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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劫持

 

通话结束,虽然萧默面上不起波澜,但他内心却激动万分,萧默实在想不透,在这个时机点,李业前去医院行刺萧渊的动机到底是什么?不过虽然还弄不明白李业的目的,但他因后面尚有其他盘算,一时之间倒还不急着要马上公开萧渊的死讯,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将萧氏内部反对他的异己,藉由这场竞拍会全数清除干净,这样日后他才能坐稳萧氏老爷的位置。

翌日一早,姜怀雨尚在酣睡,一夜未眠的萧默进到浴室洗漱并洗了个澡,半小时过去,萧默赤着上身,下身围了条浴巾,他从衣柜内取出两个黑色铁盒,这两个铁盒,一盒是萧默改良过的虎眼稳定剂,一盒是herbivore基因测试药,若按萧默每三个月施打一次稳定剂的时间来算,萧默现在其实并不需要再补打稳定剂,但碍于萧默先前因中毒而留下的后遗症,萧默体内接收和散发pheroone的感知神经受损,迫不得已,为了强制让感知神经起作用,他只能频繁施打牧成舒改良的稳定剂,进而让自己的虎眼外显。

萧默拿出稳定剂的针剂,针头刺进右臂,药剂打进体内,萧默身体立刻散发大量carnivore专属的pheroone,双眼虹膜渐渐由白转为金黄,幽黑瞳孔逐步缩小,萧默深呼吸顺了几回气息,他又从另一盒铁盒取出基因测试药,毫不犹豫地将这第二针给打进身体。

第二剂入体,萧默心臟忽地猛烈跳动,他深刻感受到这两剂药剂似是在互相排斥,抽筋剔骨的剧痛传遍四肢百骸,身体的疼痛,让他的双脚就快站不稳,萧默将手撑在衣柜上勉强稳住身形,他垂头粗喘大气、冷汗直冒,所幸数十分后,疼痛的感觉缓缓退去,不过萧默的pheroone却出了点问题,起先他身上是carnivore的pheroone,但现在他的pheroone却混杂着herbivore的pheroone,果然就如牧成舒所说,两种药物一起施打,会有短暂的pheroone失调,幸好,萧默以前在育幼院时,为了不让人发现他是onivore,他早就学会自主控制pheroone的散发,萧默闭上眼深呼吸几回,他开始收起pheroone,再次睁眼,就连他的虎眼也转回正常的双目。

药剂打完,萧默换上高檔的手工西服,那是套深蓝底色、浅白格纹相间的商务正装,细腻的质料、合身的剪裁,不只完美衬托萧默精实的体格,更衬出他那过于俊朗的容貌,萧默走至床边将熟睡的姜怀雨喊醒,要他立刻起床盥洗、吃早饭。

姜怀雨坐在沙发上吃着沙拉,双眼不时打量一旁抽烟的萧默,今日正装打扮的萧默,看上去似是要出席什么正式场合,姜怀雨想了很久,总算想起原来今天是李业先前说过的竞拍会日子,吃完早饭的姜怀雨,乖巧地吃下萧默递上的抑制剂,随后萧默又从衣柜里取了条领带和黑色眼罩。

萧默将手上的领带递到姜怀雨眼前,笑问:「会打领带吗?」

姜怀雨瘪嘴摇头,似是在对自己不会打领带这件事苦恼。

「没关係,我教你。」姜怀雨的反应,让萧默不禁会心一笑,他笑着将懊恼的小兔子从沙发上一把拉起,两人身躯紧贴,萧默眼梢带笑,他轻柔地拉着姜怀雨的手,一步步地教姜怀雨替他打上领带。

「记住了?」

姜怀雨又被萧默撩得心慌意乱,他羞红着脸,胡乱地朝着萧默点头,姜怀雨的羞涩反应,令萧默眼底的笑意越发浓厚,他俯身亲了姜怀雨发烫的脸颊,笑说:「小豆苗,以后我的领带只给你打。」

姜怀雨被萧默这么一说,他开心到整个人有些飘飘然,只是正当姜怀雨还沉浸在喜悦当中,萧默却猛地将手上的眼罩套到姜怀雨的脸上,随后又给姜怀雨的双耳塞上耳机。

「默……?」

猝然的举动让姜怀雨下意识想伸手扯下眼罩,可是他却被萧默喝斥不准摘掉眼罩,萧默先是切了首音乐,紧接着又把画本、素描笔、毒针全部塞到他手里,萧默拉着姜怀雨一路来到萧胤的书房,一进书房,通往地下室的书柜早已是开启的状态,二人才刚来到地下室,就碰巧遇上萧胤和他的几名下属,原先地牢关押的幼童herbivore和成年herbivore,正被萧胤散发pheroone逼着主动往前走,这些herbivore全被上了手铐及脚镣,即便他们再害怕,但刻在骨子里的示好反应,让他们怎样都抵抗不了carnivore的命令。

萧默和萧胤短暂眼神交会,萧胤将一把地牢钥匙交给萧默,便领着一干herbivore上楼,众人离去,地牢现在只剩萧默和姜怀雨,过程中,姜怀雨虽看不见也听不清,但他隐约知道自己下到地下室之后,他依稀听见铁炼清脆的碰撞声,以及窸窣的交谈和啜泣抽噎声,姜怀雨惴惴不安地拉了萧默的手,紧张问:「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萧默将姜怀雨带进其中一间牢房,他伸手摘下姜怀雨右耳的耳机,温声哄道:「小豆苗,今天别墅里没人看守,为了你的安全,你先暂时待在这里好吗?」

姜怀雨心底虽害怕,但他清楚萧默并不会伤害自己,萧默又再次对姜怀雨交代金属针剂的使用方法,要他遇到危险时,就拿这个杀了对方。

「默,你今天能早点回来吗……」姜怀雨知道自己于萧默而言就是个累赘,他不奢求萧默替自己做些什么,他只希望萧默这一趟出去能平安归来。

「怎么了?你是害怕待在这里吗?」

姜怀雨轻轻摇头,他拽着萧默的袖口,嗫嚅说道:「默……你能不能答应我……今天你会早点回来……我画了好多画想给你看……」

这句看似简单的请求,却包裹着姜怀雨最卑微的盼望,姜怀雨的心思,萧默一眼就能明白,他牵起拉着自己的那隻手,唇角情不自禁地扬起轻浅笑意,他说:「好,我答应你。」

萧默离开地下室,他快步上楼走至大厅,萧胤刚把年幼的herbivore送往竞拍会场,成年的herbivore也照着萧默的吩咐,锁在除了书房以外的各个房间里面。

「我要先去忙了,等我拿下右派的人,我会再让人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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