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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说,因大雨暂缓启程……山洪衝垮了官道……曲娆说你因为太女殿下求情而病倒……连夜赶回……”莘澄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风弦的手下传出。
风弦的动作变得轻柔了些。
拉开帛锦,莘澄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对、对了,你生病了,好些了吗?”莘澄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
风弦想逞强说身子还好,冷风就顺着未关的窗户吹进衣领,她打了个寒颤,混着浓重的鼻音止不住地咳嗽。
昨日清晨她苏醒后就一直在喝各种汤药,却还是压不住这病。
莘澄挥出一道不小的内力将窗关紧,看风弦的眼中满是心疼,“半月不见,你身子怎么变得这样差了?”
她瞧见风弦的穿着,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寝衣,露出的手腕瘦了一圈,那原本贴合的南红手串虚虚地挂在那,好像随时都会掉下。
目光下移,她一双娇嫩的玉足竟是□□着,足尖因受凉浮现淡淡的粉色。
莘澄强硬地拉开被褥将她塞回去。
“小将军干嘛现在说这些没意思的话?”风弦挣扎着探出头来,向内挪了挪,空出一个不小的位置,“你躺到我身边来,我带你玩些好玩的。”
莘澄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稍稍放下心来。
她摇摇头,拉住风弦的手,“你休息吧,我坐在旁边看着你睡就行。”
风弦微凉的手被莘澄捂在手心,温暖不断地被传递到两人的心里。
“小将军……你是不想,还是不敢呢?”风弦指尖微动,痒意像上下浮动的羽毛一般,撩动莘澄的心弦。
莘澄脸上飘起两朵红云,“我当然敢了!”
半炷香后——
“我、我就说我没有不敢吧……”莘澄贴着床沿躺着,冒着滚到床下的风险也不敢主动贴近风弦。
风弦也不强求,她在被中拉着莘澄的手,眼底闪过晦暗的锋芒。
柳珹,若是带走大梁的镇南大将军,你在南疆还有几分胜算呢……
——
清晨,莘澄看着不知如何滚到自己怀中的风弦犯了难。
现在时辰尚早,风弦将头埋在怀中深处,微微皱着眉脸色又隐隐透着不安,像是在做噩梦一般,自己微微一动就惹得她抱得更紧。
可若是不快些起来收拾走人,宫中其他女侍宫仆怕是会发现端倪。
莘澄正是心里斗争时,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半夜翻窗夺人清白后,清早抽身逃走的登徒子!
她看向睡梦中的风弦,那黑如鸦羽的睫毛轻颤着遮掩住那双凤眸,想起在客栈的那一晚,美妙的触感在唇瓣绽放。
莘澄情不自禁地靠近。
风弦在愈加温暖甚至变得燥热的和怀抱中醒来,她很久没睡过这样安稳的觉了。
虽然还是在梦中瞧见了如意她们的身影,但梦魇很快就结束了,并没有纠缠困扰很久。
莘澄见状,赶紧收起想要靠近的心思,整个身子都越加靠近了风弦,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