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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都红肿了,易织年整个人又软又烫,压着裴醒的肩膀,也不知道是在推拒她,还是在借着她的躯体才能站立。
梦中的安全通道,想要光的时候就有光。
易织年睁开眼,一道狭窄的光正好落在裴醒眼里。
桃花眼还是很美,蒙着一层迷了心智的沉醉。
她竟能让裴老师露出这样的痴迷。
易织年轻轻在她唇上又啄了两下,娇笑着问:
“裴老师,我好亲吗?”
她这个问题,裴醒用更烈的吻来回应。
梦在哪里断的,易织年不记得了。
隻记得醒来时出了一身粘腻的热汗。
裴醒抱着她的感觉从梦里透进了现实,她的身体本该还在裴醒的怀中,此刻她却孤身一人。
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第一个念头——我在干嘛?
第二个念头——后来呢?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易织年被这场盛大的春梦困住多时,已经睡过了午饭时间,醒来后接到白境虞的电话,说她要将吐司送回来。
不想让白境虞察觉到她的异样,易织年已经尽量调整情绪,可还是被看出了端倪。
今天在见到舒泉之前,情绪一直都是恍恍惚惚的,甚至不敢回想梦里的细节,一想到就会质问自己一句——梦见和老师热吻,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这个梦的细节易织年没脸说得太详细,跟舒泉说了个大概,就已经让舒泉小脸发红,但笑容也是怎么都压不住。
易织年脸上的红晕不知道是因为喝酒,还是因为回忆起绯色的梦。
“我现在特别怕见到裴醒,可就有这么倒霉的事。我昨天从她家回来收拾随身物品的时候,不小心把她的手机给收到了包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用了手机壳,她明明没用啊,差很多的,这都能拿错。大概是被她质问后脑子都不在了,到家半天了都没发现。后来还是她用另外一个手机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的。”
“拿错了她的手机,那肯定得还回去,不见面都不行了。”
“谁说不是呢。”易织年说,“不过她好像也不是很急,手机很多,号也不少的样子,说什么时候有空跟她说,她过来取。”
舒泉:“?”
舒泉不太确定易织年说“手机很多,号也不少的样子”这句话里有没有点吃暗醋的意思。
两个正为感情烦恼的小姐妹,一聊起来就很难停。
就算说一堆的车轱辘话,彼此也不会嫌弃,每回还能从不同的角度安抚、宽慰。
虽然说到最后也没有所谓的“解决方法”,但堵在心中的情绪多少宣泄了出来
两人都喝了不少,今晚该是能睡个好觉。
舒泉挽着易织年,陪她往家的方向去。
易织年走路都有点走不了直线,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芽芽,你喝得比我多,怎么半点事都没有?脸都不带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