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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虞夫人咬牙怒吼。
谢宁笑意不减:“我是不敢,我手中的刀却是不长眼睛也不长耳朵的,再不束手就擒,可就别怪下官对柳夫人无礼了。”
“孤没有谋反!没有谋反!”病恹恹的崔叔泗被京畿卫抓至殿外,看见玄鸢的第一眼便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是王上好大的胆子吧。”玄鸢根本就不怕他,“勾结大泽细作,残害崔氏皇族,妄图谋害皇太女殿下,每一桩可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你血口喷人!”崔叔泗放声怒喝,“还不快把舞柳放了!她腹中还有我的孙儿!他可是我崔氏的血脉!”
“是么?”谢宁笑笑,在舞柳的惊呼声中,刀锋直落,不偏不倚地连同外裳一起削破,斩断了她腰上的系带。
一包软缎连同包裹在内的暖壶自她小腹上坠落下来。
舞柳惊恐万分,连忙缩到了谢宁身后,小声道:“谢尚书,你说过你会保我安然的!”
“放心,你立的可是大功。”谢宁稍加安抚后,迎上了虞夫人的震惊眸子,“是不是很意外啊?虞夫人。”
“你!你没有身孕……”虞夫人连声音都在颤抖,双眸通红,已然分不清楚到底是恨还是怒。
“欺君之罪,也是要抄家灭族的。”谢宁斜眼看向崔叔泗,“尤其是心怀叵测的欺君之罪。”
崔叔泗双腿一软,竟是跌坐在地上,不断重复着“怎会如此”。
玄鸢徐徐道:“柳夫人若然有孕,断不可能来月事。”她腹中孩子可是崔氏血脉,是以开始的时候崔泠也是颇是看重的,所以便命曲红多做照看。因为虞夫人不信太医,便一直不让曲红入殿请脉,正因如此,曲红便动了其他心思。毕竟是女君交代的事,这是皇命,她若请不到平安脉,难以向女君复命。于是她便找了个医女,在静苑混迹一月有余,本想让这医女借机靠近舞柳,好趁势探一探她的脉息,没想到脉息没探到,却看见了舞柳半夜跑出来在墙角埋月事包。
此事曲红没有立即禀报,隻想先把事情查实了,看看是不是柳夫人真的来了月事。只是,没等到下一个月,便遇上了女君御驾亲征一事。她受命于崔泠的安排,想一边帮衬着谢宁与玄鸢设下陷阱,一边继续暗查。谢宁可不想这般麻烦,直接派了死士半夜潜入静苑,查实了舞柳假孕之事。
既然是欺君之罪,自当大白于天下,她也乐得给齐王再加一桩罪名。所以今日便亲自前来,把舞柳押至此处,让众人看得明明白白。
“你!竟然骗我?!”虞夫人几乎是万念俱灰,怒问之下,竟是手持匕首朝着舞柳戳去,“谁给你的胆子!你把阿淞的孩儿还我!还我!”
谢宁挺身上前,护住舞柳。
玄鸢恰好一记剑花崩落了虞夫人的匕首,并非她打不赢虞夫人,而是她必须让虞夫人再做点疯狂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