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烂桃花
波霸同学用很假n气的娃娃音回答,g起香织的手往前走,雀斑nv啧了一声跟上,我和眼镜nv落在最後,她连走路姿势都是弯腰驼背的懦弱,还不太敢超过我,典型食物链最底层。
我在排队时完全不说话,恢复面无表情,继续扮演好班上同学眼里的怪胎,波霸nv叽叽喳喳说话,香织有一搭没一搭,还是很照顾给所有人丢球接话,我勉强接了几句,也只b眼镜nv的「嗯、你说的对。」好些。
真烦,真想回家,可以的话想跟梦里一样,把香织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就算自己清楚现实是不可能的,我开始默背每月诞生石转移注意力,跟着她们走到漆黑鬼屋排队,连喇叭放送传出的恐怖哭号,都非常不给面子的保持漠不关心。
「你不怕吗?」
眼镜nv很害怕地小声问我,大概是觉得两个pa0灰很能聊,前面三个聊嗨也cha不上话,她视线落在警告牌「国小以下孩童、心脏病患者、孕妇等等斟酌入内」滴血红字渲染气氛「在里面发生的一切恕不负责。」
就算我不理人,她还是自己再接再厉继续:「我有灵感,你知道灵感是什麽吗?就是能感应到那种东西的存在。」她指纹带脏的镜片下,睁大布满血丝的双眼:「这里不乾净。」
无聊,你现在看起来b较可怕。
我漠然的想,难怪会被排挤,到处跟别人说看到鬼,普通高中生还不被吓si,像我喜欢收集化石矿物,这种冷门癖好只会想和信任的人说,反正其他人也不懂,表面上「哇!好特别唷!」说不定一转头当八卦笑话。
眼镜nv不安地绞着手,连工作人员靠近发注意事项单子,她都能吓得发出短促叫声,引来前後排队的sao动注目,我越看越心烦,随便扫了一眼单子:「你知道不可以对镜子问我是谁吗?你知道深夜为什麽不能在房内吹口哨吗?你知道为什麽逆拍手是禁忌吗?」
根本从网路复制,也太不用心了吧!
我露出讥嘲,突然一双凸出到快滚出来的大眼挡住:「你知道为什麽吗?」我忍住暴躁地轻轻推开眼镜nv:「别靠近我,我不喜欢别人贴这麽近。」接着压低声音说:「说不定这就是专门给灵感的人看的规定,反正我看不到。」
不去管惊吓的她,我自顾自拿出手机修图刚才的自拍,香织真的好好看,指尖有意无意顺着屏幕,摩挲腰肢和长腿,又把脸部放大看个够,无聊地数着她的睫毛,到刚才为止都很开心,没想到遇到同班同学真够倒楣,我因为约会被打断情绪正处於糟糕恶劣,瞟见眼镜nv还在打哆嗦,报复x地心情稍微好些。
工作人员把排队的五人一组,发了一条麻布卷的长绳子,告诉我们要抓紧排成一列进去。
「千穗,」香织最ai前面喊我:「你要不要过来排我後面。」
波霸同学又在那里嚷嚷:「里月你垫後啊!」和雀斑nv互看露出坏笑。
我瞟到一眼眼镜nv吓到不行,木然回答:「不用,我走最後。」
不等大家答应就接过绳子站位排好,香织错愕瞬间似乎敏锐察觉我闹别扭,又来不及说什麽就被工作人员指示向前走。
「谢谢你。」眼镜nv带着哭音,走在我前面哑声碎念:「我感应这里真的有东西。」她不想进去,但更怕不进去等下只会被欺负的更惨。
拉开破裂布帘,香织拿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屋内弥漫音效诡异,设置放送轻声说着:「这里曾经住着名门望族,大家族感情融洽,有一天最小的弟弟突然发疯拿起武士刀把全家残忍杀害,连姐姐刚出生的婴儿都没放过……」
鬼影幢幢的脚步声、沙沙拖行、刀挥舞的颤栗音响,我们经过破败的褟褟米是大片血痕,纸门被刀劈开歪倒,柜子上成排市松人形突然发出高亢怪笑,波霸nv尖叫靠拢香织,雀斑nv反而是被她的高分贝吓到跳起。
「听说弟弟在发疯前,沈迷打破禁忌的游戏,喜欢深夜在房内吹口哨。」
狭窄通道响起急促口哨声,忽远忽近,眼镜nv啜泣着一整个不想走,我轻轻推着背才肯前进,我真心觉得这种串螃蟹似的玩法,恐怖的不是鬼屋,是不知什麽时候突然发疯花式鬼叫的队友。
「……对着镜子重复问我是谁?终於召唤来了恶灵附身,考不上好大学丢光门面的茧居,家里人天天辱骂嘲笑,瞧不起我、欺负我,恶灵呢喃,那就杀光他们。」
随着轻飘飘的解说放送,跳出纸窗投影,nv人的头发被粗暴扯着,发出凄厉惨叫後被一刀割下头,泼洒出满窗血红。
「别拉我!拉好绳子!」波霸同学腿抖怕到不行,转头找人出气。
「你还不是一样,一直拉着香织。」雀斑nv不服气回嘴。
「我另一手有牵好绳子好嘛?你看连里月怕成那样,都有乖乖牵好绳子。」她摆出盛气凌人态度,雀斑nv忍着不敢说话。
眼镜nv紧闭着眼,根本0黑走着,我往左边移错开她,专注凝视香织美丽柔顺的长发背影,在气氛宣染下有几分贞子味道,我视线黏着舍不得离开,嫌波霸同学整个肥胖身躯挡住,幸好她不够高,我偶尔还能看到香织侧脸,她转头时,心有灵犀地与我视线相撞,读到她眼底担忧的关心,我瞬间有些後悔刚才闹别扭。
早知道就乖乖走在香织的後面了。
我有些局促不安,完全不是来自鬼屋,满脑子想等下怎麽跟她撒娇道歉,经过w垢镜面又浮现父亲拿张猥琐的脸,我恨透地想像着他头被无情切下来。
「救救我……」
躲在橱柜下的小妹妹冒出来,拼命地想爬出来,指尖在褟褟米上抓出血痕,又突然被力量往里面拖,绳子剧烈颤动,同学们又是吓到节奏大乱互相玩起踩脚,香织鼓励大家:「别怕,就快走完了!」
眼前破败飘扬帘子外隐约有光亮,她们几个像是尿急冲厕所的小跑步,我差不多是被拖着走,感受到背後的视线,回头瞥见几个浑身是血,穿着和服的男nv老少,有的断头,有的被砍断脚痛到在地上哀嚎。
那个发狂的弟弟在哪里?
我脑中不由自主掠过奇怪的念头,前面出口传来工作人员jg神十足的欢乐嗓音:「恭喜大家走完通关!」
波霸同学和雀斑nv一口气还没松到底,又啊啊啊啊啊的惨叫起来,原来笑容工作人员身後站着头发又长又乱的男子,手上拿着武士刀,白se和服染上血迹。
他满脸是血、露出诡异笑容,手慢慢抬起来,用一种恐怖片常见的超慢速挥手告别。
这就是杀人狂弟弟了,还真是首尾相应。
大家都知道环球影城向来玩大的,c刀鬼屋水准吓si人,就算来过几次就熟知c作,还是花样百出,感觉特别恐怖。
高素质的工作人员假装不知道後面站了什麽,保持「大家怎麽啦?」的专业疑惑表情,送走连滚带爬的五人,想到外面等着被吓的超长队伍,天知道他一天要重复几次这台词演技,眼镜nv抹着眼泪跟我说:「我只跟你说,你身上有好多不好的东西,回去记得洒盐。」
我懒得理她,反正她跟每个人都这麽说吧!
雀斑nv忙着指着她取乐大笑:「居然走个鬼屋都能吓哭!」
波霸同学立刻回血:「我帮你拍个纪念发到群里!」
这两人完全忘记自己刚才被吓到p滚尿流,一转头就有时间欺负人。
我抛下她们走到香织面前,轻声问:「你还好吗?」香织是不怕走鬼屋的,也不怕恐怖片、她最大的乐趣是观察鬼怪的特殊妆效。
但现在她脸se不太好,还是礼貌地跟波霸同学说:「田中同学,真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想和千穗先回去了。」
「咦咦咦?香织织你没事吧?」波霸同学立刻换一副嘴脸,示范什麽是过度热情的担心:「要不要我们陪你去医院?还是陪你回家?」
「不用,你们继续玩吧!有千穗陪我,」香织笑着说,我不禁升起窃喜和独占的自豪,勇敢回望波霸同学和雀斑nv不爽的视线,她们悻悻说:「好吧!那学校见罗!」
波霸同学掐住眼镜nv的後颈往反方向走,隐约还能听见斥骂:「去帮我买吉纳bang,钱?不会自己先垫啊!白痴!」
「你还好吗?怎麽了?」我担心扶着香织坐下,她的脸se很差,不像是为打发她们走随口说的藉口。
四周还是播放轻松愉快的音乐,我却明显感受到她恐惧的身t微微发抖,我把绑在腰上外套解开来给她披上,香织嘴唇有些发白:「刚才在鬼屋的镜子里,我不知道为什麽看到了悠真……」
「他用异常奇怪的姿势,嗯,用手背无声鼓掌,一直sisi盯着我不说话。」
悠真是她前男友的名字,中辍生说存钱去澳洲深造,接着就ga0失联,我不知道为什麽香织现在又要提他,明明yan光普照的温暖,我的眼中凝聚y霾。
那个叫中村悠真的家伙,从鹿児岛来大阪工作,高中毕业四处兼差打零工,满口都是出国的梦想,香织还存钱帮他买了把很贵的吉他,都分手快半年了也不扔掉。
我只见过他一次就不喜欢,嘴pa0男看上去还是三分钟热度,幸好香织不是那种马上会被骗shang的nv生,没让那家伙得逞,梦想家跟翔太那个流氓一样让人讨厌。
只听她喃喃说:「这麽说来,他说在环球影城工作的朋友,曾经找他一起做鬼屋企划,之前听他提过,这个鬼屋项目是悠真参与的?刚才是故意放出来的特效?难不成他没出国?」
香织飞快的分析,我突然感到无聊的很,开玩笑随口说了句:「说不定他在国外去世,太想见你才显灵。」
香织被我的yyan怪气ga0得困惑抬眼,我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俯身与那双美丽深邃的眼睛对视:「因为你说的动作,听起是y间的逆拍手,活人绝对不可以做的禁忌,si者会嫉妒活人,希望你赶快下去陪他,用逆拍手的诅咒,还有b这个更渣的吗?」
「千穗,」香织勉强牵动唇角:「别开口乱咒人si了,世界上怎麽会有鬼,说不定是我看错了。」
我靠近到能看到额头上渗出细小汗珠,还有那开阖的美yan红唇,我克制用嘴去堵住的慾望,吞了口水,快速亲额头又用力抱她一下:「我去买饮料。」
不顾香织还没反应过来,我转身跑去摊位,绷不住的露出y郁表情,指指菜单要两杯可乐,一个字都懒得说,把游乐园的店员姐姐ga0得尴尬傻笑,我拿着饮料回去时,香织看起来状况好些,帮我把外套系回腰上,我知道她是不想扫兴。
我们喝着可乐闲逛,坐了一轮治癒系的旋转木马,香织强打jg神说笑的样子实在太心疼,我随口说自己累了,今天先回去吧!
我送香织进屋後,才返回自己的住处,钥匙用力往桌上一扔,y沈骂了句:「妈的!」窗户上又出现父亲恶心的脸,n1taa是住在地球上一切会反s的光滑物t上吗?我用力粗暴拉上窗帘,扯开药袋,乾吞了两颗镇定剂。
接着走到展示柜前,专注看着一会儿,按住柜子使劲往旁边搬动、露出了几公分的缝隙,我钻进後面收藏化石的房间,四叠榻榻米大,除了放冰淇淋的大冰柜和三四个保冷箱,还有几个又重又占位的恐龙化石、贝壳化石、植物化石、鱼化石、鲨鱼牙齿和鹿角,四下静到冰柜运转的声音格外清晰。
我蹲下来检查,化石保存需要分别处理,三叶虫的最简单,基本放着不要给日照直s就好,有的需要用蜡密封,有的需要冷藏冰冻,接着打开冰柜拿出来一颗球型石头把玩:「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就好,别到处出现,有够碍眼。」
认真考虑要不要放入果汁机里试着打烂,想想还是算了,果汁机又没做错什麽,外面传来「叮咚」按铃声,我把石头放回冰柜,挤到外面熟练地把展示柜推回原位。
门外站着是区长阿姨,我半开着门,她白胖脸上挂着笑容,眼底没有一丝笑意:「佐藤同学,你妈妈还是不在家吗?」
我点头,她咳嗽清喉咙带来一串关怀开场,好不容易才进入正题:「最近邻居都反应经过你家时,经常闻到恶臭,你年纪还小,是不是有什麽厨余之类的没有处理好?需要阿姨帮忙吗?」
我露出不自然的笑容,阿姨似乎打个寒颤,警戒看着我蹲下从门後端出木盘,她只差没发出大叫,满脸厌恶掩住鼻子,上面不过摆着五个透明实验杯、方别放了五个j蛋,贴上时间日期的标签,以及使用过的药物。
「学校的自由研究作业,我选了怎麽能在常温下防止及延长j蛋的保存期限,不过目前都没有成功,臭的要命,阿姨,你有没有什麽想法?」
「我说你ga0这些能不能去学校实验室ga0?臭成这样,以後记得整理一下,别给左邻右舍添麻烦,他们不好意思欺负小孩子,抗议全都跑到我这儿了!」阿姨捏着鼻子碎念。
「知道了,我妈不常回来,没人教我这些,我以後会多加注意。」我背台词似的念着,只差没把「我就是个没教养的小孩」写在脸上。
阿姨话头被堵住,尴尬地接不下去,只好悻悻地打电话叫住附近的nv儿,拿来满大袋消臭除臭用品塞给我,好不容易把她们打发走,我关门挂好防盗链,瘫坐在沙发上,往空气中嗅嗅:「真的这麽臭吗?」
认命地拿着除臭剂在客厅喷完,又去浴室,最後在化石室大喷特喷直接用掉半罐。
虽然才六点多,我却被那人工香jg恶心的没有胃口,乾脆早点睡算了,吃完安眠药後躺在床上,刷着香织今天的照片入眠,只有跟她在一起时,我才觉得自己最正常最乾净,就像个普通的高中生。
而不是从小被父亲发泄到大的肮脏物品,母亲还是因为受不了他酗酒,又到她上班的地方大闹要钱,还不是因为我被亲生父亲猥亵qianbao才离婚,是因为侵犯到她的底线,初中时她一离婚马上带着我搬家,父亲也因欠债到处躲藏,高一时我们搬到大阪,母亲不久就去东京总公司赴任,他们两个我都恶心,原以为永远摆脱恶魔,还和国小玩伴香织重逢,以为老天总算知道仁慈。
香织来我家玩,我送她回去时,一开门就看到巷口出现恶梦,猥琐邋遢的男人正躲在那里,从几公尺地方,yghui地上下打量我,「香织,抱歉,你先自己回去吧!晚点我再去找你。」
她说好後就离开,眼见父亲正要跟上去,我忍住想吐的冲动,冲上去拦住:「你要g什麽?」
「交到朋友啦!都长这麽漂亮了,我当爸爸的,当然要去问候一下你朋友啊!」他咧嘴笑,满口泛h烂牙,突然用力抓住我手腕,压低嗓门:「你们母nv倒好,老子欠钱不知道帮忙还,让我好找!」
他一路把我拖进屋大力摔到地上,满身酒臭味凑近,我有些麻木又习惯的被压住挨揍,那满嘴下流肮脏又把我拖回童年恶梦,我放空盯着天花板,任由冰冷恶心的手伸进内衣里,耳边sh黏地恍惚传来:「你那个朋友长得很正啊!啧啧,腿那麽长,以後你不听话,爸爸就去找她,啊啊啊啊啊!」
下一刻他已经在地上ch0u蓄,我拿着电集bang电到脖子r0u发出焦臭,面无表情瞪着晕si过去的蛆,轻声说:「你敢动香织,再说一次,你配当我爸?你还敢说去找他?」我两手扛着紫水晶原石,结实地往下砸了一下又一下,快意地把恶梦的脸弄得血r0u模糊,惊奇原来人t这东西这样脆弱,我以前到底是在怕什麽?
可怜的紫水晶断了几根,擦伤了我的手,剩下晶柱给血洗过,看起来更闪烁辉煌,我大口喘着气,费力把一坨烂r0u拖到浴室,开时实现我梦到千百次却没有实现的复仇。
母亲不知道为什麽很ai收集刀子,厨房里翻出好多把不同款式的菜刀,後来才知道她和父亲谈恋ai时说好未来要一起开餐厅,哎,那些都不重要,我把屍t的头按在浴缸里,施加t重整个人压上去开始分屍,菜刀真的很费力,好不容易把四肢都切下来後,我累到气喘嘘嘘的休息。
「废物,垃圾,连si後也那麽麻烦。」穿cha着各种难听脏话,我一边g活一边给自己打气。
中途不忘刷手机看怎麽分屍及善後,网路真的很好用啊!除了猎奇心态都聚在上面外,还能拜读前辈事蹟,好在我从以前就想分屍父亲,生物学的不错,人骨、关节、内脏有条理的分批处理,内脏分装小袋子并盖上猫砂,r0u块切小块回收,留下头颅用蜜蜡放在冰柜里。
花了两天处理,接着把浴室用清洁剂和热水打扫的换然一新,已经看不出分屍血池的浴缸,我在热水蒸腾中泡澡,心底甜蜜踏实的像是美梦实现,满脑子都是以後可以安心和香织在一起上课。
在梦中一遍遍的重播过程,安眠药副作用ga0得我头痛yu裂,一早醒来已经十点多,我开始发呆,星期天香织都要去社团练排球,没事g无聊到只能在床上滚动,突然门铃又响了,居然是翔太,凶神恶煞站在门口。
「你来g嘛?想再去警局喝茶吗?」
「臭b1a0子,」他眼中泛红血丝呛声:「你们之前那样ga0我,以为就那麽算了?」
我表现出害怕的问:「你想怎样?」
他按住门框,不怀好意的说:「让我进去说,刚才去找香织不在,我只好先找你聊聊了。」
「要是不听话我就天天去赌那个优等生,你看警察有没有空每天管?」翔太妥妥g的出跟踪狂行径,没人b他这个小混混闲。
我万般无奈解开防盗锁,放他进来。
过两天後,香织传来简讯:「你怎麽又没来上课,我去看你吧?」
我本来事先跟她说别来,流行x感冒容易传染,这两天新化石也处理的差不多,於是我回:「探病要有甜甜圈病情才好的快w」
香织回了笑笑表符,下课果然带着甜甜圈来看我:「你家怎麽这麽浓的芳香剂味?」她立刻皱起眉头。
「是吗?」我接过草莓口味:「感冒鼻子塞住,什麽都闻不出来。」
香织有些担心,犹豫了一下开口:「昨天警察来找我,说翔太家人报案他失踪了。」
我噗嗤笑出声:「那种人居然也有家人。」
「千穗,」香织略带谴责:「他有个失智的nn,一直相依为命,听说翔太从nv人手上骗钱,都拿去给她当医药费,病情时好时坏,这几天老nn不知道为什麽异常清醒,突然跑去找警察说他孙子好几天没回家。」
「喔,」我兴致缺缺,专心咬着香浓甜腻的草莓:「又不关我们的事,你不吃吗?」
香织一直紧盯我的脸,听到叹口气,随手拿起原味甜甜圈:「我後来还是很在意中村悠真的事,打电话去问了他老家的人,父母说他最後只发了出国的讯息,之後就失联了……」
「香织!」我突然感到说不出的烦躁,稍微提高音量:「我刚吃完感冒药身t很不舒服,晚上又睡不好,你不是都跟他们分手了吗?一定要现在说这些?」
香织从没看过我生气,咬着唇低下头,语气有些惊慌又抱歉:「抱歉,千穗你别生气……」
看她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实在按耐不住,凑上去狠狠亲上那觊觎已久的柔软唇瓣,舌尖上的草莓香气又侵略又缠绵,香织完全吓呆僵住,我环绕着细腰,整个人跨坐在上,紧贴着她柔软魅惑的身材,不甘心地轻咬唇喘息,摩挲脸颊呢喃:「你能不能别整天一直叫那些男人的名字,怎麽不多叫叫我的?」
这个吻还能牵强说是恶作剧,接下来的话占有慾十足,香织终於从震惊中恢复,尴尬到满脸发烫通红,轻轻想将我推开,我木然地从她大腿上滑落,蜷缩膝盖坐在地板,只听她困难地开口:「我、我只当你是朋友,对不起。」
「嗯,那亲一下没什麽大不了的,我就想看看能不能把感冒传染给你,这样好的快!」我装没事地抬头眨眼。
香织手足无措的样子也很可ai,她深x1一口气:「对不起。」
「别再说对不起了。」我的暴躁因子又开始蠢蠢yu动,虽然隐约就猜到告白会是这样的结局,但要说不难过是假的,我把整个头埋在膝盖里。
下一秒我才知道对不起的意思,化石室里传来饶舌歌的手机铃声,香织发抖拿着手机拨号,红着眼眶盯着我,字句带着颤音问:「……这是翔太的铃声,为什麽他的手机会在你这里?」
她豁然站起来,要往铃声那里走去,我下意识拉着衣角:「香织,你别再问了,也别过去,陪我好吗?」
香织似乎难以置信居然还能耍赖,撇下我走到展示柜前,使劲全力推出缝隙,露出後面的化石室。
她跨入漆黑室内,走到唯一光源的冰柜前,瞪大眼睛盯着里面堆着三四个石头,失声大叫,牙关打颤回头:「这些是……?真的是你、你杀了他们?」
伸手不见五指的室内哐啷踢到几根人骨,香织崩溃发出尖叫踉跄後退:「你到底杀了多少人?」
「忘了,」我面无表情靠着墙,屈指数着:「我爸、渣男一号、渣男二号,好像还有个之前带头霸凌的nv生。」
香织站不稳地退到墙边,嫌恶心的拼命用手背擦着嘴唇,眼泪断线似的滑落,拼命摇头:「千穗,去自首吧!我陪你去。」
她被残余屍臭熏得想吐,双手捂住口鼻哭着,又止不住乾呕。
「又不是我的问题,是他们自己送上来当化石的,」我有些後悔翔太的头颅处理匆促,只用保鲜膜捆包上,生前就是渣男,si後又吓到香织。
「你留下来陪我好吗?」我从没想过香织有天看我的眼神,会这麽恐惧厌恶,像是看着神经病。
问了好多次都没有得到回答。
但其实答案也不重要了,我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柔地抱着她睡觉,独占抚0着那头乌黑秀发,在这里她已永远属於我,不像以前会再被任何人抢走。
我抱着她沈沈睡着,奇蹟似的没有出现恶梦,充满她身上乾净清爽的味道,那是yan光的蓬松柔软,让人忍不住贪婪地x1个不停,直到毁灭。
几天後大批警车堵在门口,警察闯进来将我押走,门外区长阿姨、香织父母和我妈都来了,我冷着脸,自动隔绝不想听的噪音,懒得去管他们哭喊激动什麽,围观群众和记者闪光灯营造明星排场阵仗。
「骇人听闻!十九岁高中nv生连杀五人,分屍藏头的泯灭人x!」他们忙着现场连线报导,真是辛苦了。
我一路面无表情,配合警方押送,抬头看到香织脖子上有条怵目惊心的血痕,幽冷地站在y影下,就在那里慢慢举起双手,手背朝外的诡异姿势,无声地对着我鼓掌。
蓦然想起自己对她说过的话,「y间的逆拍手,那是绝对不可以做的禁忌,si者会嫉妒活人,希望你赶快下去陪他,活人用逆拍手就是在表达诅咒。」
「香织,你是希望我快点去si吗?要我快点过去陪你吗?」
在围观群众无视的视线错愕,闪光灯卖力发威到好b白天亮度之下,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多麽孤单,终於痛到撕心裂肺地发出惨叫,蜷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再也不会有人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