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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祝优用刚才韵春的话回復,然后说,“青雪去世前我刚好采访过她,当时她是单身。”
韵春一噎。
祝优看着韵春,慢慢询问:“所以现在你还是青雪的老婆吗?”
韵春懂祝优看她的眼神,就跟昨天她看登门的那些人一样,充斥着淡淡的厌恶和嫌弃。不用说,祝优认为她也是抹黑路青雪名声的其中一人。
韵春轻咳一声,“当然了。”
情况特殊不好解释,但只要她一直承认不松口,那她就是。
祝优似乎没想到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韵春还在坚持。
她盯着韵春看了会儿,问了一个很直接的问题:“你喜欢青雪吗?”
她说:“那些人说自己是青雪的男女朋友,是因为他们喜欢青雪,那你呢?你说你是她老婆,也是因为喜欢吗?还是说,你只是认为这么说,会让那些人不再乱说。”
祝优的问题让韵春陷入了沉默。
一如在房间里,听到路青雪三年前就开始为她铺路时默然。
不是失语。
而是原本就鼓鼓囊囊的心又塞进了些东西,那颗小小的心膨胀,里面全都是有关路青雪的。
有人上前来和她们交流,对话因此打断。
后面韵春也没再想找祝优,因为祝优的问题她暂时回答不出来。
喜欢路青雪吗?
这个问题她昨天就问过了她自己,可昨天没有想出来。
今天呢?
这个问题需要想吗?韵春饮了一口酒问自己。
祝优问她时,韵春脑海中第一浮现出来的画面不是别的,而是路青雪的眸。
那双看着她时会下雨的眸。
细雨丝丝,或随着微风倾斜,浇灌着青涩的她。
落雨声微微,好似每次路青雪唤她‘小乖’时的温柔缱绻。
满地的圈圈涟漪,都似无声的呵护。
那双眸子,是写不尽的景色。
会让她丢掉伞,毫不畏惧被淋湿跑进去闯一闯。
再然后她想起的,是小时对路青雪的崇拜。
她崇拜路青雪,在她心里路青雪一直是个很厉害的人,是学习的榜样。可好像又不是虽为榜样,但除了体育课体测会得第一外,学习一塌糊涂,也就学会了骑自行车,且自行车还是她想要骑才学的。至于崇拜路青雪学习好,好像也仅限于崇拜,并不会让她悬梁刺股埋头苦学,因为韵春清楚意识到她就不是学习的料子,不然也不会毫不犹豫地退学外出打工。
在她的印象中,崇拜是尊敬佩服,是会想要成为和对方一样的人。而她的做法……崇拜还是崇拜吗?
又多了一个问题,暂时放到一边,韵春继续往下想。
知道路青雪毕业、搬家后,口口群每日更新衣无贰尔七五贰八一韵春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当时心里空了一块,遗憾地想或许以后都见不到对方了。
随着时间推移,空下的那一块慢慢被堆积的灰尘填满,需要被特定的风吹过,才能将灰吹走。
那风,在知道路青雪去世时席卷而来。险珠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