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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到访的弟弟(h:是是是,我耍流氓,都是我的错)

 

来到这片陌生之地,何淑樱每天都在儿子晨跑的时间到超市买好菜然后回出租房做饭做家务,一整天就俩地方。儿子让她去远点的地方转转别整天闷在家里,提醒一次她去一次不说她就不去,最远不过家旁边的小公园,慢悠悠的走出家门,逛完一圈立马小碎步回家,才三十几岁的人活的跟个不合群的小老太似的。

何淑樱也不是完全没想过独自出门看看外面的世界,只是儿子超强的意志力和控制欲让她有了厌烦期。她瞌睡不多,自己醒了儿子肯定也就跟着要起床了,艹她那几天除外,早上睡的再晚一定不超过八点。近段时间跟儿子最激烈的一次争吵,是她发现儿子每天说的晨跑其实就是偷偷跟踪她。一两次偶然遇见何淑樱可能不会多想,但每天都这样她渐渐淡了要独自出门的想法,与其让某人天天怀疑还不如待家里哪也不去。

儿子解释跟踪她的理由是,“我这不是怕您犯病找不到路回家吗?”他们的矛盾从他说这句话开始愈演愈烈。刘孝扬打着要保护好妈妈的旗帜天天没事儿找事儿,说白了就是,我可以让你出去,只不过我必须要跟在你身后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

刘孝扬抢在下课铃响起前一秒飞奔回宿舍,踢开宿舍门他傻眼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他妈不上学跑这来干嘛?”按时间来算,刘孝景应该还在外地上学才对,现在突然出现大概是有人暗地里给他通过风报过信。

要不是那个像刘孝景的舍友也在宿舍,刘孝扬还真不好识别。“还有,你怎么知道老子住这间宿舍。”

刘孝景正用着哥哥的电脑专心致志的打着游戏,不看他也不说话。

刚下课的严子淮回到宿舍,一看到刘孝景脸上一副笑嘻嘻的傻样,“我去,哥们,你够快的呀,说到就到。”

刘孝景的出现一定是他喊来的,动机过于明显,不是一类人根本玩不到一块去。宿舍里有个像弟弟的何大兴已经够他膈应的了,现在还来个真的。

“严子淮,你脑子抽是吧?把我弟叫来做什么?”刘孝扬都被他俩给气死了,他现在严重怀疑刘孝景是来跟他抢妈妈的,心里立马提防起来。

他将书啪扔桌上,问弟弟:“你逃学来的吧?被妈知道有你好受的。”

刘孝景嘴角扬起笑了笑,带着坏心思来争宠,这种事哪能明说,“妈呢?你们现在住哪?

“阿姨在我……”严子淮刚想说什么却被刘孝扬提溜到一边不让插话。

“你想抢人?”太过裸露无耻的刘孝扬他不敢讲,再有其他人知道何淑樱跟自己的那层关系那可就真成了不伦。当今社会,舆论压力可以压死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他与妈妈的小矛盾积攒的已经够多了,因为跟踪被逮现行,导致他们的亲密度变得紧张,自己的性格也变得格外敏感,一但有男人接近她,他就觉得那人会把人抢走。

当然,目前麻烦的还不是这个,他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如何把弟弟赶走。

各自磨了一会儿嘴皮,全宿舍都安静下来了,刘孝景不想说话,顺走他人桌上的一根烟抽了起来,一副见不到妈我绝不走的架势跟哥哥死磕到底。

何大兴夹在中间闻到了俩人身上的火药味,顾不上游戏,拿起桌上的一卷卫生纸立马逃厕所躲难去了。

就算谁都不服谁,何淑樱也是他们共有的母亲,继续在宿舍争论这个话题风险太大。做足了心里建设,刘孝扬随便收拾好书包还是决定带着弟弟回出租房,怕严子淮要跟着去,他找准好哥们上厕所的空隙直接带着弟弟溜掉。

他们乘的公交车,半路遇到买菜的何淑樱赶紧下了站,两人高兴的朝着她跑了过去。

何淑樱看到朝自己奔来的小儿子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心里除了惧怕,提菜的手也有些微微颤抖。“你怎么来了?”连说话的力气都呈现弱势,在儿子听来不亚于蚊子叫。

刘孝景粲然一笑接过她手里菜,猜着回答:“学校放了几天假,想你了就过来看看。”

为了能见何淑樱他早早向学校请了几天假赶往这里。原以为她会过的很好,可看到她脖子上那一片片吻痕,他的心揪到一起疼的不行。

揽着妈妈的肩膀,刘孝景低下头用某人听不见的声倍在何淑樱耳边嘀咕好半天,时不时扭头看着身后的刘孝扬阴森森的笑。

话毕,只见何淑樱手捂着胸口惊愕的望向他,脸上显露出红韵,很是抗拒的说:“不要,不行。”她向大儿子投去求救信号,挣脱小儿子的大手没一会又被揽回来给死死摁住。刘孝扬正忙着划拉手机一点信息都接收不到,在网络上伤女孩心灵的时间正好给弟弟赢得不少调戏妈妈的时间。

“怎么刘孝扬可以不戴到我这就不行?你别忘了,我们是双胞胎,用谁的不是用。”刘孝景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力道不轻,周围人听见声响频频朝他们看去。

刘孝扬闻声抬头,一脚踹在他的书包上,“手贱就把它给砍了。”

刘孝景后背一痛,惯性冲上前几步重重跪趴在地,手里的菜跟着甩出好远,口袋里的半个西瓜砸了个稀碎。

刚遭受不良调侃,如今俩儿子又开始闹架,何淑樱见此情形脑子乱作一团,气的跺了一下脚,怨恨大儿子:“刘孝扬,你踢他做什么?”

怕路人对她指指点点说难听的话,嫌弃俩儿子在大公路上闹事也在情理之中,哪怕三人只是装得像一家人也好,不惹人注目就不会引人怀疑。可惜,偏偏谁都装不像,事情还越闹越大。

何淑樱扶起跪在小儿子,掀起他的裤脚看膝盖处的伤势,已经破皮渗血了,过不了几天一定会青一块紫一块的。

自己儿子什么样她一清二楚,小时候的刘孝景最怕疼,干活动不动喊累的细皮样一点不如他哥那个小胖子刘孝扬,三天两头挨哥哥一顿暴揍那都是家常便饭了。

何淑樱对患疯病以前的记忆是模糊的,能记到现在的零碎回忆仅限在双胞胎八岁前,两兄弟的性格意识强势自私,学业有成却没有一个好的人品,作为他们的母亲,何淑樱抱有一种绝望的心态。刘孝扬是在哪一次因为什么去强暴她的她记不清了,刘孝景又是从什么时候讨厌并疏远她的她更是想不起来,她有想过这样的日子能过一天是一天,但事事总有难料到的时候,两兄弟谁都无法从自身找原因从而去改变这种生活方式。

她无奈,垂头丧气的指着地上的瓜果蔬菜让刘孝扬去捡起来。刘孝扬照做了,做的不情不愿的,洒地上的菜被他胡掫一把也落得个稀碎下场。

……

餐桌上,刘孝扬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国庆假期的安排,妈妈和弟弟一直低着头安静的吃着饭,没有一人回应他的话。他们坐的位置挨的很近,吃饭的动作神同步表情神似工具人,沉默的氛围异常尴尬。

过了许久,何淑樱畏缩的语气回答了他:“你做决定吧,我都听你的。”她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期待,如果现在她说出自己的想法一定会被刘孝扬驳回,所以她选择不说,在刘孝扬眼里她就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妇人。

“妈妈您补充一两条建议给我行不行,我准备好久了,不要扫兴好不好。”刘孝扬心里挺失落的,自从厨房那次以后他都很久没见妈妈有过笑脸了。国庆假期他盘算好里几个月了,一句没情绪的话跟泼他一盆冷水有什么区别。

“你慢慢吃,我去收拾客房。”何淑樱放下碗筷,到客房帮刘孝景收拾床铺。

妈妈和弟弟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刘孝扬又要站在门口瞎哔哔表达内心的不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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