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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鸣哲闻言,轻轻抬起头,似乎又回到了那年,他的温姐姐,也会温柔的叫他阿哲,那是拉他走出深渊的人,世间再无第二人如此温暖如一。
“温姐姐,疼。”司鸣哲轻轻开口,似乎是撒娇一般。
只要他喊疼,温姐姐都会把他护着,问他哪不舒服,有没有事。
楚之阮脸上有泪,强忍心中难过,放下手,不再动作。
“温姐姐,你别哭啊,阿哲保护你。”
察觉楚之阮眼角有泪。司鸣哲抬起手,给她揩眼泪,奈何他手上有血,越揩越脏。
楚之阮抿着唇,听见这句话,颤巍巍站起来,仿佛被抽离灵魂一般。
她往后退了两步,司鸣哲错愕,“温姐姐这是讨厌我吗?”
楚之阮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手捏紧成拳头,“你可要看清楚,我是谁。”
司鸣哲未曾放弃,依旧是喊着温姐姐。
楚之阮垂下眼眸,眼里有泪,却未曾再让它落下,心如死灰。
她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她隻想逃,她拿了属于别人的东西还自以为是且沾沾自喜,丢了脸面还让人看了笑话。
楚之阮双手无力放下,垂在身体两侧,摇了摇头,转身,跑出地宫,逃离御书房。
她看见了那幅画,与除夕宴司鸣哲给她准备的那套衣服一模一样,连簪花都带在了同一边。
逃离的背影狼狈不堪,毫无生气,像是被抓包的小偷一般着急慌乱。
司凌酒未曾搭理楚之阮,而是狠狠踹了一脚趴在地上的司鸣哲。
“我要让你看着,这昭嘉如何覆灭,你的名声将遗臭万年,被万人唾弃,你登上的皇位,也只是别人不要的位置,你爱而不得的人,终究是我名分上的妻,而你,只能尊称她为舅母。”
“司鸣哲,温儿最后悔的,就是昭嘉的那三年,护你养你照顾你。”
司凌酒转身,语气温柔。
“温儿,我带你回家。”
回摄政王府,回你最爱的院子,那里有你最爱的花,那里不会有你讨厌的人。
摄政王掌权
眼看司凌酒命人前来,运走冰棺,司鸣哲躺在地上想挣扎着站起来,却是徒劳。
司凌酒自然给他留了一口气。
“来人,传御医,皇上口谕,身体抱恙,静养御书房,闲杂人等无事不得打扰。”
“是。”
司鸣哲咬着牙,“司凌酒,你当真是大胆,你这是谋反!我可以要你的命!你怎么敢!”
司凌酒嘴角一抹冷笑。
“司鸣哲,你真当你这个皇上要什么有什么嘛?你的御林军,现在全被管控,你就是个傀儡而已,你除了这个皇帝身份,什么也没有。”
司凌酒转身,未曾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