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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接通,林恃听到她抽泣的声音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郭菲:“你父亲真的要不行了,你不来看看他吗?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了。”
林恃:“有事情可以直说。”
正在说事的郭菲被噎了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数秒后,郭菲道:
“最后一次机会了,只有你才能让他更改遗嘱,不然他真的要把财产全部捐出去!全部!你也不想林家财产不得善终吧?”
林恃说:“既然是林家的财产,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郭菲:“你……”
“林朝晖这辈子做了不少恶事,捐出去算他积德,怎么能叫不得善终?不过你着急也情有可原,毕竟你一直依赖林朝晖每个月给你家用生存。十年了,你从来没有用自己的手赚过一分钱,名牌大学毕业之后不想着打拚自己的事业,反而去依附他人。如今大厦将倾,没有腿的人自然害怕被砸死。”
“林恃……”
“郭菲,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再耗费宝贵的时间来说服一个永远不可能被说服的人,我该立即寻找出路。不过,我永远不会是你。”
没等郭菲再开口,林恃将电话挂断,顺便把对方拉黑。
刚想要重新投入工作,听走廊传来一阵骚动,有员工在喊:
“恃总——”
林恃将刚刚放在键盘上的手再次移开。
算了,该来的总会来。
今天芽芽不在公司,正好了。
前台急匆匆地往林恃的办公室方向跑来,正好看见林恃推门出来。
“恃总!不好了!”
林恃一边卷袖子一边说:“疏散所有人。”
前台微一怔愣,随即喊了一声“好”,立即去疏散人群。
公司里数十位还没下班的员工立即鱼贯而出,一瞬间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
林恃和站在站在窗边的谢鸣鹤面对面。
热风从敞开的窗户直往里灌,和开足了冷气的房间形成狂躁的对流。
这种对峙,像极了此时和林恃和谢鸣鹤。
两公里外。
舒泉连续二十天没有休息,林恃让她今天无论如何都别上班了,好好在家歇一歇。
她早上被林恃折腾醒后,睡回笼觉一觉睡到中午,起床之后慢悠悠地炖了她和林恃都喜欢吃的牛尾。
与姚聆一起遛完小财,去给隔壁的年年送了一份牛尾后,下午的时光她和年年边聊着天边在后院修剪花草。
两个小姐妹成为邻居有一段时间了,一直忙着各自的事情很难凑到一块儿。今天下午终于相聚了两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