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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慎言给自家舅舅罗康打完电话出来的时候,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才找到喻礼,人已经睡着了。
眼镜摘了下去,脸上带了几分苍白之色,眼眶下也有一抹黑,显然是真的累极了,白慎言心疼的抿紧唇角,在床边坐了会才轻手轻脚的又退了出去。
在沙发上躺了躺不太舒服,手脚都施展不开。
白慎言索性起身又回了喻礼的房间,望着那张柔软的双人大床,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即便住了喻礼也不会说什么。
她也不傻,喻礼放着自己的床不住去了喻达的房间,虽然没有说,但白慎言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
但白慎言想了想,还是拿过昨天早上折起来的薄被又窝在了自己的地铺上。
反正只要能翻身,能施展开手脚就行。
她没那么矫情。
等两人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白慎言先醒过来的,她坐了起来,迷迷瞪瞪的挠了挠乱糟糟的头髮,盘腿坐了两分钟才算精神。
去卫生间放水,洗了把脸,见喻礼还没醒,白慎言也没叫她,拿出手机开始劈里啪啦的点起了外卖。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外卖员将餐送到门口,正在敲门的时候,喻礼迷迷糊糊的听见了声音。
白慎言开门接过外卖,走过喻达的房间正好看到喻礼坐起身,正在揉着眼睛。
她从门缝里探进头去;“老师你醒了,先起来洗漱吧,我订了些饭。”
喻礼没什么起床气,但折腾了一天一夜未眠,又心力交瘁的不行,不过睡了三四个小时对于喻礼来说并没有缓和多少,她不太精神,慢开机似的过了好几分钟才回答白慎言了一声。
“嗯,好。”
那迷迷糊糊的呆萌模样,看得白慎言不仅哑然失笑。
啊呀,要不是铁定会挨批,她手痒的都想上去摸摸,可惜了,她不敢。
喻礼简单洗漱了一下,出来的时候,白慎言已经将外卖拿出来都放在了餐桌上。
两人坐下吃饭,边吃边说着正事。
“我早上打电话问过了,已经在一院定了病房,这几天等叔叔的情况稳定下来,达到可以转院的指征后,咱们就转过去吧。”
“好。”
喻礼点了点头;“等下过去看看情况,什么时候可以走还要谘询一下医生的意见。”
说着话,喻礼抬起头正要张口再说什么的时候,白慎言仿佛早有预料似的,猛的抬头;“赶紧打住,打住,老师,你可别再跟我说谢谢了好吗?咱们什么关系啊是不是,你要再这么说,我可就真跟你急了啊。”
“……”喻礼。
望着白慎言瞪大眼睛故作不满的模样,喻礼抿紧的唇角终于松了松,算了,不说就不说吧。
不过……
她是欠了白慎言的情没错,但她们貌似除了师生关系之外也没什么其他关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