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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了,给我说说?”楚照不明就里,特别自觉地把耳朵凑近卫云舟的唇边。
然后暧昧的缠绵温度和报復的语气一起缭绕耳垂,余热不消双颊上。
“我说,本宫亲自给你的儿子安排从军——”
“什么!老东西,你糊涂啊,你居然让长盛去从军!”泼辣的女声传来,一妇人气恼地拍案,“你简直枉作长盛的爹!你竟然让他去从军!”
荣安伯一脸苦瓜相:“他那么废柴,我这当爹的肯定知道啊!还是怪你,从小到大把他给宠坏了,如今去当个军官,你就担心心疼得不得了了!”
王夫人站起来,气势汹汹地走来走去:“好好好,又怪我了是吧?这家中就这么一个独子,这会儿你就知道是我把他给宠坏了!难道你就一点过错都没有?!”
音声如钟,荣安伯只能捂上自己的耳朵,任由王夫人发泄。
“不行,不行,长盛那个身板,还有那个德行,其他人不知道,难道我们俩还不知道么?”王夫人犹豫了片刻,还是笃定道,“不行,他要是去了,我们可就只能给他收尸了!”
荣安伯总觉得心中闷着一股气,他怎么就这么被他夫人给拿捏了呢?
而且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此!
他也忍无可忍,站了起来,道:“现在不是我们能够拒绝的了!我今天可是见到了长公主,是她亲自吩咐下的!她还问了我长盛的事情,还用笔记下来了!”
长公主如今权势滔天,如今一切事情都由她专断!诚然如今能够快速擢升的办法便是立下军功,可是他们那儿子……
王夫人顿时眼泪汪汪:“那怎么办,你还不去快点去求求公主殿下?!”
“我怎么求,我怎么求啊?”荣安伯还是一脸苦相,相当委屈“这每天堆在长信街的车马都络绎不绝,而这其中能进公主府的人又有几人?能见到公主殿下的更是少之又少,我今日都是祖坟冒青烟了,才见到公主殿下的。”
一听解释,王夫人觉得自己快要气晕过去,她骂道:“还祖坟冒青烟呢,过不了一年半载,就等着给你儿子坟上献花吧!你这老东西,一点用没有!老娘嫁给你多少年,这荣安伯府一天不如一天,老娘还为了你同我兄弟决裂……”
说着说着,王夫人便泪眼朦胧地衝出房中,她要去和自己的儿子嘱咐几句。
北人
“下一个!”穿戴整齐、威风凛凛的城手拿刀剑,挨着挨着检查进城的人,“你,哪里来的?”
舒悦递去自己的文牒,顺便塞去一锭银子,道:“我是从辰州过来的。”
“辰州?”那城卫皱了皱眉头,一边仔细地掂量了银子,粗略看过文牒便道,“辰州如今可太平,现在过来干什么?”
舒悦不答话,只是微笑她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夹袄,下装是一条马面裙。
临到了京城的时候,她还是换下了自己的衣装。
“车上有谁?”城卫没多问,一双鹰目直直地望向了车厢里面。
马车很小,只不过三人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