喜道。

“可是这一块我早卖了啊。”

二叔脸色瞬间转阴,洛意也不高兴了,说:“你还真卖了?”

郭建川说:“真卖了,不然哪来的钱在吕宋买那三幢别墅。”

二叔捂着心口问:“你卖了多少钱啊?”

“还挺多的。我以为两块加起来卖几十万就不错了,结果光这一块就卖了一百多万。”

他回答完二叔的问话,又对洛意说:“我第一年出海的时候一直带着这两块表,有事没事就拿出来看看,又怕被别人看到偷走了,就晚上躲在被子里看,白天再锁在抽屉里。卖出去前还巴巴地拍了照做纪念,笑死个人。”

一旁的二叔已经有点气血攻心,指着郭建川说:“你你你你,为了这点小钱就把这表卖了?”

郭建川楞楞地问:“我被坑了吗?我以为卖了很多叻。”

二叔深吸了一口气,刚准备开口就被洛意打断了:“好啦,这里没有你要的表,想要那款表自己关注下拍卖行吧,二婶会满足你的小心愿的。”

“你给我了,我给我老公了,他卖就卖了,卖多少他乐意就行。”

洛意的亲人几乎都很喜欢郭建川,礼貌又能干的帅小伙谁不喜欢呢?只有洛意的二叔是个例外,那次之后每当有人在他面前问起洛意名不见经传的丈夫时,他都要骂一句“没见过世面见钱眼开的穷酸鬼”。

洛意站在琵琶岛市市中心最繁华的一条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出神。现在是周二晚上,明天再在鲁东基地待一天,周四一大早就该离开了。

鲁东基地飞行预备大队的队长是从航校教官一路升上来的,728中队里几位资历老一些的飞行员,包括队长黄一鸣在内,当年都是他的学生,他们在航校飞教练机时坐在他们后座的便是这位队长。今晚飞行队的几位老人请他们的教官吃饭,洛意也被叫来作陪,虽然洛意入学的时候这位老教官已经升了一级了,没有亲自带过洛意,但总归能谈得上一点师徒之谊,加上洛意身份特殊,这种场合总是免不了要参加的。

一群大老爷们谈起往昔的峥嵘岁月,手里的橙汁都仿佛是最烈的美酒。洛意作陪了几轮,便觉得有点晕了。队长老黄为人细致,偷偷跟洛意说,你要是觉得难受就出去透透气,这屋子里确实有点闷了。

洛意给足了队长面子后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起身说要去卫生间,拿上自己的东西便扬长而去。一般洛意不会这么由着性子来,他也是饭局老手了,应付这种场面游刃有余,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难受到坚持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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