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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又梦见石川了。”她说。
“你说你的。”我帮她分析着时区的地理题,算数不太够用,哪还有脑袋听她的梦。
“是小学时候出去舞蹈演出那次,我们两个拉着手,我问他他的梦想是什么。”
“是什么?”
“当个语言学家。把万事万物的语言翻译给人类。”
“那他学文挺合适的。”
李荀接着说,“然后他问我梦想是什么。我说,是成为宝可梦训练大师,像小智那种。他说我有毛病。”
幸亏我和李荀是初中才认识的,如果小学的话我会觉得这人不正常绕着她走。
“为什么他不喜欢我呢?我这么傻,很好相处的。”
“真的傻就不会跟学神比着考第一了。他可能怕智商被你碾压才不敢来撩你。但现在,你来看看这道题。”
在李荀的世界里,化工厂可以建在河边,她天生就是无良厂家吧?欧洲在南半球,我一问她还理直气壮地说,“n不就是南吗?nán。”
我给她讲她仍然坚持自己是对的,还叫我去问沈槿,拿这种东西问沈槿我都嫌丢人。我把笔一摔,“我教不了你,找别人吧。”
我不懂她怎么连s是南n是北都记不清了。不但老林这个教英语的班主任会生气,而且是沈槿听说都会气昏过去的程度。她嬉皮笑脸没认识到自己半点错误,也不生我气,反而提出无理的要求:“宝贝儿,能不能给我安排个机会,叫石川给我讲题,他不也是课代表嘛。面对我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他才不会像你一样发火。”
上次她叫我送酒把沈槿醉得耍酒疯的事我还没找她算帐,她现在还敢让我製造机会?
我还是答应下了。趁着地理课去接沈槿的机会说。结果挤进了办公室,挤不进问问题同学给她包围的大圈,我用手拨开人群,出现在她办公桌旁边,她在讲什么地球公转速度的大题。看见我这样子,她问:“黎景枫啊,大冬天怎么热成这个样子的?”
她终于发现她处于太阳系的中心了,遣散同学们,说她要去我班上课,可是还是有很多人,李荀的要求我根本说不出口。
我和沈槿走在走廊上的时候身上的汗才渐渐消散,我往窗外看去,才四点天就已经黑了,冬至快到了吧。
沈槿问我在想什么,我指着外面已经挂了几颗星星的天空说,“快冬至了。昼短夜长。”
“是啊,昼最短夜最长。”她回应我一句,便没说其他,我抓住机会,“老师,但现在还有人不知道太阳照在南回归线上。”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