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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和冬是完全相反的季节。
这个记忆里面的夏时白同夏遥舟认识的“夏时白”也像是两个人。哪怕是孤儿,夏时白在孤儿院里面也获得院长跟育儿老师的平等对待,生活艰苦,但是又比夏遥舟所以为的开心些。
同一张脸,完全不同的性格,这个梦绵长又让夏遥舟背后发凉。
中间有关于“夏时白”的成长过程极快地闪过,二十年弹指挥间。
正当夏遥舟迷惑于梦境想让自己看什么时,快速变换的画面突然放缓速度。
夏时白背着包在道路的人海上奔跑,手里面还拎着奶茶袋,嘴上一边念叨着不好意思、借过,一边疯狂地往地铁站赶。
在转弯路过拐角时,忽地被一股力抓住。
夏时白一扭头,是一个穿着极其破烂的女人,浑身上下死气沉沉。
女人非要缠着说夏时白撞到她,索要赔偿。
夏时白着急上班快迟到,没有空理会这种敲诈勒索,两个人便当街吵了起来。周围人流窜动,上班高峰期算得上是人挤人,想要往里面走都得排队。
夏时白挣脱好几次没能挣扎开,轻啧一声想要从口袋里面掏手机出来报警,见状,女人忽地将手松开,嘟囔着晦气便拖着自己的行李家当走了。
被缠上的夏时白忍着怒火,骂道:“神经病吧。”然后转身朝地铁下面走。
在她们两个争执的过程中,一直处于第三视角观看的夏遥舟看到自己搜集来但是失踪的莲花吊坠,凭空出现在半空中,掉入夏时白的奶茶保温袋里。
随着夏时白一起消失在地铁站。
梦里面最后能看到的,便是夏时白在那个世界猝死,当天早上落在保温袋里的莲花吊坠还没能过见到光亮,就消失得彻底。
一早醒来的夏遥舟撇头看向突然出现在柜子上的莲花吊坠,陷入沉默。
“……”
女人的日记本记录了很多事情,时间线梳理过无数次。光是总结推理就有将近十几页。
女人做噩梦到今天,时间也不过是跨越了五年。这五年里,她能做的就是像精神病一样推理着自己知道的故事线,猜测着那个灵魂被重新洗刷过后的夏时白会去哪里,又会怎么改变世界,将小说的故事线给打乱。
她沉浸在这场大型的游戏里,甚至有预感,离她所想要的胜利,不会太远。
小遥舟的头髮被扎成花苞团。
女人从床头柜的箱子里翻出两个南瓜发卡,帮她扣好,抬手捏捏脸蛋,爱不释手道:“拥有胶原蛋白还真的是天下无敌。”
“嗯?什么?”小遥舟闻言,抬头迷惑地看向女人。
眼前的女人同她有几分相似,但秀眉紧蹙,好像全天下的烦恼都压在她身上,没有放松和开心的时候。
还没等女人出声,小遥舟就抬手摸上她的眉心,柔软的指腹轻按着肌肤,缓缓往两边拉开手指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