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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起身,却被景黛硬生生地按下去了。
她转过身看向宋伯元:“去哪里玩?”
宋伯元理直气壮指了指张焦:“娘子不是和张先生有事要谈吗?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你们,我们,说得倒是清楚明白。
景黛扯起唇角,手指轻轻摩挲在茶碗的边缘。
一圈一圈的,让人无端端地心生压力。
那挠人的声音,一波一波的直衝宋伯元的脑神经。
最后,宋伯元举起双手看向景黛:“要不,我带你出去玩?”
景黛饶有兴趣地止了动作,抬眼看向她:“那雪儿与张先生怎么办?”
宋伯元偏头看了眼朝气蓬勃的江南雪,见她露出向往之态,嗫嚅着道:“一起,咱们四个,加上张兄一起,还不行吗?”
景黛笑着起身,她走到宋伯元身边,对她抱歉地笑了笑:“我没空。”又对端坐在原处的张焦道:“走,我带你换个地方。”
错身之际,宋伯元抬了手抓住景黛的手腕,景黛回头,两人对视。宋伯元扬着眉毛低头看她,景黛也坦坦荡荡地看回来。
“你知道吧,我不是混蛋。”宋伯元说。
景黛答:“我不知道。”
江南雪歪着头看两人在他们面前打哑谜,张焦倒不好奇,隻双眼死死盯着地面,视线没有挪动分毫。
沉默,又默契的放手。
宇文广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心里有愧,刚听说太子有要拉拔宋伯元的意思,立刻宣肖赋,要见贾盘。
问题是,贾盘跑了。
肖赋垂头,自请回北境杀敌。
风必声抿嘴,站在宇文广身后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宇文广随手拿了砚台,直不愣登地砸在肖赋的脑门上。
登时,肖赋的头就汨汨地往出流血。
他抬手抹了下眼睛周围混着墨汁的血,还是坚持要回北境。
宇文广怒气衝衝地看他:“你知不知道,朕可以赐你一死。”
肖赋额头上的血越流越多,直洇透了他自己的衣裳。
他又抬手抹了抹脸,一身正气语句铿锵地回:“末将,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