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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铃谣站起身来,将酒倒进口中,款步走至虎轶薇跟前,拉开她搭在椅背的手,侧坐在她的怀里。虎轶薇见她这架势,隐隐猜到她要做什么,想推她起来,可又见她热衷于此,心里难免存了疑惑,难不成真如她所说,这般饮酒味道便不同了?
隻迟疑了片刻,便没有将人推开,狐铃谣已经倾身上前,双唇紧贴,将酒渡了过去。有了方才的经验,狐铃谣没有马上离开,甚至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虎轶薇的唇。虎轶薇将酒吞下,往后仰了仰,拉开了与狐铃谣的距离。
狐铃谣已经得逞,便也不与她计较,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如何?”
其实虎轶薇方才并来不及细品酒的味道,隻想着躲开这过于亲密的举动,但狐铃谣这般问来,她若说没有不同,或是没有品出,恐怕狐铃谣还会再来一遍,于是虎轶薇点了点头:“果真不同。”
狐铃谣见惯她往日的正经,当下听她这般说,便十分得意:看罢,他果真爱我,我口中的酒他都觉得更美味了,若不是天阉,哪儿会这般忍着呢。
花节过去,日子似乎与先前差不多,又似乎与先前有些不同。狐铃谣已经极少以“奴”自称,她在虎轶薇面前越来越会耍小性子,虎轶薇本就知晓她那副娇弱可怜的模样是装的,见她渐渐展露本性倒也不诧异,反觉得她本性要更可爱一些,兴许是虎族姑娘向来就不喜欢矫揉造作那一派的。
虎轶薇待她无甚变化,甚至对她偶尔的小性子也很是包容,狐铃谣以为她是全盘接受了自己,不论自己是如何的,狐铃谣心里欢喜,想着老天厚待她,初出茅庐便能遇见值得托付终身的爱人。至于天阉,狐铃谣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自己亦能包容。
尽管狐铃谣不清楚虎轶薇为何会独自住在此处,可虎轶薇没有要走的意思,狐铃谣便也没有要离开。她想着,待两人的感情再热烈些,她便将二人的身份说破,要让虎轶薇去狐岐山提亲,成亲尚早了些,但可以先定亲。
正在狐铃谣满心畅想时,她看见了两个熟人——她的二哥和三姐。狐铃谣还兀自诧异着,那两人显然也发现了她,眼里闪过惊喜与放松,赶紧朝她走来:“你怎这般久了也不与族人联系,叫我们好找。”
狐铃谣有些疑惑,三个月虽说不是很短,但也算不上多久,他们寻自己做什么?难不成族里发生什么事了?二哥狐墨拉住狐铃谣:“父王寻你已有一段时日,族中有要事,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