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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这四人是ol原本正全力捧红的两个演员,但近期却没有任何活动,只有谢黎电影的拍摄。要知道只要一离开人们视线久了,就很容易过气。

但他们却没有任何抱怨的声音,彷佛,这些事已经谈好了一样。

就好像在为什麽事铺陈,他忍不住有了很不祥的预感,跟两人说自己要打个电话给谢黎之後便着急地走出去。

谢黎说他不可能直接跟对方大公司切断所有关系,明明谢黎有名气有技术,连金钱方面也不需要太大的资源,正常来说应该是要派个认为「有走红机会」的人过来,而不是「准备要把他雪藏」的人。

「这人很护短,也很会记仇,更是会让你周遭的人一起受苦。」这是他跟谢黎一致的想法,想到这儿,他又想到李昌言跟谢黎。谢黎跟他感情好一直是在圈子里都多少会有耳闻的,如果对方想用这方法让他血本无归,四个几乎是主要配角的演员出大错绝对可以办得到。

只是谢黎还好,但这是李昌言的第一部作为主角的戏,说不会对他未来受到影响是不可能的。

电话一接通,谢黎懒洋洋的声音进入自己耳中。「……我以为今天金毛不来了,你们昨天孤男寡男的待在同一个房间居然没擦枪走火是不是男人……」

「……谢黎,你,你可不可以赶快把ol的那几个演员给辞了,用什麽理由都好,把他们给弄走。」他着急的声音让谢黎认真了起来。但对方还是需要理由才能做出判断,毕竟他的电影已经只剩几个片段就可以正式杀青。

他尽可能明白地将自己顾虑说给对方听,谢黎听完後,道:「b起四个不熟的演员,我当然相信你,yan。只是如果我在这个节骨眼把对方给辞了,或许他们会将少爷耍大牌这话套用在我身上,我需要证据。」

不对,不是要证据,如果是由谢黎亲自揭发或许会好一点,但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们所需要的是起码可以撑过谢黎电影的档期结束,更好的是直接了结。

「……你手上有没有林琛的甚麽八卦或诽闻之类的,不要跟林总的,跟其他人。」他想了好一段时间後,如此问道。没办法从本人身上解决,就从源头结束。

谢黎愣了下,才说:「要找是一定有,我记得他有几个跟你类似遭遇的人想集结起来报仇,或许你可以参加他们的复仇者联盟之类的。」

只是你居然在自己出事时不报仇,而是因为李昌言会出事才想出面解决这事。

「还有,如果真要做的话,我想要你出面去跟他们索取。毕竟我终究没有和林琛接触过,由你来可能其他人b较能够理解。」

「好。」他几乎是二话不说地答应。谢黎口中忍不住碎碎念着ai情真伟大之类的话语。

他们先草草地将计画大略的订下来,然後也找好几个可以帮忙的人。

谢黎说,他们跟他切断关系只是不想被波及,有好几人是被经纪人强迫断掉关系的。如果是以他的身分说想报复,他们有很大的机率会去帮助他。这一切都是归功於他的好脾气。但他不这麽觉得,他只是单纯运气好,如果遇到一群坏心眼的同事,脾气再怎麽好也没人愿意为他伸出一只手的。

他回到包厢时,吴颐睿挑眉要他把事情说清楚。想到对方好歹也是李昌言上司,他又重复了一次自己跟谢黎说的话,并把他们的计画也说了点。

「你们有想过失败会怎样吗?」他只说了一句话,就把他原本的信心直接粉碎。再怎麽说,吴颐睿工作也会接触到这些事,所以他只是摇摇头,说:「如果你们没处理好,ga0不好他会更快把你们电影毁了。」

「……那我们该怎麽办?」叶秉yan忍不住垂下肩膀,原本以为已经可以解决的事又回到了自己身上的感觉实在很让人无力。

「最简单的方式,用更忙的事情缠住林总。」许尉樈开口,吴颐睿跟着点头。

说的b唱的简单。

如果这人有这麽好绊住就好了,更何况他们要用什麽办法绊住他还得让他顾不得自己小情人的事呢?林琛算是个还蛮黏林总的家伙,得b不得要他离开让对方静静不会有点困难吗?

「……颐睿有办法,刚好他要做,所以他才会开口前辈不用客气。如果平常颐睿才不会说这种话自己根本也是瞻前不顾後的人。」许尉樈先瞥了一眼自己家情人,毫不客气地把可以说得上是商业机密的事情抖了出来。

吴颐睿虽然念着「樈樈怎把这些事全说出来了,被别人听到我事业都不用做了」,却完全没有要阻止他的意思。

「反正颐睿也不喜欢上班,刚刚好。」他的语气非常轻松。「还可以一起回家,多好。」

「……你倒害我期待有人偷听了。」

简单来说,就是林总除了演艺圈的事外,还有其他公司也是在他的名下。其中有一间因为做主意的几个作怪因此陷入了有些麻烦甚至面临倒闭的状态,但林总还不想把这间公司放下,因为这里头的人才实在不少。

而吴颐睿在这个时候,看上了对方的那个公司。

「这应该够他忙了,还可以帮我个忙,一举两得还不用还人情。」吴颐睿做出总结,笑着说很划算吧这种话。

他思考了一下,吴颐睿跟许尉樈都是可以信任的人。於是他说:「成交。」

这天,李昌言意外的,不是在他预定的时间回来。

他想了好久,最後决定又在李昌言家过夜,反正他们之前出去时有去打了一把彼此的钥匙。虽然说这麽早就把钥匙交给对方好像不大好,但他们都是公众人物,如果家里被记者围住他们好歹可以有另一人的家可以待着。

李昌言看到他时还愣了一下,接着才露出笑容。

「我回来了。」明明只是句如此稀松平常的话,却让他的心慢了一拍。

「……你回来了。」他也忍不住笑了一下,这种有人为了他还特别赶回家的感觉,似乎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所以当他听到这话时,好像特别暖心。

「秉yan,你希望我是甚麽样的人?」

这麽特别的问题,他思考许久才说:「我希望,你是现在的你就好。」

他也没办法想像如果不是这个模样的李昌言,如果不是现在的他,那麽谁要来救他呢?

「……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没想改变的意思,起码在你面前。」在喜欢的人面前也要装作另一个人,不是太累了吗?在他想法中,情人是个愿意包容自己一切的存在,跟他建立第二个家,第二个避风港,就算是缺点也该试着互相适应并且改过。「……最近,因为在萤幕前要以我的名义出来,所以承哥问我要以什麽样的个x出现在大众面前。毕竟,在萤幕前还是要有个人设嘛。」

就像是如果一个人的人设是吃货,在镜头前面就是要不停的吃,还必须维持自己的身材。有些nv演员也常常吃下去没多久的东西就吐在厕所里。

这他也有经历过,在跟承哥的讨论後,他们决定继续维持自己礼貌的模样就好,剩下的照他的心就够了。

你本身x格算是讨喜的,有些演员私底下的面貌真的不行,所以才会需要人设的存在。林承儒向他解释为什麽需要设定这些东西。

他试着思考,他希望对方x格可以靠得跟现实b较尽点。「……或许可以以开朗为卖点,例如吉祥物是小太yan之类的。」

他原本想说温柔,但最後觉得如果人一生的温柔是有限的话,那他希望他把这东西留给他以及自己。

开朗一直都是让大多数人喜欢的点。

「不过,这不应该是要跟你经纪人讨论吗?怎麽会想跟我讨论?」

「因为你是我男朋友啊。」李昌言笑眯了双眼,然後凑上来吻他脸一口,眼中露出调皮的光芒。「而且,再怎麽说有实际经验的是你,承哥说跟你讨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坐到对方大腿上,仰起头来好方便对方亲吻。

但李昌言似乎一点也不急,用一手轻轻的磨蹭着自己嘴唇,一手抱着他以防他掉下去。

他可以看到少年眼中的自己,除了他以外什麽东西都没有,好似说着除了他以外什麽事情都不重要一样。

接着李昌言将手改成放到自己头上,他则用手环抱住对方脖子。

他们一开始只是蜻蜓点水般,根本没碰触到多久便离开,在那之後逐渐加深这个吻。到後来他还是忍不住闭上眼,尽管对方眼神中的温柔及ai意占了大多数,但些许的占有慾还是不容直视,或者说,这点占有慾就足以让他忽略掉前面的那些感情。

他的吻绝对称不上粗暴,自从去市场完那个吻後,霸道这个词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好像把你当作这世界的宝物一样,呵护在自己身边,舍不得让他有一丝伤痕。

最後少年轻轻地咬了下他的嘴,就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他的嘴唇。

因为刚刚那吻,他们两人嘴上挂着细细银丝,他几乎是一离开对方就把口水擦掉,再怎麽说嘴上有口水也是小孩子会有的事。

他还是坐在李昌言腿上,他年纪还是b较大的那个,老实说他觉得自己有些不要脸,就算b情人矮了一些但并不会因此让他们年纪差了六七岁的事实消失。让一个小自己七八岁的人抱在腿上,好像有些不对吧?

但又要他说的话,他很喜欢这样。李昌言每次抱着他时会习惯x地去梳他的头发,将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有时甚至还在他耳边吹气。只是些情人间的小动作也让他不亦乐乎,感觉特别放松。

最近对方很喜欢牵他手,十指紧扣。

现在的他也是如此,只是他就这麽看了许久不说话,他忍不住问:「怎麽了?」

「缺了点东西。」他举起他的手,灯光撒了下来,两人脸上多了由手所形成的y影。「少了戒指。」

如果有了戒指,那麽被光照到,戒指肯定会闪闪发光的,配上叶秉yan这麽好看的手,一定很bang。想到这边,他开始思考这附近有专门订戒指的店吗?如果有的话,要两人一起订还是自己偷偷去订呢?

如果真有了戒指,那他不就会看到戴着戒指的李昌言在镜头前,会不会有人因此为难他呢?叶秉yan第一个想法是如此,但随即他就一笑而之。

如果他愿意戴上节目,那他真的很在乎他这个恋人。

所有东西都顺利地照着他们的想法进行,并且也瞒住李昌言。

不过在所有事情准备好之前,他突然发现自己忘了某件事。他忘记李昌言的电影首映会是在这几天上演,明明知道这几天到了电影的宣传期应该快到了,他却忘得彻底。

叶秉yan顿时对少年对不起到了个极点,很久之前就约好的事情,连日历上都写得清清楚楚,但他还是因为脑中有着太多东西而遗忘了这事。

他想了不少方法想补偿对方,但他却只是笑着摇摇头,说:「我会把位子换到後面去,到时候有什麽肢t接触你要有心理准备。」

这话好似在跟他谈条件一样,但他知道这只是要他放心不要想太多。

当这天来临时,他想了许久他该穿甚麽衣服去。

穿着西装固然正式,只是主角不是他,他不该选择这种会把别人目光抢走的服装。

一般的衬衫又显得有些太普通,但最重要的还是他怕自己被眼尖的记者认出来,口罩是一定要的。或许他已经被观众遗忘的差不多了,只是记者不嫌事多,ga0不好再来翻个旧事,他又要被从坟墓里挖出来鞭屍了。

然後李昌言会坐在他旁边,如果被曲解意思就糟了。

最後他选择了b较休闲的服装。上半身穿着红白条纹t恤,被扎进了牛仔k中,在配上淡蓝se的背心,用刻意设计而多出来的两条绳子绑在自己身前,搭上一双黑se布鞋就可以了。

他想了许久,决定今天不戴墨镜了,换成细框眼镜。

当他准备好时,李昌言还在跟他的西装奋战。

他所选择的是最一般的黑西装。只是或许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平常的西装将李昌言的身材衬得又瘦又高。金se头发也变得十分显眼,因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剪头发,因此他将它紮成了小马尾。

他看了许久,忍不住去像小学生男生一样去拉了拉後面那如同小尾巴的东西,又拨了拨它,好像对它很新奇一样。

不过的确是这样,他几乎没看过自家情人紮马尾的模样。

「……我真的很不习惯穿西装,尤其扣子太上面好像有点被勒着的感觉。」李昌言难受地扯了扯领子,他见领带也跟着歪了,於是他上前去帮他调回来。「谢了,你这身衣服很好看,不过总觉得你好像穿甚麽都好看。」

少年笑了下,他脸也跟着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夸他好看的人绝对不少,连自家老哥这话也时常挂在口中,可能让他心情起伏这麽大的,大概就只有对方了。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跑回去房间拿了个东西出来。

「戴着,保平安的。」他拿出来的是一个小金饰,他只要想到林总想g什麽他就是感到很担心,能最简单消除他内心的不安的方式,大概就是拿个东西保他平安。「……这是我很小的时候在戴的,那时候我爸妈还在,我连他们的脸都不记得,但我却忘不了他们手的t温。」

「小孩子小时候不是都会受个大伤或得了大病之类的吗?中国人都将它当作消灾,那年大概也是这样。我得了很严重的病,我记得我还有进加护病房吧,还跟我哥童言童语的说如果我si了你甜点就可以吃两份了。」说到这儿,他觉得自己记忆好像逐渐清晰了起来,连病房中的消毒水味都清晰可见,就唯独只有父母的脸是呈现空白的状况。「於是我爸妈就弄来了个金饰,就是我现在手中的这个,说是保我平安的。」

「他们是亲手帮我戴上的,我到现在还记得,我妈的手b较偏冷,我爸的手则相反,热的很。神奇的是,在帮我戴上几天後,我的烧就渐渐退了。」他总觉得自己对父母的记忆几乎仅剩这样,他们在他太小时就不在了,来不及看他跟他哥长大,更没法陪着他们俩度过生命中的每一阶段。「在那之後,我就一直把它收在我身边,就算到长大後我也会把它收在ch0u屉里。」

李昌言听到这儿,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我不能收,这是对你很重要的东西,更何况就算不是我也不会收。」

「我没有要你收下,只是,最近可能会有一些圈子的事会闹蛮大的吧!我不想让你被泼脏水。」他没有要细讲的意思,所以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又继续说:「所以,在这段时间我想先让你戴着,不然我心情也蛮不安的,就当是帮帮我吧?」

少年仍是想了许久後才答应,他松了一口气。「我帮你戴吧。」

李昌言点点头,他从前面帮他戴上,完成这事後他看着它许久。「……如果舍不得,我可以再拿下来。」他轻声说道。

他摇头。

「……只是,想到他已经陪了我这麽久了而已。」他说完这话後,就转换了心情。「走吧,如果迟到你会被骂的。」

他不怕,就算没有这条项链,还有一个人在他身後陪着他。

这想法就b任何护身符还要有效。

抵达目的地时,已经是一两个小时之後,见记者开始进场他们两个默默将手放开,只是仍然靠得很近,是足以窃窃私语的距离。

偶尔他们的手臂会互相碰到,微凉的t温就像在说着自己在他旁边一样。这样就足够了,他心想。

里头已经坐满了不少人,他们几乎是最後入场的,他看了一眼票的位置,就跟李昌言说一声自己走到後面来。

对方实在想得挺周到的,他隔壁是一面墙,另一边则是李昌言晚点要坐的空位,再隔壁也没有安排人。

就算他们偷偷g手也不会有人发现。

想到这儿,他笑了笑,觉得自己蛮幸福的。

江导首先先上台说了几句话作为开头,接着就坐回第一排正中间的椅子上,打算等电影结束再来接受记者的访问。

灯光逐渐暗下来,他却没心情专注在电影上,藉着所有人都被电影x1引住目光,他开始东张西望,等着自己ai人的过来。

几分钟後,他开始强迫自己进入剧情中。

这是一个富家子弟抢财产的故事,简单来说可以这麽概括。主角绝对是里头最有心机的一个,是家里头的老二,原本跟弟妹都装出那温柔人畜无害的样子,让他们愿意自己把心事说出来给他听,让把柄直接落入他手中。

一般就算是兄弟姊妹,身为有钱人家子nv他们也不会将所有事情钜细靡遗的讲给对方听,於是他还会去加以调查,从收买同学到聘请徵信社都做过。

他也开始试着在家中建立自己的亲信,去服侍其他人。

从一开始他就在准备将财产全部搜刮到自己手上。

当他渐渐地进入状况後,一个人走过来轻拍他的肩。

他对上了李昌言亮晶晶的黑se眼眸。

李昌言坐到他隔壁,十分自然的将手伸向他,他则回握住,又捏了下对方手心。「抱歉,我跟江导先说了我会提早离开,他才让我坐到後面来。」

他小声地说,生怕打扰到前面的人看电影。

「……没关系,原本你应该要待到结束才对,却因为我要提早走。」少年轻轻地在他手上画圈圈,他觉得有点痒,想缩回去又舍不得。

「没事,我们可以去吃个饭再回去,我们好像几乎没在外面吃过饭。」自从对方不在是小服务生之後好像就没有了,一个怕被发现,一个工作忙需要特别乔时间,到後来他们乾脆在家里下个面来吃就可以了。「……你喜欢吃什麽,我有带卡随你吃。」

叶秉yan忍不住轻笑了下,开玩笑似的说:「我的钱b你多我还需要你请吗?我请你b较实在吧装甚麽大方。」

不过心中真的很软,某块被这无心的一句话给击中了。

「总有一天我一定能养得起你,随你现在怎麽说也只有现在可以说了。」对方装模作样地哼了一声,手换成搭在他肩上。

这是个极度自然的动作,像是好哥们会做的事,以前谢黎也常常这样跟他g肩搭背,也是个非常熟悉的动作。

他总觉得他们俩跟一般情侣b起来,他们的相处时间太少了。也因为这样无论多大的肢t接触或者对话都满足不了他,更不要说腻了,连相处都嫌少了。

到後来,他几乎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少年身上,虽然有同床睡过,但他从没这麽认真的在黑暗中看过对方。

他将手放到ai人眉毛上轻轻磨蹭,一段时间後开始缓缓往下,经过眉毛,脸颊,又停在嘴唇上,像个调皮的孩子按了两下。他无意间对到李昌言的眼睛,似乎眼神暗了点。

「……不要乱来。」李昌言一把抓住他的手,声音低下了几分。

他刻意眨了眨眼,好似不懂对方在讲甚麽一样。

他原以为李昌言会因为这样就亲下去,结果他只是叹了口气,把他两只手都抓过来不让他做任何事。意外的这个姿势有点暧昧,他就这麽半趴在对方身上,如果现在有人看到不脑补出什麽东西他才觉得奇怪。

「……昌言?」

「专心看电影,安静。」他安抚的r0u了r0u他头发,说的话却敷衍到了极点。「……现在是在公共场合,我怕我会受不了。」

他後面又加了句解释的话,但给他的惊喜可不小,他差点从对方身上跳起来。

他脸瞬间爆红,第一次他很高兴电影院除了影片的灯光外是没有的,大概除了他以外没人会知道他现在脸是怎麽样。

在那之後他脑中都是「受不了」三个字,心脏就像是想飞出去的小鸟一样乱撞,他相信李昌言也注意到了,所以他虽然装作很认真的在看电影,眼角余光还是一直注意着他。

後面他根本没法专心看电影,李昌言後来问他你觉得如何他都支支吾吾的。

看到快进入片尾曲时,李昌言终於将他手放开。

「我们走吧。」他手指向门口。

他们悄悄的走出去,微微的十指相扣。

在那之後没多久,谢黎的电影杀青了,他有跟谢黎约出去喝一杯当作恭喜,然後几乎每天都待在家里。

并不是因为自己跟李昌言被拍到了,而是对方因为杀青的关系b起之前空闲下来不少。他们几乎彼此有空闲时就窝在一起,有时候一起看电视,一起上网,但更多的时候是什麽都不做,只是感受彼此的存在。

谢黎给李昌言放了一段时间的假,然後就必须要跑电影的行前活动了。

其实演员的生活就是这样,没有时间跟家人朋友甚至情人培养感情,最常陪在自己身边的是经纪人和助理。

只是因为谢黎看在他的缘故,不然李昌言应该很忙才对。但他好歹曾经是圈子里的人,他觉得谢黎是没有必要的,只是渐渐地,因为对方的陪伴他总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

首映会时导演後来的访问有被拍成影片,他们在隔天有观看过。

有记者问道李昌言的问题,说接一个新人进入剧组有没有遇到什麽困扰。

江导笑了下,说:「那孩子有潜力,你们不需要太担心,接下来他肯定能在圈子里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的。」

「如果你不休息的话一定可以。」他跟着附和导演的话,轻轻的r0u着对方右手。如果他们没有交往的话,他一定会继续拍下去吧?

好像猜到他在想什麽,他搂住他的肩。「可如果我没遇到你,我也接不到谢黎的戏……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也不会这样子好吗?我现在更幸福。」

只因为你存在,而且在我身旁。

听到这话,他将身子整个往後靠,觉得自己也是。

在那之後李昌言遇到第一个活动就是之前聊过的狼人杀。

那时候他知道原本还把时间空下来准备看首播,但李昌言却突然跑回来说自己拿到餐券想跟他去吃饭,虽然当下他很困惑还是跟着去了。

只是後来三番两次的阻挡他去看那期节目,让他发觉案情着实不单纯。於是他选了一次李昌言不在的日子找出了节目。

李昌言那次是狼人,一般老手b较常猜忌的是一些前几期的vp,照理来说这次李昌言是个大好机会可以获胜才对。

「……有玩过,不过不是很擅长就是了。」在游戏开始前,李昌言又像腼腆又像尴尬的向摄影机笑了笑,这笑容让他愣了下,镜头都已经转向下一人时他才回过神来。他赶紧将进度条拉了回去,将这画面记录下来。

真的可ai到不行。

他们第一个杀的对象,让他忍不住也扬起嘴角,是某个ol的谐星,虽然其他人应该看不出来,只是当作小新手因为好玩所以随便选择了一个人,但实际上他知道对方是在想甚麽,他想帮他暗自出一口气。

就算只是在节目里,甚至只是个几乎不相关的人,但他的确是蛮爽的,李昌言懂他。

不过果然新人还是新人,虽然在老手的帮助下没有太夸张,却仍然无法改变他到後来说起话自相矛盾的事实。最蠢的是他一让预言家跳出来就忘记自己扮演的是预言家,莫名其妙改口说自己是猎人。

於是直接被票走,连几个不是常驻节目的来宾都摇摇头。

看到这儿,他终於忍不下去了,整个人大笑起来,刚好李昌言在这时候走进来,一脸想si的看着他趴在沙发上大笑。

这真的太好笑了,他都要以为对方是故意犯蠢的了,怎麽会有人忘记自己伪装的角se是甚麽呢?这根本是拿石头砸自己脚吧?

难怪李昌言不肯让他看这影片,实在太蠢了,如果是他这样他也不敢给对方看。

「……秉yan你真没良心,我已经很努力了。」李昌言yu哭无泪的回覆,叶秉yan也知道了对方为甚麽他笑得如此尴尬了,因为他们虽然大学时很常玩,但经常不代表擅长啊!

他安抚的拍了拍对方头,但嘴巴的角度一点都没有下垂。

「我知道我知道,你这是真蠢,一点都没有做作。」他都不知道该不该可怜对方了,傻成这样实在难得。

「那我跟你玩个游戏,如果我赢了你就要当刚刚你没看任何东西。」他是真的很希望这一秒成为黑历史的东西不要出现在电视上,就算一定要出现也不要给自家情人看到。所以他才花了大钱带对方去吃大餐只为了不让对方可以有看到的机会,结果他居然在他不在的时候给他看完了。

宝宝想si但宝宝不说。

这游戏很简单,一个人照顺序可以喊一到三个数字,谁先喊到十五就赢了。

他先玩了两局试玩,输给对方两次。只是接下来正式来时每局都赢,李昌言忍不住拿起旁边的杂志摔在桌上,问他前面试玩是不是在给他放水打击他自信心。

「刚刚我发现,这游戏有个诀窍,」他试着跟对方解释为甚麽前两局都没有赢,是因为他在找这游戏赢的方式。「只要你喊到十一你就赢了。」

闻言,李昌言将各种假设都做了一次,发现果真如此,叹了口气。「跟你b脑力果然b不过。」这话带有点不服气,却又有些佩服。

他听过好多类似的话,但只有他能让自己觉得他是如此的真心在称赞他。

或许这人的魅力就是如此。

之後几天他被叶秉然约出来吃饭,说因为自己交男朋友就见se忘兄了,於是他来亲自关心好弟弟的恋ai状况。

原本他想跟自家老哥说不需要,他们过的很好,只是他听到连赖思辰都要过来,他立刻说了声好。他知道其实是赖思辰要来找他,要来讨论他们後续要做甚麽。

在敲定好时间後他特别跟李昌言报备了声,对方还觉得很奇怪。「……我又不会怀疑你去偷吃什麽的,又不是妻管严,g嘛跟我报备呢?」

「因为,对家人报告行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他理所当然地回覆让李昌言先讶异了一下,最後也是笑着说,是呀,再正常不过了。

他们是情人,也是近似家人的存在。

之後对方想到了一件事,又叫住他。「……我们,这个礼拜去找我父母吧?」

他小心翼翼的语气让他想到自己还有一件大事还没做:向对方家人出柜。

他们交往时间已经不短,虽然还没到可以跟彼此坦然相见这种程度,但现在该亲的该抱的都差不多了,他压根忘了这回事。

虽然心中有这些想法,但最後他只是点点头,该来的还是该来。

他脑中一直有声音在提醒他,他害怕对方的家人无法接受,想强迫他们分手。他跟李昌言过得真的太快乐了,就像已经尝惯美食的人,再也无法过着吃一般小菜过日子的生活,他好像离不开李昌言了,除非自己又去找新人,让对方给他新的快乐来源。

他不想分,也分不了手,这阵子他除了李昌言外,生活真的没有任何重心了。

「……我爸妈很开放的,别想这麽多,而且他们也知道我之前有多迷恋你。」对方似乎知道自己在想甚麽,於是笑了下想缓解他的不安。

别这麽没用,还让对方担心。他在心中向自己喊话,之後又抱了一下对方。

他只是松松的抱了一下,李昌言却紧紧的回抱,就像是要把人r0u进骨子里般。

「你约个时间吧,去好一点的餐厅,你方便就好。」他弄乱情人的头发,轻声说道。

「嗯,这只是个过程,什麽事都没有。」李昌言点点头,最後他还是放松了下来。对方是最了解自己父母的人,如果他这麽说一定没事的。

嗯,他愿意将自己百分之百的信心交给他。

叶秉然听完他们的近况,露出疼ai後辈的笑容,接着又突然站起来。「……先不说李昌言,你最近真的过的很好吧?」他握住他的手,仔细观察起他的脸se。

「你jg神状况看起来好了不少,不像原本这样半si不活的样子。」听到这话他先顿了下,对於半si不活这话感到不解。「……你不觉得吗?自从那事之後,你连真心的笑一下都几乎没有了,但你现在的表情特别放松。」

「……或许吧,李昌言他是个好孩子,有空我在跟他来吃个饭吧?」他思考了下,发现或许真是如此。「对了,你跟赖学长去出过柜吗?」

「还没,也不会出。」赖思辰冷笑着说,他这才想起赖思辰为什麽会出国。「怎麽,你们打算要出柜了?」

「有点打算。」他原本想问问看两人的,结果居然不打算做这事让他有些失望。

「……如果你真有信心你可以跟他在一起一辈子,你再出吧。」赖思辰露出有些复杂的眼神。「我看过蛮多因为情人一时的不安出柜而毁了一生的人,你不该是其中一人,更何况你的条件如果要找更好的同用心点你肯定能找到。」

听到这话,他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就算是自己老哥的情人,他还是不喜欢听到这种话。说他甚麽话他都可以笑着不当一回事,但说到李昌言,他真心接受不了。「他是最好的,我永远找不到b他还要好的人了。」

赖思辰只是叹了口气,叶秉然摇摇头。「……不要理他,我知道你们都很好。」

他只是笑了下,但没有回答自己哥哥的话。或许在赖思辰想法中,他只是李昌言的工具人,因为一次刻意帮他挡住了众人的攻击後,他开始毫无怨言地付出,甚至愿意帮他清除後患,那时他问他要不要帮他建立人脉或许就是认为他如果帮他这个忙,他就还清了,才主动提起这话。

但他们是在一个十分平等的状况下交往的,在彼此眼里,他跟对方就只是叶秉yan跟李昌言。

他心知肚明,只是这好像越来越不够了,想让大家都知道他们是这麽过生活的。因为无论是b较偏向李昌言还是他这一方的人,都认为他们是委屈彼此跟他交往的。一个是被毁了名誉的影帝,李昌言还这麽仰慕他;一个是没多少经验的小鲜r0u,叶秉yan却把自己第一次的恋ai经验交给他了。

他们周遭的人都是关心他,但事实永远不是如此。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这段关系中,他们是最清楚的人。

这时,他出柜的意愿变得如此坚定。

就算只是对方父母也好,他想要有人知道,他们的ai情是跟一般人一样的。

之後他们把感情全抛到了脑後,开始工作。他意外的发现赖思辰的工作效率b起以往高出了不少,他提出这事後赖思辰说:「你哥最近委托少了,他有帮我点忙。」

早知道他会这麽没命赶委托,我就不会这样乱丢委托了。赖思辰後来跟叶秉然摊牌说自己就是那个辰,让叶秉然生气的跺脚还好几天没理对方,对方还特别跑来问说有没有什麽好办法可以让自己情人理他,他其中有说到这话。

叶秉然大概是闲不下来开始帮赖思辰整理了,而其後也因为不想让自己ai人帮忙开始加快马步的冲刺,就算这样也被人笑着揶揄之前是有多不认真。

大部分事前工作都已经完成,只需要他一声令下就行,但在这之前他虽然是在隐瞒李昌言的状况下完成所以事,只是在真正开始动工前,他还是想跟少年说一声。

他简单的说了自己的想法,赖思辰只说了句随便你吧,完全没有其余感想。

「对了突然想到一件事。」他敲了敲桌面,发现自己有一件蛮大的事没想到。「……你们要用吴总手下的人去告发这事吗?但真要说的话,不大好吧?」

如果吴颐睿跟林总直接挑明了决裂,那麽底下的艺人跟员工都会受到影响。

「那麽你打算怎麽做?如果要我说的话你们决定去抢人家公司不就摆明跟他对g吗?」赖思辰翻了个白眼,不懂他的想法。他们已经开始收买gu东了,虽然是私下进行但林总不可能不知道,从他开始对人下马威就能感觉得出来。

「……还是我们用个三流的报社就好了,如果引起大报社的注意,可以把这事ga0得更大。」他脑中出现了某个跟他不错的记者,最近他辞去大公司的工作去自己创了个报社,说要把自己企业弄大後再转型成优良媒t。

现在一开始就主打这东西是做不出个所以然的。人们总说着现在的新闻媒t有多烂,但仍是如此地观看,还越废越喜欢。

「随便你,如果你有自己人你就去用,我最多应该也只能做到这样。」赖思辰摆明了他已经不想管这事,叶秉然虽然听得一知半解可也知道对方这话的意思,忍不住摇摇头不予置评。

於是他把自己脑中浮现的那个记者、谢黎以及吴颐睿约了出来。原本打算再找个日子,可几人今天都有空所以他就决定今天把事全部谈完。

他却没想到谢黎出现时,连带李昌言也跟着过来。

「他也算是当事人吧?如果只有我你还会想一下该不该做这事,但因为他你几乎下意识就答应要g这事了。」这是谢黎的想法,可他一开始并没有想这麽多,只是他也说不出甚麽反对的话,除了闭嘴外他不知道自己该g嘛。

很自然的,李昌言坐他左边,吴颐睿坐他右边,另一边由左至右分别是谢黎、叶秉然跟赖思辰。原本他想叫谢黎在他旁边,毕竟全场里跟他最熟的还是自己,谢黎却说叶秉然跟吴颐睿不熟,相对之下他跟叶秉然坐才是最好的,所以现在成为这德行。

他简单的说了前提摘要,中途有服务生过来问是否有需要加点什麽,他立刻叫了个甜点来。

小蛋糕虽然一点都不能填饱胃口,但糖分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见李昌言头探了过来,他极为自然的将蛋糕喂进对方嘴哩,谢黎忍不住哀嚎。

「我怎麽会忘记这边一次两对情侣,外加一个非单身汉呢?单身狗没人权啊。」他这才想到这边不是在家里,除了对方外还有四个人在现场,耳朵整个红了。

李昌言也窘了一下,却很快地被他红通通的耳朵x1引了过去。在他结结巴巴的说着刚被打断的话时,少年总装作不经意地去碰他耳垂,转过头时对方总用亮晶晶的眼眸看着他,里头还带有丝无辜。

这也让他的热度不减反增,最後他跑去厕所冷静了。

他将大量冷水往自己脸上冲,直到确定耳朵不是红的後才回去。

结果几个人跟李昌言把事都谈好了。

接着他所认识的记者才来,是个叫陆瑀的nv人,整理地乾乾净净的头发让她看起来相当有jg神,脖子上挂着的相机让她是个记者的事更加明确。

「如果叶先生给我拍一张上面写着秘密集会应该我就发大财了。」她先对聚会的几个人作出这样的评价,赖思辰露出厌恶的表情,对方发现後又露出专业的笑容。「放心,我对叶先生是忠心耿耿的,如果不是叶先生我可能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他跟陆瑀认识时其後还不是记者,而是个十八线跑龙套的演员,因为面容姣好曾经被自己经纪人带去陪酒甚至想把她送到导演床上,他顺手救了还是少nv的对方,从此结下了缘。

因为这事她立刻辞去了演员的工作,转去当娱乐版记者,就算他说那个经纪人已经被吴颐睿炒鱿鱼了也无法返回她的心意。

不过这也让他在被采访时不会被问到一些太私人问题的话,因为通常都是陆瑀去接他的工作。

「任何马赛克都不需要?好我知道了。」尽管她感到有些困惑,叶秉杨从没要她做这种事,但还是打包票保证自己会把事情办好的。

他原想请少nv喝杯饮料,但陆瑀却摇头表示自己要去赶这报导。

之後几人一个一个走了,最後只剩下他、李昌言以及吴颐睿。

後来李昌言被吴颐睿特意支开,他还以为是什麽事情他做的不好,所以就这麽等待对方开口。

最後他的确是开口了,但说的话跟他心里所想差了一百八十度。

他问,结果你们有做过吗?

轰轰轰,他的脑袋直接被夷为平地,无法思考。

「……我我我们还很纯洁,上、shang什麽的还没考虑过。」他乾巴巴的说完这话,被吴颐睿投以怀疑的眼神。

他这语气一点都没有说服x,如果不是他自己是当事人自己也不相信。

转移话题,快转移话题。他脑中一直有声音在咆哮,而他也做了。

「……吴总怎麽突然想问这种问题?」在他想法中,吴颐睿应该,不会对这事特别有兴趣才对,理论上。

「我前几天,帮樈樈撸了下,他居然没推开我实在意外。」吴颐睿就算是个正常男人,可许尉樈不是,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些天生的x冷感。「……他曾经差点被x侵,所以他有点,嗯,再加上天生就对x没兴趣,所以我跟樈樈交往这麽久还是跟拇指姑娘相亲相ai。」他在还没成为情侣时就疼ai许尉樈疼成这样了,强迫他什麽的更做不出来。虽然对於x知识真有些太过无知,但自家情人也有问过自己这样还要跟他交往吗。

人有可能因ai而x,又或者因x而ai,但我应该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许尉樈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般拍打。

这话语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在跟总裁讲话,过於直白。不过仔细想想对方本来就不是在总裁家族长大的不像也是正常的,更何况平常他也没有这气质。

「所以,就想说看你们进展如何。」

他知道了,对方是关心他们。可这问法让他有点冏。

「放心吧,我跟昌言很好,除了之前有被偷拍过一次外都很好。」好到像是在作梦,最近李昌言向他答应等到宣传期过了他们去国外晃一圈再回来,像一般情侣一样,牵手,相拥入眠。

为什麽喜欢跟李昌言相处?因为他觉得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跟平常人一样,随时随地摆出笑脸,说着不合自己心意的话。很舒服,就像是轻抚过自己脸庞的风。

「现在你成为了,正常人。」说到「正常人」三个字时吴颐睿还顿了下,实际上他永远当不了正常人,从会有人偷拍这件事就能感受得出来。叶秉yan看到只是笑了下。「可以做很多以前没办法做到的事,包含好好ai一个人。」

「我想说什麽,我想说的只是,好好珍惜吧。」

他听到的第一个想法,却是反驳。「我从来没有把一个人的喜欢当作游戏,我很珍惜,你们为甚麽不相信?」他说出这话时有点冲,换作是原本的他肯定不会做这事,吴颐睿再没架子也是他老板,足以决定他的生si。

但现在的他就向他说的,他是「正常人」,他现在是正常人了。他只是想让大家起码可以知道,他没有因为自己的身分b较高就把交往这件事当作随便玩玩,所以他说出口,就算没人相信他还是想说,可以告诉未来的自己他已经努力过了。

如果是一般的总裁老早就生气了,但吴颐睿只是淡淡地回答:「首先先对不起你,让你误会了,我只是实话实说。我没有不相信,我感觉得出来你们很认真的在对待自己的感情,我只是想说,你不必被局限在以前的自己了。」

听到这话,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拳打进棉花,气整个消了。「甚麽意思?」

「或许有些人真是如此,可你不必每个人都如此怀疑,是不是意有所指。」他用刚才的事做了举例。「你是个在演艺圈中待了许久的艺人,你会下意识的猜测每个人说这话的意义,对,这是会看脸se,可现在的你不必了。」

我直接说了,现在的你也没有找工作,现在几个还有在联络的你有哪个不信任?

他摇头,这段时间有互动的大概就是刚刚聚餐的几个人,其他的几乎都没了。

见他这模样,男人放柔了声音。「那麽,你为什麽还要猜测你所信任的人想讲甚麽?他们对你难道不会实话实说吗?」

不,谢黎跟赖思辰原本就是直x子的人;叶秉然对所有人都可以笑呵呵的,但对他几乎都毫不掩饰地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示给他;林承儒虽然说的委婉,可一定会再三确认他知道为什麽要这样说,如果不懂会解释到他懂为止。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居然认为每个人都不会支持他,除了李昌言跟自己外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他。

「……对不起。」他许久之後才说出这话,或者该说,他不知道除了这话他可以说什麽。

这时李昌言回来了,就只看到他跟对方道歉,却二话不说地站在他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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