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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她还在微微喘息着,“喂,用药匙喂。”
学着她鼻音颇重的样子,楚照笑嘻嘻道:“嗯,殿下果然也很好说话。”
她抬头,趁着张嘴的霎那,给了楚照一记眼刀。
再学她说话呢?
楚照只能憋住笑,特别真心实意地喂药。
不过这药确实苦,她还在旁边宽慰:“我知道这药苦,殿下晚上没吃多少饭,我叫膳食房重新做了羹汤来,等会儿拣点甜的吃。”
卫云舟咕噜咕噜喝了药,终究没吭声,她以为楚照要去拿手巾去擦。
只不过这人今天就像是非要和她得同一种病一样。
湿润的舌尖,轻轻舔舐过不意间泻溢的药液。最终,才是手巾,谨慎小心地为她擦拭干净。
“你今天非要和我同病相怜了?”
楚照一隻手捏着她的下颌,一隻手擦去唇边的液体,“嗯,不仅是同病相怜,还得是同甘共苦。”
“甘呢?”
擦完了,干净了,她索性窝在楚照怀中,发出闷闷的声音。
“以后都是。”她附耳,薄唇压在樱红的耳侧,轻声说着,像是承诺一般的话语。
后来上了几道羹汤,驸马还是颇有办法,将卫云舟哄得吃了不少,这才叫宫女端走。
那宫人看了眼托盘,不禁诧异,看来这驸马果然有点能耐,药能喂干净,饭也能吃这么多?
太好了。
夕日既去,朗月高升。皇宫纷纷扰扰,人心惶惶。
因为事变,所有宴会都已经停办,大家都觉得提心吊胆,只要没被传召,那就证明自己是安全的。
只不过,倒是与今夜的长年宫没有多大关系。
烛火摇曳,人影交缠。
喝了药之后,卫云舟似乎好多了,没那么频频出汗,脸上血色也渐渐出现。
楚照刚刚从她的额头上面收回自己的手。
嗯,也没有那么烧了。
她将她圈得紧紧的,呼吸升温,交递着彼此的体温。
青丝散乱,彼此压着,一有大的动静便会疼痛——于是二人都极其默契地动也不动。
楚照忽而将头埋下,靠近雪白的脖颈处。
香气扑鼻,挠得人心痒。
只不过这毕竟是病人。
“你不准再亲我了。”鼻音虽然没那么浓重了,但正经的语气说这样的话,总归让人觉得有些好笑,“我说,这两天。”
还有煞有介事的找补。
“为什么啊?不是大宴之后,还有休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