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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

 

为什么不可能呢?

你可以包容苍生,就不能包容我一次么?

月鎏金这次是真的有些难过了,既委屈又愤怒。

两厢沉默许久,明知不可能,但宸宴还是心存幻想地开了口:“我们、可以不可以,一起离开?”

月鎏金拧起了眉头:“离开?去哪里?”

宸宴睁开了眼睛,认真地看着她,说:“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隐姓埋名,当一对普通夫妻。”

月鎏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倏尔哈哈大笑,笑得直接倒在了旁边的棉褥上,笑得肚子都是疼的。

隐姓埋名。

当一对普通夫妻。

真是可笑啊!

笑够了之后,月鎏金用手揩了一下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再度躺平了自己的身体,以手当枕,撑住了后脑,满目戏谑地瞧着洞顶垂下的一条条、一道道水晶柱,轻轻地开合着妖娆红唇:“你想让我放下一切和你走,可你自己放得下么?你放得下你的苍生大义么?如若我跟你走了,陪着你隐姓埋名,和你当起了普通夫妻,要是哪天凡界又发生了什么动乱,你能忍心不管么?你能够保证你自己不会因为苍生弃我而去么?”

不能……

他做不到。

宸宴抿紧了双唇,歉然地沉默着。

月鎏金轻叹口气,又偏过了脑袋,哂笑着撩起了眼皮:“你放不下你的苍生大义,凭什么要求我放下我辛辛苦苦成立起来的踏天教和你走?凭你的一句‘我娶你’么?你的誓言和许诺又算是什么东西?能让我一辈子肆意潇洒、随心所欲么?”

说完,月鎏金便从棉褥上坐了起来,伸手去旁边的地上够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冻成冰块了,只好又从储物戒中调出来了一套衣物,一言不发、行动迅速地穿了起来,边穿还边在心里恨恨地想:什么狗屁春风散,一点都不好用!为什么只能摆布他的身体不能摆布他的心呢?!

他也不是自愿跟本尊欢好的!

他还是不喜欢本尊!

在月鎏金闷闷不乐地穿衣服的时候,宸宴也从棉褥上坐了起来,开始一件件地往身上穿自己的衣服。

穿着穿着,一条红色的肚兜从他刚刚捡回的里衣中掉了出来。

可能是因为外面有层衣料卷裹着,也可能是因为之前月鎏金一直贴身穿着,吸附在上面的水早就被她那时不断升高的体温烘干了,所以这条肚兜并没有被冻上,只是微微有些凉潮。

宸宴愣了一下,在头脑中迟疑、犹豫、挣扎了好大一会儿,才勉强将内心深处不断翻涌的羞耻心和繁文缛节强压下去,面红耳赤地将那条肚兜拾了起来,递给了月鎏金:“你的、东西。”

月鎏金已经穿好了新的肚兜,回过头之后,目光淡淡地垂眸,瞧了一眼宸宴伸来的手,而后又撩起了眼皮,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着宸宴:“抓得舒服吗?”

宸宴的呼吸猛然一滞,漆黑深邃的瞳孔微微放大,满目震惊、无措与羞耻。

月鎏金志得意满地牵起了唇角:“你想什么呢?我问的是衣料,摸起来舒服么?是不是特别特别享受?”

宸宴咬紧了后槽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不容置疑地警告月鎏金:“不许再说这种荒唐话!”

真是假清高。

月鎏金又把脑袋扭了回去,一边继续穿衣服一边嗤之以鼻地回了句:“荒唐事儿都陪着本尊干了,还不许本尊说些荒唐话了?本尊也不是第一次说,方才说的比这还荒唐呢,你怎么不制止呢?你明明听得挺开心的嘛,本尊越说你越兴奋!”

宸宴:“……”

月鎏金穿好了上衣,从地上站了起来,开始穿裤子,嘴也没闲着,一直在奚落他:“别以为我不知道,狐媚子都是你这样,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其实行动诚实的很,就是在欲拒还迎罢了!”

宸宴:“……”

行,好,我认输。

宸宴没再多说一个字,冷着脸,沉默不语地开始穿起了自己的衣服。

待两人双双穿戴整齐,重新一丝不苟地站在水晶宫的地面上之后,月鎏金就把她的被褥和冻成坨的衣物全给收起来了,却唯独没有收那条肚兜。

从冰冷银白的水晶地面上将其捡起来后,月鎏金直接将这条肚兜塞进了宸宴的衣襟里,还故意不塞完,只塞了一半,另外一半露在了外面。犹抱琵琶半遮面。

“神君今日如此孟浪,深得本尊欢心,本尊就将这件肚兜当作礼物送给您了。”月鎏金笑吟吟地瞧着宸宴,“日后想本尊了,就拿出来摸摸闻闻,怀念一下今日的感觉。”

宸宴的脸都要青了,直接将那条肚兜从自己的衣襟处扯了出来,塞回了月鎏金手里:“不需要,妖尊大人还是自己留着穿吧。”

月鎏金一下子就不高兴了,气急败坏地瞪着宸宴:“你就是这么对待本尊的是么?本尊已经不强迫你跟着本尊回妖界了,你为何还如此的冷漠无情?本尊不也是喜欢你才将自己的贴身衣物赠予你么?你有什么不情愿的?”

“你、”一时间,宸宴都不知道该说她点什么好了,“你就不能、不能斯文一些么?”

“你第一天知道本尊不是斯文人么?要是换个斯文的来,你是不是毫不计较地就收了?”月鎏金紧攥着自己的肚兜,满目愤恨,“要是换了某仙子来,你是不是还得对人家感恩戴德呢?”

怎么又开始“某仙子”了?

宸宴又气又笑:“你能不能别总动不动地就扯人家芍华?我与她说过的话统共加起来都不超过二十句!”

他只是想让她知道,他与某仙子之间一点都不熟,更没有她想的那种情况。

但却适得其反了。

月鎏金的怒火瞬间又高了三丈,一双内勾外翘的凤眼似刀般凌厉:“我提芍华了么?我从头到位说过‘芍’与‘华’这两个字么?还不是你自己想她!自己主动提起来的!你就是人在曹营心在汉!”

宸宴:“……”这么不讲理么?

紧接着,月鎏金就又给他来了句:“你竟然还能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一共跟芍华说过几句话?你记得住自己跟本尊说过多少句话么?你记得住么?!”

宸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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