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节
同时万幸没将女儿嫁给张旻,女儿真嫁过去,张旻没胸襟容下李家,张旻成事李家不会有好结果,张旻败了,李家会一起陪葬!
李家主拍了自己的脸,打住不能继续想下去了。
他的女儿嫁给了杨曦轩,杨曦轩有胸襟容人,为人磊落有底线,他们李家不仅有好结果,还能长久的传承下去。
杨曦轩不知道岳父想了什么,他惊讶岳父自扇耳光,“岳父,你这是怎么了?”
李家主干笑一声,“没什么,刚才有蚊子。”
杨曦轩扯了扯嘴角,他才不信岳父的话,这个月份哪里有蚊子,“张旻清楚守不住南方的州城,他此举也为了给我制造麻烦。”
李家主,“他不甘心你一统南方。”
杨曦轩嗤笑一声,“他想带银粮回去不如去做梦,我这就让海军进入南江,我要看看是张旻的大炮厉害,还是我的炮火厉害。”
李家主皱着眉头,“南江不比海洋,一旦进入南江,你的船舰太被动了。”
杨曦轩也清楚,所以一直守在南江入海口处,“那也不能便宜了他。”
他要想想怎么留下银粮。
北方战场,杨展鹏胳膊受了伤,他负责运送草料,队伍被伏击了,侥幸带着两个人逃进了山里。
杨展鹏靠着石头休息,缓了一会才处理伤口,现在草料被抢,他们出去就是死。
两个士兵吓破了胆子,二人紧张的握着武器四处张望。
杨展鹏抬手摸着受伤的胳膊,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幸亏躲闪的够快,他才保住了一条胳膊。
杨展鹏站起身眺望山下的情况,草料全部被带走,只留下横七竖八的尸体,他没敢出去,深怕敌人杀个回马枪。
果然有第一队士兵折返回来,再次确认没活口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杀心
杨兮不知道亲弟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她在新建的女医馆门口,被两个男孩子拦住了。
杨兮身边的朱红警惕着两个男孩,大有不对就拔刀的架势,护卫也露出了凶相。
两个男孩一脸恐惧,年纪小的孩子跌坐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捂着嘴,深怕哭出声当场命丧。
杨兮抬起手,护卫们退开,她仔细打量两个孩子,年纪大一些的不知道多少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年纪小的肩膀处有淤青,两个孩子衣服破烂不堪,快要无法蔽体。
杨兮走上前,两个孩子手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任何的武器,她走近年纪大一些的男孩,男孩恐惧却硬撑着,杨兮尽量笑得温和,“你们不是来乞讨的,可是有什么难处?”
年长的男孩终于从恐惧中回神,他利索的跪在青砖上,声音有些颤抖,“小子为杏村人,家中排行第三,父亲挖矿身亡,母亲年初与幼弟没了,家中只剩下我与五弟两人。”
杨兮听出重要信息,这家有六个孩子,现在只剩下两个孩子。
年长的男孩见贵人耐心的听他讲话,声音顺了不少,“小子今年十三岁,弟弟今年八岁,小子名刘柏,弟弟刘桦,家中有房屋四间,良田五亩。”
杨兮还有什么不明白,刘希统计出矿山伤亡人数,发了抚恤银与补偿的工钱,这家只有两个孩子,显然银钱没到他们手里,至于发放的救济粮和粮种,估计也被强占了。
杨兮示意两个孩子起身,“你们跟我回府衙。”
刘柏傻眼了,瑟缩着身子,他不敢去府衙,嘴巴飞快的将族老也告了,“小子房屋良田被占,杨将军发的银钱和粮食也没保住,小子本不想寻先生,可小子死没关系,弟弟一定要活着,小子要养活弟弟为我们这一房留根,求先生明察,小子没有说慌。”
杨兮想拉起两个孩子,朱红先一步上前拉起磕头的孩子,杨兮这才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带你们回府衙告诉知府,他会为你主持公道。”
刘柏脸颊涨红,他刚才怕进府衙没了性命,刘柏身上很脏,两个孩子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澡,还好气温刚升高味道不重,不过,头发宛如杂草一般,头发上挂着不少虱子卵。
杨兮已经很淡定了,最近见得多了,徽州百姓命都活不下去了,谁还在意卫生,哪怕喜爱干净的百姓也不敢在春冬季节洗澡,洗澡容易受风染病,谁也不敢去赌命。
朱红出声道:“先生,我先带他们洗澡换身衣服。”
杨兮看着天色,天色不早了,“好。”
刘柏为了弟弟活命,今日用尽了所有的勇气,等杨先生与护卫离开,少年瞬间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这可吓了朱红一跳,确认少年是害怕后,轻笑出声,“现在怕了是不是晚了?”
这也就两个孩子干瘦危险性不高,否则,他们没冲过来就丧命了。
刘柏缓了一会,身上有了一些力气站起身,突然咧嘴笑了,“小子知道杨先生是大善人,村里病重的孩子回村说,杨先生不仅给他们讲故事,还鼓励他们读书识字,杨先生说识字才能明事理,我问了好多遍才敢带着弟弟进城。”
朱红失笑,“你倒是机灵。”
刘柏瞬间踏实了,他和弟弟不仅能活下来,说不准还能有其他的前程。
一个时辰后,杨兮见到两个少年,他们的头发被布包裹着,头发上抹了药。
两个孩子模样周正,兄弟二人都有酒窝,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周钰还没有回来,刘希也没抽出时间,她示意两个孩子吃点心,等孩精神放松了,才问想知道问题。
杨兮问,“像你们一样的情况,村里多不多?”
刘柏飞快的咽下嘴里的点心,“像我们一样情况的不少,族老说为我们好,可这些日子饭都不给我们吃,还让我们干活。”
刘桦年纪小,语气里满是气愤,“族老家吃的可好了,还有银钱买布料。”
杨兮又问了一些村里的情况,的确是两个孩子亲自领的粮食,只是粮食刚到家都被人拿走了,为了防止孩子们告状,一直压榨孩子们的劳动力,同时想驯服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