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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白紧紧环抱着怀中的人,不断在人耳畔轻喃,“没事没事,我已经把她拉黑了。”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没有人能够找到这里,伤害你。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秦知锦被温热的怀抱紧拥着,不再直面冷风,冰冷到失去知觉的躯体血液开始重新流淌,僵硬的指节轻勾上夏时白的衣角。
她将自己埋在夏时白的怀抱中,想要将那一切曾成为她梦魇的记忆全数删除。
“我……我没怕。”发疼的喉咙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
秦知锦紧绷的身子舒缓下来,大脑或许是接收到躯体的感觉,并没有强硬控制着柔弱的一面隐藏起来。
发疼的眼睛被泪水涌满,沉闷的哭声在夏时白的耳畔响起,连带着安慰的动作都停顿住。
夏时白眸光微沉,一时间是真的想要将这些神经病全部送进监狱里面,却又很清楚,最好的解决方法便是老死不相往来。
因为无论做出怎样的反击,受伤的都是秦知锦。
舆论会抨击指责她,道德法律无法追溯一个成年人在童年受到的感情伤害。
只要秦知锦敢哭着述说那些令她痛苦和不堪的回忆,就会有人惊讶道:“这算什么苦难折磨?你已经获得很多了,你父母给你吃穿,还给你钱,工作又体面,哪来的那么多痛苦和苦难?”
难以被他人读懂的折磨,真正经受过的人才能感同身受。所有理智看待的人,大多都是观众。轻飘飘一句评论,化为无数利刃,反覆捅进身体里面。
夏时白不知道秦知锦哭了多久。
她只知道在花园里,站到她双腿发麻,一直到哭声消失,谁也没张口先说话。
沉默片刻后,埋在夏时白怀中的闷闷声音响起。
一段从秦知锦有记忆开始,几乎是长达几十年,以家和爱为借口的虐待故事徐徐道来。
说到难过的地方时,秦知锦的声音也变得难过。
“我想过无数次,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要生下我?我是人,又不是可以随意泄愤的玩具……在出生之前,我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
夏时白的胸口好像被重物紧紧压着,连同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如果秦知锦是糊涂的,痛苦便也就痛苦。偏生整个过程,她都清醒又欺骗自己。
“不会。不喜欢秦知锦的人,都没有眼光。”夏时白压低声音道:“他们不喜欢,是因为他们脑子有病,跟你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