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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昭昭知道自己闺女的性子,今日既然起了疑心,势必会一查到底。在她没有确认事情真相之前,她不想萧灼插手太多:“一桩陈年旧事。”
萧灼眼珠子一转,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陈年旧事?”
“今日我把话撂这里,你若是擅自插手,坏了我的事,就算是亲生的,我也不会饶了你!”崔昭昭这话说得极重,神色也很是郑重。
萧灼眨眨眼,赔笑道:“阿娘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儿哪敢管啊。”
“最好如此。”
“好好好,此事就此作罢,儿当做从未见过,也从未问过。”
萧灼虽说是满腹狐疑,可是说话算话之人。她自懂事起,便与母亲有过君子之约,若涉私事,互不干扰。起初她还觉得母亲定这样的规矩,未免有些凉薄,可随着年岁增长,萧灼便品到了君子之约的好处。至少,她做起事来能少好些掣肘。
“既然来了,便给我换药吧。”
“好。”
萧灼看向一旁伺候的婢子,婢子便将伤药奉上。萧灼轻柔地解开了母亲的外裳,接过伤药来,一边轻吹,一边拿羽毛给母亲抹上药膏。
崔昭昭给贴身婢子递了眼色,婢子便带着殿中的其他婢子退了出去。
“韩州与魏州的礼官一直在外面等着,你是怎么打发的?”
“他们两家的世子入京为质,与我何干?”
崔昭昭笑出声来:“不愧是我的夭夭。”
“阿娘放心,儿办事,一定滴水不漏。”萧灼得意回答。
崔昭昭想到一事:“关于天元之位,你还是想让弦清坐么?”
萧灼点头:“我这位泠妹妹啊,是个人物。”
崔昭昭欲言又止。
萧灼温声安抚道:“这不是还有一招后招么?李妩在宫中甚得盛宠,一旦有喜,我们便多个选择不是?”
“夭夭……”
“阿娘放心,我定会选一个胜算大的,威胁小的。”
萧灼给母亲涂好了药,温柔地为母亲拉上了衣裳,认真道:“现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保证泽国太子安然抵京。”
崔昭昭看见萧灼一心大业,悬着的心悄然放下些许:“韩州那边有风声?”
“就是没有风声,才让人不安。”萧灼想了想,忽然笑道,“阿娘,帮儿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