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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还是给贤珠一点时间想想…」气闷的ch0u完一根菸,闵泰久站在路边、望着天空喃喃自语着,「去看看那只笨猫好了。」

已经是晚餐时间了,河采韵应该不会出现在那,他思忖着。不着边际的想着猫最近好像有点胖、是不是要换个罐头,却在走近空地时被莫名有些熟悉的nvx声音拉回注意力。

「你们不可以这样欺负猫咪、快点走开!」

闵泰久看到一个背对他的短发nv子,正对着四个拿着球bang或小刀的混混甩着皮包。後方则是一团在地上蠕动的麻布袋。

「喂,那不过是只猫,你会不会太激动?」领头把玩着小刀的混混吊儿啷当的说着,「站旁边点,哥哥可顾不了你会不会受伤喔?」

「妹妹你长得这麽漂亮,还是等一下哥哥们带你出去玩?」另一个混混接过话,几个人看着nv子哄笑着。

「妈的…现在的小鬼也太不长进了…」看着眼前的状况,正觉得郁闷、一口闷气无处吐的闵泰久折了折指关节大步上前,「连nv人跟动物都碰,还弄到老子罩的猫?」

「小鬼,给你们五秒离开。」他站在nv子面前,无视後方突然的x1气声还有微弱的猫叫声。

「哪来的大叔…」四个混混彼此交换了眼神,拿起球bang就往闵泰久身上打去。

敏捷的低头闪掉球bang、直接飞踢踹倒一个混混後,他朝後方发出惊叫声的nv子大吼,「吵si了!带着猫闪旁边一点!」

「小心!」nv子看着围上来的混混们惊呼,手忙脚乱的抱起麻布袋、退到旁边去。

多亏nv子的惊呼,闵泰久转身重重一拳砸在对手鼻梁上,对方马上血流如注。「老子今天心情很差,识相的就给我闪远点!」

见闵泰久一出手就踹倒人且见了血,几个混混收起原本调笑的表情,逐渐形成一个圈将他围在里面。

闵泰久则面无表情地环顾他们,抬腿俐落踹向其中看起来最t弱的,接着转身接住从後方要偷袭的拳头、顺手利用巧劲便将对方摔倒在地。

他轻松压制住躺在地上的人,反扭对方拿了小刀想偷袭的手、用力的打了几巴掌,「你们的习惯真的很差耶,要嘛欺负nv人跟小动物、要嘛用偷袭的?」

匡!

突然他感到肩膀一阵痛楚,转头发现另外两个混混拿了球bang往他身上砸,「啧,我本来想轻轻来的,是你们不给我机会啊。」

语音刚落,他便以手刀用力砍了躺在地上那人的肩颈处,确认把人敲昏在地上後,才起身拉了拉筋,接着以快得令人看不清楚的动作夺下对方的两只球bang。「怕你们说我欺负小孩,就不拿家伙了。」他用力将球bang在地上砸断,以一道漂亮的抛物线丢到草丛中。

混混们互相对看一眼,一时之间竟没人敢先上前去。

「怕什麽?我们三个还打不过一个人吗?」球bang被夺走的其中一人虚张声势的喊着。

「呵…」闵泰久冷笑了声,左手随意的cha在口袋中、很不把人放在眼里的看着他们,「来啊?」

原本拿着球bang的两人还在互相使眼se、犹豫谁先上前,接着只来得及发现眼前出现一道y影,然後就感觉肚腹处被重击、迅速出现的疼痛感也b得他们只能弯着腰大口呼气。另一人想上前帮忙时,不知怎的下巴就重重挨了一记,还在眼冒金星时又被打了两拳,重得让他完全站不住、只能跌坐在地。

「唉唷,我太用力了吗?」虽然闵泰久还是笑笑地看着他们,但他的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他其实很久没自己动手了,说来也是有点好笑,这两三年总是在准备出手的那个瞬间闪过采韵不喜欢这个念头。接着眼前会浮现穿着高中制服的河采韵,还有她发现自己又打架受伤时的表情。

某次以为两个nv孩应该在学校,刚处理完事情的的闵泰久没处理伤口就直接回家,一开门却发现她们俩正在客厅认真的算数学。

看到他身上的伤闵贤珠马上红了眼眶、手忙脚乱的翻找医药箱,河采韵则是面无表情的去浴室装了一盆水、拿了条乾净的毛巾,接着异常粗鲁用力的清理他伤口上的泥沙。

「喂喂,你这是在nve待伤患耶!」他不停倒ch0u气忍住不痛呼出声,同时瞪着她弱弱抗议着。

「你一定要三天两头就弄得自己满身是伤吗?」河采韵手上动作不停、淡淡地问了句。

然後他们两个都安静下来。她继续大力但仔细地帮他清理伤口,他则看着她无表情的脸没多说什麽。

虽然她没表示任何关心并且弄得他很痛,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感觉得到她很在意而且有点生气,让他难得安分的任她摆布。

「受伤前至少先想一下会担心你的人吧。」清理完毕她状似无心的说,「我是指贤珠。」

尽管她後来又补了一句,但他还是读出了她想说的。她会担心。而这件事让他十分开心。

於是非必要时刻他不再动手,就算真的被搅和进去,也都尽量不让自己受伤。

没想到又因为她的事情被牵动情绪,使他现在只想好好教训这几个家伙,免得之後那只笨猫真的怎麽了、她会很难过。

想着想着就闪了神,他们不知何时捡回断掉的球bang,尖锐的断面在他手上留下一道伤口。看见血花他却突兀的发现,原来自己从头到尾都在考量她的状况。

怕她担心、怕她难过。怕她过得不好、怕她哭。

「呵…」自嘲的笑了笑,像是要释放某些情绪或摆脱某些想法似的,他出拳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过没多久就有两人倒在地上起不了身。

正当他揪着最後还站着的那人领子连续揍了两拳时,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哨音,伴随着nv子的声音,「这里!刚刚报案的是我!」

「g!有人报警!」被打得很凄惨的几个混混互相扶持着、跌跌撞撞地跑开,还不忘撂下几句狠话,「你有种就不要跑!」

完全不在意那几个人和哨音,闵泰久神se不变的拍了拍身上的泥灰,懊恼的看着衣服,「妈的,沾到血了…」

「闵泰久你的手!」

「该si…」听到那名nv子直接叫了自己的名字,闵泰久忍不住低声骂了句。

刚才就觉得那声音很耳熟,但他只顾着眼前状况还有自己情绪所以没多想,现在听起来…正是他一直避不见面的河采韵。

他心中突然一阵没来由的不安。她刚才看到了多少?

在他的世界中,他得成为追捕者,否则就会变成别人的猎物。虽然刚才是他主动挑事,但大部分的状况下如果没有抢占上风就换他被打趴在地,所以他通常一动上手就直指对方弱点、毫不留情。这一面他从未让她见过,怕她因此感到害怕而转身逃离,却偏偏在半发泄情绪的状态下让她见到…

河采韵皱起好看的眉盯着眼前的男子,厘不清心中复杂的感觉从何而来。尽管他留了点胡子使得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不羁、不若过去开朗,但在他走上前时她就发现是那个一直赖在自己心里不走的闵泰久了,所以她才会乖乖听话、抱着麻布袋内的小橘走到一边不让自己g扰他。

把小橘放出来後,她很犹豫要不要就这麽离开。他人在首尔却没有回覆她的讯息、贤珠也没告诉自己他在,那麽应该就是故意为之了。既然他不想见到自己,是不是就该顺应他的意愿、直接离开会好一点?

虽然那麽想着,但她的脚却怎麽也迈不开步伐。

她法的挥拳直到撒了满地的沙。

他想埋怨命运。为什麽偏偏就让他遇上她?为什麽自己不是身在一个更好一些的家庭?为什麽会这样走在和她完全反方向的路上?

但他又想感谢命运,让他有机会在y暗晦涩的生活中迎来河采韵这道和煦暖yan。

有些人身上会有种特质,只要和她相处就会忍不住被x1引,甚至因为她想变成更好的人。河采韵就是这样的人。

他享受每一段和她相处的时光,她和贤珠养成一起在家念书的习惯後,他也不自觉的会尽量在她们念书的时间留在家里不到处乱晃,一些找不到时间读的书也这样看得差不多。为了要帮懒得出门的她们准备食物,他能煮的菜se越来越多,每次看她们认真吃完、笑着称赞,他就觉得无b满足。

好像只要和她在一起,他也可以难得的享受一下大部分的人常挂在嘴边的幸福快乐。

三年前他不该一时冲动偷了那个吻。她就像罂粟花一样,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让人沦陷,使他不可自拔的一直回想那个美好瞬间,接着陷入想要却不可得的痛苦轮回中。

他可以不用那麽急着去碰东南亚军火市场的业务,但为了让自己忙碌所以他提早主动要求参与。他知道组织内很多流言蜚语,老大也在冷眼旁观着。可是他管不了这麽多,b起那些他更需要给自己套上层层枷锁。

但他又难以自己的不停出现在她的生活中。手段卑劣又如何?反正他本来就不是什麽好人,他很清楚有些美好只存在於她身上,所以他想争取自己多停留在她心中的时间,只要可以维持现状就好。

至於一直不出现在她面前,则是为了避免自己因为一时冲动把两人关系推到难以挽回的状态。结果再多的努力和心理准备在见到她之後什麽都不是。

只是嗅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的理智线就几乎全断。他知道刚才她只是抬头时不小心擦过自己上唇,甚至连多一秒的停留都没有,但那就足以在他心中撩起大火,使他完全无法克制的放任自己在她口中满足所有想要却不可得的遗憾,就像是要一次倾倒完这段日子的思念般,既想用力将她r0u碎进自己t内、又舍不得她受到一点伤害。

见河采韵起身,闵泰久安静地隔着一段距离跟在她身後。

她不像平常那样坚定地踏出步伐、走得又急又快,而是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在街道上游荡着。他也不急,就继续缓缓的跟在她後面。

她其实不确定自己要去哪里,就这麽漫无目的地闲晃、漫无目的地想着他。

闵泰久一定也是喜欢着自己的,经过刚才那个吻之後她更能如此确定。

那个吻传达过来的缱绻情意骗不了人,他眼中一闪即逝、包含着落寞的眷恋目光也彷佛还在眼前挥之不去。

想起他握起拳别开眼的表情,她就觉得心头一阵酸软。站定脚步,她看着天空叹了口气。既然他想维持现在这个状态,那就继续这麽做吧。等到他再也不给她任何讯息的时候,那时候…她大概也已经学会把他放下了。

她的小脑袋中现在大概满满的都是自己吧。对着她突然站定的背影他默默想着。

她看着天空的侧脸好美,但看着她扬起的微笑,闵泰久只觉得胃像被揍了一拳似的。

他太熟悉那个笑容了,是她被某件事情困扰很久最後终於想通、下定决心时才会露出的笑。

再这样下去不行。他的人生也就罢了,但她的不行呐。

目送她走回租屋处,他站在楼下望着她的房间看了很久。

「你说什麽?」闵贤珠听到闵泰久的话忍不住抓着他的手大叫。

回到家之後,她果然对着他手上的伤一阵大惊小怪、还不停追问到底发生什麽事。被问烦了的闵泰久才跟她说了自己的决定,好转移她的注意力。

「喂喂喂,我的手…啊嘶…那里有伤口啊!你小力点!」不太喊痛的他因为闵贤珠震惊得拿了纱布在伤口上重复摩擦而忍不住喊出声,「你手上的东西先放下行不行?」

「不是,哥你是认真的吗?你现在说被外派去泰国,是傍晚跟我讲的那些吗?」

「不然呢?」他瞄了一脸震惊的她一眼,决定不讲太多细节。

「可是…可是…」

「没事啦,我去做生意的又不是去那边跟人火拼。」他拍了拍她的手权充安慰,「欸我很饿,可以先弄点食物给我吃吗?」

闵贤珠一面煮着泡面,一面担心的回头看他,「你有跟采韵说了吗?」

「没啊,这是刚刚才决定的事。」他探头瞄了一眼流理台,「记得加蛋。」

「刚刚吗…」不理会他的话,她想着半小时前河采韵传来的讯息,只跟她说闵泰久受伤了、要记得帮他处理伤口,「你们傍晚时见过面?」

「怎麽这样问?」他眯起眼睛看着正在煮面、yu言又止的她。「贤珠?」

「采韵刚才传了讯息来,说你受伤了,叫我记得帮你处理伤口。」虽然答应了河采韵不会告诉闵泰久,但她那拗得过自己哥哥…

听到这段话,闵泰久只觉得心头一阵暖流经过,「这件事我会自己跟她说。」整个人往後倒进沙发,他更确定自己的决定没错。

默默跟着河采韵的那段路他想了很多很多,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想着自己的未来、想着贤珠…就在觉得几乎卡进si胡同时,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和人聊天时听说过的法国外籍佣兵团。

如果未来真的要去接下老大手上的东南亚市场,趁现在先出国见见世面、拓展一下这方面的人脉也是必须的。而且佣兵团…就是拿钱办事、参与那些跟自己毫无关系的战役,然後想办法从战场上活下来。

听说在韩国一般军队中的t能顶标状态,在那样的团队中只是基本要求。退伍好一阵子了,好像的确可以去试试自己的t能极限,而且在那种环境下,大概就不用一直想着她,还有他这种人根本找不到答案的其他问题。

隔天他就找了现在被称为林社长的老大谈了很久很久。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那位老人家其实很反对,但他却异常坚定的表达意愿,甚至说了这是会影响自己人生的重要决定。

看着一脸不屈的闵泰久,林社长重重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一路看着闵泰久到现在,他b谁都清楚这小子只是外表看来随意不羁,但心中的界线原则分明并且执拗。

「既然都下定决心了,就去做吧。你妹妹贤珠我会多照顾的。」最後他也只能这样回答。

几天後他默默的传了封讯息告诉河采韵,但只淡淡地说了他要被外派到东南亚驻点,没多说工作内容、她也没多问。以为他要开始管理组织军火走私市场的闵贤珠虽然担心却不敢多说什麽,只能在他整理行李时在一旁帮着收拾然後安静的掉着泪,然後拉着河采韵到机场送机。

看着哭哭啼啼的妹妹,闵泰久在机场一度就要心软改变主意,但最後还是咬着牙办完所有登机程序。

分别之前他满脸不自在的抱着闵贤珠,「好了啦,别哭了行不行?」握着她的肩膀、他无b认真的看着唯一的妹妹,「叫你保管好的东西要收好,哥哥没办法一辈子挡在你前面,现在开始要学着挺起肩膀、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哥……」听到他这番话,闵贤珠反而哭得更难过,蹭得他x前全是眼泪鼻涕。

安抚着靠在x前的闵贤珠,他视线飘往站在一边很久没说话的河采韵。「喂,你不要也跟着哭喔!」见她眼眶越来越红,他赶紧出声警告。

放开闵贤珠後他走到两个跟着他很久的年轻人面前,「我交代过的事情,都记得吧?」拍拍他们的肩膀,他欠了欠身,「接下来就拜托你们了。」

「是!」两个年轻人对着他九十度鞠躬,让闵泰久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着他走到河采韵面前,两人互看几秒後她忍不住开口,「怎麽ga0得排场这麽大…」

他淡淡的笑,从外套口袋掏出一个包装jg致的纸盒、递给河采韵,「毕业礼物。」

她疑惑的看着他,才刚要升上大四耶,怎麽这麽早就给了毕业礼物?

「不知道你们真的要毕业时我回不回得来,先给先给。」他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她收下,「回去再开吧。」

她乖乖的收起纸盒,也从包包中拿出一个盒子交给他。「你今年的生日礼物。」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她说。

「你可以现在拆,不喜欢的话就别带出国了,占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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