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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涧怎么说得出拒绝的话。

再次睡着前，林涧的长睫又被濡湿，含着泪闭眼。

再次醒来，林涧慵懒的趴在飘窗上看风景，鹿眠从身后拥住她，侧面吻她的脸侧。

“喜欢这里么”

“喜欢啊，眠眠的房子很漂亮，风景也好看。”

“那以后就住这。”林涧给她的信心足以让她提出自己原本觉得“不正常”的想法，表达自己最真实的。

“嗯，都听眠眠的。”

鹿眠眯着眼享受，轻声说“林涧，我爱你。”

这句话让林涧心动不已，她抚摸着她脸颊侧脸与她接了一会吻，转过身与她面对面，鹿眠完全一副深陷的样子，又对她说“以后不要再离开我。”

“好好遵守你昨晚对我说的。”

林涧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鹿眠不安的微微蹙眉。

“要是我以后要离开你呢”

你会怎么做

鹿眠一愣，眼神骤变，墨色的瞳仁深邃幽暗，压迫强势的气息扑面而来，叫人不寒而栗。

很明显，她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某些会尊重放手的选项。

林涧知道答案了。

她莞尔一笑，倾身紧紧拥抱住她，感受到鹿眠回拥的力度和她不安又坚定的心，林涧觉得自己的心被填得好满好满。

“我也爱你，鹿眠，我好爱好爱你，我永远都只要你，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我要离开，眠眠就按自己想的来做，别放我走，死也要在一起。”

if线林涧死后的鹿眠……

林涧在鹿眠的生命中彻底消失了。

她变成了一捧尘土，一挥就散；变成了石碑上定格的一张遗像，不会说不会笑，不会朝鹿眠发疯，安安静静的，再也不会对鹿眠说谎。

从前那些好的坏的，迷人的窒息的，充满欺骗的，鹿眠渴望摆脱的枷锁碎掉了，她却脆弱的无法承受这份自由，竟疯狂的寻找它们的碎片，想重新安回自己身上。

鹿眠才知道就连林涧给她的痛苦都占据她的生命，让她活得鲜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失魂落魄，真正的坠入深渊。

极度绝望之下，她的大脑给她编织了一个林涧还在的美梦，她沉溺于此，任何人想要她清醒都让她暴怒、抓狂。

她时而悲伤，时而大笑，自言自语。她牵着一团虚无的空气去看海，对着一个穿婚纱的人偶深情款款的说爱你，得不到人偶的回应，下一秒就变得疯颠，愤怒的摧毁虚假的场景，无力的瘫倒在现实的狼狈中。

别人说她疯了，她坐在精神病院病房的窗边，呆呆的望着那一角天空，她变成了当初苦苦等待慢慢绝望的林涧。

她终于能和林涧感同身受。

她想，林涧会来接她么林涧会来救她么林涧还会来爱她么

怎么会呢她当初对林涧欺骗，逃避着不去见她，所以林涧要报復她，不会来接她。

林涧是不是还会这样开口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