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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加了太极宫的名头,甜奶茶更加受人追捧,一来二去间就在鼎都传扬开了。

各个店家也添了这一道,都称甜奶茶为“公主茶”。

多了新朋友, 阿四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大计划,作为优秀的团队中心,阿四不能太过明显的偏爱孟长鹤, 那容易引发伴读之间的矛盾。她照例带着孟长鹤去翰林院选了一个偏门的先生, 有点比较超出阿四的预计,孟长鹤似乎很喜欢作诗, 年纪小小就写得很有灵气。

当即阿四就懂了, 这又是个小天才。她就说嘛, 能被皇帝阿娘选中的, 哪里有平常人?

越是有灵气,就越要加大力度培养, 阿四是绝不耽误伴读学习的, 她当天就把孟长鹤留在翰林院补课了。然后, 独自出门撒欢。

小友虽好,但她们都是身负重担的人,不像闵玄璧和阿史那舍尔, 随便学一点有兴趣的东西就够了。至于阿四自己,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哪里轮得到她操心哟。

两个男伴读是不在翰林院的, 现在暂住在承欢殿,会有宫教博士定时去授课。柳娘今天顺口提到时说两人最近在学养花, 要是阿四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这话提醒阿四了,她本来走出翰林院三十丈远了,又返回去让宫人薅了一捧山茶花回丹阳阁,晒干混进香料正好给她熏衣服。这时候的衣服大多染出来都有点味道, 而且一旦进水就要褪色,所以很多金贵的衣服, 比如皇帝的衮服之类的就是不洗的,穿完晾一晾熏熏味道,等到下次再穿。

当然,这是勤俭的皇帝,多半的皇帝都是一身衣服就穿一次。

阿四可受不了衣服上的味道,她又爱四处跑动难免出汗,柳娘让人都洗了,但阿四又有一点念旧,总觉得旧衣服最舒服,她会想翻出旧衣服穿穿。时间长了,柳娘就传扬阿四效仿皇帝母亲的节俭作风,一身衣服穿了多次也舍不得扔,生来有仁心。

柳娘不但自己夸,还带动别人一起夸,甚至顺带其他的皇子夸。阿四的顺风耳总能听见有人谈论自己和阿姊们的数之不尽的优点,走路都昂着头,虎虎生风呀。

阿四晃悠到承欢殿就想着进门去看一眼两个伴读,加入 疼训q 群吧148乙流963看更多连载付费文不迷路她心里也嘀咕:好好的怎么去学养花了?难道是看中了哪儿的花不好意思开口打算自己养着玩?

她决定偷偷进门,让柳娘事先和承欢殿的宫人谈好,独自从廊下走近,靠在窗边假装被院子里的花草吸引,实则正大光明地听起里面的声响。

嗯……一直在说个不停的好像是个力士,宫教博士里似乎是有力士的。

“两位小公子要注意,养花是四公主的喜好,四公主喜欢的就是小公子们该上心的。请看这处,轻轻松土,将种子放进去……”

阿四有点迷茫,她自个儿也没提过这回事,原来她的爱好就是伴读们上进的目标吗?

里面的授课还在继续,闵玄璧和阿史那舍尔没有反驳宫教博士的话,不知道是对宫教博士的话习以为常,还是从不辩驳长者的话。但无论哪一点都一样,宫教博士的本意大概率不是教会他们养花,而是教会他们服从。

两个男孩的性子本就是柔顺的,这下更是安静。阿四装模作样观察花草一刻钟,都没能听见两个伴读的声音,完全是力士那夹带私货的教导声响。

难道俩伴读真是为她学的养花?有点古怪。

阿四从不拿这种问题放在心里,必须今天就弄明白。她大大咧咧地进门,打断了里面的教学,向三个人打个招呼:“这是在做什么?”

闵玄璧和往常一样带着阿史那舍尔向阿四见礼,阿史那舍尔比阿四还要小一岁,但礼节已经做的很齐整了,至少比起阿四蹩脚的礼仪好。毕竟阿四日常也碰不上几个需要见礼的人,但阿史那舍尔是男孩,要求严格些,即使是平辈的伴读也要相互见礼,用的多了自然就得心应手了。

阿四溜达到他们教学用的陶盆便瞥眼,问宫教博士:“这里面是什么种子?”

宫教博士年纪不小,满脸的褶子随笑容弯到一处,“这是两位小公子专门为四公主种的凤仙,有诗云:香红嫩绿正开时,冷蝶饥蜂两不知。此际最宜何处看,朝阳初上碧梧枝。凤仙花开时犹如飞凤,正适合四公主。”

阿四对层出不穷的夸奖话已经听免疫了,她随便点点头,先看一棍子打不出一句话的阿史那舍尔,最终还是问闵玄璧:“你们怎么突然开始做这个了?”

“见四娘总是去翰林院摘花,以为养花很有趣,就想试试。”闵玄璧回答。

实则,是他的两个乳母出的主意,她们认为是闵玄璧太过无趣,和阿四没可聊的才会被经常撇开。于是乳母提议学着养花,或许能讨好阿四,拉进两人的关系。

闵玄璧是个体贴的好孩子,自然不会往外说自家乳母的坏话,虽然闵玄璧觉得这种想法有些歪,但他顺从惯了,学什么都是学,也就听乳母的请来宫教博士。

阿四恍然,以为是闵玄璧觉得自己太过冷淡两人,连翰林院的事都撇下他们。她低头再看一眼光秃秃的陶盆,反思了一会儿,认为这都是闵玄璧的错,这种遮遮掩掩的性子最讨人厌了。

“噢,这样啊,”她记得舍己为国驻守边关多年的闵明月,确实不好太偏向,于是她招来承欢殿的内官,指着俩伴读说,“之后就带着他们俩去翰林院找那个……养花的学士学吧。”

说来有点不好意思,阿四热衷辣手摧花的对象,那些花的养花人的姓名她根本没注意过。

承欢殿原先的内官跟着姬若水离开了,新上任的是掖庭调来的新面孔,看着干练,说也少:“喏。”

交代完,阿四准备离开前按照内心的恶劣想法,眼疾手快地掐了一把阿史那舍尔的圆脸,手感像他的脾气一样软,她嘿嘿笑:“真可爱啊。”

心里想的却是:真可怜的模样啊。

虽然可爱和可怜在某些时候是相通的,但阿四总觉得有些楚楚可怜是会让人升起恶意的。

一个漂亮的、无依靠的、性格软和、欺负也不会为之付出代价的孩子,阿史那舍尔简直占满了。

“唔……”阿史那舍尔不负众望地开始蓄泪,碧绿的眼睛泪汪汪的,清透的湖水晃了又晃,终究没溢出来。

闵玄璧立刻俯身去哄,小孩子哄更小的孩子,看着多少有点滑稽。乳母紧跟着围上去,慢慢劝着阿史那舍尔,不停在说:“四公主是喜欢你,才玩闹了一下,小王子别难过。”

阿四听得瘪嘴,她才不喜欢嘞。

但是她欺负人了嘛,总得给个台阶下,转身溜溜达达出去了。

柳娘等候在外,顺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熟悉的木匣子递给宫人,灵活变通:“这是四娘赠与阿史那王子的礼物。”力图坐实阿四是出于喜欢才捏人家的脸的,绝不让自家孩子的名声受任何可能的损伤。

晚间回丹阳阁歇息前,柳娘依照惯例讲了一点故事。自从阿四听过弘文馆讲授的《商君书》后时常有疑问,柳娘也开始将故事改到秦时,给阿四讲一些秦朝的故事。

柳娘讲到秦朝细密地堪比纱衣的秦律,秦朝的田地全部属于官府,而普通的民众需要立户著籍换取土地成为自耕农,一般来说每户百亩地,有军功爵位的人依照爵位增加授田。

也就是说,秦朝的土地本身是国家的,并不属于民众本人。

阿四震惊,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点困意都飘走了,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原来土地国有这么快就出现了吗!

柳娘经常弄不明白阿四奇怪的点,其他孩子听了只会觉得无聊的事,阿四怎么还能越听越精神?

她只好伸手轻揉阿四的耳廓,放缓语调继续说:“田地是人赖以生存的,既然土地被官府掌控,土地上的人自然也就被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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