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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长于一个比较严格的基督教家庭,我并非教徒,但父母严格地监督了我的成长,我一直就读的是女子教会学校,以前好像没有过爱情或者恋爱这方面的想法,成年以后,父母对我的管束些许放宽,不过还是没有恋情之类的事,”乔欲耸耸肩,“我不知道为什么,都没有开始,所以也没有结束。”
主持人做惊讶状,又开始追问乔欲:“那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样子的女孩子?”
纪晴雯没有想听,脑海中全是刚才乔欲的那句话。
“都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好一个“都”字,原来,乔欲这样对待过的人不止自己一个。
纪晴雯自嘲地笑一声,自己年长,理应是那个操控全局的人,可不知什么时候竟不由自主身入局中。
还以为被爱了,果然结局总是一样的。
早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爱情是稀缺的物品,不可能人人都有,但那种自以为得到过却又失去的感觉,更有扎心般的痛楚。
一阵缭绕的烟雾忽地出现,模糊了纪晴雯的视线。
呛人的烟草味将纪晴雯包裹住。
纪晴雯蓦地感觉一阵寒意,微微侧过头,瞥见荧幕的光亮映照在一件黑绸的睡衣上,粼粼如暗夜之河。
蒋华容那隻冰凉修长的手摸上了纪晴雯的肩头:“在看什么?”
纪晴雯身体一滞,说话的声音里带了些底气不足和磕磕绊绊:“我在等gg结束,有贝蒂戴维斯的《彗星美人》。”
“不对,”蒋华容俯身,嘴唇贴在纪晴雯耳边,“许小姐,还在想着你的池寻?”
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让人胆寒的话,恐怕也只有蒋华容能做到。
纪晴雯感觉那股气流拂过她的脖颈,令她再一次感受到了被肉食动物盯上的恐惧。
之前,蒋华容带纪晴雯去过肯尼亚看过动物迁徙,跟想象中的不一样,漫无目的的找寻。
漫天黄沙,风尘仆仆,坐在封闭的车上,当地司机拿着对讲机沟通着,奔波一天,突然对讲机那头的声音激动起来。
于是车辆开始朝着既定的方向行进,茫茫草原,这一辆庞然大物却又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纪晴雯经历一天的颠簸和失望,终于在黄昏之下,看到了狮子对斑马的猎杀。
一击即中,一击致命,斑马的长腿如何胡乱地蹬也是无济于事,干净的黑白条纹上出现了温热的红。
纪晴雯盯着那隻濒死斑马的眼睛,意外地感同身受,仿佛挣不脱的是她自己。
纪晴雯开始害怕起来,浑身的血液汇聚在肢体末端,她感到自己的腿完全失去知觉,手上也没了力气,只有本能的恐惧。
烟头落下来的温度,让这一切像是恐怖片里发生的场景。
周遭好似伸出无数隻手,将纪晴雯定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