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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明明就是大晴天,心情却b雨天还要难过,这几天都特别热,但他连把伞拿出来撑的想法也没有,就这麽走在堪b烤炉的大马路上。

问完林承儒就像突然被泼了冷水一般,还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原本以为,林承儒的判断会是到对方拍完这出戏之後,他就可以告白。

结果做这种蠢事的结果就是他中暑了,回到家後叶秉yan喝完水、用毛巾擦了擦汗就躺到床上。t温很高,但一点汗都没流,浑身难受。

他全身缩了起来,开了电风扇後就这麽睡着了。

过程中睡也睡不沉,但身子就是特别没力。

中暑也不是一两次了,他以前最忙的时候穿着戏服画着浓妆在没有冷气的片场里头也常常这样,但那时候有林承儒跟自己的助理照顾着他,现在他谁都没了。

等他醒来,他发现旁边坐着赖思辰。对方正一脸认真地照着他放在桌上的镜子,还b了个自以为很帅的七。

「你醒了呀。」赖思辰完全没有自己太自恋还被抓包的感觉,见他想坐起来又被压回床上。「你跟你那经纪人告别之後,那经纪人处理好李昌言的事後又跑来你家却发现你家锁着,按电铃你也没回应。他怕你想不开所以要然然来开门了。」

结果发现你无意识的晕在床上,把然然吓到快si了,他真的很怕你出事。虽然语气十分平淡而轻松,但从赖思辰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忌妒。

原来赖学长是个这麽会吃醋的人。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对方摇头,却用头向他示意外头的叶秉然才是担心的那个。见他三句两句就喜欢提起一次自己哥哥,他才突然想到这两人应该也算是情侣了。「对了,你跟老哥的进展状况如何?」

「真要我说的话,我们还在切合中。」说到这儿,赖思辰r0u了r0u太yanx。「之前想说应该还好,毕竟之前什麽活动也有一起住过房间。」

「结果我想的太天真了,有些东西真的要彼此习惯。」

高中时的辅导课总少不了关於ai情的单元,老师曾说过一句话:恋ai最开始是ai情,接着有了誓约、有了除了以前那单纯的喜欢外的感情,最後是习惯彼此的存在。

婚姻是恋ai的坟墓,之所以这麽说便是许多人都无法适应彼此的大小习惯,小至牙刷的摆放位置大至房间的设计,大小东西都可以吵。

「没关系,你们还年轻,还相ai着。」他连喜欢上一个男孩子都觉得自己是个错误。但他哥哥跟他情人还年轻,他们有很多时间可以习惯彼此。

毕竟他们也撑过了没有彼此的时候,现在有了对方,他相信他们会过得b以前好的。

但想到这儿,他的心微微发疼。……好忌妒,明明他哥说自己是单身主义的,为什麽他最後可以为了一个人反悔,他连这个能反悔的人都没有。

他原本还想着如果可以,想多跟他们多祝福个几句,因为他知道同x伴侣很辛苦的,连牵个手也会被侧视。

但说到相ai两个字,他便忍不住咬紧下唇,甚麽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也还年轻,甚至b我们年纪更小。」他不明不白地说:「你还有时间,不论你是要不管你那经纪人的话,或者去私下追求他,更或者是直接去找另一个人。」

「你还年轻,大可以趁着现在失恋的时候去思考,你要吊si在一个人身上还是怎样。」赖思辰每说到一个方法便伸出一只手指。「我从出国那刻就想好了,然然就算不喜欢我了我也要这麽看着他,就算我不在国内我也要用网路想尽办法不要让他被欺负。」

「所以,我去国外学习当骇客。」

听到这话,他整个傻了。

他想到了各种在自己身上的黑料常常在几分钟内被大肆消灭,原来是赖思辰ga0的鬼吗?

「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觉得然然一定会很担心你。」猜到了他在说甚麽,於是他如此说道。但他相信以对方那醋坛子个x根本不可能只因为叶秉然会担心就这麽全部撤掉,大概是在讨好叶秉然的状况下对他也产生或多或少的感情了。

「……可我这样,不会很自私吗?」他如果因为这样,让李昌言感到困扰,或者让他有一丝一点想放弃自己梦想的想法,他可能会自责到想si。

「如果你喜欢的人连让你对他自私一下,那你喜欢他g嘛?」白发男人一脸理所当然地说。

他却觉得这跟自己的想法完全相反。

或许是他想的一切都太美好,但在他对恋ai的想法,是两人会愿意为彼此奉献一切的,互相退让互相扶持,一直这麽到老。

又或者只是个在一起一辈子的伴。

但无论是哪个,他确定赖思辰跟他想法是不同的。

因为他是只想让情人在他保护下成长的人,他却是希望能在一个平等的地位在一起,不分谁牺牲的b较多。

之後叶秉然骂了他,他跪着听自己家哥哥难得的板起长辈的人来训话。

但念到一半便被打断了,坐在对方旁边的赖思辰左撩右撩的终於让叶秉然受不了的大叫:「哎呀你不要再弄我了很痒!」

「……然然,我们回家好不,反正小yan没事了。」赖思辰过度亲昵的在叶秉然身上乱蹭,好像想在对方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一样。「然然,我们虽然在一起了但也没有多常在一起,想跟你做……」

「我弟还在现场耶不要乱讲话。」叶秉然立刻摀住对方脸,然後扯着自家情人往门外走,赖思辰一脸「计画通」的看着他,还b了个大姆指出来。

原本打算照着赖思辰的想法,在家里思索自己未来该如何,却被林承儒的电话打断了思绪。

看到林承儒三个字,虽然不大想迁怒但心中还是有点堵烂,所以他刻意忽视了亮起的萤幕。只是他没想到对方会再打过来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一定是急事,不然林承儒会隔个半小时再打过来才对。

他这才接起电话,男人的声音带有一丝着急。「秉yan,你现在赶快去公司,昌言他现在应该去公司解约了。」

「……什麽?你、说、什、麽?」叶秉yan忍不住咬紧牙关,他怕自己会对着手机尖叫。

「我不小心把你喜欢他的事说溜嘴了,他宁可跟公司解约付违约金,也要跟你交往。」听到这儿,他不耐烦地将电话挂掉,随手抓起钥匙跟口罩便走了出去。

他没想过有人可以这麽蠢,他就没有想过为什麽他先跟林承儒谈吗?他就是不愿意用「ai」这字阻碍自己喜欢的人呀,为什麽他会这麽蠢,选择已经几乎一无所有的他而不是他未来会一帆风顺的事业。

他又换成打给李昌言。「你给我在吴总办公室好好待着,晚点没看到你给我试试看。」

他心中有一把火在烧,觉得自己为什麽要喜欢上这笨蛋,连自己都不在乎的笨蛋,ga0得他如此两难。

但心中却又有一个地方暖暖的,要他不去阻止他,这样他们俩就可以在一起了,反正他的钱是妥妥的足以两个大男人过完一整辈子的,甚至过的奢华点也不会有太大的关系。

他甩甩头,把这想法甩到脑後,他已经尝试过没有演戏的生活是如此痛苦了,就算对方没有像他一样这麽重要,但这麽痛苦的事他不想给李昌言感受到。

因为起码也是看了好几年的同事,他快速的通过了服务台,走工作人员专用的电梯上了吴颐睿的办公室。

如此气势汹汹的到来,让吴颐睿愣了一下,看到他这麽生气而有效率地冲过来的李昌言也没好到哪里去,正想叫他名字,便被他恶狠狠地瞪了下,又摆出了「我很乖巧」的好学生坐姿坐回吴颐睿对面的沙发上。

见对方被吓到的模样他心还是软了下来,放柔了声音。「你是白痴吗?」

你没想过我的感受吗?如果因为我你失去了其中一样重要的东西,就算了解到自己是最重要的,但我还是会很惭愧,会想着自己为什麽要喜欢上你。

他想看着对方发光发热,不是这样让他这麽轻易的就放弃圈子,不该是这样。

「你为了这理由,就放弃了我最想要的东西?你会後悔的……」

「我不会,因为我想进圈子就是因为秉yan,我认识你已经是可遇不可求的了,你还喜欢上我,你知道我知道有多开心吗?」要si了,他喜欢到快si的男人,居然愿意不顾世俗的眼光喜欢上他,想跟他告白,却因为他的工作而放弃。「我知道对你而言,圈子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事物之一,或许连我都b不上。」

「但我不是,叶秉yan这人跟演艺圈b起来,我更喜欢叶秉yan。」

「……喜欢到要我放弃生命也行。」他微笑着说,看影帝因为讶异而瞪大的眼睛,因为这样叶秉yan看起来跟哥哥更加相似了些。「真的,我没骗你。」

「我听到你退圈我真的很难过,你却说你不能再回去了,但如果能成为你活着的一份力我也很骄傲。」李昌言所希望的,若真要说,就是能让叶秉yan能继续笑就够了。想到因为圈子的事而丧失活力的他,他就觉得难过,更别提那时他第一次在餐厅遇到叶秉yan时愣住的模样了,心疼得要si要活。

曾经的他在粉丝前总笑得如此灿烂,现在却因为单纯被认出来而感到恐惧。

这强大的对b也让他知道对方也是个一般人,会害怕,不是只会笑的好看人偶。

如果不是那时候,他大概也会对他跟林琛冷嘲热讽这事感到讶异。

但这样的他,多了不只一点人气。

「……所以,如果林哥不给我让你开心的机会,我会退圈。」他毫不退让的说,因为他总觉得这是唯一能帮他做的事了。

但如果叶秉yan知道,他会笑的很无奈吧。

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情绪,让他快乐着。

「你……你果然是傻子。你……你是白痴吗?」他无助的四处看向附近。看吴颐睿并没打算帮忙,反而一脸兴趣盎然的看着他们两人,李昌言则仍然不打算因为他打消这想法,他除了吐出这话外不知道能做什麽。

「对,是傻子,你根本就是在情绪勒索叶秉yan,」他无助的四处张望,想找人来帮忙。但吴颐睿一脸兴致盎然地看着他们俩,完全没有要cha手的意思。李昌言也一脸不会让步的模样,他忍不住垂下肩膀,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确实你说的没错,他是个白痴,而且你根本就是在为难叶秉yan,你没发觉吗?」一段时间後,吴颐睿开口道:「如果他真不在意他为什麽要去问承儒?你真没想过吗?」

「还是,你宁可让他一辈子在後悔中度过?如果你的答案是yes,我就让你签约。」

他跟许尉樈本来就不是正常的恋ai,许尉樈对x从小就有点反感,所以他们一直都是以柏拉图式的ai情在生活着。所以也因此,「床头吵床尾合」这方法在他跟他家伴侣身上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也因为这样,他最近在感情上特别小心,在别人的案例上也能帮个忙。

例如这两人。这两人真要说的话他们的理念并不大相同,明明是很让着彼此,但还是会因为最中心的理念不同,不谈好真有可能大吵起来。

「你或许没有想这麽多,但居然我提出来了,那麽你就多为他想想吧。」

李昌言因为对方的话,才发现这是对叶秉yan这人情绪勒索。

你喜欢我,那你为什麽会这麽反对我退出?

我这是为了你耶,因为我想让你开心,所以我决定要退圈,你为什麽不支持我?

他突然了解到叶秉yan的痛苦,如果叶秉yan为了他也做了这个蠢事,那麽他宁可对方不要喜欢自己。

了解到这事後,他拒绝了吴颐睿递过来的笔。

叶秉yan看到後,对他露出笑容,是一个说着「太好了」的微笑。

但眼神中的遗憾也是没让他错过。

他虚脱的瘫倒在沙发上,起码他完成了林承儒给他的工作了,不让李昌言退圈,这不就是他来的目的吗?但为什麽,他心里其实很难过呢?

人怎麽这麽矛盾,为什麽,他不是个可以轻易放弃的人,直接放弃掉自己这难得一见的初恋呢?明明这快三十年的人生,没有情人也是可以继续过下去的呀,为什麽就是这麽不愿意回到以前还没见过李昌言的时候?

他知道他现在的表情肯定难看si了,多年的演戏经验也没法遮掩住现在失落的表情。所以他只好笑起来,心中不断地对自己说着「太好了,他没有退圈,他没有退圈」。

有人说过,开心也是过一生,难过也是过一生,所以就这样。笑吧,起码笑容b哭脸好看。所以他总是笑脸迎人,但他现在委屈地想哭。

明明他喜欢的不b别人少,凭甚麽他们过着他想过的生活呢?

跟吴颐睿说了声打扰了後,他跟李昌言便走出了办公室,两人甚麽话也没说。

直到到了电梯前,他才开口:「昌言,这几个月我过得很开心,但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吧。」

心在痛,好难过,但不做不行,他怕自己总有一天情绪会失控。

接着令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李昌言直接一把把他压在电梯门上,嘴唇覆了上来。

对方的嘴唇很软,这也不是个特别有占有慾的吻。

很温柔,就像一个人在把你当宝贝对待一样,却让眼中那炽热的感情形成了严重的反b。

到一半,他就忍不住闭起眼来,像是因为害羞,但也像是邀请李昌言在他身上乱来。

这吻没持续多久,就因为刚刚按的电梯门开了,他们两人直接摔进电梯里,他立刻挣脱出人的怀抱。

他忍不住轻抚被吻的嘴唇,又联想到了对方的眼神,他整个脸像有把火在烧一样。他原地蹲了下来,想把这过於激动的脑袋冷静下来,但不论是触感还是味道都一直不断在他脑中呈现。

他要si了,一般初吻什麽的都会让人这样吗?难怪有人说无论接吻再多次,也找不回初恋的感觉。八成是从菜鸟变老鸟的差别吧。

完全没办法直视李昌言眼睛,这事就是有这麽严重。所以等待电梯从十五楼下去的过程就是如此漫长。尤其是看到从总裁办公室下来的电梯,根本不会有人想半路撞见总裁,就算他人再好再友善也是如此。

三……二……一,他看到电梯面板跳出一之後用自己最快速的力量冲出了电梯,柜台小姐原本想跟他打招呼的但连反应都还没反应过来。

至於另一个当事人,则露出懊恼的眼神。

「我喜欢你的时间b你还久,却是你第一个告诉别人的,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这样,你会不会躲我呀?」他这事真的太激动了,让他有些无法把握。

叶秉yan会不会因此对他反感?这句话,这段时间一直在他脑中打转。

在那之後,他总一直躲着李昌言,其後似乎也知道自己那天的事不大对,也不会像之前一样一直不断地去找他。

他没有把这事告诉任何人,但起码也认识了好几年的谢黎立刻发现了两人气氛的诡异,所以他难得地把一天的工作全部丢给副导演,跑来找他。

要知道谢黎在拍片方面是喜欢自己动手的,加上拍摄手法很特别,没几个副导演可以完全地把工作放给对方。但这次却特别为了他做了这事。

他一直知道自己在发小心中是特别的,不过听到这件事他还是有些感动。

他被谢黎抓回其後家,看到熟悉的谢家出现在他眼前他还是觉得自己没还给谢父谢母的太多了。他想把自己之前的生活费还回去,却被拒绝,说他们家甚麽不多钱最多。

如果你想回报我们的话,那就把你身上的光彩显露给所有人看吧,儿子。谢母笑着说,她说其实在他跟叶秉然搬进来没多久便将两人当作自己儿子了,不过一直没提出要让他们入户籍的事,谢家好歹也是大家庭,他怕会害到他们两兄弟。

「我回来了,王伯伯帮我泡杯咖啡,我昨天忙到五点才补了两小时眠。」闻言,他瞪了一眼谢黎,健康的身子也不是这麽浪费的吧?「……yan,李昌言的电影要开始跑通告了,如果我不先帮他结束b较繁杂的镜头,他之後会过劳的,你自己也知道吧。」

他跟导演都会先商量好,哪个b较容易无法一条过的戏他们都会先拍,全盛时期的他几乎一刻也停不下来。

热度炒起来了,最重要的就是一直出现在镜头前,让大家记住你。

「你自己过劳就可以啊,他是耽误自己一个人的,你病了你可是延误整个剧组的进度耶。」他不耐烦地敲了敲旁边的桌子,觉得为了李昌言的谢黎真的是愚蠢至极。

如果是他,他也会这麽做吧。他忽略了心中的声音。

「好啦我下次会注意,不过快病了我就会休息的,最近小梁也开始可以担起我一些有的没的的事了,或许我下次可以教她掌镜?」後来他才知道,为什麽小梁愿意这麽跟着谢黎,是因为自己的导演梦。她很喜欢谢黎所拍摄出来的感觉,为了学习才来担任助理的。

後来他有问过对方,为什麽不直接去当副导演呢?

小nv生就反问他一句:副导除了帮忙收镜头,有什麽机会碰到摄影机?b起这样当然是当谢黎的助理b较快呀。

话说,其实小梁有这机会也是因为谢黎给的,他在某次学生美展一眼望中了小梁的作品,然後两人的桥梁就这麽搭了起来。

「好了,现在告诉我,你跟金毛怎麽了?我看他有时会一脸忧郁的看着跟你的通话纪录,你跟他吵架了?」

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该跟对方说多少。再怎麽兄弟,听到自己被男人吻了会不会觉得恶心呀?「应该不算吧。」

「那是怎样?难道不是因为那时候他跟我闹要退圈的事吗?」男人疑惑地说,而且时间也对上了,不然他们还会有什麽事?

直接中奖,一定要这样吗?他开始有些吞吞吐吐的。「……也算是,其中一个吧?」

如果把电梯门前跟退圈当两件事的话。

「其中一个?你是不知道我为人吗?我才不会这麽无聊说出去呢,我只是关心兄弟。」他当然知道谢黎是个怎麽样的人,只是。

他没有想过他的想法吗?为什麽他不想跟他说,不就有难言之隐吗?我是为你好,我只是关心你。这些话常造成他无法对亲密的人保留自己不想说的话的原因。

但仔细想想,他为什麽要被人这麽左右呢?

可对方的眼神太过认真,他最後还是败下来。

「……你不准笑我喔。」

「我是这麽没人x的人吗?让你陷入这麽复杂的心情这麽久我还笑你?」

「……好啦。」他眼睛一闭,豁出去了。「退圈那事之後,我还被李昌言吻了。」

空气就这麽凝结了几秒钟,谢黎傻傻地看着他眨眼,之後才打哈哈说:「到底是发生多严重的事情让你说出这种话,哥不会说出去的你就实话实说吧。」

说出这话已经耗尽了他的羞耻心,这对他来说跟和别人说出自己的x经验一样令人难以启齿。他摀住脸,觉得自己第一次在谢黎面前这麽尴尬。

「……你认真的,等等,yan你就点头摇头就好了,认真?」他过几秒後才点头,谢黎也停顿了几秒钟才继续说:「哇喔,你们俩两情相悦喔。」谢黎知道他喜欢李昌言,隐隐约约猜中也试探过他了。

「这才不是重点。」

「yan,我就问一句:你有没有想过你未来要怎麽过?或者,我想问:稍微自私一点,对李昌言你而言是好还是坏?」

「这种事,是要在世界中二十多亿人口中,找到一个你喜欢的人,你知道有多困难吗?」谢黎这麽问。「如果你知道,稍微自私一点,承哥也会原谅你的。」

其实他不相信这话,如果他会原谅的话,怎麽会把话说这麽直。

但,如果大家都这麽说的话……他只是违背了林承儒,应该还可以吧?

他喜欢李昌言,就只是这样应该还好吧?大不了他搬到李昌言家,然後就这样不出门。把窗帘拉上,怎麽过生活就只是他们俩的事了吧?

感觉到这事不是只有一个解答,他眼睛亮了起来。

「看来你想通了,那我就不多说了,需要我帮你订个玫瑰还是烛光晚餐吗?」

「……又不是nv人,订什麽玫瑰?」叶秉yan苦笑,一般人问怎麽告白,通常都是这种方式,男对男的方法几乎没人说过。

其实只要一句「我喜欢你」就解决的事,却因为前面的吻而把事ga0得更加复杂。

「只要能表达ai就好了,说不定金毛aisi了呢。」话虽如此,这麽老派的告白方法真的做不出来。

他们两个恋ai零经验的大男人就这麽讨论了两三个小时,却连个共识都没有出来。

他跟谢黎吃完晚餐後准备离开时,李昌言的讯息就跳了出来。

【李昌言:秉yan,你在哪里?】他输入个问号後,对方又说:【我去找你,行吗?】

谢黎看了眼,抛个暧昧的眼神过去後就用嘴型说自己去补眠了。

他有些好笑的看了眼对方,他也不是在讲电话,刻意不出声做什麽?

【叶秉yan:我在谢黎家】

【李昌言: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讲,方便给我谢导的地址我去接你吗?】

就像怕被他跑了似的。

这个想法让他皱了下眉头,但仍然把地址报了过去。

没过多久,一台全新的toyota停在门口,车窗放下後,露出了李昌言熟悉的面孔。

他一脸新奇的走了进来,左看看右瞧瞧的,就像来校外教学的小学生一样兴奋不已。

李昌言走进豪宅时,捧着一样东西进来。

他真心懵b。

听到李昌言要过来的谢黎也高兴的凑了热闹跟他在窗户前看着,忍不住啧啧称奇了下,又说:「看来我们的思考方向是对的啊。」

他手上捧的是一束玫瑰。

他忍不住踹了下一脸兴奋的谢黎。

对方用眼神示意他下去接人,他却打si也不要去。他根本不知道该用什麽脸去跟李昌言说话,高兴?生气?他想,大概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只是最後他还是被拖下去了,真的是用拖的。谢黎揪着他领子把他从楼下拉了下来,他瞪了对方一眼,谢黎却回答:「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兄弟你si心吧。」

见到他们两个这麽拉拉扯扯的走下来,虽然还是有在玩的意味,但李昌言看到脸还是垮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反应过度,只是还是会觉得很不爽,有不是他以外的人可以跟慢熟的叶秉yan有大量的身t接触,其後虽然口中叫着骂人的眼神中有些无奈而宠溺的眼神却让人知道,这人在对方心中肯定有一定的份量。

明明知道谢黎是对方发小也能吃醋成这样,果真病得不轻。

「你知道我们今天来这里就是在讨论怎麽跟一个男生告白吗?结果被yan否定了好久的玫瑰居然……要打架是不是,我什麽不会最会的就是b谁的拳头大颗。」因为脚一直被对方狂踩,谢黎讲到一半就受不了的大吼,然後去捏叶秉yan脸蛋。「你知道这人最大的优点是什麽吗?从小他跟我在一起,我就不敢打他脸啦g,然後看别人去打他脸我也会不高兴。」

高中时跟谢黎混的结果就是,如果对谢黎出不了气的人大多数都会转而向叶秉yan出气。

只是没有人成功过,因为如果说二三年级都是谢黎的敌人,一年级就全是他的朋友。

所以如果有讯息走漏的话,通常在赴约简讯到达叶秉yan手中前,就会被谢黎打一顿。

「原来都是你g的……」他自言自语的说,虽然多少有猜到,不过听到之後心果然还是有点暖暖的吧?

「欸我先跟你说一句,yan这人有我在後面,你敢给我开玩笑试试看,嗯?」其实他跟着下来也是有想威胁的意思。「你可以让他做平常的事,不必把他当废人。」

「但如果他难过,你要陪着他,他受挫也是,他有任何负面情绪时都是。」

「他想要的是陪伴的人,而不是一个把他当玻璃娃娃对待的人,如果要的话去找看护还b较好。」谢黎眼神直视着他,再认真不过。「如果你能做到,并不把这ai情当游戏的话,我才离开。」

李昌言几乎是没思考多久便同意了这话,并承诺自己会做到。

「我知道这点,虽然我也有想过後面那话,但如果他能开心,我就做的到。」

他眼神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喜欢,让他痴痴的看了好久才发现谢黎把他们两人留在这广大的大厅了。

他这才开始紧张起来。

他似乎从小就有成为别人目光的本钱,看上他长相的小nv生实在不少,虽然没有到校草等级,但由於平时乾乾净净又有礼貌的样子平均起来的他的评价还普遍b校草还高了点。

当然其中也会有b较大胆的人尝试跟他告白,毕竟那时他从来没有特别向什麽人出柜。

被告白的经验这麽多,但被真正喜欢的人告白还是第一次,他却完全没有什麽兴奋感。

他觉得自己在紧张,手一直在冒汗。连试国外导演的镜也没这麽紧张过。

李昌言倒是直视着他的双眼,毫无逃避的模样。

他们就这样互看彼此许久,他才乾巴巴的说:「今天天气真好。」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学的演戏技巧在这一刻在脑海全部被一扫而空实在是白学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装成自己是老鸟之类的吗,他好歹也b少年大个几岁。

说出这话连他自己都尴尬,忍不住低下头来不敢看向对方。接着,他听到了少年的轻笑声。

「你一点都不像为了炒作而凑对的影帝,根本就是个恋ai新手。」李昌言笑着说:「怎麽说,很可ai?」

「因为平常都是承哥安排的,一般nv方都会挑选b较主动的,我配合就好了。」像是走红地毯时会主动伸出手,他就只要礼貌的挽住对方腰就好了。

但这话仔细想想,感觉就跟狡辩一样。

「我其实一直不大相信你没喜欢过人,毕竟你的长相或是个x都可以说是讨喜的,就算圈子里没有,圈子外应该也有交过一两个吧?」

「嗯……该怎麽说呢?我虽然知道自己是同x恋,但我b较不喜欢乱来的生活吧?」以工作为例,虽然演员的行程调动有时真的会很突然,但总归纳起来还是演戏、跑节目、拍广告几个。「而且你不喜欢别人g嘛去祸害他啊?跟你有仇吗?」

「更何况,在出事之前我是真没想到我会被,退圈。」他讲到这词仍然顿了一下,但不再有强烈的情绪涌上心头。「我脑中一直觉得,我天天跑工作的,这样对那个喜欢我的人……是男是nv都不重要,他不担心造成自己压力也难。」

只是现在他有喜欢的人了,也了解工作是如何辛苦,不会有不懂为什麽他这麽忙的情形。

「我曾经,真的以为我不会有任何喜欢的人。」遇到李昌言实在可以像电影里所说的「命运的安排」。

如果他没被迫退圈,他不可能遇到李昌言,或许他就永远是个小服务生,他则是个活在人们记忆中的前影帝。

实在是个意外。

「那,轮到我说了吗?」他点头,然後对方把玫瑰交给他。「我其实喜欢你蛮久了。」他劈头就说了这话,这直球实在把他打得措手不及。

「你大概不记得了,毕竟我当时只是个小粉丝罢了。」他把机场的事尽可能钜细靡遗的告诉他,虽然只是一丝幻想,他还是希望能唤起自己喜欢的人的记忆。「我之前顶多可以说是个si忠粉,但这之後我根本就跟个脑残粉没两样。」

「如果说之前只是喜欢彬彬有礼的叶秉yan,那麽现在就是喜欢上那个会不知手脚该往哪摆、会尴尬,也会笑得灿烂夺目的秉yan。」他一开始也不是喜欢叶秉yan这菜,不过他这人的优点就是看不腻,而且会越来越喜欢他,直到根本无法自拔後才发现。

叶秉yan先沉默了一会儿,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一个对粉丝贴心的小动作可以让一个人被影响这麽多。「那个,我听到这话其实……b起高兴,更多的是我不知道我承不承受得住这感情。」

因为对方喜欢太久了,他会一直觉得自己好像奉献的还不够、他的喜欢根本不值对方的四分之一甚至更少。

然後,他会开始不断的付出,直到心开始累了,接着就是分手。

他怕这种事会发生,但果然对他还是想试试看。

「喜欢是两个人的事,所以我希望我们是站在一个平等的角度来看彼此,不是粉丝、不是偶像,就只是李昌言跟叶秉yan而已。」

如果跟他相处还要因为他的崇拜而产生距离,那麽乾脆一开始就保持这样的距离就够了。

虽然听起来跟诅咒没两样,但这样才能以免之後会伤感情。

粉丝及艺人是个很特别的距离,他们离得又近又远,粉丝可能知道自己的艺人今天练了什麽舞、去谁的节目客串,甚至吃了什麽也可以了解的一清二楚。

但艺人却连在他留言底下称赞他的人是男是nv都不一定了解。

他讲完自己该说的话後,他深x1了口气後,才轻轻地吐出句话:

「那麽,李昌言,听完这些话後,我喜欢你,你愿意跟我交往吗?」

这段时间,好像除了多了个情侣的头衔外,一切都像以往。李昌言有空就ch0u个空过来吃饭,他则不时去跟谢黎和哥哥吃个饭。

人的记忆是有限的,以前他就算戴帽子又戴个口罩出去也是有机率被认出来。现在他出门就口罩和圆框眼镜就出门了,认出来的人仍然少之又少。

只是在林承儒有计画的吹捧下,李昌言的粉丝开始大量增加,反而是对方容易被认出来。

他们的互动仍然停在抱抱的阶段,大概是因为他那时被亲时的表情太惊恐了,李昌言几乎不敢动他。

他更没胆跟对方说他们已经是情侣了,亲亲抱抱是很正常的事。

他们还没同居的打算,这几天讨论下来大概这段时间就偶尔来其中一人家睡几次就好,只是目前也没有打算施行。

那次告白就像做梦一样,那时间好似唯独被忽略掉一样,他们的生活还是跟以往一样照常。

他不确定这样到底是好是坏,只是无论如何日子就是得照过。

知道这事的人除了谢黎外,就只有告诉叶秉然和赖思辰。李昌言的父母他们还没想好该怎麽对两老开口,然後他家则打算找个时间去他父母的墓走走。

叶秉然在那时他打电话时好像就猜到了什麽,他跟他说时对方没有意外的表情。

【李昌言:我好久没去超市了】

【李昌言:要不要今天秉yan跟我去逛逛?】

「叮咚」一声,李昌言的讯息跳了出来。他的情人是男的,叫什麽「哈尼」、「宝贝」什麽都感觉有些不适合,因此他们仍是叫着彼此的名字。

他打了一个好字然後送出。

其实情侣一起逛市场或者百货公司都是很正常的事,但对於他们而言……似乎有些困难,也因此其实李昌言对这种稀松平常的事还蛮向往的。

意识到这事,叶秉yan还蛮心疼对方的,所以这种小要求他几乎没拒绝过。

他们偶尔私底下会牵一下手,只是没过多久就会放开。而且通常都是在没人的地方,无论是「同x恋」还是「跟叶秉yan交往」都不是什麽好的词汇,他们都达成了不能被不信任的人看到的共识。

这次是他开车,这是他在交往後第一次来到片场。两个保镳看到他便默默让步,他只是摇摇头,说自己在车上等人就好了。

他只说了自己会开车去接他,但没有说自己已经到了这事。所以当他看到李昌言时已经过了快两个小时了,李昌言看到他还愣了下,接着飞奔过来。

「你怎麽没跟我讲你已经到了?你什麽时候到的?」他先抱住他一下,才问。

「不久前才到的,还顺利吗?」他一脸认真的说着谎,难得在对方面前演戏技巧能正常发挥。「走吧,上车。」

一开始他连在大众场合拥抱他也做不到,但这段时间他一直注意到,其实男生们的肢t接触中这麽抱来抱去似乎也很正常?所以他渐渐的就让自己习惯了这事。

他让李昌言坐到副驾驶座後,自己才上车。他坐下的当下,李昌言便靠了过来。

他身子震了一下,大概是注意到他的反应,对方苦笑。「只是帮你扣安全带罢了,不用紧张。」

接着他弯下腰来,将安全带拉了过去,系在驾驶座的扣子上。

虽然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但如果一个情人连碰到也不行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於是他说:「抱歉,昌言。其实你可以不要这麽在意我,我们是互相的,记得吗?」

「……才不是这问题呢,这也不能让人感到不舒服啊。」李昌言闷闷地说,只是没过多久他就转换了心情,开始跟他聊起片场的各种事蹟。

只是当时的cha曲就这麽一直被放在彼此心中,就算两人都笑着,但还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开到了李昌言家附近的超市,虽然不小,但人多时还是十分拥挤。

家庭主妇八成是开始准备晚餐了,人特别多,他最後还是把包包里的鸭舌帽拿了出来。

一开始他们只是靠得特别近,但自从被一群大妈挤散後,他们两个戴口罩又戴帽子的怪人决定牵住彼此的手,以免走散找不到人。

李昌言的手意外的冰冷,明明给人感觉是个温暖的人。李昌言走在前面,他走在後面,两个大男人牵在一起若仔细看的话确实很奇怪,但现在的他们双手紧扣,就像一般的情侣一样。

因为b起在家里吃,去外面的机率还是b较高,所以他们就选了几盒r0u跟三种菜,连篮子都没有拿。

「喀擦。」因为对快门声特别敏感,所以第一个注意到声音的人是他,他放开了李昌言的手,张望了一下後发现是个小nv生,立刻走过去拉住对方手。

「不好意思,可以麻烦你把照片删掉吗?」他尽可能地放柔声音,但其实脑中的不安占了大部分。那个时候他们正牵着手,如果她是有心之人将它放到网路上,除了他会受到二次伤害外,更重要的是李昌言会……

停止,不准你再想下去。

好似没想到他会冲过来抓住她,少nv大叫:「放开我,拍一下又不会si,反正你尺度再大的相片你都私下拍了,g嘛在意这麽多?」

拍一下又不会si。为什麽会有人有这种想法呢?拍一下就是会si,为什麽他们就是不知道这种感觉?

李昌言跑过来时,也听到了这话。

「不好意思小姐,如果您未经许可偷拍别人的话,是妨碍秘密罪喔,我跟秉yan可以直接去找检察官告您的。」少年眼神冷到冰点,可以感觉得出来他非常的生气。「另外,关於您所说的事实际上完全没发生过。」

就算知道没用,但还是想说一句。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就算气势赢的过对方,但如此理智的话还是让大多数人站到了他们两人这边。

少nv生气的跺脚,最後在所有人面前把照片删了。

「你会後悔的。」她幽幽地说,接着狼狈的离开。

见闹事的走了,群众们也跟着离开。

他有些失神地看着那些人,全程李昌言一直靠在他旁边,手背轻轻地碰着手背。

如果现在被偷拍的两人是对异x情侣,会有这麽多人围观吗?大概不会,或者该说根本没有人想偷拍这种正常的情侣。

有些人总认为窃窃私语不会怎麽样,但实际上这跟大声说出来一样伤人。

「秉yan……」李昌言见他好一段时间没回神,喊了他的名字。

「没事,你还想买点什麽吗?我们再去逛逛吧。」叶秉yan虚弱的笑了笑,脑中那句你会後悔的一直在自己脑中徘徊。但他不想给李昌言担心,这件事他们没有错。

李昌言yu言又止了下,却还是点点头。

如果知道这件事会发生,他可能就不会不顾林承儒的话了。这件事他应该早点想到才对。愧疚、难过、後悔等负面情绪在他脑中一直不肯退散,已经知道了两个公众人物谈恋ai是个如此困难的事了,更何况两个都是男的,他为什麽还会做出这种决定呢?

结果他们还是只拿着原本的菜se就这麽回去,少年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说:「秉yan,今天来我家好了,我一点家常菜也是会做的。」

於是他们俩的位置互换了,变成他坐副驾驶座。

这段时间他们非常的安静,连彼此的呼x1都听得到。李昌言问他要不要睡一下,他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到了对方家时,他还没反应过来,李昌言叫了好几声他才回应。

他可以很快从感情里出来,但这次他真的做不到。

李昌言让他坐到沙发上,对他说:「没事,什麽事都没有,就算有我也会陪着你。」

他的笑容就像有令人安心的力量一样,他也对情人笑了下。

他等对方走去厨房後,开始四处看起对方家里。对方的客厅不算是特别整齐,但很有家的感觉。

墙壁上贴着不少张的照片,他以前拍的剧照占了大多数,其中也有主人跟朋友的照片。他跟nv生的合照不算少,上面还有些一些用奇异笔写上了大大的李昌言三个字,不过字t一看就知道都是不同人写的。

现在的李昌言染着金hse的头发固然好看,但看惯了後再看到以前少年自然的黑发也别有意番风味。

他看了好段时间後,才拿出手机来,打给林承儒。

「承哥,我刚刚跟昌言被偷拍了,虽然有确定被删掉了,但……」

「是吗?我晚点再处理这件事。我只是有点意外,这大概是你第一次对我的安排拒绝得如此不加思考。」林承儒是从谢黎口中知道自己先後手下的两个艺人仍然决定要在一起的事,虽然他对於两人的决定感觉到十分的不理智,但他现在除了祝福跟多少的一点帮助外,他不打算再cha手任何事。

「……对不起,我问你之後还是坚持己见。」他苦笑道。

「木已成舟了,你再道歉能挽回个甚麽?难道你要跟昌言分手?」林承儒的话并没有带有讽刺的意味,只是实话实说。「居然决定了,那你们就必须想好遇到这种事时你们该怎麽办,甚至做好你们需要公诸於世的准备。」

「这世界几乎没有什麽两全其美的选择,所以居然你们要选择ai情,那麽在有必要时,你们要选择放弃事业。」

了解对方的想法後,他跟对方说了感谢的话,林承儒只是说:「……我做不到保护你们,但我可以祝你们幸福。」

「同x恋不是个好走的路。」这话他当然懂,他还是想执迷不悟的继续走下去,直到他或者对方的身上伤口多到再也走不动为止。

又跟林承儒说了几句後,他才挂断电话。

「……昌言,过来。」他看对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便叫了自家情人名字。

李昌言闻言,立刻跑了过来,以为自己有什麽事,看他好端端的坐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

「秉yan,你不要对刚刚的事太在意,b起电影什麽的你才是最重要的。」他以为他还处在一个半生不si的状态,想试着安慰他。

「我没事,我们还有下辈子要过。」他伸手将对方抱住。「……从今以後,你对我是最重要的。」

无论如何都是。

他轻吻了一下李昌言的嘴唇,还不足以让对方反应过来是个吻就离开。

「你不必对我太客气,其实,你亲我……我很喜欢。」他思考了下,才说出这话,接着笑眯了双眼。

少年几乎是下一秒就回吻了回去。

他的吻不像在电梯前如此的温柔,反而带有一丝霸道,舌头窜进了他嘴巴里。李昌言轻轻地抓着他的头发让他不能往後退,他则将一只手搭到了对方肩上,另一只手温柔的0着对方的背。

分开的那刻还有些不舍,那种就像只有彼此在这个世界的感觉实在太好了,没有其他人,没有恶意,没有闲言闲语。

就只有彼此。

他们就这麽窝在沙发上好一段时间,只是享受着彼此的t温,什麽事都没做。

他第一次知道,两个人如此放松的在一起是如此自在。

过段时间後,李昌言起身去拿两人的晚餐。

就像是李昌言说的一样,他所煮的就是稀松平常的家常菜。

炒空心菜、荷包蛋、煎鱼,这些零零总总的加起来也有四五道。并没有到特别好吃,甚至可以说的上是一般般,但他还是吃得很开心,尤其看到李昌言替他夹菜时喜欢到不行。

因为习惯,他们都是开着电视吃饭的,只是这次b起专注於电视上,他们更常因为平时彼此不在身边而分享一些趣事。

晚上睡觉时,明明还有空房,他却选择跟李昌言挤一个小小的单人房。他知道了甚麽是一刻也不愿分离,只要想到之後好几天,对方要开始跑通告,跑完通告又要继续拍片,他又必须只用讯息跟电话跟对方互动,自己心中就觉得空虚得难受。

李昌言甚麽不会,最会猜测他的心情,他温柔地搂住他,什麽话也没说,只是让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让他可以放心。

尽管如此,对方就算已经睡着了自己还是醒着。

一夜难眠。

一大早,他选择去做早餐,冰箱所剩的食物不多,他只简单的弄了个吐司加蛋。

接着他突然接到了赖思辰的电话,让他有些意外。毕竟虽然他们两人的电话虽然彼此都有,但基本上通过叶秉然都能联络得到,所以这大概是第一次接到对方的电话。

「叶秉yan,你被偷拍是怎麽回事?」就算知道对方身为骇客,对许多事情只要他想要就可以了解得一清二楚,但他没想到对方会知道昨天才发生的事。「一个叫楚芳的脸书帐号你认识吗?还是你们有见过还是怎样的?」

他立刻回答没有,因为自己很确定自己认识的人之中没有人叫这个名字。於是对方传了张对方脸书的照片来。

他沉默了下,那是昨天那个nv生。

「……那帐号我先检举掉了,锁ip我也做得到,只是我想先问问这是怎麽了?」

「可她又没有做什麽,检举的了吗?」

「我写她妨碍风化,然後就检举掉了。」男人厌恶的啧了一声。「裙子穿这麽短,乾脆不穿算了。」

虽然他知道对方对nv人没兴趣,但「乾脆不穿」这话也太过了吧?如果真的被这麽听到的话大概会被告ao扰吧。

「……昨天的事,只是个小nv生而已,不必到直接骇进去人家电脑吧?」他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赖思辰咒骂了声,说自己要去让对方电脑中毒,他觉得有点反应过激了,试着去阻止他。「不是啊!你偷拍就是不对的还说这种话,只是中个毒还太便宜她了。」赖思辰的声音在喊完第一句後就平静了下来,但声音中还是带有一丝寒意。「……叶秉yan,我说过几次,做好人不是这样当的?之前我跟叶秉然说过,如果你需要我再说一次,我可以现在说给你听。」

「我知道你以前想让大家喜欢你,毕竟都成为了演员,想让大家对你有好感是正常的。只是现在你被这圈子毁了,你还存有这麽天真的想法吗?想回圈子?」

他否认,赖思辰的话语才不这麽咄咄b人。「……你现在只是一般人,更何况这世界不会有一个人是全受大家所喜欢的。」

我们只能量力而为。他想起林承儒跟他说的话,那时候网路上开始出现他跟一个演员前辈的配对,那段时间几乎每则留言都带有着cp发言。

因为也曾经看过「如果不是某某前辈,我可能不会喜欢叶秉yan」这种留言,所以他也曾想试着顺其自然的和对方不以ai为前提的交往看看。

但後来,一时心血来cha0时他看了自己专页的私讯,上面却说要他做自己,有粉丝不喜欢他这麽的样子,还是喜欢之前的自己。

那段时间他是真的很迷惘,再加上那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办,所以林承儒对他说的这话。在那之後的确有退粉风cha0一段时间,但最後还是靠着他一点一点经营的人气开始进入上升的巅峰。

「……算了先别说这个了,你家那个有自己的人脉吗?」对方用「你家那个」来称呼李昌言让他有些不高兴,明明他已经跟他说过好几次对方的名字了,但他好似一点也不在乎,依旧用十分不礼貌的称呼来叫自己情人。

「学长,我男朋友叫李昌言,你不会希望有人叫我哥那家伙吧?」他用这话来要对方记住李昌言的名字,之後才说:「我最近离圈子很远,其实不大确定。」

「小yan如果你可以的话,用以前的人脉帮他经营一下吧。如果他没特别经营的话,出事会头很大喔?」他想到自己就算人脉算广也被olga0成这副德行。「……像那个小影帝你也不算熟吗?如果能拉到他的话,等於把吴总整个拉过来不是吗?」

他没想到对方连许尉樈跟吴颐睿的事也知道,只能说这家伙真的神通广大。

「……要我拉樈樈是可以,但我不确定最近圈子的风向,可能要帮我整理一下。」这点小事赖思辰立马答应,说他晚点再来看看,但保证自己在今天能够交给他。

叶秉yan跟对方说了声再见後,突然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

见来人是李昌言,他带有点宠溺的刮了刮少年鼻子。「怎麽了?我煮了早餐,你不早点去片场吗?」

「刚刚在跟谁聊天?」李昌言故作不在意的问,只是这演技着实让人尴尬。感觉就是在吃醋嘛。他有些好笑的想。

「我哥的学长,我哥的。」他强调的说了第二次他哥的,虽然赖思辰是不在意,但叶秉然还没有想给人明讲出来,所以他只好用暗示的方式。「别吃醋,我是你的。」

听到这话对方才笑了出来,看自家情人心情好了点後他松了口气。

接着他被李昌言亲吻了一下脸,他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说:「谢导的东西我快结束了,然後我要开始跑一些有的没的节目了,之後我就要休息一下。」

他下意识的碰了碰自己被亲的脸颊,耳朵好像又红了。「……嗯,可是其实如果演员休息一下是很吃不消的。」

他试着不注意这两个地方,只是越不想在意,自己好像就越没法忽视。感觉耳朵的热意好像缓缓地往脸颊移动了过去,现在脸应该也是红的了。

「如果这段时间热度消了,那麽我之後只当个男配中的男配也行。」想跟你过一段假日。他笑眯了双眼,觉得对方是如此的耀眼。

等对方离开後,他把许尉樈约了出来。

许尉樈戴着大大的墨镜及口罩遮住了自己的娃娃脸,这装扮自己也有过所以也不是多意外,只是他b较讶异的是吴颐睿也跟了过来。

「……我休假日原本要跟樈樈去看电影,结果被你召唤了。」他高兴地甩了甩两人牵着的手,对许尉樈的眼神有着疼ai。

他先对两人道歉之後,才领着他们进入包厢。他选择的是李昌言那时工作的义大利餐厅。听老板说李昌言辞职没多久他们就关闭了一阵子来整修,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之前的影子了。不过听他说他还跟对方要了签名说要当店宝。

「前辈怎麽了?是有发生什麽事要帮忙的吗?如果,颐睿让我帮的话我很乐意。」许尉樈一进到包厢劈头就问,但讲到如果两字时,他先看了一眼吴颐睿才继续说。

「就是,啊算了先跟你们说你们不准说出去,」他仔细想想,以他之前对李昌言做的事,就算关系再好,该做的也差不多了,甚至早已超出了单纯朋友的地步。於是对於这两个几乎可以说是知情的人,直接摊牌。「……我跟昌言交往了。」

他知道这两人的为人,而且他们俩也是在大众眼下谈恋ai的一对同x情侣,他相信两人都知道为什麽不能四处宣扬的原因。

「恭喜前辈,那个演员,是很好的人。」对方在说「那个演员」时还有顿了一下,听吴颐睿是说,自家小情人虽然善於记人长相,却对名字有点障碍。

「……我就知道你们彼此对自己都很重要,事业固然重要,但交个往也不错,谈恋ai这事会让自己改变不少。」或许,吴颐睿说的就是自己,虽然他自己没感觉,但听本人说自从跟许尉樈有了多一份的关系後,他自己改变了不少。

见两人都没有太大的反对,他着实松了一口气,不过真要思索的话,他们俩之中一个人要他做自己,一个要对方想清楚再做决定,他们不反对好像也不是太意外。

「……所以,昌言还是个新人,我又不在圈内,我必须找个人代替我帮他的忙多一些。」而他跟赖思辰一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两人,而且又是在同一个公司的前辈及上司。

两人几乎是毫不思索地答应了,解决这事的开头,接下来的一切就像是线穿过针头以後简单了不少。

他打开了赖思辰给他的档案,围过来的两人也忍不住啧啧称奇,好奇自己这样的人脉是从哪里来的。吴颐睿甚至说如果公关是他的话就方便了这种话。

他做公关的话,除了把所有不利发言删除外,什麽都做不到。他苦笑着不说话,反正赖思辰并没有要去工作的打算,近日都是待在叶秉然身旁看着对方画画。

接着,四个名字跳进他视线之中,他看了好久没说话。

这四人是ol原本正全力捧红的两个演员,但近期却没有任何活动,只有谢黎电影的拍摄。要知道只要一离开人们视线久了,就很容易过气。

但他们却没有任何抱怨的声音,彷佛,这些事已经谈好了一样。

就好像在为什麽事铺陈,他忍不住有了很不祥的预感,跟两人说自己要打个电话给谢黎之後便着急地走出去。

谢黎说他不可能直接跟对方大公司切断所有关系,明明谢黎有名气有技术,连金钱方面也不需要太大的资源,正常来说应该是要派个认为「有走红机会」的人过来,而不是「准备要把他雪藏」的人。

「这人很护短,也很会记仇,更是会让你周遭的人一起受苦。」这是他跟谢黎一致的想法,想到这儿,他又想到李昌言跟谢黎。谢黎跟他感情好一直是在圈子里都多少会有耳闻的,如果对方想用这方法让他血本无归,四个几乎是主要配角的演员出大错绝对可以办得到。

只是谢黎还好,但这是李昌言的第一部作为主角的戏,说不会对他未来受到影响是不可能的。

电话一接通,谢黎懒洋洋的声音进入自己耳中。「……我以为今天金毛不来了,你们昨天孤男寡男的待在同一个房间居然没擦枪走火是不是男人……」

「……谢黎,你,你可不可以赶快把ol的那几个演员给辞了,用什麽理由都好,把他们给弄走。」他着急的声音让谢黎认真了起来。但对方还是需要理由才能做出判断,毕竟他的电影已经只剩几个片段就可以正式杀青。

他尽可能明白地将自己顾虑说给对方听,谢黎听完後,道:「b起四个不熟的演员,我当然相信你,yan。只是如果我在这个节骨眼把对方给辞了,或许他们会将少爷耍大牌这话套用在我身上,我需要证据。」

不对,不是要证据,如果是由谢黎亲自揭发或许会好一点,但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们所需要的是起码可以撑过谢黎电影的档期结束,更好的是直接了结。

「……你手上有没有林琛的甚麽八卦或诽闻之类的,不要跟林总的,跟其他人。」他想了好一段时间後,如此问道。没办法从本人身上解决,就从源头结束。

谢黎愣了下,才说:「要找是一定有,我记得他有几个跟你类似遭遇的人想集结起来报仇,或许你可以参加他们的复仇者联盟之类的。」

只是你居然在自己出事时不报仇,而是因为李昌言会出事才想出面解决这事。

「还有,如果真要做的话,我想要你出面去跟他们索取。毕竟我终究没有和林琛接触过,由你来可能其他人b较能够理解。」

「好。」他几乎是二话不说地答应。谢黎口中忍不住碎碎念着ai情真伟大之类的话语。

他们先草草地将计画大略的订下来,然後也找好几个可以帮忙的人。

谢黎说,他们跟他切断关系只是不想被波及,有好几人是被经纪人强迫断掉关系的。如果是以他的身分说想报复,他们有很大的机率会去帮助他。这一切都是归功於他的好脾气。但他不这麽觉得,他只是单纯运气好,如果遇到一群坏心眼的同事,脾气再怎麽好也没人愿意为他伸出一只手的。

他回到包厢时,吴颐睿挑眉要他把事情说清楚。想到对方好歹也是李昌言上司,他又重复了一次自己跟谢黎说的话,并把他们的计画也说了点。

「你们有想过失败会怎样吗?」他只说了一句话,就把他原本的信心直接粉碎。再怎麽说,吴颐睿工作也会接触到这些事,所以他只是摇摇头,说:「如果你们没处理好,ga0不好他会更快把你们电影毁了。」

「……那我们该怎麽办?」叶秉yan忍不住垂下肩膀,原本以为已经可以解决的事又回到了自己身上的感觉实在很让人无力。

「最简单的方式,用更忙的事情缠住林总。」许尉樈开口,吴颐睿跟着点头。

说的b唱的简单。

如果这人有这麽好绊住就好了,更何况他们要用什麽办法绊住他还得让他顾不得自己小情人的事呢?林琛算是个还蛮黏林总的家伙,得b不得要他离开让对方静静不会有点困难吗?

「……颐睿有办法,刚好他要做,所以他才会开口前辈不用客气。如果平常颐睿才不会说这种话自己根本也是瞻前不顾後的人。」许尉樈先瞥了一眼自己家情人,毫不客气地把可以说得上是商业机密的事情抖了出来。

吴颐睿虽然念着「樈樈怎把这些事全说出来了,被别人听到我事业都不用做了」,却完全没有要阻止他的意思。

「反正颐睿也不喜欢上班,刚刚好。」他的语气非常轻松。「还可以一起回家,多好。」

「……你倒害我期待有人偷听了。」

简单来说,就是林总除了演艺圈的事外,还有其他公司也是在他的名下。其中有一间因为做主意的几个作怪因此陷入了有些麻烦甚至面临倒闭的状态,但林总还不想把这间公司放下,因为这里头的人才实在不少。

而吴颐睿在这个时候,看上了对方的那个公司。

「这应该够他忙了,还可以帮我个忙,一举两得还不用还人情。」吴颐睿做出总结,笑着说很划算吧这种话。

他思考了一下,吴颐睿跟许尉樈都是可以信任的人。於是他说:「成交。」

这天,李昌言意外的,不是在他预定的时间回来。

他想了好久,最後决定又在李昌言家过夜,反正他们之前出去时有去打了一把彼此的钥匙。虽然说这麽早就把钥匙交给对方好像不大好,但他们都是公众人物,如果家里被记者围住他们好歹可以有另一人的家可以待着。

李昌言看到他时还愣了一下,接着才露出笑容。

「我回来了。」明明只是句如此稀松平常的话,却让他的心慢了一拍。

「……你回来了。」他也忍不住笑了一下,这种有人为了他还特别赶回家的感觉,似乎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所以当他听到这话时,好像特别暖心。

「秉yan,你希望我是甚麽样的人?」

这麽特别的问题,他思考许久才说:「我希望,你是现在的你就好。」

他也没办法想像如果不是这个模样的李昌言,如果不是现在的他,那麽谁要来救他呢?

「……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没想改变的意思,起码在你面前。」在喜欢的人面前也要装作另一个人,不是太累了吗?在他想法中,情人是个愿意包容自己一切的存在,跟他建立第二个家,第二个避风港,就算是缺点也该试着互相适应并且改过。「……最近,因为在萤幕前要以我的名义出来,所以承哥问我要以什麽样的个x出现在大众面前。毕竟,在萤幕前还是要有个人设嘛。」

就像是如果一个人的人设是吃货,在镜头前面就是要不停的吃,还必须维持自己的身材。有些nv演员也常常吃下去没多久的东西就吐在厕所里。

这他也有经历过,在跟承哥的讨论後,他们决定继续维持自己礼貌的模样就好,剩下的照他的心就够了。

你本身x格算是讨喜的,有些演员私底下的面貌真的不行,所以才会需要人设的存在。林承儒向他解释为什麽需要设定这些东西。

他试着思考,他希望对方x格可以靠得跟现实b较尽点。「……或许可以以开朗为卖点,例如吉祥物是小太yan之类的。」

他原本想说温柔,但最後觉得如果人一生的温柔是有限的话,那他希望他把这东西留给他以及自己。

开朗一直都是让大多数人喜欢的点。

「不过,这不应该是要跟你经纪人讨论吗?怎麽会想跟我讨论?」

「因为你是我男朋友啊。」李昌言笑眯了双眼,然後凑上来吻他脸一口,眼中露出调皮的光芒。「而且,再怎麽说有实际经验的是你,承哥说跟你讨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坐到对方大腿上,仰起头来好方便对方亲吻。

但李昌言似乎一点也不急,用一手轻轻的磨蹭着自己嘴唇,一手抱着他以防他掉下去。

他可以看到少年眼中的自己,除了他以外什麽东西都没有,好似说着除了他以外什麽事情都不重要一样。

接着李昌言将手改成放到自己头上,他则用手环抱住对方脖子。

他们一开始只是蜻蜓点水般,根本没碰触到多久便离开,在那之後逐渐加深这个吻。到後来他还是忍不住闭上眼,尽管对方眼神中的温柔及ai意占了大多数,但些许的占有慾还是不容直视,或者说,这点占有慾就足以让他忽略掉前面的那些感情。

他的吻绝对称不上粗暴,自从去市场完那个吻後,霸道这个词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好像把你当作这世界的宝物一样,呵护在自己身边,舍不得让他有一丝伤痕。

最後少年轻轻地咬了下他的嘴,就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他的嘴唇。

因为刚刚那吻,他们两人嘴上挂着细细银丝,他几乎是一离开对方就把口水擦掉,再怎麽说嘴上有口水也是小孩子会有的事。

他还是坐在李昌言腿上,他年纪还是b较大的那个,老实说他觉得自己有些不要脸,就算b情人矮了一些但并不会因此让他们年纪差了六七岁的事实消失。让一个小自己七八岁的人抱在腿上,好像有些不对吧?

但又要他说的话,他很喜欢这样。李昌言每次抱着他时会习惯x地去梳他的头发,将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有时甚至还在他耳边吹气。只是些情人间的小动作也让他不亦乐乎,感觉特别放松。

最近对方很喜欢牵他手,十指紧扣。

现在的他也是如此,只是他就这麽看了许久不说话,他忍不住问:「怎麽了?」

「缺了点东西。」他举起他的手,灯光撒了下来,两人脸上多了由手所形成的y影。「少了戒指。」

如果有了戒指,那麽被光照到,戒指肯定会闪闪发光的,配上叶秉yan这麽好看的手,一定很bang。想到这边,他开始思考这附近有专门订戒指的店吗?如果有的话,要两人一起订还是自己偷偷去订呢?

如果真有了戒指,那他不就会看到戴着戒指的李昌言在镜头前,会不会有人因此为难他呢?叶秉yan第一个想法是如此,但随即他就一笑而之。

如果他愿意戴上节目,那他真的很在乎他这个恋人。

所有东西都顺利地照着他们的想法进行,并且也瞒住李昌言。

不过在所有事情准备好之前,他突然发现自己忘了某件事。他忘记李昌言的电影首映会是在这几天上演,明明知道这几天到了电影的宣传期应该快到了,他却忘得彻底。

叶秉yan顿时对少年对不起到了个极点,很久之前就约好的事情,连日历上都写得清清楚楚,但他还是因为脑中有着太多东西而遗忘了这事。

他想了不少方法想补偿对方,但他却只是笑着摇摇头,说:「我会把位子换到後面去,到时候有什麽肢t接触你要有心理准备。」

这话好似在跟他谈条件一样,但他知道这只是要他放心不要想太多。

当这天来临时,他想了许久他该穿甚麽衣服去。

穿着西装固然正式,只是主角不是他,他不该选择这种会把别人目光抢走的服装。

一般的衬衫又显得有些太普通,但最重要的还是他怕自己被眼尖的记者认出来,口罩是一定要的。或许他已经被观众遗忘的差不多了,只是记者不嫌事多,ga0不好再来翻个旧事,他又要被从坟墓里挖出来鞭屍了。

然後李昌言会坐在他旁边,如果被曲解意思就糟了。

最後他选择了b较休闲的服装。上半身穿着红白条纹t恤,被扎进了牛仔k中,在配上淡蓝se的背心,用刻意设计而多出来的两条绳子绑在自己身前,搭上一双黑se布鞋就可以了。

他想了许久,决定今天不戴墨镜了,换成细框眼镜。

当他准备好时,李昌言还在跟他的西装奋战。

他所选择的是最一般的黑西装。只是或许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平常的西装将李昌言的身材衬得又瘦又高。金se头发也变得十分显眼,因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剪头发,因此他将它紮成了小马尾。

他看了许久,忍不住去像小学生男生一样去拉了拉後面那如同小尾巴的东西,又拨了拨它,好像对它很新奇一样。

不过的确是这样,他几乎没看过自家情人紮马尾的模样。

「……我真的很不习惯穿西装,尤其扣子太上面好像有点被勒着的感觉。」李昌言难受地扯了扯领子,他见领带也跟着歪了,於是他上前去帮他调回来。「谢了,你这身衣服很好看,不过总觉得你好像穿甚麽都好看。」

少年笑了下,他脸也跟着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夸他好看的人绝对不少,连自家老哥这话也时常挂在口中,可能让他心情起伏这麽大的,大概就只有对方了。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跑回去房间拿了个东西出来。

「戴着,保平安的。」他拿出来的是一个小金饰,他只要想到林总想g什麽他就是感到很担心,能最简单消除他内心的不安的方式,大概就是拿个东西保他平安。「……这是我很小的时候在戴的,那时候我爸妈还在,我连他们的脸都不记得,但我却忘不了他们手的t温。」

「小孩子小时候不是都会受个大伤或得了大病之类的吗?中国人都将它当作消灾,那年大概也是这样。我得了很严重的病,我记得我还有进加护病房吧,还跟我哥童言童语的说如果我si了你甜点就可以吃两份了。」说到这儿,他觉得自己记忆好像逐渐清晰了起来,连病房中的消毒水味都清晰可见,就唯独只有父母的脸是呈现空白的状况。「於是我爸妈就弄来了个金饰,就是我现在手中的这个,说是保我平安的。」

「他们是亲手帮我戴上的,我到现在还记得,我妈的手b较偏冷,我爸的手则相反,热的很。神奇的是,在帮我戴上几天後,我的烧就渐渐退了。」他总觉得自己对父母的记忆几乎仅剩这样,他们在他太小时就不在了,来不及看他跟他哥长大,更没法陪着他们俩度过生命中的每一阶段。「在那之後,我就一直把它收在我身边,就算到长大後我也会把它收在ch0u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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