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写在法蒂玛圣母显现後一百周年,所有登场团t皆为虚构。-
楔子法蒂玛的第三个秘密
一层又一层的秘密把我们双眼蒙蔽,而当中最大的秘密发生於整整一百年前,由法蒂玛圣母显现给修nv路济亚:
眼前是寸草不生的小山,山顶耸立着一个用橡木制成的巨型十字架,十字架材质非常粗糙,表面更附有黑se树皮;然而在十字架之上,却有着光辉无b的天使停在空中。
天使左手握着燃烧的长剑,烟炎绦天,其焰足以把整个世界付诸一炬;可是在天使的右下方站了一位圣母,圣母一扬手,她右手的光芒马上就把火焰扑熄。
接着天使指向大地,高声喊道:「忏悔、忏悔、忏悔!」叫喊的对象正是山下废墟。
废墟曾是繁华的城市,如今满目疮痍、哀鸿遍野。一位穿着白衣的主教步履蹒跚地引领余下信徒出走,朝山上的天使进发。
经历险峻山路,主教最先登上山顶,并跪在十字架前。他告祷,但在不经意间已被数十名士兵包围起来。枪口整齐地指向主教,在将军的一声令下同时开火;主教没有倒下,直至将军亲自提弓,一箭贯穿主教的心脏,始见白se教袍沾满鲜血。
後面的信徒见状纷纷痛哭。最後,不论神父、牧师、修士、修nv,无分阶级、神品,所有人都以相同方式个个si去。这座山头注定是用圣职者的屍骸堆砌而成,因此才会寸草不生。
飘血过後一片宁静,两位天使从十字架的双臂降临屍骸山前;他们各执魂水杓和魂水盂,并把血里的灵魂奉献给他们的圣主。
二○一七年九月一日,yan光普照的正午,香港某商店街上。
「苏梓我!你开学第一天就旷课算什麽意思,你能不能有点学生的样子?」
手机里的nv声非常生气,反倒是苏梓我冷静地回答:「君姊你知道吗,我不来上课是圣主的指示,也是神对你的考验————」
「孔老师!」听筒的nv声打断对话。「说了多少遍,在学校要叫我做孔老师!」
「但是我根本没有在学校————」
「这才是问题!现在午餐还有半小时,你不管用什麽方法也要给我赶来学校!」
「你b我母亲还要罗嗦,整天都在发脾气你的人生会好过吗?」
nv声叹道:「我实在非常後悔答应照顾你的学业。见到你现在这模样,都不知道该怎麽向你的父母交代。」
「真是的,明知自己做不了,就别随便答应别人嘛。」
「还不是你————」
这次轮到苏梓我截断对方的话,不只挂断还索x关掉手机。毕竟这种对话也不是第一次,自从去年她接管他的班级开始,就已经烦个不停。
不对,严格来说,小时候孔颖君就已经如此罗嗦。只是苏梓我万万想不到,她去年从教育学院毕业後,第一份工作就是在他的学校任教,更是当时他中学四年级的班主任。反正新学年的班主任依然是她,或者正是这个原因,苏梓我才会抗拒上学,一大清早就穿着校服流连街上。
「学校什麽的谁管他,人生应该有更值得我去做的事情才对。」苏梓我解开衣襟的钮扣,边走边抱怨:「天气真热,看见街上这麽多人都觉得心烦,他们都不用上班吗?我说香港si一半人的话,生活应该会舒服得多吧。」
这时苏梓我瞄到路旁有一位乞丐,衣衫褴褛,跪在地上讨吃的,似乎是身t残障。不过那乞丐看起来似乎很乐观,笑容满面地对苏梓我说着讨好的话,b如身t健康等等。可惜乞丐找错对象,苏梓我根本不屑一顾,反而一脚把行乞碗踢得远远。
「别挡路啊!你就是那些最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苏梓我头也不回地走了,懒得理背後连声的咒骂。他走进y凉的後巷,喧繁杂音顿然隔去。
————喂。
耳边传来男声,彷佛直刺心脏般令人心寒。苏梓我回头望去,只见十步外有个身穿黑se连帽外套的人站在暗处。
「先生你谁啊?光天化日穿得全身黑,还用帽子遮住脸,是要回去同治光绪当刺客吗?」
「有趣的小子。」黑衣人冷笑几声,命令道:「伸出右手给我看看。」
「g嘛要听你的?」
「有东西想送给你。」黑衣人摊开手掌,一张千元钞票就放在他左手上。
苏梓我睁大眼,二话不说就伸手过去——岂料钞票忽然化成烟,苏梓我只是白白给对方拍掌。
「白痴,我没空陪你玩魔术!」
正打算收回右手,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对方牢牢抓紧;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用右手变出一根六寸长的粗铁钉,猛地就往二人重叠的手掌刺去!
————啊啊啊啊!
冰冷铁钉把他们两手掌钉在一起,只见黑衣人若无其事地拔回铁钉,钉尖从骨头之间穿过,取出时,二人手掌已是血r0u模糊。
「你这疯子g什麽!」
苏梓我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事,看见自己掌心穿了一个洞,鲜血更不断从中涌出;原本伤口有点寒意,其後痛楚越来越鲜明,更从右手蔓延至全身。他全身颤抖,更忍不住跪在地上哇哇大叫,恨不得索x斩断自己的手掌。
「二千年的粗铁钉还是如此锋利。」黑衣人笑道:「不过对你来说,人的生活这麽没趣,早点结束不是b较好吗?」
这个人究竟在说什麽?苏梓我痛得失去思考能力,无法理解,只知意识渐远,直至最後眼前一黑,在一阵黑雾之中倒在无人的後巷角落。
————虽然要杀si你的另有其人。
同一时间,街角另一边同样充满血腥气味。一对披着白袍的男nv学生,与一个额上刻有印记的彪形大汉在後巷空地正互相对峙着。
中年大汉的行为非常怪异,眼球充血,更不断向少年少nv咆哮;一般人看见他理应退避三舍,可是那长发nv生与她柔弱的外表相反,面对眼前的疯子从容不迫,即使对方亮出美工刀扑向了她————
磅!一声巨响,疯子就像断线风筝般被轰飞数尺,并一头栽进水泥墙中。那不是什麽b喻,水泥墙确实被砸了个洞,身陷洞中的疯子更是变得不ren形。
不知何时,身披白袍的男学生已经手持束bang——是种在斧头柄外綑绑多根权杖的重武器,呈现保护少nv的姿态。
少nv问:「那个人已经si了?」
「不,还有气息。」
少年走近奄奄一息的疯子,高举斧头,手起刀落——大汉当场身首异处,血浆洒地。
「这是第六个了。」面无表情的少年扬手一挥,束bang竟化成磷光在空气中消失。
但就算凶器不见,杀人的业也不会因而消失。少nv望见被砍下头颅额上的印记,内疚地说:「在额上或右手被刻上兽名印记的人注定要成为恶魔奴仆,必须在他们犯下枢罪之前,替他们解脱……」
利雅言和利隆礼,一对孪生姊弟,他们因家族的关系,不得不接下狩猎恶魔的工作。不过弟弟利隆礼早就习惯,当他看见si者额上的印记渐渐消失,便道:「唯有si人才不会被八大慾所惑,也不会犯下七枢罪。」
「抱歉,一直要你下手杀人,姊姊却什麽都做不了。」
「你是我们家族一百年来nv神适x最高的人,我手上武器也是为了nv神阁下而挥的。」
利雅言不自觉地紧握手中的nv神像,那是一个手掌般大小的木雕,是她的护身符。此外,nv神像还有一个特点,就是nv神的外貌跟利雅言长得非常相似;也许像她弟弟所说的,是nv神适x的缘故,利雅言总是带着一种来自另一世界的脱俗感。
见利雅言默不作声,利隆礼问:「这个人不用施放诅咒吗?」
利雅言摇摇头。「诅咒是对生者的最大惩罚……他只不过是不幸被恶魔盯上而已,没有必要施放诅咒。」
「那就换下一个吧。刚才杀掉第六人时,又有gu邪恶气息在附近冒出,想必又有人被钉上印记。」
「……牠为何要这麽做?」利雅言感到痛心。
「雅言,我知道你不忍心伤害无辜,但这是教区的最高指令。教区的人一向瞧不起我们,但如果我们这次能够捉拿到牠,他们也无法再说三道四吧。」
利雅言没有反驳,於是两姊弟离开了现场,前往下一个邪恶气息的源头——那个刚刚右手被钉上兽名印记的少年。
「臭小子,终於被我找到了!」
另一边厢,苏梓我回过神来,马上举起自己右手查看,却看见右手丝毫无损。难道刚才被怪人钉手只不过是场白日梦?可是那感觉明明如此真实。
「喂,你耳聋吗!」陌生男人大声一喝,迫使苏梓我不得不面对当前状况。
他环看四周,发现自己身处si胡同,而且出口被四个流氓堵住了。包括刚才喊话的陌生男人,所有人都恶形恶相,明显要找自己麻烦。
「真是的,今天是什麽大凶日。」苏梓我不屑道:「不过你们走运了,反正我不认识你们,要放过你们也未尝不可。」
「啊?」当中b较瘦弱的男人恐吓道:「嘴巴放乾净点,现在是我们有事要找你。」
「本大爷从不记住男人的脸,尤其是你们几个丑的,快给我滚开。」
「哦,刚才你也是这样对待我的手下吧。」一个左脸有长疤痕、貌似是流氓首领的人走近苏梓我,拍他肩道:「据说你喜欢多管闲事,把街上乞丐赶走了呢。你有问过他的主人吗?」
「都说行乞是犯法,尤其你这张脸最恶心,别碰我。」
苏梓我拨开男人的手,旁边三人同时发狠。「打他!」
苏梓我意气风发地回呛:「好啊,谁怕谁!」不过他的威势仅仅只维持了三秒。「g!你们三对一太卑鄙,有种就跟我单挑!」
见苏梓我被自己手下打肿脸又暴跳如雷的模样,对方的老大不禁捧腹大笑起来。
苏梓我生气地骂道:「笑什麽,你这缩头乌gui!」
流氓老大当场静下,目露凶光,并掏出一把匕首慢慢走近苏梓我。
「等、等等!武器犯规啦————」
没等苏梓我说完,流氓老大就在他的视线水平划出一刀!苏梓我连忙举起双手挡着,结果右手手背就被划出一道血痕。
「啊啊!」现实的刀伤突然与记忆中铁钉穿手的痛楚重叠,苏梓我痛不yu生,头脑一片空白。
————右手很痛吗?
————觉得痛的话就别再忍住,用你的右手握拳还击吧。
————我可以借你力量喔。
忽然一道nv声传入苏梓我的脑海,难道是痛得产生幻听?明明附近没有nv人,声音却听起来如此鲜明娇yan。
「是谁?」
苏梓我几乎忘记自己正在打架,只管四周查看,但哪里都找不到跟自己说话的nv人。
流氓老大看得不耐烦,骂道:「别装模作样了,去si吧!」遂提起匕首冲向苏梓我。
怦怦、怦怦……整个世界变成无声无se,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苏梓我听见自己心脏的鼓动,同时周遭事物顿成慢动作,就连流氓老大的出拳也如电影特写般地缓慢。
苏梓我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不想错失良机,马上握紧右拳,如同刚才神秘nv声所示————一拳轰往对方的脸。
流氓老大y生生被揍出数步,匕首亦被甩到身後。在他眼中,刚才苏梓我的出拳近乎瞬移,超乎常理。苏梓我见到对方动摇,立刻接上一脚,猛地把流氓老大整个人蹬倒在数尺之外————
嚓!