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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泠知道这小情种在笑什么,这种沉溺情爱之事,上辈子她不会做,这辈子原本不该做,可她也为这小情种做了。每每想到此处,崔泠都觉得羞涩,匆匆穿好肚兜,便下床去捡她的外裳。
萧灼望着她那雪白的背脊,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好不容易沉寂的情火又烧了起来。
“是这个么?”崔泠拿着药瓶回头看她,便瞧见了一隻蠢蠢欲动的小毒蛇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先上药。”她给她留了遐想的余地,“背过去,坐好。”
萧灼乖顺地背了过去,崔泠缓缓解开她的染血纱布。她昨日说伤了三处有两处是假,可这唯一的一处真的已足以让她心疼。
硕大的伤痕足有筷长,虽说已经开始结痂,可因为昨晚的放肆,有些地方又裂开出了血。
崔泠挖了一块药膏温柔地擦了上去,蛰得萧灼痛嘶一声。
“让你不知节製。”崔泠心绪复杂,这话也不知是说萧灼还是说自己。
萧灼侧脸笑道:“都怪弦清,让孤把持不住。”
“倒还是朕的错了?”崔泠反问之后,羞恼地加重了指力,痛得萧灼又痛嘶一声。她如何舍得呢?教训之后,很快便后悔了,抹药的动作又柔了三分。
萧灼垂下头去,忽然静默了下来。
“怎么了?”
“弦清。”
萧灼转过身去,眸光炽热,勾得人心轻颤。
崔泠快被她的眸光烫化了,急道:“药还没上完。”
“我不做旁的。”萧灼的余光瞥见了她心口附近的猩红吻痕,眼底多了一抹得意之色,“只是有些心里话想同你说。”
崔泠躲开她那炽热的目光,把药瓶子盖上放到一旁,低哑道:“你说。”
“这一战,我不仅是为大雍而战。”萧灼捏住了她的下颌,让她正视她的目光,“更是为家而战。”
家。
一个早已支离破碎的字眼。可是,此刻萧灼说来,每个字都是烫的,她仿佛有某种魇人的本事,总能勾惹崔泠最脆弱的地方。
“独属于我们的家。”
萧灼笑了,不带一分欲色。
崔泠的气息有些不稳,哑笑道:“我等你凯旋。”
“只有这一句话呀?”
“你还想要什么?”
“唉。”
“嗯?”
萧灼刚欲开口,便被崔泠牵着手覆到她的心口上。崔泠不是不会哄人,也不是不愿哄人,而是这种时候,那些甜言蜜语皆是多余,她真正想说的,只有这一句:“夭夭,你已经在这儿了。”
她很早之前便闯入了她的心,牢牢地钻在她的心窝深处,生了根,发了芽。
崔泠自忖是个很难被人焐热的人,可遇上了夭夭,她变得情不自禁,变得温暖,更变得无惧无畏。
夭夭的手总是这般滚烫。
崔泠覆上她的手背,让她感受着她的心跳,微笑道:“青史之上,你我同在,千秋万岁,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