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再提太子名讳
轰。
在萧谨晏舔舐自己用过的那端汤勺之时,长吟只觉得脑中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再送回自己口中的羹匙也似带了温度,烫的长吟脸发烫。
偏生萧谨晏面上一副凌然自得,让长吟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以猥琐之心,度纯洁之腹。
长吟在璟王的云淡风轻和自己的兵荒马乱中用过了早膳,喝了药后阵阵困意袭来,她还是没撑住合衣躺了一番。
桌上灯盏摇曳,片刻之后便灭了。
璟王也重新入了榻,睡在里头的长吟轻声梦呓着细语,好在这次念的不是太子的名讳。
他将软枕丢开,揽她入怀中,低声道:“叫夫君。”
长吟睡得迷迷糊糊的,只知道身旁人的胸膛暖和且安稳,本呓语了两句梦话,便被他引着,轻轻喊了声夫君,声线柔糯糯的。
帐内昏暗,璟王微微勾唇,抚着她柔顺的乌发,一双眼笑意盈盈。
长吟在不知觉下,夜夜被萧谨晏暖烘烘的抱在怀里,没多久便去了风寒。
她病愈的时间也巧的很,正赶上皇后的喜雪宴,璟王府和东宫都需入宫。
清晨,当一众贵胄在三千响晨鼓的余韵中缓缓出了府,看到的却是阴沉沉的天空和扑面而来的细碎雪粒时,抱怨声顿时乱纷纷的响了起来,被呼啸的寒风吹出老远。
坐在马车内的长吟也不例外。
璟王有些心疼的将长吟向怀里拉了拉。
“靠我近些,莫要再生了病。”
长吟有些惊讶的瑟缩一下,距离回弹,她重新远离了萧谨晏。
只是璟王似乎没察觉到任何不妥,又重新闭了眼,伸手将又她往怀里扯。
她的背撞到他的胸膛,全身都僵住,完全不知道他是何想法。
长吟的身体被他铺天盖地的气息笼罩。
她的心跳停了半拍,又飞快地加速起来。
在这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不见,所有的感官只被身后的男人侵占,带着极为浓烈的存在感。
全数都放大了起来。
“………”
长吟好看的柳眉微蹙,拢了拢被压乱的衣角,顺势移开了些,只是离得没有上次的远。
璟王沉默,不再去管她的小心思。
长吟又闻到冷冽的檀香,从璟王身上传来,像冬天猝然涌来的风。抬眸去看他,正闭目养神,无视长吟打量的目光,连手指都没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